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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将军有点撩》作者:一风荷【完结】

  文案:

  少时哭唧唧长大超会撩的美人攻X始终如一的傲娇少爷受

  捣蛋鬼小少爷陆温瑜小时候在乡下遇见了一个小可怜(阿云),小可怜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哥哥。后来少爷被带回了家,一别就是五年。

  五年后,两人再度重逢。小少爷还是小少爷,小可怜却变了个人(萧煜)。

  ——“我本来想,若你承认了,我必定要狠狠揍你一顿解气。”

  ——“那你可以揍我了。”

  ——“可你这么多伤,我舍不得。”

  ——“有一处没有伤的。”

  ——“哪……”

  ——萧煜没说话,低头吻住了他。

  世人以为的初遇,其实是两人拼了命的重逢。

  慢热文。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

  大齐三十五年春初,定国大将军孔尚启率领二十万大军大败实力强劲的北部敕胡军,平定了战乱多年的边城,收复了北境五大州,庆和帝龙颜大悦,故大赦天下,开城门,敲七十二太鼓,举国欢迎铁骨英雄胜利凯旋。

  城门边一客栈人来人往,座无虚席,钱老板把算盘拨地哔哔作响,今日收入颇丰,比往日多了一半的余头,一时喜不自胜,走起路来葳蕤生风,连肚子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颠儿一颠儿的,活像个不倒翁。店小二端着一盘酱牛肉送到角落的客人桌上,喊道:“您慢用。”说着便准备离开。

  “等等。”桌边的客人叫道。

  “客官,您有何吩咐?”小二十分机灵,闻言忙住脚,低头静候着。

  “今儿外边有何喜事吗?”客人疑问道。

  店小二抬头仔细看了一眼,竟是位面貌端正眉清目秀的弱冠青年,头未束发戴冠,只用一根黑带高高绑起在一处,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衣上有不少针线缝补的痕迹,袖口被磨的油光发亮,想是穿了许久,看起来像个乞丐。但青年气度不凡,行为举止颇为端正,像是哪家贵公子乔装打扮似的,这样的人小二倒也见识过。小二转了下眼,讨好说:“您有所不知,定国大将军孔将军今日班师回朝,老百姓都欢迎鼓舞,在城门口候着,企盼一睹雄风呢。”

  “哦?孔将军回来了?”那青年闻言笑了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二有心多奉言几句,便又道:“与孔将军一道归来的还有他的得力副将——萧煜,传闻萧副将年纪轻轻,但英勇无比,手段了得,曾驾一骑轻骑,独闯敕胡分部,烧了他们的粮草,那火光满天,整整烧了三天三宿哪……”

  “哦?你说得这么真,倒像亲眼见过似的。”青年斜倪了他一眼,低笑了声。

  店小二顿时愣了愣:“这……小的虽没亲眼见过,但想必也是极威风的……嘿嘿。”

  青年人并无反应,只低头吃饭,不搭理他了。

  店小二眼见他不吭声了,倍受打击,不死心,又爆出一记猛料:“听说萧副将长相甚美,形貌昳丽,面若敷粉,实乃天人之姿。因为太美,他偶尔也会戴面具出战,说来也神奇,只要他戴面具,那必是一场苦战。渐渐便有传言说他乃当世兰陵王是也,连敕胡部落的三皇子都被他迷住,扬言要抓了他当妾呢。”

  “哦?”青年人顿时来了兴致,朗声笑道,“美人儿啊,那我想瞧一瞧。”

  话毕,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店小二,转身离开了。

  店小二登时喜笑颜开,连连作揖:“多谢客官打赏。”

  青年人出了客栈,找了一处人少阴凉的角落,拍拍屁|股,坐了下来。

  不远处一群人正在叽叽咕咕低声讨论。

  “听说了吗?孔将军抓了敕胡部落的三王子,关在囚车里,今日押送回都呢。”一人说道。

  “是啊,一想到跟个落水狗似的敕癞子,我就振奋,简直大快人心!”一人应和,话语间是掩不住的兴奋。

  “诸兄认为敕癞子会屁滚尿流地滚来求和认输吗?”又一人文绉绉关心国家大事。

  “求和也不和,就该一脚踹回他老巢去!”一人激愤不已,“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唉,杨兄此言差矣……”一人低声劝说:“自战乱以来,我朝经济凋敝,良土荒废,又大肆征兵,狼烟不断,已是唉声载道了,求和倒是一大幸事啊。”

  青年嗤了声,谈什么政事,多无聊!

