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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夫郎的气息怎能不认识?不过今日这反应还是慢了些,回去之后我要再熟悉熟悉。”

  “你……讨厌!”瞪了林晚一眼,容逸从自家妻主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快步向前走去。林晚的暗示太过明显,以至于每每想到那档子事他就腿软……

  “好啦,事情还顺利吗?”从后面拉住容逸,林晚问道。

  “那是自然,我把你的意思用自己的话说出来了,姐夫似乎很是触动呢。”看着林昭日日为凤倾城忧心,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担心再这样下去对他们二人都无益,林晚才叫容逸说了那许多话来刺激凤倾城。其实依着林晚的意思若是有人胆敢乱嚼舌根就直接将人处理掉便是了,毕竟皇家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议论的……

  “其实只要姐夫早日想明白便是了,他那样聪明的人不论什么坎都能过去的。”容逸絮絮叨叨的说着,见林晚似在走神,又跺了跺脚,“妻主,我在说话呢!”

  “我在听。”林晚笑着走上前,将容逸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向宫门走去。

  “妻主,快放我下来,这是在宫里呢!”

  “嗯,不放。”

  “你……”话虽这么说,容逸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自从嫁给林晚后林晚便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日日专宠他一人不说,对那些凑上来的莺莺燕燕更是铁血手段、毫不留情,久而久之华都中人人都知道了世女君是极为受宠的,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想往上凑往往会很惨。

  回到王府后,林晚先是带着容逸到顾长安的院子请了安后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林晚就对门口的侍卫说道:“去叫灼华过来。”

  一炷香后,灼华才顶着满头的草药走了进来。

  “噗。”容逸忍不住一笑,又道,“为何感觉每次见到华侍卫都是这种情景?”

  灼华也嘿嘿一笑:“叫主夫见笑了,属下近日又得了一味名药,正在院子里研究呢。”

  林晚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平日里这灼华没有任务的时候便能在院子里待一天,这些年研究的各种药材都能填满整个院子了,当真是现代人说的……学术精神!

  “我叫你来是给阿逸再看看,他的身子已经调理了半年了,也该好了吧?”

  “是。”灼华从袖中掏出几根金线,手指纷飞间便将那金线拴在了容逸的手腕上。见林晚和容逸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才挠了挠头不无骄傲的说:“怎么样?这是属下新研究出来的悬丝诊脉。”说罢,便顶着林晚和容逸的满头黑线摇头晃脑的诊起脉来。

  “主夫的身子已然调理好了,想来不日便会有孕。”她可是诊出这主夫肾脉偏虚,向来是被自家主子折腾的紧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

  “真的?”容逸的眼睛一亮,忙将自己陪嫁的几株珍稀药材一股脑的送给了灼华,在同样欢天喜地的灼华离开后才转过身来,却见林晚面色有些凝重。

  “妻……主?”容逸迟疑道,他不知道林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难道她不喜欢自己有孩子吗……

  回过神来,林晚将容逸拉过,一把揽入怀里:“真好,终于能有和阿逸的孩子了……”说罢,将脸埋到容逸的颈窝里,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幽香。

  容逸看着林晚,愣了一会才道:“不对,你分明不开心。”

  倾舞大婚

  惊讶于容逸的敏锐,林晚先是愣了愣,又无奈的笑了。也是,自己与容逸日夜相处,自是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是十分了解的,若是情绪上的异样没被看出来才会觉得奇怪吧。

  将那眼眶迅速红了起来的人儿揉进怀里,林晚又道:“怎会不开心?只是想到皇姐还没有嫡女降生,依着目前朝中的形势,只怕我们的孩子会成为众矢之的,我虽有能力护住她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说的也是。”容逸点了点头,“倾城已经这么难了,若是此时我有了身孕他的处境只怕不妙啊……”

  “阿逸可真是通透。”林晚刮了刮容逸的鼻子,柔声道。

  容逸瘪了瘪嘴,眼眶一红:“可……我们的孩子……”

  见自家夫郎要哭,林晚忙哄道:“我们的孩子自是会有的,只是要过一阵。前些日子阿华已经为姐夫诊过脉了,姐夫的身子经过这一阵子的调养已经大好了,只是目前心情郁结,相信今日他想明白后很快就能调理好自己早日有孕了。”说罢,又在容逸的红唇上印上一个吻,“这些日子我先喝些避子汤,待姐夫有孕后我们再要孩子如何?”

