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说主妇 - 分卷阅读119

世家门阀共掌——垂拱,是我和我儿子,在向世家大族示好,或者说,讨好他们!
那些年,我大唐不仅在承受着吐蕃的侵袭,已经平定的突厥也复国,进而侵扰我大唐边境,铁勒九姓同罗、仆骨等部叛唐入东突厥,南边的“獠”(古籍中对少数族仡佬族、黎族的侮辱性称谓)也起事……内部就不用说了,徐敬业举出反旗之后,短短时日,竟然纠集的人众达到十万之多,虽然三个月就已经平定了,但朝廷元气大伤,本来就不厚实的家底,这一场仗下来,就空了——这是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军费,想用于平定西北用的,这下,全泡汤了!
朝廷实力在一次次征战中不断被消耗,同时,世家大族却借战争之机,大肆扩充势力,此消彼长,已经有好几家足以问鼎皇权,李治在世时,有着治国三十余载的威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李治一死,裴炎(河东裴氏)轻易便实现了废立,于是各家都蠢蠢欲动了!但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谁都不服谁,没有谁能一家独大,于是,政局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我和儿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维护好这种平衡——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史书上对一个人有了记载,史载:“垂拱元年(685),薛怀义骄横——薛怀义恃恩骄横,出入禁中乘御马,宦者十余侍从,殴打士民避之不及者,侮辱道士,聚众犯法,人不敢言。”
这人,号称是我的首任男宠。还说他“原名冯小宝,为便利其出入禁中,下令度为僧,名怀义。又以其家世寒微,令改姓薛,与太平公主婿薛绍合族,命绍认为叔父。”还说是我“修洛阳故白马寺,以僧怀义为寺主。”
李治死于弘道元年(683年),垂拱元年(685)时,李治才走了两年,中间还有裴炎专权,徐敬业叛乱。我给他修白马寺?我是闲得慌吗?
老娘敢做敢认,如果薛怀义是我的男宠,我一定认,可是,他真的不是。
这薛怀义早就出家为僧了。我们那个时候,出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名额限制,管控极严。因为出家人不用纳税,也不用服役,并且唐初推行的均田令中,甚至规定:“凡道士给田三十亩,女冠二十亩,僧尼亦如之。”——给田地还免税免役,在农耕时代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待遇吗?于是南北朝时期,贫苦农民纷纷“竭财以赴僧,破产以趋佛”。想想看,如果都出家去了,朝廷即没人用也没钱使,怎么运转?于是隋朝时,就严格限制出家,到我唐时,依然沿袭这一制度。
就以我唐最有名的僧人唐僧(玄奘大师)为例。他出身官宦家庭,十岁时父母均因病去世,于是他随自家二哥长杰法师至洛阳的净土寺开始学佛。那时,是隋朝时期,僧人的数量已开始严格控制,所以,玄奘还不是正式的僧人,只能做一个童子。
玄奘十三岁时,隋炀帝发善心,派人到洛阳去度僧,剃度14位——也就是说,一共只给了十四个名额。选拔的方式是考试,考佛学修养。玄奘岁数不够,还没有报名的资格,但是,当时主办此事的官员,给玄奘开了后门,据说是因为玄奘看着很有慧根!
在这里,有一个小细节需要特别说一下。这个官员在说玄奘有慧根之前,曾问过玄奘是谁家的孩子,玄奘回答了——我们那时回答这个问题,不像今天这么简单,而是要报三代(曾祖、祖、父)。于是,官员便知道了玄奘是名门之后……后来,玄奘成就非凡,有人说这个官员确实是会看相——会看相?我只笑笑,我不说话!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那个时候,出家不容易,想要出家,得先有家世,这薛怀义如果真的是家世寒微,根本出不了家——以为僧人是“你想当?想当你就当?”
还有传言说,薛怀义出家之前,是在洛阳路边摆摊卖大力丸的——等于就是来路不明嘛!我敢放在身边?当时那么多人想要我下台,吃饭都要人试毒,我会放这么个人在身边?以我当时的权势,还需要到路边去找情人?更别提那时,是一个重身份,重血统的年代,找个卖大力丸的,我不要面子的?
举个例子,我身边最有名的小甜心,莲花六郎张昌宗,以及他哥张易之,这两人出身中山张氏,他俩爷爷的亲哥(大爷爷?或是大爷?随便怎么称呼,反正就是这么个关系),名为张行成。李治在位期间担任侍中,兼刑部尚书,封北平县公,后升任尚书右仆射——宰相!
再举个例子,我唐有个大诗人宋之问,那首“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渡汉江》)”就是他写的,他曾经想……于是毛遂自荐,写了一首艳诗献给我。
诗我看了,写得不错;人,我却没收。不收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原因是,当时宋之问还是一个官员,我担心收了他之后,会在官场产生不良的示范作用,但是,别人问起缘故时,我只说他有口臭。
宋之问的故事,足以说明,老娘不但挑剔,而且是有得挑剔!何至于沦落到在路边摊捡人的田地?张易之、张昌宗哥俩这笔账,我认。薛怀义,我可不认,没有的事,别往我头上扣!
这薛怀义,他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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