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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老婆本,还是自己挣得好啊……不是?

  “小寒,把你扇子拿来。”

  听得前面让自己纠结许久……自己活过的人生,也因为这人而纠结了大半的季姑娘在前台召唤,寒少乐颠乐颠的过去,一听上面这话,立刻将手心受伤的右手不自然的往身后藏去,脸上露出极不乐意的架势,开口道:“做什么?”

  此时寒少想的,却是“小四你快来问我原因吧问我原因吧”让人觉得猜这心思也很丢人的……咳。

  “他不乐意就算了……”

  杨海唉声叹气的看着那十几个装扇子的长条盒子,也没注意到人家寒少恨不得一口咬了他喉咙扯出声带吞了才好。

  “快点走吧……我就说今天和我八字不合……破财——”其实如果杨海再说下去,估计就是要横死当场了。

  当然了,让他戛然闭嘴的原因,要么就是寒少真干出上面说得那惨无人道的事情,要么杨海看到了那白衣飘飘的……美女。

  好嘛……

  想当年古代的杭州,哪家人,敢让自家的闺女穿白衣裳上街?还不是怕了那倒霉催的真遇到那等读书读傻了的书生嘛?

  这回看到个撑着原装的纯天然纯手工的油纸伞,上面还和那乌黑长发白色风衣一样沾着薄雾一般水汽的顾盼生辉的美女……杨海也不该这么做出这等把持不住丢人之极样子来啊……

  那只有可能是——

  寒少还在思考这两人之间的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在呢,就见得自己心心念念白娘子……咳!季姑娘露出欣喜的表情,挥手招呼道:“阿岚,这边。”

  “小四。”

  那二人重逢的架势,不单单是寒少乱吃莫名的没名没份的飞醋,就连杨海看到这两位俏丽的姑娘站在一起架势亲密的说笑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部表情异常的扭曲起来。

  “既然都是熟人,大家一起去吃饭聚聚吧。”

  看这大有没人上前,要一直下去忘记时间的架势,杨海只能很小心的提醒道。

  然后就寒少和杨海二人极其惊悚的就看得……季姑娘一摊手,何岚咬咬牙,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牌子搁到她手上。

  “杨海你太让我失望了……反正是你请客——”

  何岚姑娘拽着杨海退场,留下小四和小寒两个人。

  “我们季家,从来都是逢赌必赢,谁让你不信我的。”

  季姑娘笑眯眯的对着何岚姑娘的窈窕背影开口道。

  在觉得杨海的钱包经过了大减肥后,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厌食症而心情大好后,微微侧过头对着小寒,道:“现在没人了,可以把扇子拿来了吧。”

  前面那句太让人瞎想了……你没看到做了很长一段时间NPC的店主大叔,那目光让人恨不得挖了他眼睛吗?

  寒少一边悲愤的在心里想着,转瞬悲愤的情绪变成了心虚。

  这一年里都修了三次扇子了。

  这扇子除了扇面外,每根扇骨都是崭新的让人有些……咳!

  “好吧,既然不愿意……那么先走了。”

  和店主貌似很熟络的打完招呼,季姑娘拽着寒少大步走出这西湖边的百年扇子老店。

  “我们现在去哪里?”

  跟着季姑娘的身后走了一段路后,寒少这才有些忐忑的快步走了几步,和她并肩而行。

  这话问的……真是颇有沈九段和苏婶婶结婚前那段装得很辛苦的岁月用词语气……

  话说结婚后,前者更加被后者血淋淋的告知,早就在第一眼见面时,就看穿了对方本性如何。

  “医院。打破伤风。”

  “不就是扎了个口子嘛……我又不是沈九段。”

  寒少一直觉得沈九段那种……很怕死丢人到徒孙辈的榜样,坚决不能学。

  “我是他徒弟。”

