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上课分糖

  下周上课时,池舟轻旁边的位置果然直到早读课结束也没有人来。

  班主任颇为感慨地在课上说道:“最近天气冷热交替,大家不能大意,还是要注意保暖。我看有些男生上完体育课回来,外套脱了,穿着个短袖浑身汗地在教室里晃来晃去,一下子就着凉了。夏逾白同学就发高烧进医院了,估计不呆个几天还好不了,同学们可别也感冒发烧住医院里去了。”

  池舟轻扶额:完全在意料之中啊……

  晚上回寝室后,池舟轻发消息给夏逾白问他的身体状况,结果聊天界面上久久地没有回复。

  池舟轻看时间才九点多,不是夏逾白往常的就寝时间,可发烧的病人嗜睡,这个点他没准也睡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担心夏逾白的情况,拨打了他的电话。

  夏逾白消息不回,接电话速度却很迅速,电话铃才响了一两声,他便接通了:“喂?”

  也不知道是重感冒说话带鼻音,还是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失真,电话那头的声音闷闷的,像闷在罐子里一样。

  池舟轻问:“你还没睡?”

  夏逾白笑了:“睡了是谁接的你电话?”

  池舟轻尴尬地咳了一声:“我还担心你睡着了,又被我的电话吵醒。”

  夏逾白:“没有,早着呢,我在挂点滴,这瓶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打完。”

  池舟轻又问:“你现在烧退了吗?”

  “刚测过体温,热度降了,但明天还要打针。”

  池舟轻叹气:“你下次可别大雨天跑出来淋雨了,平白在医院里受好几天的罪。”

  夏逾白短促地笑了一声:“也没有全是受罪,得到池同学的关心便不算受罪。”

  “……胡闹。只是同学间的正常关心而已。”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笑声,然后是一声低低的闷哼。

  过一会儿,夏逾白郁闷地说道:“唉,差点把针头扯掉了。”

  池舟轻又想笑又无语:“你早点休息吧。对了,你在哪个医院?明天晚自习我请假来看你。”

  “这也是正常的关心吗?”他笑了起来,又不等池舟轻回话,快速地报出一个医院名。

  在电话挂断之前,他又说:“明天记得把我的作业带过来。”

  池舟轻:“病人你可别学了。”

  夏逾白有理有据:“没关系,我特地让医生扎的左手,一点也不影响我右手写字。”

  池舟轻:“……”

  第二天,他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很快便批准了。走前,他按照夏逾白的委托找各科老师要了之后的作业。

  也不怪夏逾白对作业心心念念。就算每门科目作业都不算多,可高中九门课三天的作业堆在一起,积少成多也工程量巨大。

  路过医院边上的粥店时,他买了碗热乎乎的青菜粥一同带上。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池舟轻一眼便找到了坐在输液椅上的夏逾白。明明他们才一天没见面,他却感觉好久不见了。

  夏逾白没打针的右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正发着呆,见到他打起精神:“来了?”

  池舟轻亲眼见证了他眼神空洞到亮起神采的全过程,这截然不同的变化因他的到来而引起。

  他的心顿时和拎着的粥一样暖乎乎的,顺势坐在夏逾白旁边的空位上,把粥和作业都交给他。

  夏逾白执意要给他转粥钱,被他拒绝了。

  说话对病人来讲也是件费神的活动,他之前呆坐着不花费精力,兴致勃勃地和池舟轻说了几句话后开始犯困,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全靠精神支撑才没有睡过去。

  眼见他人困得都要栽倒在椅子上,池舟轻来探望病人,可不是抱着反向给人加重负担的打算。他无奈道:“困就休息,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学校了。”

  “不行,”夏逾白用没打针的右手拉住他,极力撑着眼皮,“你再陪我说几句。”

  池舟轻妥协道:“那说好了就三句,一句也不准多。”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他这三句还没说完,边上的人便陷入昏睡,他摇头失笑,将夏逾白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掖好被角。

  走出输液室,他在走廊上遇到了夏逾白的大哥夏叙。

  碍于医院公众场合不能抽烟,烟瘾犯了的夏叙只能把一根未点燃的香烟夹在手指间装装样子解瘾。

  “是你啊,小白生病你还来看他,池同学你有心了。”夏叙见到他,和善地笑了。

  奈何池舟轻现在看到他满脑子只有“三十的男人是一道风景”,夏叙成功人士的形象在他心里支离破碎。

  夏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试探地问道:“池同学,小白是不是在学校里谈恋爱了?”

  敢情他是来查岗的,池舟轻了然道:“没有。”

  夏叙仍心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这位看起来老实本分的热心同学,他换了种问法:“那他在学校里有没有和哪个女孩子走得特别近?”

