后娘最彪悍陈丽娜聂博钊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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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浣若君

古言142万字完本2020-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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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是浣若君所著的一篇现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陈丽娜死后重生,还提前十五年遇到了那个宠她如命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三个小拖油瓶,这有什么关系,先把人追到手再说!至于小拖油瓶,来日方长,她一个一个来攻克....展开全文

《后娘最彪悍》是浣若君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陈丽娜死后重生,还提前十五年遇到了那个宠她如命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三个小拖油瓶,这有什么关系,先把人追到手再说!至于小拖油瓶,来日方长,她一个一个来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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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亮,阳光才洒在齐思河畔的白杨树上,聂博钊借了聂老二的二八大杠,过了桥,就又到陈家河村来了。

  到村口的时候,那皮肤白净,但人有些拧巴的大姑娘正在河畔的公路上等着呢。

  大长腿把自行车一支,“小陈同志,你先坐上来。”

  陈丽娜侧着一坐,一手掰紧了后面。

  聂博钊脚一点,自行车飞也似的,就给窜出去了。

  秋日的天够蓝的,阳光也够暖的,自行车的辐条在阳光下刷拉拉的碾过秋叶。

  “你抓紧了吗?”聂博钊问。

  陈丽娜犹豫了一下,本来想一把就搂过去搂到他腰上的,终究还是只就揪住了聂博钊那呢子衣的扣捎儿,“嗯,抓紧紧的。”

  还是齐思河畔,不过聂博钊今天不是到桥上,而是到下游的水利水电站,这地方的发电机组,还是聂博钊当初给照料着安装的,他想来看看现在运行的怎么样。

  不用说,水电水电站的全体职工,也是停业休产,正在背领袖语录了。

  “听说你是大学生?”聂博钊问。

  陈丽娜揪着衣角儿,嗯了一声:“我爸教的好。”

  “能考上女子师范大学不容易,这跟你爸教的好有关系,但是关键还是得你自己学得好。我还听说你会俄语?”

  “跟着收音机学的,就会唱首《喀秋莎》。”

  聂博钊觉得这位女同志身材相貌都不错,但就是揪衣服的这个习惯,看起来很让人不舒服,这得改。

  “咋大学读一年就回来了?”

  “我们家庭成分不行,臭老九。”仔细看,这女同志脑袋还有点儿偏,嘴角总是一抽一抽的。

  “你这头咋回事儿?”

  陈丽娜头更偏了:“退学之前给武斗了一回,打的。”

  武斗的残酷,聂博钊虽没经历过,但也曾听说过。

  “落下啥毛病没?”

  “一边耳朵总嗡嗡响,头也有些不合适,不过聂同志你放心,这个并不影响我干活儿。”说着,陈丽娜就伸出两只手来。

  能小公主的时候就是小公主,能女强人的时候就是女强人,陈丽娜这一辈子,就没服过输。

  昨天包了一顿饺子,她两手齐开耍着擀面杖,只凭那两只手,就把聂博钊给震住了。

  麻利又能干,手脚还勤快,这是聂博钊对于陈丽娜的第一印象。

  “要往医院给你看看不,拍个片子照一下。”聂博钊又说。

  陈丽娜头更歪了,嘴角抽的更厉害了,嘴巴也结巴上了:“不,不用。照过了,药也吃过了,医,医生说脑子里坏掉的已经坏了,永久复原不上,就,就只能这么着了。”

  难怪一个大学生要给人作保姆,却原来是给人打成傻了。

  聂博钊心说真是可怜,不过她这样呆呆的,倒也挺可爱的。

  “乌玛依可是戈壁沙漠,日子可不好过,还有三个孩子要带,小陈同志你可能会想家,也可能坚持不下来。”

  “那地方有武斗没?”陈丽娜继续扯着衣角,扯了长长的,就开始搓卷儿。

  聂博钊顿时就笑了:“石油是国家最重要的产业,是领袖要超英赶美最大的希望,咱们油田上只重生产,别的都放在一边儿。”

  “只要没武斗,我就去。我是农村人,养孩子我在行的,他们要是不听话……”

  “咋?”聂博钊脸色顿时一变。

  “不听话也得你来教育,我脑袋坏了,耳朵也不甚灵,等闲娃儿们说啥也听不来的。”

