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灯·梦醒 - 分卷阅读5

,挽灯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从枕头底下抽了本话本出来,一手捧着看得津津有味。

将近子时,房门被轻轻打开,是挽香回来了。

她今晚未同宁化雍圆房。这是玛法要求的,他怕王府被宁家看轻,要求两人要在办完上海那边的婚事后才能真正成礼。

挽灯睡着没多久后又被轻轻摇醒,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困倦地低声问:“姐姐,怎么了吗?”

“灯儿,你说,他真的喜欢我吗?”挽香跪坐在床上,神情是少女的娇羞。

“当然,姐姐既温柔又刚强,还这般貌美,换我也要心动啦!”挽灯莞尔拥抱着姐姐,发自内心地赞美。

“灯儿可别贫嘴了,唉,哥哥不成器,我到时尽量把额娘接到身边来。”喜悦淡下,挽香将脸埋在妹妹颈窝里,絮絮温言中带了些哭腔。

“姐姐勿过担心,都会好的。”挽灯像哄小孩一样笨拙地轻拍着姐姐柔弱的背,语声温和而坚定。

翌日,在作为王府陪嫁代表前去上海之前,挽灯出了趟门。她进了家洋货店,用两根金条从贪财的老板那儿买了把崭新的手枪,弹匣里满当当的不留缝儿。

挽灯沉默着把枪放在提前买好的黑皮包里,转身没事儿人一样坐着黄包车回到王府。

跟玛法和额娘道别后,姐妹俩早早坐着绿皮火车抵达了上海。

路边高楼林立,街上人来人往,这十里洋场,车水马龙,是与硝烟北京截然不同的热闹繁华。

挽灯坐在车里默然看向窗外,眼中既无惊奇也无向往,这上海滩并不是她要寻的归处。

等到宁家别墅,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为挽香梳妆打扮,准备接下来的婚礼。挽灯穿了那件淡紫色绣昙花的软绸旗袍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休息,她垂眸看着脚尖的白皮鞋,想过了今夜就离开上海。

姐姐留给她做嫁妆的那盒金子,她在道别时偷偷交给了额娘。

而从北京到上海这一路,统共四个时辰的车程里,她从来没有放开过手中的黑皮包。

心下总是不安,隐隐觉着会发生些什么。

晚间,欧洲装饰风格的宁家别墅里,硕大水晶灯剔透璀璨,光芒耀眼。

挽香在众人的拥簇下,身穿洁白婚纱提裙缓步下楼,她玉容美丽,神情娇羞而温柔,总能轻易获得许多人的宠爱。

挽灯大约清楚了梦里的自己因何入魔——她嫉妒着姐姐啊,更甚于年少对宁华雍的惊艳喜欢。

她含笑站在人群外,清醒地剖析自己,究竟为何呢?为何愚蠢地对宁华雍执迷不悟。是了,因他风流俊美,曾错予她温柔,又将一腔柔情独给挽香。

既见曜曜天光,怎堪阴云漫布,若从未得到也罢,可先被珍宠又被舍弃,她这性子,如何甘心。

这般求不得,如何不委屈,亲看姐姐圆满,而己身孑然,如何不失衡。可挽灯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分明自始至终,对她温柔以待的人,只有姐姐。

她目送着挽香出嫁,欢喜有时,落寞有时,但心中惟愿姐姐此生幸福安康。






宽敞的别墅大厅内,男男女女们衣着光鲜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耳边尽是觥筹交错之声。

挽灯寻了个僻静些的角落坐下,将手中装着橙汁的玻璃杯放到一边,准备吃些东西就回二楼的客房里睡觉——梦里这晚,是她把宁华雍拐到了三楼左侧的婚房。

在火车上她几乎一宿没睡,现下困倦得很,懒懒拿起餐具又放下,没什么胃口。婚宴的桌子上铺着白布,堆满鲜花,还有糖果蛋糕、朱古力和香槟酒。

挽灯不喜欢西洋的甜腻点心,最后吃了些牛排和喜饼,将杯中橙汁一饮而尽。为了避免半夜起来方便,她还转身去了趟厕所。

刚进去,就听见里面有道尖细的女声在酸叫:“嘁,王府格格又怎样?说不准过两天宁少就腻烦她了。”另一道柔媚女声附和道:“是极是极,宁少这般风流俊美,怎会被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给迷住呢?”

挽灯在这两人身后站定,蓦然冷笑出声,吓人一跳:“两个贱妇,只敢背地里编排我姐姐的不是”,说罢,踱步绕至她们身前,眼中讽意要将人刺伤,“也是,你们这种人,就只能靠嘴碎来得到点微薄的消遣了,嗤!下作胚子!”

她骂起人来总是很有气势,模样嚣张又招人恨。

那两个穿着洋装浓妆艳抹的女人背后讲人坏话被当场抓包,有些心虚,但被挽灯这么一通骂下来,顿时恶向胆边生,尖叫着冲过来要抓烂她的脸。

地上有水,挽灯一点也不怕,微侧身抬脚,将人绊倒。“咚”地一声闷响,听着都肉疼,那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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