  他实话实说道:“没有。”

  这的确是真话,没有走得近的女孩子,只有走得近的男孩子。

  毕竟这个人不就是站在夏叙面前的他吗,池舟轻莫名地心虚。

  夏叙半信半疑,他看得出来自家弟弟状态的不对劲,有时候他一个人呆着也会莫名其妙地笑出声,问他原因他又不肯说;可他也看得出来池舟轻没有说谎,他迟疑道:“那麻烦池同学,如果你以后看到小白有谈恋爱的苗头,你立马告诉我。”

  他又想池舟轻和夏逾白是同学,关系亲疏自然比他一个长辈要亲近。这事正经说起来像找人监视自家小孩,池舟轻转头把这事告诉夏逾白,弟弟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青春期的孩子都把事情藏心里,他嘴上不说,脸上也不表现出来,指不定心里怎么腹诽他这当哥的。

  夏叙补救道:“我也不是要棒打鸳鸯,前脚你告诉我,后脚我把他们拆散了。这把你也暴露了,我做事不会那么不地道。你也知道,我当哥的,总担心弟弟被骗被欺负,我得考察下他喜欢的女孩子,帮他把把关,万一那个女孩子品行不过关或者……”

  夏叙越说越激动,池舟轻越来越不自在。

  唉,你一开始猜测的方向就错了,根本不是女孩子,是男孩子啊……

  如果让财大气粗的夏叙知道夏逾白喜欢的是他,他会不会甩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到他脸上,豪气地放言道:“给你五百万,离开我的弟弟!”

  脑洞大开的池舟轻被他天马行空的想法雷到了。

  他尴尬到无地自容,推脱说快到学校的关门时间借势离开了。

  病殃殃的夏逾白打了好几天吊针后又活蹦乱跳地重返校园,暂时接管这几天数学课代表工作的池舟轻终于可以卸任,把工作归还给正主。

  又到了池舟轻最容易发困的政治课,政治老师说话柔声细语,催睡效果更是指数级增加。

  恰巧今天温度还极其适合睡觉,时间又是下午第一节 课,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池舟轻难以抵挡睡意大军的侵袭,使劲掐了大腿好几下,才勉强维持住清醒,然而眼前的黑板还是越来越模糊了。

  边上的夏逾白戳了戳他的腰,小声道:“张嘴。”

  池舟轻迷迷糊糊,顺从地张开了嘴巴。

  夏逾白趁老师低头放ppt的时候,手疾眼快地将一颗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颗糖是薄荷味的,清凉感在他的口腔里炸开,池舟轻瞬间清醒。

  政治老师在讲台上讲得激情四射,手指在屏幕上指点江山,他们两人在底下开小差聊天。

  池舟轻早听懂政治老师讲的内容了,老师上课讲得又细又慢,一个重难点翻来覆去讲个两三遍才堪堪放过,隔壁班政治进度早拉他们一小节了。

  他也是在保证他不会落下课业的情况下,才敢在政治课上偷偷睡觉。

  夏逾白暗戳戳地指了指板书的政治老师,张口无声地说道:“好——无——聊——”

  池舟轻深有同感。

  果然,上课睡的觉睡眠质量最好,上课偷摸摸吃的糖也比平时好吃。池舟轻暗自想道。

  平时他根本不会吃糖这东西,现在竟然感觉好像也还可以?

  他自觉走神了大半个世纪,难得良心发现,回过神来专心听课,却发现政治老师确实换了个知识点,可还是他掌握的内容。

  池舟轻顿觉索然无味,又把精力集中到和同桌“飞鸽传书”的事业上。

  夏逾白把书包里藏着的糖一股脑儿地拿出来,一列地摆在课桌的桌肚边上,镭射糖纸五颜六色,有红的、有黄的、蓝的,在阳光的映射下色彩纷呈。

  他在纸上写道:“这些都我哥昨天在医院给我的,味道可以,我特地今天带来分你一半。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这句话的边上附着栩栩如生的草莓、柠檬和薄荷叶。

  池舟轻本想写他不喜欢吃糖,可这是同桌的心意,薄荷糖使人清醒的效果也非比寻常,他可以在以后政治课快要睡着的时候来上一颗权当提神。他便把薄荷叶圈起来。

  夏逾白看了纸条后,把蓝色包装壳的糖都挑了出来,又附上几颗红色和黄色的放到他桌肚里。

  柠檬味的就算了,草莓的怎么回事?他拒绝草莓味的糖!

  夏逾白不由分说地又塞了几颗红色包装壳的糖,传过来的纸上写着:信我,草莓味很好吃的。想把这个甜甜的味道分享给你。

  大概他们两个底下的动作太大,政治老师察觉到不对劲,点了池舟轻回答问题。

  池舟轻“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专注聊天,哪知道政治老师问的是什么问题。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嘴里含着一颗圆溜溜的糖,因为老师突然的点名惊吓,他呛了一下。

  上课果然不能吃东西。站起来咳嗽了大半天的池舟轻吸取了这次痛苦的教训,默默想道。

  虽然他不知道老师问的是什么,但样子还是要摆出来的。

  池舟轻装出了一副深思熟虑后、苦求答案不得的烦恼模样,皱眉摇头:“不知道。”

  边上的夏逾白伏在课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大概在笑。

  池舟轻:这没良心的家伙!

