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不如拆迁 连载

成仙,不如拆迁

分类:武侠修真 作者:砚倾霞 字数:2万字 标签:成仙,不如拆迁,砚倾霞 更新:2024-06-26 00:03:43

简书青年秋虹素自毁仙根,自囚记忆,争渡自由之身。心藏猛虎,意存兰馨,行走苍茫。此生只慕青川不拜仙。成仙,不如拆迁。濯洗苍莽,重建山海。正是:简书轻衣赴苍茫,百年孤索求真我,浮游蹈海梁天高。崎路难!我为刀俎,古今烽火铸尘心。勘破迷筹思无量,闲来呼叱山海仙,道与吾锋斩邪祲。点兵锋,誓与苍冥,与尔同销霜刀恨。

古有言:灵山秀水,渊龙潜育,贤德名驰。

九千倾水域的太平湖,仿若蟠龙奔走于群山,于霎时驻足。

在两岸相对的桐山和绣湖山中间水域,太平湖收紧处,其中镶嵌一座六七十亩大小,取名七里滩的沙洲,仿佛蟠龙擎负玉柱出青川。

七里滩中间碎石遍布,围成一个散乱的石台,中间有一棵三丈高的桂树。十月的太平湖碧波浮游,岸边的树木草色逐渐淡黄,唯有七里滩那棵桂树依然翠绿如夏。

桂树上的枝丫上吊着一个竹椅,一个舞象之年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一卷竹简一手握着刻刀慢条斯理的刻字,偶尔抬起简书敲打在那尚未完全脱去稚气又有些木讷的面庞上。

“晓秋啊晓秋,你咋就不长记性呢,总要靠刻字来死记硬背。”秋虹素自怨自艾,唯有勤能补拙,“想必仙人也不是个个都精明绝顶,总有几个呆头巴脑的。拙者还是有机会成仙的。”

父亲堂堂一个书吏给自己取这么一个乳名,都已经舞象之年,人家都能上战场上阵杀敌,娶妻生子了,自己还是笨头笨脑。取秋虹素这么一个正名有啥意义,就是一个秋儿的命。

好在反正这周围也没有人听到不丢脸。叹息半晌,秋虹素抽出腰间的一只竹笛开始吹奏,几首曲子过后兴致阑珊,开始即兴吹奏。

太平湖东南方的桐山飞出几块水漂儿,直到七里滩才停下,一女两男三个青年径直向七里滩桂树方向而去。三人静默,仔细打量这个读书人的言行举止。

“师兄,这就是传言的那个读书天才?”白衣女子看到那秋虹素自怨自艾不禁好奇,询问白衣男子。

传言太平湖七里滩的桂树寻常修行之士难以靠近,很多修行之士推测只有完全的凡人才能走到桂树下,甚至爬上桂树。

旁边的白衣男子捏着鼻子掩面发笑,“天禄道兄,这笨呵呵无敌的读书天才,他要是都能飞升成仙,这世界上就没有仙了。”

黑衣青年郑天禄点头,确实如传言那般,这个人就是一个读书心窍不通透的,那修行更不要指望了。“想必就是这个晓秋了,我们来了半天他还没有发现,如此全神贯注自律性极高,倒是毅力不凡的人,白英道友不要小看,普通人能读书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再不济也比整天在泥土粪堆里刨食强。”

白英不以为意,“那又如何,这样读下去,能读出个啥。”

秋千座上的秋虹素收了竹笛准备离开,猛然看到前方十余丈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人,心中了然。

七里滩这棵桂树据说是棵灵木宝树,一身是宝,几乎月月都有人来这里打桂树的主意,各种术法和法宝在这里狂轰滥炸光霞灿灿。

住在太平湖的人近水楼台也没有先得月,倒是平白养伤多次愈战愈勇,至今也没有什么收获。

秋虹素即便能够爬上桂树,搭了秋千坐也摘不下来一片树叶,早就没有什么想法了。

他在这里已经见过不下数十次打桂树主意的修行之士,两个月前自己就被两个家伙暴揍了一顿,吃一堑长一智,这三个人不声不响定然不是善茬。

郑天禄拱手行礼,朗声问道:“想必兄台就是太平湖的晓秋......晓秋先生.....冒昧了,是秋虹素先生?”