  “那就这么着,咱们商量定了,五年合同,我一个月给你十块钱,你帮我带娃,咋样?”聂博钊直截了当,没发现原本谈好的,一个月可是五块钱啊。

  “那不行,说好了要结婚的,我一大姑娘,不结婚咋跟你去边疆,不去。”这时候,陈丽娜的声音反而尖了。

  聂博钊目瞪口呆,他一直是想找保姆来说,没想到这大姑娘想的居然是结婚,而且,还说的如此坦率。

  这是个非常好的保姆。

  可她想结婚,这可就把聂博钊给难住了。毕竟,他迄今为止还没想过再婚了。

  “那你说咋整?”

  “扯证,办婚礼,我就跟你走。”陈丽娜说着,还抽了抽嘴角,哎呀,两眼呆气。

  “我这条件,你能满意,能看上?”聂博钊问。

  对方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而他了,离异,还有仨孩子,虽说真要找,基地隔壁的木兰农场就有一大群适龄的知青,但是,他要真从木兰农场找,也是阻碍重重。

  毕竟他那老丈母娘,可就不是个吃素的。

  所以,这脑子给打傻了的姑娘,还挺合适?

  “聂同志,我觉得你条件挺好的,石油基地没武斗,又还管吃饱穿暖,我尽心尽力帮你带娃,但只有一个条件。”陈丽娜说。

  “啥条件?”聂博钊问。

  “就是,到时候有支援边疆建设的名额,把我姐也给迁过去,我就愿意了。”

  内地支援边疆建设,这是一个政策,那边是农场化的,农场里也不会受到革命的冲击,所以,陈丽娜想的是,将来把陈丽丽夫妻也给迁过去,在上辈子,王红兵和陈丽丽两个熬过了革命,可是因为身体全垮了,一辈子都没孩子呢,她不想姐姐重捣上辈子的覆辙。

  “原来这么回事儿,那就结吧,你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我的事情自己可以作主,我是同意的,只要你父母同意,咱们就结一段革命婚姻,我带你到乌依玛,咱们共同艰难苦斗。”

  聂博钊心说,结婚就结婚吧,这个二姑娘,虽说脑子有问题,但是个实在人。

  就是生的太漂亮了,越看越漂亮,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更难得一股子的麻利劲儿,哎哟喂,要是那嘴角能不抽抽,就更好了。

  但是,她要嘴不抽抽,脑子没坏,一个大姑娘,生的这么漂亮,咋可能真心实意的,跑到戈壁滩上给他养孩子?

  这么一想,聂博钊心里也就平衡了不是。

  粗糙的大手,握上陈丽娜一只虽然粗糙,但到底要细腻许多的手,这段以看保姆开头的婚姻,就算是初步定下了。

  “走吧,我带你回去。”

  “就不到国营商店逛逛?”寻常人商议订婚,不得买瓶汽水儿啥的,陈丽娜不是馋瓶汽水儿,只是觉得,这仪式也太随意了。

  上辈子,他可是足足跪地求了八次婚,她才勉强点的头呢。

  “等你们那边商量定了再说吧。”聂博钊还急着回去看仨孩子呢,全肚子里有虫,夜里睡觉翻来滚去,他还得带着买驱虫药去。

  陈丽娜一屁股坐到了自行车上,还没坐稳了,聂博钊脚一蹬,飞似的就窜出去了。

  “啥,不是说你大姐去给人当保姆,咋又变成你要嫁人了,丽娜,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晚上回到家,给父母一说,陈父先就彻底的懵掉了:“丽娜你可是个大学生,爸还指望着你读大学了,那人带着仨娃儿,我年纪青青的大闺女,还是大学生,可不是给人作后妈的。”

  “爸,我的头……”反正才刚回来两天,陈丽娜当着父母的面,继续就开始撒谎了:“我的头不太得劲儿。”

  “咋,咋不得劲儿?”陈母一听就吓坏了:“娃,你该不会是因为你表哥退婚,受刺激要疯了吧?还是,你悄悄跟妈说,他在省城你也在省城,你俩不是私底下悄悄儿的就……”

