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三: 红心A

  结果回房间里还真打牌了,他们盘腿坐在床上,几局下来完全意兴阑珊,李隅出完了,可阮衿却没有,他总是犹豫着就错过机会,于是一手好牌全都打得稀烂。

  “输了怎么罚?”

  “还要罚?怎么不早说。”阮衿记得套房里有冰镇的酒,他准备爬下去从酒柜里取出来,“那喝酒吗?我去罚一杯好了。”

  结果被李隅一把拽住脚踝,还没回过神来,轻轻松松就拉回来了,“我们俩酒量都不行,今晚都不能醉。”

  李隅就把那些剩余没出完的从阮衿手里夺走,一张接着一张,尽数塞进了他的浴衣里,当做是对输家的惩罚。

  纸牌硬而薄的边缘刮蹭着细嫩的皮肤,稍微有些许刺挠的痛,却带出一种遍及全身的新鲜颤栗。阮衿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握住李隅的手腕,低声道,“你怎么这样……”

  “就这样。”李隅一边塞还一边低声数数,“一共就出了两张牌,怎么这么弱?”

  “我输给你这件事又不丢……”阮衿嘴里“丢人”这个词还没完整吐出来,纸牌就碾擦着乳头过去,他脑袋暂且短路了一下,“啊……”

  极短促的一声,迅速收回喉咙压抑住,但是还是被李隅给捕捉到了,他继续用纸牌尖锐的角反复碾压着,掌控着适中的力道,阮衿的手虽然握住了李隅的手腕,但是却完全使不上劲来,手指慢慢蜷缩起来,倒是像缠在李隅手上,慢慢被高温烫伤的藤蔓而已。

  “你快别这么逗我了……”阮衿侧过身去,烧得耳尖都红透了,那些纸片像落叶一样簌簌掉落在床上,还有几张粘黏在起伏的胸口上,灯下闪烁着,像动物新生出的鳞甲。

  李隅把他翻过来,连浴衣都揉散了,只露出半片赤裸的背,肩胛骨用手稍一碰就发颤,“不喜欢?”

  阮衿可能是太久没被碰过,臊得慌,心跳呼吸都快,听李隅近在咫尺的喘气声都觉得心里一紧,更别提被纸牌的尖角那样玩弄,他自暴自弃道,“没有,我就是……唉,要不还是直接做吧……”

  李隅先是顿了一下,本来是要给他弹个脑瓜崩,靠近了又换成食指,只是用指腹点一下他额头,“还嫌我慢了是吧?有没有一点情趣?”

  阮衿就去亲李隅的耳廓后,把滚烫的脸埋上去,那里能嗅到李隅的信息素味道,像蓄积了一汪清冽的泉水,“那你说怎么才叫有情趣?你教我。”

  李隅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意思很清楚了,“我怎么亲你的,你试一试。”

  但是阮衿凑上去亲了没一会儿,两个人也都笑了,因为刚刚接吻弄得太久了,当时没有意识到,但现在一碰,才发现先前吻到激烈之处,舌尖都吮得破皮肿胀,舔舐让这些模糊的伤口,又开始感到疼痛。

  之前怎么会亲成这个地步的?好像那一吻比呼吸更重要,离了那一吻,就像鱼离了水一样,谁都活不下去。李隅好像也是妥协了,泛红的薄唇上也覆着一层水光,“还是直接做吧。”

  那件浴衣没脱,只是累重地委顿在阮衿腰间,李隅的手顺着撩进去,数着突起脊骨往下寸寸抚摸,他的手沾到穴口溢出的体液,指尖一带就涂抹在大腿侧,薄薄的一层,很快干涸了,“你是什么时候想要的,都湿成这样了?”