  “哎别说了别说了,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如乌云般的铁骑迎面踏来,脚步声掷地有力,整齐划一,黑白金镶嵌上书“大齐”二字的战旗,被风吹的飒飒作响。

  为首那人身穿玄青色重甲,头戴红缨铁胄,五官粗犷大气,两条浓眉飞斜入鬓,额头有些皱纹,鼻翼间生着一道法令纹,背上插着一杆红缨枪,周身气势逼人,不威自怒,正是定国大将军孔尚启。

  孔尚启右手边,约落后一个人头的距离,有一青年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很是不凡。

  孔尚启左手边,一人与青年人并肩而行,那人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眉目深邃,一双丹凤眼眼尾似翘非翘,一对墨瞳黑黑亮亮,流转间似有星光,鼻尖一点红痣,唇角微挑,腰间配着一柄长剑。同样是盔甲,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

  三人后面押运着一座铁笼,铁笼四周被封的严严实实,上方挂着一把锁,想必是送饭时才打开,估摸敕胡三皇子就在里面了。

  众人一时鸦雀无声,默默瞻仰着大将风采。正在大军沉声前进时,一道孩童的哭喊声音响了起来:“阿娘,呜呜……阿娘……,阿娘你在哪里呜呜……”那孩童一边找娘,一边不慎走到了行进的大军面前。

  孩童身量小,声音又被铁蹄声盖了过去,眼看战马就要踩到孩童身上,麻衣青年一手扔出石子袭向战马,飞身正要准备抱起小童,却扑了个空。

  孔尚启左边那人早已飞快地翻身下马,抱起小童避开受惊的战马,把小童轻轻地放在路边,旋即一个利落的转身,拉住缰绳,翻身一跃,又骑在了受惊的马上,一手拉紧缰绳,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马,片刻后,战马的嘶鸣声才渐渐消失。

  他低头冲那小童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小屁孩,乱跑什么,等在原地,你阿娘自然会找到你。”

  话毕,他瞄了地上的石子一眼,俯下身,冲麻衣青年说:“小公子,何必多此一举,要不是我手快,这马可就真伤人了。”

  麻衣青年抬头,与之四目相对,一时间怔住了,这人……莫名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又仔细打量了下,发现这样气质的人,他确实没见过,不知道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那人也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欣喜若狂。

  “你……”麻衣青年心道,确是他多事了,早知道就不出手了,这下好了,在美人儿面前丢脸了。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道声音响起:

  “温瑜?”

  陆温瑜循声望去,顿时惊喜:“飞白大哥?你怎么回都了?”

  孔飞白跟孔将军耳语了几句,便翻身下马,走到陆温瑜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儿,仔细看了他好几眼,才说:“几年不见,你怎么打扮成这样?要饭去了?”

  陆温瑜撩了一下头发,挤了挤眼,说:“这才叫风流倜傥,你一糙汉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孔飞白笑了,低下头凑在陆温瑜耳边轻声说:“此地不宜闲聊,等我面完圣,咱兄弟两见一面,老地方。”

  “一言为定。”陆温瑜高兴地抬起掌。

  “驷马难追。”孔飞白也抬掌与他击了一下。

  接着笑着上了马,冲左边那人说:“阿煜,走了。”

  萧煜一直默默地看着陆温瑜,良久才点了下头,挥了挥缰绳,马应声而动,走出几步远,又回头看了陆温瑜一眼,不过,人太多,看不分明。

  “哎等等……”陆温瑜看着萧煜远去的背影,想问问曾经是否见过他,不过他惹了祸,想必也不想理他吧。

  黑压压的大军又沉声前进,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街头。

  大齐民风开放,军队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了。有女子感叹了一声:“孔将军左边那人好美啊,声音低沉,小女子感觉要有身孕了。”