  “哪,哪有女子喝避子汤的?”容逸疑惑道。

  微微一笑,林晚紧了紧放在容逸腰间的手:“自是我让阿华研究出来的,不然你调理身子这半年怎么能半点孕相也无?”容逸的身子之前只是不适合有孕,却并非不能怀孕,若是在那种身体条件下有了身孕只会凶险万分,林晚又不想放弃和自家夫郎的床第之事,因此便早早预备了女子喝的避子汤。

  “那也不能让妻主喝那种药啊……”

  “男子本就身娇体弱,若是还喝了那种药只怕对身子不好。”林晚疼容逸疼的紧,决计不会让他受半点伤害。

  “可是……”容逸还想反驳,却被林晚堵住了唇扔到了床上……

  七月里,秦风和凤倾舞大婚,在荣王府和骠骑将军府的操持下二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阿逸,你来啦!”正在梳妆的凤倾舞见容逸进来便笑弯了眼睛,刚要上前招呼却意识到自己正在梳妆,只得吐了吐舌头又坐了回去,直惹得身后的喜公连连叹息,这么跳脱的新嫁郎自己可是头一次见。

  容逸见状忙笑道:“你呀,快稳重些吧,小心一会吓坏了秦将军!”秦风已经升任三品怀化大将军,前些日子在西南剿匪之事上又立了大功,早已不是当年跟在林晚身旁的冷面侍卫了。但是令林晚和容逸头疼的是不论在各种场合,秦风每每见到他们都会恭敬的行礼,口中还“主子、主夫”的叫个不停……

  凤倾舞撅了撅嘴,仰头道:“她敢?本公子可不是那么好娶的。”话虽这么说,脸上却羞的通红,眉宇间亦全是幸福。

  “哎哟我的小公子哟!”夏凉月身边的公公进来见凤倾舞还未梳妆完毕,忙催促道,“一会儿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凤倾舞闻言忙低下了头任喜公在自己头上一阵忙活,他可不能误了吉时,他要好好的嫁给那块呆木头……

  见凤倾舞已经差不多收拾完毕,容逸便先行离开前往怀化大将军府,如今他的身份不同,是要在怀化大将军府作为上宾观礼的。

  秦风的怀化大将军府中充斥着一派喜庆之气,来往的下人们皆是满面红光。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是从王府拨过来的,另一部分是从骠骑将军府陪嫁过来的,因此都知道自己即将服侍的这一对主子乃是背景很大的,跟着这样的主子日后也会好过很多。容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也在心内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逸。”听到凤倾城的声音,容逸回过头,笑眯眯的牵住了他的手。

  “身子可大好了?”

  凤倾城轻笑一声,又道:“阿逸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我怎能不好?也帮我谢谢阿晚。”

  与凤倾城相视一笑,容逸没再多言,他就知道以凤倾城的聪慧不会想不到自己那日的话是自家妻主受益的,自己是关心朋友,妻主是在意太女,二人的初衷倒也殊途同归。

  “如今倾舞也大婚了,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容逸看着院子里铺天的红感慨着。

  “哟,太女君和世女君在这呢,吉时快到了,请二位上坐。”

  因着秦风是林晚的心腹,凤倾舞又是太女君胞弟,这场婚礼举办的也十分隆重,林昭、林晚夫妇以及华都中大半贵族都来参加了婚礼,对于秦风来说也算是无上荣光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妻夫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成后秦风便带着凤倾舞进入了洞房行剩下的礼数,凤倾城与容逸等人则随小厮的指引入了男席。