  好脾气的政治老师从不为难学生,抬手示意池舟轻坐下:“这个知识点我都讲了那么多遍了,唉……这样吧,夏逾白回答一下。”

  夏逾白偷笑的动作戛然而止。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幸灾乐祸嘲笑别人的人终有一天也会被人嘲笑。

  老师抽人问题最喜欢遵循的“就近”原则,抽了一个答不上,他边上的同学便难逃一劫,继续回答这个问题。

  风水轮流转,此刻安稳坐在椅子上的池舟轻笑看同桌磨蹭了好半天才从座位上站起来。

  夏逾白自然也没有听到题目。虽然他装得和自己一样胸有成竹,但池舟轻笃定他肯定不会。

  夏逾白站起来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咳得脸都红了,看他那架势,几乎要把肺都要咳出来。

  然而,他还是装的。

  夏逾白刚刚在给他分糖,又没有吃,他怎么会呛到,被口水吗!

  池舟轻被他逼真的演技折服,甘拜下风。

  政治老师想到夏逾白大病初愈,见他咳得撕心裂肺,心生怜惜,不仅不问他问题,还连忙让他坐下,关切地叮嘱他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别强撑着来学校上课。

  夏逾白脸色苍白,却又“坚强”地说他没事,谢过老师的关心后,施施然坐下。

  这个问题则被甩给了他们的后桌回答。

  围观了全场好戏的唯一知情者池舟轻:……

  下节课是被广大男同学所喜爱的体育课,池舟轻在政治课上萎靡不振,在课间生龙活虎。

  下一节二班和十二班都是体育课,他难得可以和原同桌李景鸿再遇,并一起愉快地打球。

  夏逾白也很快乐,他再也不用找“腿不舒服”、“膝盖痛”等借口来逃体育课,还有比大病初愈更适合请假的借口了吗?

  池舟轻见夏逾白呆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自然猜出他的想法,可他还是致力于让同桌多走动走动。他问道:“等会我和李景鸿打球,你来看吗?”

  一堆人拍着球跑,围观群众激动地大喊大叫,这种无聊的活动有什么观赏性吗?

  他正想拒绝,又想到池舟轻超乎寻常的异性缘,球场边上围观的女同学不在少数,指不定池舟轻会接哪个女同学送的水,他决绝道:“我去。”

  池舟轻听他不回答,本不想强人所难,没想到夏逾白坚定地同意了。

  只是他答应的语气不像是要去看球赛,而是去完成一项有去无回的危险暗杀任务。

  池舟轻“哦”了一声。

  篮球场是少见的男女比例相对均衡的地方,不是因为女孩子在参与篮球运动上的积极性更高,而是因为女孩子在围观篮球赛上的积极性更高。

  池舟轻曾和李景鸿探讨过这个问题,作为深受广大男性喜爱的足球和篮球,前者为何远不及后者招女孩子喜欢?

  两人经过探讨后一致认为:像足球这种球类运动,看台和球场的距离隔得十万八千里远,观众看球员除了球衣毫无差别,也看不出哪个球员脸长得帅,身上肌肉多,自然不像篮球一样具有“观赏性”。

  体育老师布置的训练做完后,学生们散开自由活动。池舟轻和他的球友们三五成群地占领了一个球场。

  男孩子打起球来废寝说不上,但忘食是常有的。好在星期三的体育课是下午最后一节,打球可以打个尽兴,只要确保赶回教室的时间在晚自习上课前就行。至于晚饭,校园超市里随便买点面包之类解决一下得了。

  打完酣畅淋漓的一场比赛,大家呆在各处休息。

  池舟轻随意掀起衣服下摆扇风。打球打出了一身的汗,要不是碍于篮球场上围观的女孩子,他早把上衣脱了凉快。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目光扫视球场外,在围观人群中看到了想找的人,笑着走了过去。

  池舟轻又擦了下脸颊上流下来的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既然答应了你,我怎么会不来?”夏逾白把一条运动毛巾塞他手里,又递给他一瓶水,“毛巾不带就算了,水也不带?”

  池舟轻喝了几口水后,边用毛巾擦汗边笑着回答:“水忘带了,本来我打算蹭景少的水喝,幸好你来啦。至于毛巾,等下打完就回宿舍洗澡去,没想那么多。”

  夏逾白又说:“我看完了全场。虽然看不懂,但我还是觉得你是最厉害的。”

  一起打球的有好几个校队的“专业人士”,他一个娱乐玩家哪比得过他们?但没有人会不喜欢夸奖,虽说这是句礼节性的夸人。池舟轻笑道:“小意思,过奖了!我们打球还要打好久,你晚点不用等我,饿了自己去吃晚饭好了。”

  夏逾白问他:“你晚饭不吃了?”