  “噫,人家倒觉得孔将军右边那人不错,一看就孔武有力,是我的良人。”一人做手捧心状犯着花痴。

  “啊,刚刚那人一笑,让人家要升仙了,娘亲问我为什么哭,因为我被自己丑哭了!”一女子嘤嘤嘤道。

  “别做梦了姑娘们,这等人才是你们能搭上的吗,瞧瞧就够了。”一姑娘认清现实,出言打破了姑娘们的美梦。

  “唉……”姑娘们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陆温瑜一边扔着石子,一边走到姑娘们面前,笑道:“姐姐们,别看他们了,看我如何?”

  一姑娘翻了个白眼,一扭身一叉腰,愤愤道:“你叫谁姐姐呢?本姑娘恰值二八年华,谁是你姐姐?”

  另一姑娘仔细打量了下他,皱了皱黛眉,评价道:“虽长相端正,但这般年纪还未束发,想是家里贫寒,不是良配。”

  再一姑娘顾衣思职,鄙夷道:“哎哟哟,这年头乞丐也想成家了?想让本姑娘跟着你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做梦吧你!”

  ……

  其余姑娘皆用帕掩嘴,低头害羞地笑了起来。

  “我……”陆温瑜怔了怔,离都三年,想不到金都姑娘的审美竟世风日下,连他这样的美男子,都讨不到姑娘的青睐了,真是让人悲痛万分啊!

  “是我不配,告辞!”话毕,陆温瑜潇洒地转了个身,抛着石子离开了。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2)

  陆温瑜生性潇洒,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从打娘胎出来,就一直没消停过。

  陆夫人生他时难产,差点大出血,幸亏大夫来得及时,才避免了一尸两命的悲剧。从那之后,陆夫人就落下了病根,陆文瀚很是心疼,用了许多珍贵药材才将养回来。

  陆温瑜还在襁褓之中时,陆夫人认为孩子亲自喂养会让母子亲情亲近许多,便日夜陪伴,亲喂母乳,不料他整日啼哭,闹得亲娘寝食难安,夜夜噩梦。

  眼看爱妻就要抑郁,陆文瀚立即寻了五六个奶娘日日照看,解脱爱妻于水火之中。

  垂髫之时,陆夫人认为孩子亲自教育会让爱子脾性良善举止温顺,便日日悉心教导,不料他后天愚钝,贪玩好动,今日习得《三字经》,明日变成“四字经”,气得亲娘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恨是亲生。

  眼看爱妻就要走火入魔,陆文瀚立即寻了五六个教书先生,轮番坐班说教,让爱妻暂时平息怒火。

  陆温瑜十四岁生辰那日,他带着小厮悄悄溜出候府,去柳湖游玩了一天。

  正在陆夫人哭爹喊娘以为爱子失踪时,他顶着一头乱发,穿着一身沾满泥水的衣裳,变成个泥人儿回来了。

  陆文瀚心想,他年纪轻轻便入了翰林院,后为先皇看中,成为太子太傅,官至一品,虽不说是天纵奇才,但应该不能生出个混世魔王,许是家境富裕,让他无法无天了,不能再如此放纵下去了,得让他尝尝寻常百姓的苦。

  于是大手一挥,让他去楚州乡下的庄子将养了三年,眼不见心不烦,暂时松了一口气。

  三年后,陆夫人病重,陆温瑜回金没多久,她便去世了。

  经历丧母一事后,再加上年岁见长,陆温瑜安分了许多,书认真背,文仔细写,偶有神游也能很快回神,渐渐在金都有了些名气。

  陆文瀚虽有丧妻之痛,但看到朽木成材,也深感欣慰,只是不知他偶尔梦呓唤的“阿云”是谁。

  两年后,事实证明他儿子果然是他亲生的。陆温瑜参加科举,连中三元,成为大齐开国以来最年少的金科状元。先帝许下承诺,三品官职任由陆温瑜挑选,待遇之丰厚也是前无古人了。