  陈丽娜哎呀一声:“妈你想哪去了。”

  “我在大学里的时候,接受过一次武斗,他们把我脑子打坏了,如今总是头疼,也老是忘事儿,使不上劲儿,妈,你闺女这脑子,往后读不了大学了,只得嫁人。”

  “我瞧你挺好的呀,能吃能喝会说话,手脚也麻利的很。”陈母看了半天,没发现自家闺女哪儿傻。

  陈丽娜于是说:“我耳朵也听不见,听你说话都是照口形猜你讲的啥,熟人还好猜,到了陌生人,猜都猜不着人家讲的啥,就成聋子了。”越装,就越像了。

  “那也不能就为了耳朵聋了,就去给人作后妈呀。”陈母正当姑娘听不见,凑着她的耳朵就喊开了:“这事儿,妈反对。你的耳朵,爸妈想办法帮你看。”

  “我看她不是耳朵聋了,是脑子坏了,真想嫁那人吧,丽娜,我说的对不对?”说起来,还是陈父更了解女儿。

  “耳朵没聋你装啥?”陈母也急了,合着半天眼泪白淌了:“那男人瞧起来相貌是挺好,但丽娜,三个孩子可不好带了,后妈难当,你没听说过?”

  “爸,妈,现在就这么个形势,我去过省城,还是大学生,想出去闯闯也没啥不对的,要真觉得人不成,我自己又不是没出过门,到时候自己回来,还不成吗?”

  “结婚不是儿戏,要真结婚了,还能有再回来的吗?”

  “现代法律讲离婚离婚,爸呀,你还是咱们陈家河小学的校长呢,不是还老给妇女们宣讲,家暴的男人要不得,真要在家挨了打,要到公安局报案,要离婚,到了女儿这儿,你咋就成老封建了呢?”

  陈父叫闺女堵的,不知道说啥好。

  陈母说:“行了,我看人挺好,生的是真俊,齐思乡我没见过那么俊的人,明天先谈嘛,聂国柱也是嫁,聂老大也是嫁,横竖她婚退了,自由恋爱有啥不可以。”说着,她忍不住就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那聂老大生的是真帅气。

  而聂家,聂母歪在炕上首先就叫开了:“说的好好儿的找保姆,老大,你咋就变成结婚了呢?而且,那家二姑娘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几个孩子准得受苛待,这事儿,妈反对。”

  “对呀,大哥,你这么好的条件,要找也得找个像原来大嫂那样的工程师,工资够高,人也稳重,咋能随便农村找个姑娘就算了,你再考虑考虑吧。”聂老二也劝了起来。

  聂博钊抱臂站在地上,高高的个头儿,古铜色的肌肤,浓眉大眼英气逼人,当然,和他弟弟聂老二完全就是天下地上的两个人。

  见仨儿子竖着耳朵也在听着,他闷声说:“老二,你原来那大嫂在的时候,可不准我给你们寄一分钱。”

  聂老二倒抽了口气,原本歪歪的,立刻就坐正了。

  聂母也是一下子就变了脸儿,要说,自已这大儿子因为卖掉的早,跟自己是不亲的,这要不是养父母死了,前妻也死了,她还真花不到他的钱。

  也是为了这个,她才始终不愿意儿子再找,毕竟这样,老家一大家口人就可以用老大的钱嘛,他工资那么高,自己又不抽烟喝酒,没个用钱的地方,她不花白不花。

  要等他真再找一个,把孩子们全带走,她们一大家口人,不就花不到他的钱了嘛。

  “妈你现在去作媒,把这婚事给定下来,到时候我就算把孩子们全带走了,每个月也给你寄二十块,成吗?”聂博钊又说。

  聂母立刻就从炕上跳下来了,赶着想去作媒,但又犹豫了一会儿:“老大,二十块养不活咱家这一大家口人啊,五十你看行吗?”她又说。

  “不行,我工资降了,原来一个月一百,现在只有七十块,再多给你点儿,我和孩子就得喝西北风。”聂博钊简短的说。

  “你不是石油科学家,不是油田上最重要的干部吗,咋会降你工资?”聂母一听就叫开了:“这不中,我得找你们领导商量商量去。”

  “别的单位都停工怠产了,油田这个时候还能生产就是侥幸,大环境就这样,要不妈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把革命的浪潮先给止了?”