  季姑娘嘴角一抽,直接宣告了实际上寒少并不排斥的就医心情的最终结果。

  毕竟怕死……

  好吧,寒大少,其实真的挺怕死的。

  不过就是面子上拉不下来罢了。

  至于另外的何岚杨海二人,撑伞的任务当然是杨海这位有志青年当仁不让的一把接过。

  身边有位哪怕画卷上都绘不出来的白衣美女站着,哪怕旁人看了吐槽句“一朵小白花插在了牛粪上啊”捶胸顿足,他依旧乐颠乐颠的鞍前马后效劳也乐此不疲。

  所以说了,周幽王不是个特例,那是因为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外表道貌岸然,实际上内里闷骚阴暗不堪。

  所以比起假道学,我们的何岚姑娘还是觉得杨海青年比较对自己的胃口。

  但是本着既然他的钱包有八成以上的可能归自己了的结论……省钱还是必须的。

  既然没有小四那人品逆天的青梅竹马的岁月,但是本着遇事做人绝对比杨海高上个一档次——杨海敢说不吗?要是敢说,立马这初恋告吹——真是丢人啊这竟然是初恋——更加丢人的是这竟然也是何岚姑娘的初恋= =|||——的何岚姑娘,财政大权,在婚前就很确认了婚后的归属。

  “一切全听老婆大人做主。”

  杨海自认很不要脸的打蛇顺滚上。

  这等和自己思想合拍爱好相同志向一样的美女……还不抓牢自己就是猪。

  实际上和季姑娘关系很好好到称呼其为“小四”而让寒少乱吃了把飞醋的何岚姑娘,又何尝不是呢?

  正可谓是——

  杭州西湖细雨正绵绵,

  断桥西泠桥上走一遭。

  锦绣前程此时休提它,

  才子佳人乃是天注定。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至于这几位来杭州的原因嘛……

  下次再谈。

  ===小剧场===

  寒少:明明是自己的专题,为什么杨海和何岚要出来打酱油!把老子的天纵奇才的有为少年的形象还来!

  某坑:卧槽,老娘学生生涯最后一场春游是在大雨中的树林里渡过的,你给老娘叫个啥……再扯淡抗议我直接把季姑娘丢给夏同学了。

  日焕:作者,您是不是下一章要考虑开始给我戏份了?北斗杯北斗杯!不要忘记了这个同人小说里最重要的剧情之一,好歹我也算是北斗杯三国战里,出场戏份比那个塔矢亮还要高的人吧?

  某坑:已经给足你戏份了,之后就是满满的爱啊爱啊!高|潮就在后头了!

  寒少:老子难道就是你写了20W后,终于出现了第一个也估计是最后一个大高|潮的前缀调剂品?我要求换作者。

  某坑:我还有好几坑下埋着人呢……【邪魅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在意这一章的视角切换和上帝的多次出场……

  我懒得改了……

  至于原因……如同最后的小剧场的原因一样= =

  求姑娘们爱抚。

  今天我很受伤。

  PS:真的,我都想不码字了……【邪魅一笑】

  又及,好吧,实际上上面那句是开玩笑的。

  番外:神之一手(中)+良宵美景(中)

  【春裳轻拂过,花落铺满院。】

  【错将樱认桃,归期为何日?】

  看着自己写的和歌,在心里用中文重新译了遍。

  皱起了那极好看的眉。

  “这种格式要求……译过来,根本连——”

  将写在白色宣纸上的这首和歌,用力的揉成一团丢到角落里后,一个声音响起。

  对话说着的是大唐的官话。[1]

  发音之标准,让有着永远改不掉的吴越之地口音的吴解,极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子忧,在吗?”