  声音贴着耳廓,震得阮衿脸红,“就……刚刚你一碰就那样了。”

  说完他就被李隅拧掐了几下乳头,那股怪异的酸痛汇聚于一点,又在胸口不断蔓延出温热来。他整个人是被李隅揽在怀里的,腿根被握着,其实Omega的体质,不需要润滑和扩张就可以进去,小腹发热的时候那股类似憋尿和高潮的感觉一直在往下涌。

  李隅的呼吸也重,但他也没急着进去,只是拆了套戴上,性器的顶端把穴口撑得极大,保持着一个将进未进的研磨状态,“做之前要先跟你说一件事。”

  阮衿觉得他的语气正式,虽然眼下正是水深火热,他被撑得酸胀,双腿发软,眼睛也模糊,还是强打起精神,“嗯,你说吧。”

  “我要标记你。”李隅握着眼前人的细窄的腰,鼻息温热地在那后颈上梭巡,他一边语气平静地说话,一边往下重重按下去,“所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整个穴口都被那根硬挺的性器给劈凿开了,全插进去的感觉像被生生掰成两半的桃子,噗呲一下就汁水四溅。这一下太狠,太深,阮衿整个人都被撞得蜷缩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

  坐在腿上后入的姿势不是没有过,但是这一回进得太深,整个性器都埋在充血薄嫩的穴口中,接下来的抽插颠簸,都是基于这部分的小幅度而已。那种被包裹吸附的感觉很好,像是回归到最初的位置。

  “说话啊。”李隅也是很长时间没做了,他用的力道并不轻,低头就能看到阮衿抓着他浴衣边缘的细长手指,还有摇晃在他眼前的后颈,干净,光滑,像洁白的绸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的防备。

  “为什么现在问我,等到待会就……”阮衿低着头,在起伏的浴衣底下,他们两个人的下半身是如何淫靡地交缠和连接在一起的,完全看不见。

  在看不见的身体更隐秘处,到时候生殖腔也会打开的,阮衿一想到这里,那种被标记的生理渴望就更多了。

  “你那个时候就神志不清了,我说什么你都只会说‘嗯“好“喜欢’,我说飞机是在海里游的你也会说‘李隅说的都对’。”李隅不仅语言上打断阮衿,手指也顺势爬窜进他的嘴唇里亵玩着,食指和无名指模拟着同步的性器频率在舌面上来回刮擦,碾压,附着一层湿润明亮的津液后在阮衿的脸颊上涂涂画画,“那算是趁人之危吧?我不想那样,清醒的说吧。”

  “我当然想被你标记,我一直……一直都很想……”阮衿心里猛地一跳,标记这个词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早上还在思索怎么跟李隅牵上手,晚上就标记了,这未免进展神速。他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企图把那股颠簸的不适和酸软驱赶出去,他侧过身去看李隅的脸,这才发现他也一直盯着自己。

  一双对欲望完全不加掩饰的眼睛,直白,原始,其中寂静地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汗水正沿着李隅鬓角往下淌,直到绷紧的下颌上,又落到锁骨上,“想就说出来吧,如果不告诉我,我也很难明白,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聪明,光盯着脸可看不出来除了高潮之外还有什么。”

  这语气就像是在说“那又怎样,就算是李隅,也是有烦恼的呢”。

  “你是想听……”阮衿被他断断续续弄着,一句话得分成两次说,“这些吧?我已经懂了。”

  “懂什么了?”李隅的脸埋在阮衿的肩窝,能嗅到那种让人情欲倍增的味道,声音低哑道,“说吧。”

  “我想变成你的,想被标记……”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和浴衣纠葛在一起,完全抽不出来。他不能再用手偷偷挡着肚子,整个人被重重凿顶了几下,感觉每一寸的褶皱都被彻底撑开,像被炙烤的沥青,在太阳下发胀,滚烫,融化,甚至于性器上搏动的青筋都无限贴合起来。

  阮衿被顶着肠道里的敏感腺体反复上下摩擦,只是感觉欲仙欲死,那位置及其巧妙,李隅一直清楚该怎么把他弄得崩溃和高潮。

  腰身快速来回耸动,连带着湿热的穴肉内一阵急缩,痉挛抽搐起来,Omega的穴内不断吮吸讨好着,输送着那股将人抛至顶端的颤栗。

  李隅被那儿咬得头皮发麻,久违的宣泄感要冲破很多顾虑,他很明确自己要什么,也总是保持着矜持。

  但是好像是不再允许阮衿说出那样的话了,分明是期待的答案,阮衿觉得自己说对了,可李隅却好像又无所适从起来,像是害羞了。

  阮衿高潮了一次,像鱼一样反挺着身子,被李隅按在怀里,前面射出一股黏腻的白浊,好在污秽都掩盖在浴衣下面了,什么也看不见。

  白光乍现之后他喘息着,头发能蹭到李隅的发热脸颊,嘴里依旧是不可控般的那几句喃喃自语,“好喜欢你,喜欢你……唔……”

