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圣诞前夕（下）
彼得被斯塔克的话噎了半晌, 梅婶询问他怎么回事，彼得就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是的，当初为了避免梅婶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彼得在缓慢铺垫半年后，就把413的存在告诉了对方。
“那很好啊。”梅婶温和地笑了，“我想托尼应该也是很高兴的吧。”
彼得点头：“他当然高兴啦，听他的语气可是很得意呢……”
两人说着说着, 也慢慢把话题转移到了圣诞节上。
电视里正播放着街拍的路人采访，梅婶开口问道：“这个圣诞节你有什么安排吗？”
彼得想了一下, “公司的事情大概这两天可以提前搞定, 圣诞节我可能稍微晚点回来——不过梅婶你放心, 我肯定尽快回来陪你过节！”
虽然是圣诞节, 但是蜘蛛侠还是不能放假的。他要先夜巡一圈，然后才能回家和梅婶一起过圣诞。
梅婶这么多年对彼得的“业务”已经很清楚了，她的要求也很简单, 只要彼得能够平安归来，她就心满意足了。
蜘蛛侠在纽约居民眼里是超级英雄，可是在她的眼中, 对方仍是她需要记挂操心的孩子。
“对了！”彼得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还要提前把礼物转交给他们！”
彼得当天恐怕不会去413公寓了, 但是圣诞礼物可不能缺席。
想到这里, 彼得也顾不上斯塔克那通让人牙痒的电话了, 他打给对方, 拜托斯塔克在去托尼那里时顺便捎上他的圣诞礼物。
斯塔克的声音在电话中依旧磁性十足, 彼得只听他打了个响指，然后就开始让智能管家搜索礼物排行榜。
斯塔克：“彼得，你提醒我了，我第一次上门拜访，是得带着礼物过去。”
彼得：“……那关于我拜托你的事……”
斯塔克痛快应了下来：“没问题，我会把你的那份也一起挑好的。”
彼得被对方大包大揽的说法逗得一乐：“别开玩笑了，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公寓里每个人都有，连我们房东先生的我都——噢！！”
彼得猛地一拍大腿，一声脆响随之传入通讯的另一端，斯塔克简直被他的一惊一乍搞得摸不清头脑。
只听彼得紧接着哀叹：“我忘了塞缪尔不是人类……”
斯塔克划阅浮空屏的手指一顿，彼得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我记得托尼说过，你们那个房东是恶魔对吧？”
好像还是个嫉善如仇……唔，视天堂为大敌的恶魔种族主义者。
斯塔克知道塞缪尔，托尼提过这位好脾气的房东很多次，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斯塔克开始认真思考起，他是不是该紧急寻找一批恶魔们会喜欢的东西——如果他这里真的有的话。
又和斯塔克说了两句话，彼得开始联系克拉克和其他朋友，提醒他们不要忘了房东先生的忌讳。
克拉克的消息回复得很快，彼得看了一眼就觉得后脑勺有点抽疼。
[克拉克：这件事塞缪尔已经和我说过了，他不打算过圣诞节，也不准备参与和圣诞有关的活动。]
[克拉克：除非我们给的不是“圣诞”礼物，而是“撒旦”礼物 ；u ；]
彼得：“……”
看着克拉克最后的垂泪颜表情符号，彼得竟然觉得这也很符合他如今的心境。
这个世界真的变了，难道蜘蛛侠也要送出一份黑暗邪恶的礼物了吗？
……
关于如何在不冷落房东先生的前提下，既不让对方反感圣诞节，又让塞缪尔能感受到大家的友好祝福，这件事目前成为了413公寓全体房客们的心头大事。
为此，他们还特意拉了一个小群——一个除了房东先生，所有房客都在的小群。
哦，就连413都积极参与进来了。
大概是这两年的哥谭隐约有些改善的苗头，杰森的脾气倒是比过去好了不少。当然，在众人面前时，杰森的性格一向都比较和善……至少比红头罩时的他和善太多了。
杰森在和布鲁斯和解后，就思考了关于超级英雄和哥谭之间的关系——如果是其他城市，杰森不会这么评价，但是——那可是哥谭，一所疯子狂欢，人间魔幻的城市。
要想拯救哥谭，无论人们是否愿意承认，但他们确实不能失去蝙蝠侠。
一个随时可能彻底被黑暗吞没的城市，它的拯救者却始终为人所畏惧厌恶。
杰森在其他地方可没见过这么荒谬的场景——至少也总有三分之一的人会支持他们的超英，而非是像哥谭这么扭曲。
红头罩一如既往地统领着地下王国，只是他涉及的地域范围已经逐渐从哥谭转移。而红头罩曾经的下手们则要么隐退，要么消失在了城市的某个角落。
红头罩这两年的策略让不少人心惊不已，在他们看来，这个忽然冒出来，比他们这群恶势力还恶势力的红头罩无疑是个恐怖暴君。
