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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荣王,你莫要高兴的太早啊。”林言见自己被扣住,向徐凌使了个眼色后才轻笑道,“我做事向来有两手准备,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还有个师弟,他叫小如,现在可是世女君的贴身小厮呢。不若由荣王和世女猜猜,王君和世女君现下如何了?”

  “什么?”林晚只觉目眦欲裂,一把揪住林言的领子:“你做了什么?”

  “王爷、殿下,王府,王府走水了!”

  皆大欢喜

  看着一片火光的王府,林晚心下一沉,虽然王府内的暗卫足够在第一时间将容逸和顾长安救出来,可容逸如今刚刚有孕,也不知身子能否受得住。小如么,很好,竟能躲过自己的人对他背景的调查,看来这英王还是有一些余存的势力的。

  想着这些,林晚再也按不下心内的焦急,也不管现在的形势,只道:“母王,我要先行回府,我放心不下阿逸。”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要往王府行去,这时却听见远处传来容逸的声音。

  “妻主……”

  这两个字宛若天籁,林晚猛的回过头,看到那搀扶着顾长安的瘦小身影时便冲了过去,一把将容逸搂在怀里。

  “妻主,我没事……”意识到现在的场合不合适,容逸轻轻从林晚怀中挣脱开来,悄声说道。方才小如突然发难时他都快吓死了,若不是场合不合适早就在林晚怀里大哭一场了。

  林嵘拉着顾长安,上上下下好好检查了一番才问道:“安儿,这是怎么回事?”

  顾长安到底还是镇定些,只见他反手捏了捏林嵘的手示意自己无事后才道:“方才我与阿逸和倾舞在他们院子里叙话,阿逸身边的那个小如却不知为何突然拔出刀想要挟持阿逸,倾舞当即就踢掉了那小如的刀,不料那小如竟也是个会武功的,后来还是暗卫将他拖住,阿逸带着我们从房间里的密道直接跑到了宫里。”

  林晚闻言忍不住赞许的看了容逸一眼,容逸也回以骄傲的目光,早在容逸嫁过来的第二日林晚就带着他熟悉了王府内的各处密道,更着意告诉了他房间里有一处可以直达皇宫的密道,而今日遇到危险,为了稳妥起见,容逸便带着众人走了密道直接入宫。

  “看来你的两手准备如今都落了空呢。”林昭看着林言,淡淡的说道。

  林言看着毫发无伤的顾长安等人不由得气红了眼,只见她喘着粗气朝同样被押住的徐凌吼道:“徐凌,把兵符拿出来!”

  徐凌闻言拼命挣脱开了一条手臂,从怀中掏出兵符高声喊道:“兵符在此,所有武将需听我命令,来人,将林铮一干人等抓起来!”

  然而,在场的大臣们都在像看笑话一样盯着徐凌和林言二人,开什么玩笑,陛下和荣王她们都好好的站着呢,你捏着一块兵符就想鼓动众人与你一同谋反?良久,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二人莫不是傻的?”忍无可忍的林铮才命人将二人收押,这场闹剧就此结束。

  挥手命众臣退下,林峥便与林嵘带着林言二人先行离开,她们要搞清楚究竟为何英王会有后代留存在世上,而苏青玉和顾长安也扶着小腹微鼓的凤倾城随后回了宫。

  “阿晚,我先去处理后续事宜,一会我们在御阳宫见。”林昭说完便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朝着容逸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成熟的继承人她必须要有从容应对各种场合的能力。

  “妻主,小如突然拔刀的时候我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对他那么好……”容逸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从小生长的环境使他从不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可小如总归也是他真心待过的……

  “莫要多想了,我会永远对你,对我们的孩子好。”男子孕中最易多思,林晚适时的承诺让容逸开心了不少,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妻主,我好好的,我们的孩子也好好的,等她出生了你要告诉她爹爹是个很勇敢的人呢。”