  正值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之际,敕胡大肆入侵,不出七日,便席卷了大齐北部,侵吞了几大州,齐兵抵抗不及时,接连败退,最终退守濠州。

  陆温瑜刚安分了,又出来作妖,说要抛却凡尘功名,随无根大师入世,了人间疾苦。

  陆文瀚差点气出一口老血,竭力阻止,但那时政事繁忙,心力交瘁,一时看管不严,竟让他逃了。

  陆文瀚火急火燎地派人去寻,辗转多地,才在楚州边境找到了孽子的身影,并让人一路跟随保护。

  三年后,流落在外的浪子终于有了回都的迹象,陆文瀚总算松了一口陈年旧气。

  陆温瑜找了处茶楼,一直待到天将黑未黑,才堪堪离开。他来到一处宅子,望见里面黑黑一片,心里一喜,走到一面矮墙下,蹬腿纵身一跃,衣袂翩飞,身姿轻盈地越过了墙。

  脚刚落地,原本灰暗的宅子霎时变得灯火通明,一个护卫从里面走了出来,拱手行礼,大声说道:“陆少爷,您回来了。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陆温瑜登时转头就想跑,脚步还没起飞,就被家将一把抱住了:“少爷,请不要让小的为难。”

  “你!你放开我!”陆温瑜气急败坏地小声说道:“宁诚!”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开你。”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接着一个中年人的身影便出现在陆温瑜面前。

  “爹!你怎能这样!我刚回来你就要抓我。”陆温瑜恶人先告状,抽了抽腿,发现抽不动,不由叹了口气。

  “回来?你几时回来的你心知肚明,你辰时便到了金都,为何酉时才归?你瞧瞧你这副穷酸样!”

  陆文瀚气不打一出来,本以为爱子归来会迫不及待回家看他这老匹夫一眼,故推开所有事务,命人准备他爱吃的菜,穿戴整齐,坐在厅堂安心等着。

  结果喝了好几盏茶,也不见爱子身影,又怕是途中生事,差人去查,结果却查到他在茶楼待了半天!这小兔崽子,没良心!

  陆温瑜闻言,跺了跺脚,愤愤道:“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就你那点身量,没人保护,回来怕是连渣子都不剩了,”陆文瀚睨了他一眼,又装作不在意:“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

  “你让宁诚放开我,我就告诉你。”陆温瑜卖了个关子,心道,我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陆文瀚拂了拂衣袖,笃定道:“不管你作何打算,有何坏水儿,都无用,我替你在户部沈大人处谋了份差事,明日你便随我去拜访沈大人。”

  陆温瑜当即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爹说了什么,顿时不敢置信:“爹,你说什么?我耳朵不灵了,出毛病了,劳烦你再说一遍。”

  陆文瀚无语,再次重复:“我说不管你有打算有啥坏水都……”

  “停停停,打住,打住,”陆温瑜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地奉承:“爹,您说什么呢?我能有何坏水儿,我是您亲生的,您还不明白我吗?我就想归家后安安心心服侍您老左右,不想别的。嘿嘿,所以……”

  陆文瀚不吃这一套,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冷哼了一声:“所以什么?”

  “所以……所以差事就不用了吧,”陆温瑜自我反省甚至不惜自辱:“您看我是能做官的人吗?肯定不能,我就一废材,从小到大,没办成过一件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丢的还是您的面子,您说呢?”

  “嗯……言之有理。”陆文瀚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道:“继续说。”

  陆温瑜内心暗喜,心道,我爹还是这么好骗,表面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样,由衷说道:“儿子愚钝,不能成材,实在有负父望,不如……”

  “不如如何?”陆文瀚面无表情。

  “不如我在家陪您几天后,就南下去,这样您眼不见心不烦,心情舒畅,有助于长寿呀。”陆温瑜诚心地建议。

  陆文瀚闻言,顿时冷笑:“然后你就跑的人不见人影不见影的了是吗?我告诉你,陆凌,明儿你不去也得给你绑去,到时再看丢人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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