  要说聂母横天横地,最怕得罪的可就是那些斗士们,止这一句,就把她给堵住了。

  于是,老聂家,对于这门婚事算是同意了。

  聂博钊回乡探亲,只有十天的时间,而来回的火车还浪费了他六天,找保姆又还变成了结婚,这事儿急的就跟打仗似的。

  为了儿子把仨孙子带走后,自己每个月还有二十块钱用,聂母就来说媒了。

  “我那儿子也就是带了仨娃,从小儿在城里长大,一口普通话,还是大学毕业生,你瞧他那身板儿,那相貌,整个齐思乡也难找吧,这人材可没得说,咋,你二老还不同意?”要说聂母这半年来不给儿子打访着娶媳妇儿,只找保姆,可不就是因为儿子条件太好的原因嘛。

  陈母心里其实是愿意的,碍于陈父不说话,也不敢答应,就只是笑。

  “毕竟仨娃了,后妈可不好当,再说了,他们不是还要政审,我家丽娜这个成份,你们可不能到了边疆再给她打回来。”陈父说。

  聂母道:“哪那能呢,我就实话说吧,我儿子在石油基地虽说不是一把手,但一把手也管不着他,他是能直接和中央对话的人,科学家,你们懂不懂,他可是科学家。就前面媳妇死了这半年,他多少大学里的女同学来和我拉家常,哭着喊着要嫁他,我都没答应。”

  “彩礼咋说?”陈父谈起最重要的来了。

  “先头你家大闺女就借了我二十块,那个算在彩礼里,我再给你凑个整儿,188块,你看咋样?”聂母可小器着呢,死就要把彩礼往下压。

  陈母也不愿意了:“黄大嫂,现在咱们乡里人处个对象,彩礼也要三八八了,你才给我一八八,那不行。”不是说油田上的高级工程师吗,这彩礼也太少了点儿吧。

  陈父本身也不愿意,立刻就站起来了:“丽丽借的钱,我现在就出去借,借来给你还上,这亲事,咱不作了。”

  本来一个三十岁还带着仨娃的鳏夫,陈父心里头就不愿意,这下,他就有理由给拒绝掉了。

  陈丽娜心中那个急呀,正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就见一个女人在自家院门外鬼鬼祟祟的探着头。哟,她眼前顿时一亮,“大姨,你咋又来了?”

  大姨何春儿为啥来,也是为了陈丽娜的婚事来的。

  “丽娜,南河乡有个臭老九,跟你成份一样,现在愿意出88块的彩礼,想娶你,你愿不愿意?”何春儿开门见山就问。

  帘子一搭起来,陈父陈母并聂母仨人,看新鲜似的看着何春儿。

  都是乡党,一个皆认识一个,聂母努了努嘴,就说:“哟,看嘛,这儿还有88块的呢,跟你们成分一样都是坏分子,要你们不成,再商量这个去?”

  陈丽娜说:“大姨,我和聂老大正谈着呢,那臭老九,你再给别人介绍去呗。”

  “聂老大?那不是油田上的工程师?他咋个会要你,你这成分,真能嫁石油基地的工程师?”何春儿觉着新鲜了。

  陈丽娜颇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不说话了。

  陈父一拍大腿:“188就188,我答应了,嫁。”

  再议定陪嫁由男方来出,这事儿就很愉快的订下了。

  接着就该去采买陪嫁的嫁妆了,这些东西,谈好了由聂家出钱,再由陈丽娜带到聂家去。

  还有,陈丽娜抽空去了一趟大队,让大队长给自己开了身份证明,这回到乡上,顺带着还想把证给扯了呢。

  等证扯了,她和聂博钊才算合法夫妻。

  还是那辆二八大杠,聂博钊就在公路边等着呢。

  陈丽娜今儿穿了件军绿色的小袄儿,在扎两条辫子,现在齐思乡的姑娘们,都流行这么个梳妆打扮,但任是谁穿上,也没有陈丽娜好看。

  她站在路边等的时候,好几个下了工的小知青远远儿的吹口哨呢。

  陈丽娜生的漂亮,又聪明,学习好,打小儿就是人群中的焦点。有人嘘口哨,证明自己受欢迎,她非但不讨厌或者害羞,对于这种毛头小伙子们的殷勤,从来都不屑一顾。

  不过等聂博钊到了眼前,立刻装几个傻乎乎的样子来。只是,她有点儿不开心呢,村里的知青们都在打口哨,就他,看见她打扮的这样漂亮,竟是跟在看空气一样,眼里竟然就一丁点的波澜也没有。