如果说蝙蝠侠是他们的心理阴影，那红头罩就是明晃晃的颈上之刃。虽然两人的定位不同，但他们却同样地让恶势力们头疼又憎恨。
恶势力们从一开始的暗中观察，计划着对红头罩取而代之；到瑟瑟发抖地避开暴君的势力范围，祈愿蝙蝠侠和他斗得两败俱伤；再到道上流出石破天惊的秘闻——红头罩和蝙蝠侠有私下交易，这两个怪物说不定甚至还有什么瓜分哥谭的阴谋协议！
据说有人亲眼目睹，红头罩刚打断人一条腿，转身就碰到了追捕阿卡姆逃犯的蝙蝠侠。
那人当时还心头火热地盼望着两人打个头破血流，谁知红头罩只是身体一僵，在和同样有些不自然的蝙蝠侠对视一眼后，他就若无其事地低头匆匆消失在了转角。
而蝙蝠侠则是看了对方的背影一眼后，就迅速地继续自己的抓捕行动了。
在角落醉了两天，一不小心看到不得了真相的小混混：“……”
他居然因为喝酒喝到出现这种幻觉，假酒害人啊！！！
总之，蝙蝠侠和红头罩之间有点小秘密这件事已经在哥谭不是什么新闻了。
毕竟，除了红头罩外，还有哪个兴风作浪的家伙没被对方扔进阿卡姆过呢？
更别说红头罩在最初的戾气后就收敛了不少，他甚至还做起了表面洗白的生意。
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是，这位暴君没有进入什么暴利的灰色产业，反而是开了一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玩具公司。
当时还有不少人嘲讽，这家伙公司里生产出来的怕不是仿真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手.□□型。
只是更让恶势力们满头问号的是，对方还真是一幅兢兢业业生产各种儿童玩具的样子，什么圆坨坨型的可笑玩偶啦，幼稚的积木玩具啦，还有配套的什么连载漫画啦……
而且最诡异的是，红头罩的生意似乎还很火的样子。
没过几个月，连哥谭最著名的韦恩集团都主动提出和对方合作，生产开发一条龙服务……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家公司竟然还登上了当年的纳税榜单前十！
恶势力们：？？？
这题超纲了，他们根本没见过这个题型啊！
虽然有人坚定地认为这是红头罩在洗.黑.钱，但是这并不妨碍对方的生意越做越好，以至于哥谭的大街小巷时常能听到他公司旗下的广告声。
走在红头罩笼罩下的哥谭，恶势力们的心情是复杂的。
不带这样的啊，说好的大家都是刀尖舔血，止小儿夜啼的人设呢？！
不管别人怎么不理解，反正杰森现在也走上了和布鲁斯差不多的路。
啊，白天办公，夜里巡警什么的，还真的有点让人担心发际线问题。瞄了眼自己在后视镜中依旧□□的茂密头发，杰森开始和彼得他们商量起塞缪尔的事来。
斯塔克后来也被拉进了群里，对于他提议的恶魔物品，别人不知道，杰森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他记得康斯坦丁就和不少恶魔打过交道，或者说，坑蒙拐骗过不少恶魔来着。
佩妮这次也知道了，她居然真的遇到了活的“相关人士”。于是她也积极表示，自己可以去再和那对友好的兄弟商量商量。
[佩妮：没想到他们兄弟还真是行家，我记得他们说过对恶魔也有研究呢。]
佩妮是拍戏时，在森林边缘处遇到那对自称是驱魔师的兄弟的。他们当时看了佩妮一眼，就直接说她身上有浓郁的恶魔气息，只是佩妮似乎被人所保护，还有圣洁的光辉笼罩着她，她这才一直健康无碍。
佩妮对这种事向来是半信半疑，不过她还真是头回见到说话这么直白的神秘侧人士——通常佩妮找的巫师们都会拿出一个魔法球，然后开始进行一系列的玄妙操作……
而且他们也不会说佩妮被恶魔诱惑，只会告诉她近期有什么不顺……哦，想到这里，佩妮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是被骗了。
那对兄弟见佩妮对他们的话不反感，低一点的哥哥还贴心地安慰了她几句，让佩妮不用担心。
说实话，那位哥哥长得实在是很英俊，要不是最后对方在送给她一瓶圣水后，就潇洒地开着黑色雪佛兰离开了，佩妮都差点以为这是什么仙人跳或者整蛊娱乐节目了。
不过即使兄弟两人离开了，他们也还是和佩妮留下了联系方式。
哥哥冲佩妮笑了一下：“如果没办法解决的话，你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
佩妮打算一会就和他们聊聊，问问对方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邪恶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