  从木质的屋子内往外看去,和式的斜拉门半拉开,低矮的木质走廊上站着个身穿白色狩服的紫发男子。

  如同这个无论何处,都露着虚妄般繁华的平安京一样的——容貌极好看的男性。

  “啊……你来了啊。藤原大人。”

  对于身为平民一个,并且借住于寺庙的吴解来说,祖国如今的腐烂朝政,让他面对着有着能在宫中行走官职的藤原佐为,有着一种除了语言上,还有身份上的荒唐感觉。

  【国弱,则无外交。】

  老师在自己走前,那最后一次秉烛夜谈时的对话中,留下最深刻影响的一句话。

  “今天紫式部大人兴致起来在给橘家的几位女公子写故事,临时推了我的围棋课,所以……”

  看到他的略带三分遗憾四分歉意及三分期待的眼神,吴解笑了笑,从地面铺着的席子上起来——在心里再次经常性的抱怨了句这环境——走到屋外的廊下。

  “不用因为我而觉得抱歉,我并没有什么觉得不高兴的地方。”

  吴解站在廊上,看着站在镶着樱花瓣的细白石子铺就的院子小路上的男子,说完这话后,就转身进了屋。

  穿着白色狩衣的藤原大人,对于他的这种态度也不以为意,脱了鞋后,仅穿着白色的袜子走进了屋子。

  一位是如同这繁华虚妄、鬼怪与人类一起和平共处、极其奇特时期的平安京里,如同这京都里贵族家的女公子们的十二单衣上的纹章一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洁白的肤色——

  由此组成一张漂亮的几近让人觉得心中出现一句恰如其分的叹服——啊,真是如同平安京给人的感觉一样,一样美好的人呢。

  真不知道那位紫式部大人,到底要在内心做出多大的抉择,才能选择放弃这位据说是众多女性的梦中情人的男子。

  对于自己的心里竟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吴解除了稍稍哑然的摇摇头外,顺便将目光从屋外的樱花树上收回来,拈起一枚白子落到榧木的棋盘上。

  恰巧此时,一阵春风再次经过这个小院,一片樱花花瓣打着旋,在空中划出短暂的极致优雅的弧度,然后如同这繁华且宁静的平安京一样,施施然的、自顾自落在细白石子铺就的小路上。

  ===============

  情场事业双得意,注定了——

  杨海青年,拿着掏空自己钱包的十几个装扇子的锦盒,面带抽搐的笑容,一个个发出去。

  想他杨海,二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奔三十的有为青年,在前几天的农心杯上拿到了第一名——虽然说人家沈哲木子清啥的变态没来——但是好歹是实打实的从吕寒之个少年天才手上夺过来的冠军,事后又与何岚姑娘,二人极爽快的敲定了终身大事。

  有个另外一半打点自己的行装就是好,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寒少要死赖上季清鸢九段,哪怕牺牲形象无所不用其极都不肯撒手了。

  不过——

  “阿岚,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挂名常驻我们北京棋院的棋手,一个个都是书法名家……”

  对于极不淡定的杨海,何岚五段一手拿着固话,一手打开电视,看着国家台体育频道……这个时段全国转播的围棋比赛讲解。

  “我以为文化课,不上书法班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何岚瞥了眼挂在电视机上方的那副魏碑体书的“宁静致远”四个字,很淡定的回答道。

  屏幕上讲解的对局,开局并不是很牛逼。

  黑棋是四平八稳的高中国流布局,而白棋拆得也没什么耐人寻味的精妙地方。

  此时最牛逼的,应该是讲解人——

  木子清,木九段。

  中国围棋职业界的第一人,世界围棋界的顶尖棋士——之一。

  当然了,很快这位牛逼的大叔,就要奔赴日本,和某位比现在的那位本因坊头衔持有者——桑原 仁老爷子,还要牛逼的某位日本国宝级人物,举行一场纯友谊的对局。

  当然了,这场纯友谊的对弈,实际上被外人看来,就是场争夺世界第一棋士的对局。

  无论有心还是无心,都让人对此进行了极高的注意。

  但是——

  “不愧是木九段……”

  何岚看着木子清九段和自家妻子——平暮秋,平八段一起讲解分析的对局,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那位【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非凡,低首垂眉里尽是君子温润】——