  将容逸打横抱起来,林晚缓缓向御阳宫走去,林言一事还有许多后续需要处理,她不能让林昭一个人在那里焦头烂额。

  景阳宫内,林峥和林嵘听完林言断断续续的讲述,不由得面面相觑。林晚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众人诡异的表情,不由得一头雾水。

  “主子,属下给林言用了您新炼出来的蛊,此刻她精神恍惚,问什么便能答出什么。”灼华凑到林晚耳边说道。

  原来,当年那程澜刚来到华都便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酒醉的英王抢占,彼时英王才不过十三岁,自是还未被林峥下药。而那英王酒醒后便将程澜带回了宫外的宅子里,二人在经历了一系列虐恋情深后终于有了爱的结晶,可在当时的程澜和英王还不知道的时候程澜便被未过门的英王君毁了容送出了华都。程澜离开华都后心灰意冷,他无法相信自己以为的爱情终究是比不过英王君高贵的家世,在知道自己有了林言后本想打掉她,可终是不忍。十月怀胎,十年养育,程澜取林姓的一半作为林言的姓氏,也从未对林言提起过她的身世,直到林言十岁那年遇到了白术道人。白术道人曾是英王府内的谋士,本也是十分得英王器重的她却因着他人的陷害而愤然离开,而好巧不巧的则是白术道人曾在英王身边见过程澜,在得知了林言的身份以及程澜命不久矣后便带着林言离开,想要还了当年英王的知遇之恩,也是白术道人费心寻来了已经流落江湖的徐凌,希望日后能成为林言的助力。可大概是英王血脉中的愚蠢一脉相承,林言与她一样都是愚痴之才,这才有了今日的闹剧。

  “林言,系英王余孽,今犯大不敬之罪,赐死,死后赐葬于英王陵墓。徐凌、小如,凌迟处死。”林峥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言等人说道,只见林言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御前侍卫拖了下去,片刻后便失去了声音。

  “终于结束了。”林嵘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虽然只过了短短几日,但在众人心里却像是度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至此,愿我大韶海晏河清,再无祸端。”

  一个月后,荣王府门庭若市,往来的达官贵人们络绎不绝。

  “容相,等等我啊!”凤将军扯着嗓子喊着,十几年了她还是没搞懂为何容相一个书呆子脚程却是如此之快。容相本是风风火火的走在前面,听着后面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却也抽着嘴角停了下来。

  “凤将军也来参加世女殿下的生辰宴?”

  “咳咳,是她们邀请我我才来的,想当年我还是殿下的武师傅呢,虽然现在打不过她了,可好歹也是我给启蒙的不是!”凤将军打开话匣便唠叨起来,直听得容相连连摇头,暗自加快了脚步,怎么到哪都不得清净……

  “阿逸,我要吃那个!”宴席上凤倾舞坐在容逸身边,指着桌子那边的一盘糕点说道。

  容逸左手搭在肚子上,右手夹起糕点,无奈的将那糕点又送到了凤倾舞面前:“我说倾舞,你这刚刚有孕便这么能吃,以后生出的孩儿必定是个壮实的。”

  美滋滋的咬着糕点,凤倾舞含糊着说道:“我的孩儿必定壮实,那日与小如殊死搏斗都能保住她……”那日小如突然发难,凤倾舞下意识的便抬腿踢开了刺向容逸的刀,当时只觉腹内抽痛,好不容易撑着进了宫后才晕了过去,再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凤倾城的宫里,而宫内的太医诊出自己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所以说我这就是因祸得福!以后我的孩子小名就叫得福吧,如何?”凤倾舞夹起另一块糕点,自言自语道。容逸在一旁只听得嘴角抽搐,这孩子若真的叫了得福长大后只怕是要有的闹吧……

  是夜,宴席早已结束,林晚坐在王府的瞭远亭内,感受着徐徐的微风。今日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七个年头,自己也从初时的惶恐变得渐渐适应起来,这里与从前的世界完全不同却又给了自己前世从未拥有过的。亲情、爱情,这些对从前的自己虚如泡沫的东西现在却被牢牢抓在手中,有时候她也会恍惚,她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来后自己还是那个孤独的林晚……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林晚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天上的明月遥遥致敬,虽不知是何机缘使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可她还是要感谢这神奇的际遇,感谢一切。