  他的嘴被李隅给用手捂起来了,“不许说话了。”

  刚刚高潮过后穴口那里依然柔韧敏感,继续被李隅不留情面地冲撞着,这些稍显粗暴的行径,以及沙哑混乱的喘息,温热的脸颊,都昭示了一个结局,李隅还真害羞了。

  他想听,又不想听,他理智,又矛盾,他既是男人,又像男孩。

  这就是你啊,阮衿想,你总是这样,不合时宜的成熟,不合时宜的幼稚,不合时宜的温柔,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又成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李隅。

  太奇妙了。

  虽然没射精,但保险起见三十分钟得换一个套。或许是因为准备标记,李隅摘了就不打算再戴了,接下来是一个正入的姿势,那些遮羞布一样的浴衣都被抛开到身后压住,乱七八糟的体液都挂在赤裸的大腿内侧,灯一照,都是斑驳纵横的痕迹。

  阮衿被李隅盯着,手仍然被反剪在后面,“你给我解了吧……”

  李隅本来是不打算解的,但是阮衿后半句可怜巴巴的“我想抱着你”,又作罢了。

  他说,“不能自己偷偷用手,不可以挣扎或者反抗。”

  阮衿点头了。

  后颈,手腕,锁骨,腰侧,肩胛骨,都被李隅给吻过,舔舐过。阮衿不能反抗,就看着李隅的黑头发匍匐在自己身体表面上游移,他觉得有时候李隅温柔得不合常理,比如这些举动,李隅过去是没有做过的。

  仿佛是对他身体一次全新的探索,哪里有过疤痕,哪里有过伤口,都被那直白如动物般的眼神瞧得很仔细。

  但等全部亲密无间,毫无阻隔地接触之后,他又开始变得充满了掌控欲。

  律动由先前的缓慢节奏,逐渐变成性爱意味浓厚的交合,信息素在体液交换中起到了莫大的作用,催生出原始的燥热将Omega和Alpha都裹挟其中。

  可以说摘了套之后李隅看上去舒服很多,那些绵密结实的撞击连带着水声一起啪啪响,胯骨都磨得生疼,被体液打湿的粗糙毛发把穴口外翻出的红肉磨得痛痒难耐,逼迫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哭吟。

  阮衿有点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时候胸口和脸上都泛起红来,这回又是李隅照顾他,捏着下巴撬开牙齿呼吸,“弄这么快,你是不是有点受不了?”

  阮衿看着他笑,痛快的大口呼吸,“我喜欢看你这样,你刚刚闭着眼睛皱眉头,有点受不了的样子,那个是叫高潮脸对吧?”

  李隅好像是被他这个说法给梗到了,眼睛眯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我还没到高潮。”

  阮衿高潮了几次,李隅还没射精一回,他有点挫败,软绵绵地躺倒在床上。仰头就看见那个捕梦网悬挂在头顶上晃荡,折射下来的灯光明亮,温柔,像是水族馆里漂亮的光线。

  那些羽毛阮衿做的时候不太容易黏上去,不慎就扯下来了,但现在看,那一圈的羽毛一根也没少,竟意外地被保留得很完整。

  他也不知道李隅是什么时候在旅馆挂上去的,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怎么把这个都带到这里来了?”

  “免得做噩梦。”李隅头稍微侧过来,冰凉的鼻梁就蹭到了阮衿脖颈处,继续深入的时候,那种归属感更强烈了。

  饱胀和膨胀的感觉,也在逐渐加深。

  “那就是说……”阮衿的手臂环在李隅的脖颈上,摸他后颈右侧埋在头发里的疤痕,每一次的顶弄都是一个停顿,“这个有用?”

  “当然。”

  李隅这个“当然”一出口,感觉含着他性器的穴口收得更紧了些,快感比任何思绪都快一步传递到大脑,他爽得喘出一口气,脸上有点绷不住,“怎么了,因为这件事很开心吗?”