  ——长相与气质,美好的属于大多数女性欣赏范畴内的……木子清九段身上去了。

  当然了,何岚姑娘的三分注意力交代在了木子清九段的相貌上,六分注意力搁在讲解的对局思路上,还有一分……

  给了杨海的碎碎念抱怨上。

  “是吧是吧……哪有人会在自己的扇子上,写上‘美人如花隔云端,女子盛时无十年’这句话的啊……也不怕平八段看到后,抽打木九段。”

  “不要妄想了。”

  何岚姑娘顺手从茶几上拿过一张棋谱记录纸,拿着黑色钢笔开始迅速的记录起上面讲解的棋谱。

  还能一边一心二用的和杨海扯淡……

  何岚姑娘你其实也很牛逼【扶额】

  “没看到电视里,木九段就拿着那柄扇子,和平八段一起讲解对局吗?”

  “你说的是季清鸢和吕寒之那两个不符合正常人定义的家伙……的对局?”

  “啊……”

  何岚稍微停下了计算的思维,看着电视上条理分明、吐字清晰、字字珠玑的分析,不由得赞叹。

  “果然是木子清九段……果然很帅。”

  “喂喂,何岚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杨海原本纠结于自己收不回那笔扇子购买账单的后果,就是要享受遍吃一个月的无馅馒头,此时浑身一僵,黑色警报铃在耳边尖锐的响起。

  【见鬼的,木子清九段你明明结婚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去招蜂惹蝶啊混蛋!你难道不知道棋院有多少老大难的男性恨死你了吗岂可修!】

  “看对局——”

  何岚终于在电视下方的一条滚动的消息里,从一堆篮球和足球转播的项目里,发现了这场对局的双方名字。

  以及双方的落子顺序——

  季清鸢九段,执黑。

  吕寒之九段,执白。

  “……讲解。”

  杨海正松了口气,结果被接下去的两个字给惊吓到了。

  “阿岚啊……”杨海语重心长的决定措辞道,“你觉得木子清九段……很帅吗?”

  “杨海,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吗?”

  对于这问题,何岚不用浪费过多的脑细胞思考,就知道杨海到底在想些什么。

  “和自己要共度余生的另外一半,讨论别的男人?你想出柜吗?”

  就听得电话那头一阵意料之中的乱响后,杨海中气十足的大声否定。

  “不!怎么可能!我只是……”

  “我明白我明白。”

  何岚点点头,注意力再次回到电视上的对局讲解上。

  “简直是教科书一样的对局。”

  “根本就是教科书一样的对局。”

  杨海修改了下这句话。

  “你那里还有谁吗?”

  “嗯。”

  杨海将电脑椅往后转了一百八十度,手上拿着固话,笑得极其得意。

  “我这边有三个需要在去日本前,努力补课的小孩呢。”

  被评论为小孩的三人,一瞬间极有默契的做了同样的事情——

  狠狠握紧了手上的笔。

  “钟奕,我忍不住了。”

  “乐平,冷静冷静。”

  “赵石,这个时候我也忍不住了。”

  “我不想等后来被你们害得一起连坐!我们还有时间去写一千遍毛笔字的‘冷静’两个字吗?”

  “杨海遇到的那几个书法极好的棋手,其实他们的书法写得好,是因为以前被罚了吧?”

  “乐平,为什么我觉得你一下子真相了?”

  “钟奕,那是因为杨海以前是他同辈的那群人中,最乖的一个。”

  【“骗人!”】X2

  “你们几个,声音轻点!”

  杨海眼神不善的瞥了眼这三个小孩,揉了揉变得更加凌乱的头发,继续煲电话粥去。

  “赵石,你这个内部消息一定不准的。”

  “你认为连我老师刘明九段都会骗人的话,还有谁可以相信的吗?”

  “……你赢了。”

  看着表情极淡定从容的赵石,钟奕从白色外套口袋里摸出个耳机。

  “钟奕,你作弊!”

  “乐平,我写完自己的那份对局笔记了。你做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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