  “妻主……”容逸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林晚回过头,将拿着披风向自己走来的人儿抱了个满怀。

  “妻主喝酒了。”容逸皱着鼻子娇气道,手上却将披风仔细的系在林晚身上。

  “阿逸,我这一世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见你。”林晚将容逸放在腿上,靠在他耳边呢喃道。

  “这一世么……那妻主可要好好宠着我,来世,来世再换我宠着你。”

  “阿逸,以后的生生世世你都要等着我,等着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宠着你,可好?”

  “说好了……生生世世,一世都不能少。”

  “好。”

  “唔……妻主,我冷了,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家。”

  番外篇:一世宠爱

  殿下,世女君,你们可算是来了!快随奴去那边等吧。”苏青玉身边的公公在前方引路,林晚则扶着容逸慢慢跟在后面。现在是凌晨时分,因着凤倾城突然发动,林晚一家也被急召入宫。

  “阿逸怎么也来了?”苏青玉见到容逸便将他拉了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后又抱怨起林晚来,“阿晚也是的,这夜半三更的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阿逸如今也六个月了,怎能如此折腾?”

  “皇姨夫莫要怪妻主啦,是我想来的,我担心姐夫呢。”容逸糯糯的说道,况且若是没有自家妻主睡在身边自己也是睡不好的。

  “阿姐,姐夫如今如何了?”林晚看着握紧了拳头的林昭问道。

  “倾城是在子时突然发动的,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动静……”林昭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小,“阿晚,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林晚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在落后的古代男子生产尤为凶险,凤倾城这一胎虽养的极好可终究是谁也不敢打包票,现在也只能默默祈福了。

  “阿姐放心,我带了灼华制成的药丸,无论情况何等危机都能保住姐夫的命。”林晚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来。林昭接过玉瓶,感激的看了林晚一眼后又转过头去一瞬不瞬的盯着产房的方向。

  又过了半个时辰,产房里才传来凤倾城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此时凤将军一家也赶到了产房门口,苏青玉和夏凉月更是早就进了产房陪伴凤倾城,顾长安在外面替苏青玉控制场面,容逸则是窝在林晚的怀里紧紧盯着产房。

  “我也要进去陪着阿兄!”同样挺着肚子的凤倾舞急的在产房外团团转,身边的公公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劝道孕夫不能进产房这是规矩……

  “规矩规矩!我连阿兄生产时都不能陪着!”凤倾舞跺着脚说道,容逸见状忙从林晚怀里钻出来,对凤倾舞道:“倾舞莫要闹了,若是倾城在里面听见你的声音又要为你分心了!”

  见容逸将自己拉到一边,凤倾舞只得瘪了瘪嘴嘟囔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阿兄……”话虽未停,声音却是小了不少。

  “好了,你也顾着些自己的孩子吧,这般折腾她也受得了?”

  “我家得福最结实了,你都不知道,我那日还……”听到凤倾舞真的将孩子的小名唤做得福,容逸不禁抽了抽嘴角,正在凤倾舞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产房里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胎儿的头在上面!”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林晚也皱起了眉,胎儿头在上面不就是难产!这里有没有剖腹产这一说,孕夫若是难产就很有可能一尸两命啊!

  林昭当即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公公冲进了产房,凤倾舞也直直冲了进去。

  “妻主,这可怎么办啊?”容逸急的直掉眼泪,在殿内不停的转着圈,一时间整个宫里都是一片低迷。

  “等一等吧,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顾长安安抚着众人,却跪在了偏殿的佛堂内,不住的为凤倾城祈福。

  产房内充斥着凤倾城的惨叫声,林晚忙捂住了容逸的耳朵,可那声音哪里捂得住,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产房内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哭声。

  “生了,生了!”顾长安忙站起身来,快步冲到产房门口,一位产公掀开帘子走出来对众人说:“太女君大喜,皇太孙大喜!”

