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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及山门,就听一片呼声若闷雷轰山:“恭迎嘉平公主。”

  大祁朝两百九十九年,外戚云氏联合三镇藩王,起兵谋反,逼宫篡位。平熙帝辛氏中庸无能,朝纲坍圮,帝师连连败退,终在叛师兵临城下之时不战而降。旧皇室流放千里,云氏登极,改国号大燕,初元天景。

  这本来是段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历史,可因我冠了辛这个姓后,它就染上了浓墨重彩的悲剧之色。真是命运忽悠历史,历史忽悠世人。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开新文了……远目,这文会和君妻隔日更。跳吧跳吧,老朽命一条在这,绝不弃坑。捂脸,新文求包养,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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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太后千岁 ...

  云溯此番迎我的声势甚为浩大,车马辚辚,华盖遮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刚刚谋权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人。

  若是以方晋的价值观来看,这就如同一夜暴富之人到处炫富一样,还是窃取他人财产,真是可耻庸俗至极。不过他仇富心理一向很重,小时候就经常去镇上某某员外家卸卸车轮、洒洒铁钉、偷偷母鸡妄图荣获侠盗之称。当然,妄想只是妄想。

  在我看来云溯这般阵仗是如此地居心叵测,不是他想自杀,就是想让我被杀。一个旧朝廷势力被推翻后,往往会衍生一个名词,叫前朝余孽。这些余孽分两种,一种是和当朝人士情爱纠葛,共谱一话人间凄凉曲;另一个种则是不择手段地暗杀、毒杀、情杀、总之想方设法地杀杀杀!

  树大招风,户富引贼,人秀成靶,生于皇室的我深谙此道。

  幸好云溯没要求我和他共乘一车,否则我会考虑让方晋裸奔吸引大家注意,再由自己亲自动手废掉云溯。不过看这厮足下章法有道,想来是常年习武,当年那病弱庶子早已今非昔比。可叹造化弄人,把云溯弄得已不太像个人。

  在一众宫娥的扶持下,我四肢并用叼着糖人费力地爬上了马车。上去后,我甩着袖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引来意料中飞来递去的轻蔑眼风。

  效果很好,我很满意。

  “放肆!这是公主鸾驾!”宦官拔高的尖细嗓音刺入耳中。

  一回头,就见方晋红脸撑着脖子,咬牙切齿道:“我是她哥哥!还不能坐一辆车?”

  “噗嗤”周围一片肆无忌惮的失笑声,甚是不屑。

  我沉默,方晋完全不需要这样自我菲薄,把自己拉到和我哥哥们一个水准上。

  眼看云溯那边也被我惊动了,我心中一凛,舔舔唇角甜渍憨笑道:“他是我的手帕交。”

  见众人惊疑之色,我指了指公公嘿嘿笑了笑:“就和姐姐你一样啊,好姐妹,姐妹来着的。”

  ……

  “哼!”“哼!”男人和不男不女人同时被我得罪,我抽搐了一下缩进了车内。

  云溯传了话来:一切但听嘉平公主吩咐,不得有违。

  我终于享受了一把特权阶级的优厚感,非常不错,值得发扬。

  马车之内,我和方晋面面面相觑,对坐无言。他几次欲言又止,看来已累积了一肚子感想有待抒发。

  可天不时,地不利,人嘛——不用偷窥就知道,周围不知竖起来多少双耳朵。

  就在方晋按捺不住张开口时,我当机立断捡起漆盘里的苹果,牢牢塞住了他的嘴。

  他虎目如铃瞪着我,而我深深后悔,怎么就被师父忽悠带了他来?

  在前一夜,师父来找我辞别时为了表达对我关怀之情,非常大方地决定把方晋借我一用,伴我入京助我一臂之力。

  对此,出于人道精神觉得若是送死,我一人即可,何必拖累方晋?更者,从以往无数次方晋犯案总连着我一起受罚的教训来看,有他在我死得更快。

  我委婉推脱道:“师父之意,我心领即可。容弟子一言,不知师兄何用?”

  方晋这人自认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所以他有所有男人的通病——花心。什么都想学,什么都学过一点,结果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学会。

  师父听了我分析后,沉吟道:“以他这个特质,完全符合入朝为官的标准。”

  真不愧是浸淫官场数十年的师父,虽已退隐庙堂,但仍能切中为官之要害,令我肃然起敬。

  师父临走前抬头看天,神色难辨:“为师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国师府近来米粮不大够了。”

  原来如此,我心领神会。

  云溯一定失望了,这一路着实非常平静,平静到我和方晋各自打了一个盹。中间我还做了一个梦,回味无穷。

  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方晋的蒲扇一样的巴掌堪堪要落到我脸上。

  我瞪!居然敢趁我不备,图谋行刺!这么短的时间,云溯难道就已经和他勾搭成奸?

  他牙齿打着颤,一口白牙咯吱作响磨出两个字:“松口!”

  我像躲瘟疫一样丢开他的手,小麦色的胳膊上两排清晰可见的鲜红牙印。

  我眨巴眨巴眼,眼神非常无辜。

  方晋欲哭无泪。

  “公,公主!”之前那个宦官拧着嗓眼颤悠悠地唤道,鸡爪子一样的手搭起帘子:“到皇宫了,请殿下移步。”

  云溯被团团侍从簇拥在几步远外,指尖摩挲着一块玉玦,看样子价值不菲,具备盗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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