  “我送你的东西你喜欢,而且有用。”

  “那你开心得太早了点。”

  话音未落,阮衿一时没有防备,那敞开小口的生殖腔就被直接硬生生地闯入了,他刚刚懒懒散散高潮过后的表情瞬间冻结在脸上,红晕也暂褪去了些。

  “稍微……好像有点痛……”阮衿缓慢地吐息着,感觉Alpha的性器官顶端已经膨胀到他快不能接受的地步,腔口被磨得薄而脆弱,而且Omega生殖腔被异物侵犯的生理恐慌,很难让他做到不紧张。

  “放松点。”李隅伸手在两人相连接出揉了揉,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好歹有心理安慰。

  他看着阮衿的脸色,等他适应好了一点再开始在那个柔软紧致的腔体中律动,异乎寻常的舒适,就像是千万个触手在抚摸着神经,游曳在广袤无垠的深海,那并不同于普通的性交,这种近乎于承诺的烙印,有时候意味着人和人之间更高层次的关系。

  意义非凡的联结,家人,他这么想着,看到阮衿眼角滚出的一滴眼泪在干涸,被他用指尖抹去了。

  “嘶……”阮衿伸手抵在李隅的肩上,李隅把他的手握住了。

  “刚刚答应我的,不可以挣扎和反抗。”到漫长的射精这一步,很容易产生撕裂伤,很多Omega容易在被标记的时候因为疼痛挣扎,这不是他们的错,因为这种标记的确并不公平。

  “嗯。”阮衿又想哭又想笑,那种被标记的归属感让他激动得想哭,但是疼和愉悦都是伴生的,分裂感如此严重,但他没有反抗,只是轻声说,“你亲我一下吧,李隅。”

  稍微吻深了一点,口腔里边仍然疼,但是很难分开。

  后面腺体被犬齿给刺穿的瞬间,阮衿终于觉得,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被合二为一了。那些碎裂的,不确定的,悬浮在半空中如同若有似无的信息素般摇摆不定的东西,李隅给了他切实的答案。

  变成同一股融合的味道了。

  雨水和木头,加起来大概是好天气的味道,万物生长,枯木逢春什么的,阮衿想了些乱七八糟的词语。

  起伏的胸口交叠的时候,心跳频率都变得一致。

  阮衿喘了口气,稍微想动弹一下,就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戳刺着。他低头一看,居然还有一张扑克牌黏在右边胸口,有一角翻了,是刚刚摩擦过他乳头的那个罪魁祸首。

  李隅伸手翻开,那是一张红心A。

  于此同时他的手心里也躺着一个桃心项链,就跟变小魔术一样,桃心,看上去像姑娘戴的那种,小而精致的银色,被磨得很亮一颗,正团在手心中,

  阮衿呆愣愣地看着,“这是?”

  “红心A啊。”李隅自己说的也想笑,他把那张饱受蹂躏的纸牌放到一边,“你就把这个当成我的心,虽然是一种非常坚硬顽固的石头,但希望你能收下。勉强和纸牌扯上关系了,我临时想的,你也不用太介意细节。”

  “那这是在送我新的?”阮衿有点想哭,“你还记得之前你把你妈的项链送我了吧,我当时真的很……”

  “都已经过去了,这个和以前那个不一样,不是好运,也不是什么保佑,这是我自己做的。”李隅把项链给阮衿戴上了,他揽着阮衿的肩膀,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雪,他想起了很多事,他的母亲,李胜南,还有弟弟,那些他不愿意想的,愿意想的,好像都在同一时刻清空了。

  阮衿说:“我想把那些东西留在树洞里也很好,我们不用再想着以前的事了。”

  倘若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东西,那些逝去的,都已不再重要。

  人生再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重要的了。

  稍微吻深了一点,口腔里边仍然疼,但是很难分开。

  后面腺体被犬齿给刺穿的瞬间,阮衿终于觉得,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被合二为一了。那些碎裂的,不确定的,悬浮在半空中如同若有似无的信息素般摇摆不定的东西,李隅给了他切实的答案。

  变成同一股融合的味道了。

  雨水和木头,加起来大概是好天气的味道,万物生长,枯木逢春什么的,阮衿想了些乱七八糟的词语。

第115章 番外三: 红心A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偏安一隅最新完结+番外章节

正文卷

偏安一隅最新完结+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