  座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哎哟喂,可真是咯屁股。

  “小陈同志,你对于彩礼有啥要求没。”聂博钊在前面蹬着,大清早儿风刷刷的刮着,就问陈丽娜。

  又高又大,身上还是熟悉的那股胰子清香,这男人,陈丽娜由心儿的喜欢。

  她心说,我就想嫁你,没彩礼也嫁,倒贴钱也嫁,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嘛,她还是得矜持着点儿。

  毕竟男人现在这么年青,不过三十岁,在她看来,还是个年青大小伙子。

  上辈子的他,追求者众多,甚至连很多高干家的女儿都不惜自降身价,主动追求,据说还有女同学为了嫁他,追到沙漠里去,人家愣是十五年没结婚。

  是因为他还放不下才死半年的前妻的原因吗?还是另有别的原因,陈丽娜可码不准。

  而且,你看他那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样子,完全一个老干部形象。本来一只软软的小手窜了过去,想搂他的腰的,聂博钊浓眉大眼,一脸严肃的盯着她一只手。

  陈丽娜就很小心的,只是揪住了他的衣背。

  好吧,他这样冷冰冰的看着他,一笔一笔都是帐,她可得全都记下来,等扯了结婚证,一总儿的算账。

  “就按老聂同志你的想法来吧,别人咋个彩礼,我也咋个就行了。”

  “我昨晚打听了一下,咱们这边结婚流行三大件,说是缝刃机,收音机和手电筒。咱们一结婚就得走,路上也不好带大件儿,要不这三大件咱就免了?”

  “成。”陈丽娜回答的太干脆,把男人给惊着了。

  “那就按老三大件来,三匹布,三个盆儿,再三样洗涮用品,然后再加三件衣裳,你看咋样?”聂博钊于是抛了自己的想法出来。

  所谓三样洗涮用品,就是肥皂盒,镜子和牙缸牙刷,要真出远门,这三样东西是必备的。但是,置个三大件至少二百块,而置老三样,顶多两块钱。

  陈丽娜想了想,问说:“老聂同志,你今天总共拿了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我就拿多少,这个不是问题。”听听,还是上辈子那样的爽气。

  “票,票呢?”光有钱不行,国营商店里的东西,可全是拿票来置的。

  聂博钊于兜里掏了掏,又搓出一把票来,如数给陈丽娜看着:“鞋票三张,布票十米,还有,这是卫生票,用来买洗涮用品的。”

  也不说别的,她歪着嘴儿:“既是办彩礼,那这钱按例就是我的了,我来支配,你没意见吧。”

  聂博钊从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两张崭新的大团结来,递给陈丽娜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他越看这白净斯文的大姑娘,就越觉得可惜,怎么就给打成了个傻子了呢?

  陈丽娜全接了过来,转身就进了国营商店。

  商店里的售货员的脸,原本比外面那拉了霜的地面还冷,但看见这样年青的两位同志走进来,还是热情了起来。

  不用说,一看就是要结婚了,来办嫁妆的。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国营商店的女售货员们未能免俗,也得给他们个笑脸儿。

  “这位女同志,你瞧咱们这匹布怎么样,新来的的确凉,结实耐用还漂亮,关键是颜色好,你看这颜色艳不艳。”说着,售货员就推销了起来。

  红颜色,喜庆又大方,是大姑娘们结婚的时候的必选,现在的农村,就流行结婚的时候作上一件红衣裳了。

  但是,陈丽娜并不看布,她在商店里逛了一大圈,却是停在了角落里的鞋子前面,指着角落里一排大棉鞋问:“这鞋子有小孩的没?”

  “有,要多大鞋号?”