看到郑天禄不断改变措辞,白衣男子江飞鱼不耐,“秋儿,速速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轰杀了。”

秋虹素抬起头来目视前方挤出一点笑容,毕竟刚刚自己在桂树上出丑这些家伙竟然就在不远处,脸上实在挂不住。

这些人都是修行之士,桀骜非常,他惹不起但躲得起,一边说麻烦给他一点时间一边解下秋千座。

江飞鱼道,“你这秋儿也配我们我们等你?滚远点。”

郑天禄正要说话,那白衣男子一道术法飞剑飞向桂树。秋虹素急忙扔下手中秋千座的绳索。抱着桂树下滑跳下桂树向石台外走去。桂树迸发瑞彩卷向三人,等到消停下来,那秋千座早已破烂散落在地。

秋虹素也不气恼,笑意盈盈的看着三人然后转身离去,你们打你们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记得赔秋千坐,这必须得提醒一下。

江飞鱼男子不屑,“让我江飞鱼赔你,你也不照照镜子”,手指一点,一颗拳头大的火焰飞出追上秋虹素。

郑天禄立即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只好劝解,“飞鱼道兄别管了,正事要紧,先打桂树。”

三人取出法宝走向石台边沿,开始按照计划行事。一时间七里滩再次华光蒸腾,怒风声动,太平湖中卷起数条水龙。

秋虹素在太平湖快两年了,这些早已司空见惯。此刻没有时间去到对岸,不然被卷进湖中便是他水性再好也无济于事,只好在百丈外的一处高地上的小凉亭下去远远躲着。太平湖很清冷,相比漫长时光这种机会能看着热闹那也是极好的,无聊的时候甚至有些期待这些修行之士来七里滩。

秋虹素只觉得后背一团火热,回头一看一团火焰停留在身前在他眼皮底下扑上自己,瞬间燃烧起来。快速奔向凉亭,只要扎进亭中的一口石缸中便没有事情。

你祖宗!秋虹素一头碰在石缸边沿,头冒金星。缸中哪里有什么水,水渣渣都没有一点。他来时可知道水缸中是有水的。看来那个白衣青年江飞鱼好似诚心的,在不久前悄悄动了手脚。

“小灵童,救我!”秋虹素朝对面绣湖山方向大喊,一边奔向湖边。

七里滩这么大动静,巡山的小灵童职责在身,此刻他应该早就在附近看热闹了。小灵童没有闻讯而来,秋虹素知道有些麻烦了。

“死胖子,救我。”

没有人来救自己,忍着灼伤握住竹筏上的一根绳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人扎进湖中。

火焰依旧燃烧瞬间浮起几条被汤得半熟的游鱼,突然一股冰凉澎湃而来熄灭身上火焰。

等到完全熄灭后拉着绳索回到岸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烧毁,火焰在胸前灼烧的暗红色,仿佛有一把刻刀在肌肤上刻画出一朵血色花朵。

绣湖山,错落盖置十几间木屋,到处都种植着各种花草。其中三间木屋前,一个壮硕如牛二十来岁的青年,身上肥肉紧致恰到好处,好似一圆滚滚的葫芦却没有一点脑满肥肠的感觉。

这个人便是秋虹素口中的死胖子,正名庄细柳,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弱风扶柳的气韵,在太平湖就数这个人心眼子比谁都多,坑害秋虹素没商量。

庄细柳正在搬动屋前的几盆花草,突然一个踉跄扑出去,一只秋蝶扑闪着翅膀飞离开去。

蝶儿,莫走!庄细柳蹑手蹑脚来回转动,双手四处乱抓。

突然一声嘭然炸响,庄细柳收回手掌上下甩动。真痛! 一抹眼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赶忙换了口气谄媚惊叹,大美人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提前去迎接。

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妇人突然站在院子里,年轻妇人俏笑,妾身来了你腾得出时间吗?

庄细柳小心翼翼将双手捂在鼻尖,仰头笑笑,“仙子哪里话,没有万一腾不出时间的道理,万万腾得出升仙的时间。”

“师姐,不要给他废话,杀了就是。”青年男子低语,看着那个恶心的死胖子正在反复打量师姐,临死还在垂涎美色,话未完便抽出长刀。

庄细柳反复打量,“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不是人。”

那女子听到后面这句话便知道此人已经识破自己身份。看到师弟长鞭打出去,女子袖中掠出一把青铜长剑刺向庄细柳。

庄细柳冷笑,“打七里滩的主意,打太平湖的主意,哥哥不管你怎么折腾,但你们想要杀人你当你们是谁?哼,妄想在爷爷面前装大器。”

男子长鞭悬停在庄细柳心脏前,一端长出一个舌头伸出信子只待钻进去。男子却身体不由停滞然后转动身体。女子一惊长剑差点刺进师弟的胸膛,收回长剑斜刺里再次攻击而出。

“你这点境界修为还不够看,让那几个老家伙来还差不多。”庄细柳身法极为灵活,五根肉嘟嘟的手指弹在女子后腰,“仙子随我一览太平湖的美景。”

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剑不受控制,身躯也无法动弹。闭目感知体内的丹火,此刻寂寂无声。

睁开眼看见那死胖子正用三根手指捏住自己的长剑慢慢取下,紧接着两根手指顺着手背游走到脖子到脸庞。

庄细柳凑过那个圆滚滚的脑袋喷着鼻息,让女子惊惧不已。

“畜生!”