  “哟,这不是太女君吗!臣夫给太女君请安。”那声音说不出的阴阳怪气,容逸不禁也将目光投向说话的人。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苏青玉的表弟王敏,他偶然间从旁人那里探听到了当日发生的事,虽碍于苏青玉下的封口令不好乱嚼舌根,心里却对凤倾城十分不屑。什么为人所害?不过是那不会下蛋的鸡使得手段罢了……

  凤倾城见王敏那不屑的神情只皱了皱眉,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王敏却不打算安生,只见他抿了一口桌上的酒才说道:“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凤家二公子也出嫁了,虽说这秦将军身份低了点,可总也算是世女殿下的心腹不是?”

  在场的正君们有的人已经嗤了出来,你既知道秦将军是世女殿下的心腹还敢说她身份低?打量着旁人不知道你家儿子痴缠秦将军之事呢吧!

  见众人不搭腔,王敏也不尴尬,眼神转了一圈后便又看向了容逸:“要说这世女君大婚也有小半年了吧,怎么这肚子还是没消息呢?不过世女君也不必急,左右还有太女君呢。”满意的看着凤倾城脸色一变,王敏又笑道,“不过要我说啊世女君平日里还是要小心着些,毕竟这太女君许是也防着你先生出来呢。”

  在场的正君中有人忍不住皱了眉,叫王敏慎言,王敏却嚷嚷着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莫不是傻了?太女当日可说过若她迟迟没孩子这储君之位便给了世女呢,若你是太女君你能让世女君生得出孩子吗?”

  容逸闻言,忙厉声打断道:“来人,将此人请出去。”这王敏也太不安分了些,当着满堂宾客竟敢出此狂言,若不是他与苏青玉沾了些亲自己定不饶他。

  用完席面后容逸与凤倾城并肩走在园子里,容逸却看着面上云淡风轻的凤倾城欲言又止。

  “阿逸,想说什么便说吧。”

  “倾城,旁人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容逸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假山附近传来声音。

  “好哥哥,方才为何不让我说话?”

  “你不觉得那王敏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吗?当日我们都在行宫,的的确确看到了先是世女君被诬陷害了太女君的孩子,后亏得世女前来才知太女君本就无身孕,那么若是这本来就是太女君设的局呢?”

  “你是说?”

  “皇家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容逸闻言也顾不上打断他们,忙看向凤倾城,凤倾城的身子随已经好了可那件事到底还是郁结在了心里,如今听到这种恶意揣测只怕会气急攻心啊……

  凤倾城听着假山后面的声音,越听越觉呼吸急促,到了最后只觉面前一片空白,便失去了知觉……

  家有悍夫

  凤倾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昭阳宫的床上,刚要起身却觉一阵目眩,又躺了回去。苏青玉等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后忙跑了进来,围在了凤倾城床边。

  “父后、皇姨夫、妻主、阿逸……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了?”

  苏青玉红着眼睛,颤抖着说道:“倾城,你有喜了。”

  “什么?”凤倾城猛地坐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

  见凤倾城神情激动,林昭忙坐到床边将他搂住,一面又柔声道:“是真的,倾城,灼华亲自为你诊的脉。”

  “啪。”一滴泪落在了床上,凤倾城微张着嘴呆愣在那里,自己竟然真的有孕了……

  “怎么哭了?倾城,这便是好事多磨,咱们可不能哭,肚子里的孩子会心疼你的。”顾长安劝道。

  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凤倾城哽咽道:“皇姨夫说的对,倾城不哭,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在场众人皆是知道这一胎来的不易,只觉鼻尖酸涩,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十分低迷。灼华端着药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忙道:“哎哟,太女君这一胎还不稳呢,各位贵人可别这样围着他啊!”

  苏青玉等人闻言忙散开,灼华将手中的药碗交给林昭后便听到顾长安问她:“阿华,倾城这一胎如何?”