  “你家孩子多大鞋号?”陈丽娜反问聂博钊。

  聂博钊摊了摊双手:“我也不知道。”

  “那就按着年龄,一个七岁,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来买吧。”陈丽娜果断干脆,把三张鞋票全递了过去。

  聂博钊犹豫起来:“小陈同志,我家三蛋才两岁,只能穿两岁孩子的鞋。二蛋也才四岁,老大只有六岁。”怕她不懂事,要犯诨。

  “他们难道就不会再长个儿?”陈丽娜反问,嘴角直抽抽,目光都是直的。

  售货员明白了,这男人肯定是个二婚,笑着说:“男人懂个甚,他们以为孩子都是喝着西北风长大的呢。”

  说着,几个售货员一起笑了起来。

  男人一脸严肃,同时还有几分窘迫,简直就跟个背着手儿的老干部似的。

  要不是曾经见识过他以后的成熟幽默与风趣,陈丽娜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那个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了。

  “要大了我不论,小了能换吗?”陈丽娜抱着三双鞋,问售货员。

  “能,但不能下地,在炕上试试就得,要弄脏了,不退不换。”售货员也很干脆。

  买了三双棉绒绒,里面加着绒的大棉鞋,陈丽娜又挑了几匹布,并不是的确凉,而是那种最厚实的绒布,说实话,眼看入冬了,乌依玛那地方到底是北方,冷的什么一样,穿的确凉,可真是笑话。

  提了一大堆叮咛当郎的从国营商店出来,聂博钊犹豫了半天,说:“那二十块钱都是你的了,你想买啥就尽管说,不要心疼钱。”

  说是置办嫁妆,什么雪花膏,肥皂洗发水,她啥也没买,只给几个娃买了几双鞋。

  不止人傻,似乎连普通小姑娘们爱美的那点子劲头儿也没有。

  要知道,聂博钊的丈母娘非常非常的难缠,要说聂母就只是偏小的,心思重之外,他那丈母娘,就直接是个十足的泼妇,而且还是一个,滚刀子肉式的,在整个乌玛依地区人人都能闻风丧胆的泼妇。

  而且,基地的艰苦,是陈丽娜这个只上过大学,一直呆在农村的小女孩所无法想象的。聂博钊要把个傻姑娘哄到基地去给自己带儿子,心中有愧,难免就想对她好一点儿。

  “哦,钱呀,不是说了由我支配吗?”陈丽娜说着,就跳上了自行车后座儿:“咱们走吧。”

  他立刻说:“可以可以,那是你的钱了,全凭你支配。”他兜里其实还装着一沓子大团结呢,这倒好,没有用武之地了。

  二八大杠一骑,聂博钊在乡上拐了个弯儿,这就准备要回家了这是。

  “老聂同志,哎哎,停下,不对吧,咱们不是还得去民政局扯个结婚证,你咋就往回拐啦?”

  “我的户口在油田上,介绍证明也只有油田上才能开,咱们先办婚礼,到了油田上再扯证,行吗?”

  “真的,那咱们还真得到了基地才能扯证儿?”陈丽娜一脸的失望。

  哎哟喂,装傻很累好吗,她都快要憋不住了,难不成,她这还得一直装到边疆,装到石油基地去?

  “哟,这不丽娜吗,才和国柱把婚退了,就坐到咱们乡石油工人的车座儿上了?”

  就在这时,远处有个小知青打着口哨扛着锄头的走了过来,颇有点意思意思的,就堵在了路边。

  一个自行车儿上坐着,陈丽娜立刻就觉得,男人的呼吸瞬时粗了。

  回过头来,他脸上那刻板的严肃也变成了好奇和意味深长:“小陈同志,聂国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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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明天月考,考好了我就更我

  • 智能火网友

    我爱plmm

  • 智能火网友

    我每天都上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加油啊!诡异小说吓到我了?【越来越想看了!】

  • 智能火网友

    卿甜来为糖柒打call了!!!糖柒冲冲冲!!!卿甜支持!糖柒必火!!

  • 智能火网友

    屏蔽的词是 zm

  • 智能火网友

    呃,这个,可以是可以,就是,字数有点少吧。

  • 智能火网友

    管他,我学过口才,谁敢惹我,三倍还他

  • 智能火网友

    快更???

  • 智能火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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