  林峥早就下过旨,林昭的第一胎若是女孩就直接封为皇太孙,若是男孩就封为镇国帝卿,如今既说了皇太孙大喜,那么这一胎就是女孩了。

  “好,太好了!”顾长安终于舒展了眉头,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容逸长舒了一口气缩回林晚怀里,又问那公公:“太女君可好?”

  那公公刚要回答却听得里间大叫:“太女君大出血了!”

  “什么?”容逸猛地站起身来,却觉一片眩晕,林晚忙抱住容逸并轻轻为他顺气,顾长安则是瘫坐在了椅子上。是了,这一胎生了三个时辰,又是难产,凤倾城的身子就算是再好也受不住啊……

  听着里面乱成一团,林晚忙高声道:“阿姐,用那个药!”方才她将灼华制的保命药丸给了林昭,为的就是以防万一,现在里面一片混乱,若是林昭情急之下未想起来恐怕就要耽误最佳时机了。

  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产房内也渐渐平静,又过了许久满眼血丝的苏青玉才走了出来:“倾城无事了。”只是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顾长安看着产房内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心下越来越紧,这样多的血他也见过一次,就是当年林昭出生的时候……难道说凤倾城也如当年的苏青玉一般……

  目光交汇,苏青玉微微点了点头,顾长安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长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太女嫡女已生,如今这朝堂总算是稳固了……

  产房内,林昭看着面色苍白的凤倾城,久久未发一言。她与凤倾城少年相识,记忆中的他是美丽聪慧的、温柔大方的、懂事贤惠的、爽朗快活的、使小性子也可爱的……仿佛世间所有美好的特质他都有,唯独没有痛苦。可方才看着面色苍白几近透明的他,那样的疼、那样多的血,他这样美好又脆弱的人怎么能承受的来呢?她想到方才太医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再难有孕又如何,他们已经有了嫡女这便是上天的恩赐了,自己不也是独女么,至于欠这孩子的姐妹、兄弟亲情,就让阿晚的孩子来吧,她再也不能承受一次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在鬼门关外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了。

  “阿昭,看看孩子吧。”苏青玉将襁褓中的小太孙递给林昭,林昭接过孩子,那样小又那样软……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蛋,林昭笑道:“像倾城,也像我。”

  景阳宫内,林晚为容逸掖好被角后便悄声退了出来,如今凤倾城刚刚生产,容逸来回奔走看望甚是不便,索性就留在了宫里。天色已经大亮,想到朝堂上诸多的事宜,林晚轻轻关上门便要前往刑部,不料刚关好门便看到了在门外一脸纠结的灼华。

  “主子……”

  “有话就说。”

  “是……属下方才为少君诊脉,少君这一胎……”

  见灼华吞吞吐吐,林晚不由得心内一紧,忙问道:“这一胎如何?”

  “这一胎……是双生胎!”灼华说完便眯起了眼睛,医书上都讲说双生子生双生子的概率会比常人大一些,所以在容逸刚有孕时她就开始期待,终于在六个月时诊了出来。

  “双生胎?”林晚诧异道,不过想到容逸和容晏也是双生胎,倒也不算太过惊奇,只是想到昨夜凤倾城生产的样子……

  看出林晚的担忧,灼华忙道:“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回去闭关,一定会在少君产期前研究出助产之药,必保小主子们安全无恙!”

  林晚点了点头,又挥手命灼华退下便前往了刑部,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晚上回来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三个月后。

  林昭和凤倾城赶到的时候容逸已经进了产房,看着空无一人……只有林嵘一人的院子,林昭不由得疑惑道:“皇姨,这是?”

  林嵘无奈道:“阿晚和你皇姨夫都进去了。”自从上次见识到了男子生产的痛楚后林晚便下定决心要陪着容逸生产,今日容逸刚一发动便被她抱进了产房,随后便一直在里面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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