  池舟轻回道:“吃啊,怎么不吃?我的晚饭营养均衡、有菜有肉。”

  夏逾白无语道:“方便面?”

  池舟轻点头。

  夏逾白想了一会儿又说:“吃方便面不健康,你想吃食堂的饭菜吗?我顺便给你带。”

  “真的?”池舟轻喜出望外。虽然有时候食堂的厨师创新能力过强,窗口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菜品,但大部分的正常菜品还是比方便面好吃。他掏出饭卡给夏逾白,笑道:“我不挑食,你随便点。”

  夏逾白又问了他打球的结束时间,刚好他们没聊几句,李景鸿又在那催池舟轻快过去,比赛即将开始下半场。

  这半场池舟轻打得异常凶猛,防守积极,进攻全力以赴,队友们的配合又默契,激得几个校队的同学收了玩心,认真打球。

  这一场球赛打得精彩又激.烈,双方比分胶着不下,最后池舟轻这一队以小优势获胜。

  一个校队的队友笑着拍他:“池哥水平藏得够深啊,之前都没认真打吧?”

  池舟轻不在意地回答:“没啊,我认真打的,这次不过多上了点心。”

  他的视线往篮球场外飘,却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挂在栏杆上的毛巾孤零零的,它的主人大概吃饭去了。

  唉,白秀了……池舟轻捏了捏下巴。

  打球的球友们看时间不早,约好再打一节作罢。池舟轻打完球后,夏逾白很恰巧地出现了。

  一节篮球赛打十分钟,十多分钟便能在食堂排好队、吃完饭吗?

  夏逾白拎着一袋盒饭微笑,似是看破了他的想法:“你们打球打得时间都不看!现在六点多,食堂早没人了,不过饭菜也没多少可选的,你别介意。”

  有热菜吃还挑呢,池舟轻摇头,和他道谢。

  夏逾白完成带饭委托后,两人分道扬镳,他回去教室,池舟轻则回宿舍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

  晚上夜自习结束后,夏逾白问他:“你这周日有空吗?”

  除了那次游乐园,夏逾白每次周末约他出去,不外乎买书买衣服,池舟轻警惕道:“事先声明,买女装我不去的!”

  夏逾白:“不是不是,请你吃个饭。”

  他奇怪道:“那天又有哪个伟大的数学家出生了吗?”

  夏逾白撇嘴:“不准提这个,请你吃饭完全因为我心情好。”

  数学家的生日这梗屡试不爽,每次提起都能让夏逾白黑脸。也许这是他少有说错话的时候。池舟轻不再逗他,点头答应。

  “那行,又去那家面馆吗?”

  出去吃饭AA制划得清楚,可有时候显得过于生疏。虽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可事事都撇得一干二净,也正是关系还不够亲密的体现。

  因此他们出去吃饭都你请我,我请你轮着来,这次他请夏逾白,下次夏逾白请回来。

  夏逾白曾暗示过他多请几次没关系,池舟轻知道他体谅自己经济状况不好,但还是执意和他一人请一次。

  池舟轻是暂时性的没钱,虽然请吃饭的那点钱对夏逾白来说不值一提,可这些并不是让夏逾白一直为他们两个消费买单的理由。

  然而夏逾白却拒绝了,硬要自己选定用餐地点。

  池舟轻拗不过他,无奈答应。

  周日,池舟轻跟着夏逾白走进了装潢高级的包厢,意外地在其中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钟继和李景鸿。

  李景鸿毕竟和他一栋教学楼,大家偶尔还聚在一块打打球,总有遇到的机会。

  自从开学后他们四人小组各忙各的,少有聚到一起的时候,这次他看到钟继,竟有种陌生感。

  钟继难得不像平时摆着张臭屁的脸,今天嘴角挂着笑容的他,脸色甚至可以归类到和颜悦色。

  池舟轻奇怪地多看了他几眼,开口调侃:“罕见啊,钟大少竟对我有好脸色,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钟继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讪讪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推到他面前:“呵,今天日子特殊,钟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

  池舟轻疑惑。

  李景鸿不知道哪掏出来一个颜色鲜艳的吹吹卷,在他身边卖力地吹出声响,彩条随着吹动活跃地一卷一伸。

  这小玩意体积虽小,却能发出与身量不相符的巨大“嘟嘟”声。

  他捂住耳朵,求助地转头看向一旁看戏的夏逾白。

  夏逾白只笑着袖手旁观,李景鸿热情地揽住他肩膀:“池少生日快乐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思考:最想写的文永远是下一本。

第47章 上课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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