  “回王君的话,太女君这两日情绪大起大落,对胎儿实在是无益,但幸得太女君身子养的极好,再佐以属下配的安胎药,静心养胎就无碍了。”

  凤倾城正一口口地喝着林昭喂来的药,听到灼华的话后也放下了心。

  “只一点。”灼华又补充道,“主子在外间不方便进来,她让我转告君后这太女君宫内的一切事物都要留心,不仅要留心是否有毒性、是否不利于胎儿,还要留心是否有相生相克之物……”灼华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自家主子说的怪话,也不怪林晚啰嗦,实在是昨日之事正说明有些正君仍对凤倾城充斥着恶意,长此以往那些人未必不会对孩子下手,这可是林昭的第一个孩子,绝不能出半点岔子,为此林晚将前世宫斗剧里的那些桥段都回想了一遍,一字一句的叫灼华来转述。

  看着灼华拧成一团的眉毛,林昭不禁失笑,也只有阿晚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明明是该被自己保护的人,可这么多年来自己却总是被阿晚照顾……

  容逸从昭阳宫走出来的时候便被告知林晚因刑部有事已然先行离开,对奉命护送自己的灼华摆了摆手后便带着小初在御花园里漫无目的的闲逛。

  “少君,那华侍卫还在后面跟着呢。”

  “想来若是不把我安全送回去她也无法复命吧,妻主总爱操心。”

  小初笑道:“是是是,少君也受用的很呢。”

  容逸脸一红,嗔道:“偏你话多。”

  “是奴多嘴了,还望少君惩罚。”

  “那便罚你今天晚上不许吃肉。”

  小初闻言,苦着脸说道:“便是少君不罚奴也吃不到肉的,那个小如简直太能吃了,连膳房的厨郎都怕了他了。”

  容逸抿嘴一笑,那小如自从当日在昭阳宫帮了他使他免于食用那下了红花的糕点后便被他带回了王府,在管事那里被□□了一段时间后便跟在了容逸身边伺候。小如活泼可爱又聪明伶俐,办事滴水不漏不说还常常为容逸解闷,很快就成为了跟小初一样的一等小厮,只一点,这小如简直是太能吃了,容逸还记得自己初见他鼓着腮帮子将一盘点心一扫而光时的场景……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时却听得御花园那边传来的尖叫声,容逸皱了皱眉便带着小初走了过去。

  “你们凭什么处置了我?我可是君后的表弟!”叫嚷的正是王敏,昨日他在喜宴上生出诸多事端叫苏青玉对他彻底凉了心,不料他偏又没有眼色,听闻凤倾城在将军府晕倒后被诊出了身孕便急急入宫请安,话里话外却是叫苏青玉请太医好好诊脉……

  “君后有令,王正君杖二十,自即日起不得踏入宫门半步,您还是请吧。”苏青玉身边的公公不屑道,不过是一个破落户罢了,这些年仗着君后的宽宥可没少对他们作威作福,如今还胆敢嚼太女君的舌根,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君,依奴看那王敏也是罪有应得。”小初朝那边啐了一口,愤愤的说道。

  容逸淡淡道:“确是罪有应得,也罢,我们走吧。”

  回到王府后,容逸刚走进院子便见小如迎了过来:“少君,今日容小姐寄了信来。”

  容逸闻言,眼前一亮,忙走进屋里拿起信就看了起来。小初端着果子走进屋,见容逸眼睛都弯了起来,忙问道:“见少君这般,可是咱们小姐有了好消息?”

  “是呢,小晏说她那边一切顺利,前不久才破了一个积年沉案,前几日妹夫又被诊出有喜了。”容逸拿起一个果子一口咬下去,果子甜腻冰凉,容逸也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如此甚好,小姐一切顺遂,容府也算是有后了!”

  “只盼这个孩子能让母亲和小晏的关系有所缓和吧……”容逸放下果子,将视线投往远方。

  林晚踏出刑部大门时天已经黑了,刚要上马车却看到前方有一男一女似是在纠缠。

  “秦将军,求你帮帮我爹爹。”说话的却是王敏的儿子邹可儿,此时他正跪在秦风面前苦苦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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