庄细柳把那圆滚滚的脑袋极不情愿的搬离开去,伸手拍散面前的气味,“虹素说畜生懂得知恩图报才是好畜生,你不配当人,也不配当畜生。”

女子看到一扇肥嘟嘟的一巴掌拍来如一座肉山贴在脑门,大脑嗡嗡作响之时。

那胖子无限变大瞬间成了一座巨人,女子明白不是对方变大而是自己变小了,一身力量动用不了。

眼睁睁看着几变成了一只白松鼠,被塞进在一只鸟笼中。庄细柳盖上黑布提着向七里滩悄摸摸划水而去。

到了岸边,庄细柳藏着一处隐秘地取出个小水缸钻进去。

七里滩石台那边,三人的轰击已经结束,全都被掀出数十丈。

江飞鱼手握一个小木盒,从里面摔出一个三丈高的木头蛮牛,背生双臂铁刀。牛头蛮牛扬起背上双刀向桂树砍去。

成了,果然有用。

秋虹素胸口那血花长出一条藤蔓牵扯拖向三人附近,他尽力蜷缩起来侧身擦着地面而去。石台里没有闪亮的术法,但见那木头蛮牛砍向桂树撞击出火花,数百次劈砍次次火光四射也没有破开一点。

桂树生怒张开数十条枝条把怒头蛮牛栓住五马分尸,从中掉落出一个灰衣中年汉子,一看就是常年与庄稼地里打交道的庄稼汉。

那农夫站在树下六神无主,那些枝丫随时都可能把他撕成碎块。

“想想你的家人。”江飞鱼说道。

农夫等到桂树收回枝丫恢复平静后,抽出腰间的斧头双手握着才颤颤巍巍迈步走向桂树。一刀砍下去,竟然没有火花四溅,桂树体表出现了一道细小的口子,喷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向自己飞来。农夫看到那口子不断延伸丢下斧头拔腿就跑,抡起斧头围桂树乱砍。

石台外的秋虹素看得清楚,那斧头是一般庄稼人使用的斧头,但偏偏砍伤了桂树。

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说不定早就取到了宝贝,好好利用说不得就能养成丹火,成为修行之士。他慢慢向石台移动,静观其变。

那细线口子越来越大,慌乱中的农夫看了边砍边跑,砍出一个圆环,不久来到圆环闭合处。农夫刚仰头就看到树皮延展张开巨口,七里滩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声。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秋虹素直冒冷汗,居然能吃人的灵木那还了得。不过那农夫还挺聪明,比起那无数修道者的战绩不知道高出多少,当然也死的壮烈。

当他下意识后退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那藤蔓竟然长进地下在不断地生长根须。自己被那白衣男子变成了一棵无法移动的树,此刻自己距离那石台仅仅五六步远。

下一刻桂树扭动着树干和无数枝丫,发出闷雷声。十来个呼吸后,桂树像一个反胃的病人吐出一团呕吐物砸向三人,赫然便是刚刚被吞噬的农人。

白英看着秋虹素越发觉得不可思议,问道,“为什么那蠢蛋就因为一个凡人就可以靠近桂树?”

“我们所有的手段都没用,也许可以用他一试。”江飞鱼飞身而出一把揪住秋虹素的衣领,“你久居太平湖,说说你为什么能在桂树上?”

秋虹素被扼住衣领,胸前的花朵,瓣瓣花瓣在慢慢的收缩成花骨朵,阵阵眩晕。

他是真不知道,反正这里就只有他和小灵童能够上树,但都取不到什么好处。况且被那桂树吃了就活不成了。

之前那一团火焰没有烧死这个不长眼的凡人,只不过是试探和震慑而已,确定这个晓秋就是一个普通凡人。

江飞鱼怒不可遏,飞身而出收紧藤蔓,那花骨朵再次开放,花蕊上有一颗颗血珠。江飞鱼一把锁住秋虹素的脖子,“不说就送你去死。”

席虹手握刻刀指向那白衣男子,他知道自己的刻刀对术法毫无用处,但只要你是血肉之躯。

“杀我江飞鱼,你觉得就凭这把刀?”

秋虹素一刀捅进进去之时随后双手死死圈住江飞鱼的腰,奋力扑向石台。

变故就在刹那间,附近的郑天禄和白英根本没有想过一个凡人竟然反抗成功,带着江飞鱼冲进了石台范围。

白英掷出飞剑被郑天拦住,“携带丹火之力的武器和术法只会引起桂树的反扑。”

白英愕然,“晓秋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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