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于现代官宦之家的公子哥时尘,一朝穿越成为天锦帝国新帝赵仪的佞臣“男宠”——时尘。偏是“男宠”也就罢了,祸不单行,他一睁眼便是放走争夺帝位失败的谋逆之臣的修罗场。本想这“男宠”身份,还能保命,谁知是假的。他想尽办法,没想到记忆里全是原主嚣张跋扈,朝廷皆敌。又因为原主一介白身入仕,早就在朝野上下人嫌狗厌。为了活着,新帝让他跪下,他垂落眼眸,修长白皙的手掀起紫
长于现代官宦之家的公子哥时尘,一朝穿越成为天锦帝国新帝赵仪的佞臣“男宠”——时尘。偏是“男宠”也就罢了,祸不单行,他一睁眼便是放走争夺帝位失败的谋逆之臣的修罗场。本想这“男宠”身份,还能保命,谁知是假的。他想尽办法,没想到记忆里全是原主嚣张跋扈,朝廷皆敌。又因为原主一介白身入仕,早就在朝野上下人嫌狗厌。为了活着,新帝让他跪下,他垂落眼眸,修长白皙的手掀起紫
天锦元年,四月十五日。
东方未晞,薄雾浮沉,不同于白日里熙熙攘攘的烟火气,凌晨时分的王都似巨龙浅眠,将醒未醒。
王都,赵氏王朝所在,有房上万,十街九陌,巷子交错纵横,如万千溪流,蜿蜒曲折。
巷子,贩夫走卒最为聚集之地,特别是城西江月街口的早点摊近几年可是出了名的赶早不赶晚。
江月街口,早点摊。
一辆有些年头的小推车,车板上热腾的包子、馄饨、豆腐脑冒着香气,车头上还挂着一盏黄油灯,再是车旁边支起了两三张低矮的桌椅。
李老汉微微佝偻着身子麻利的装袋收钱,低头抬头间,挂在脖颈上的白汗巾粗粗擦下额上的薄汗,又笑呵呵得招呼上排队的客人。
今天的收成不会差了,李老汉余光估摸了下排队的人数。
手里的速度更是快了。
一辆马车,车轱辘”辄辄”自青石板上压过一道浅浅的痕迹,慢悠悠自主路驶来,驾车的是个面容粗犷的青年汉子,留着满脸的络腮胡,目光似虎狼。
马车直直朝街口驶来,这是辆紫檀木制成的车架,车顶左角上挂了块镂空玉佩,下坠紫色流苏。
“哎,你怎么驾的车,没看见这儿停车了?”
一声嚷嚷声叫醒了一条街,李老汉笑着找钱递袋顺便伸出个头看了看街口上那对峙的两辆马车。
这街口本就堵,往常也有这般碰撞,可这今日这车这车夫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哎,聋子啊,大爷让你滚没听见啊,”
街口,紫檀木马车前面站了个衣着整洁的精瘦青年男子,拦着路,马车停了下来肥壮的白马马蹄在原地踏踏。驾车车夫不羞不恼,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拦路的人。
”啧,礼部尚书家的就是牛,“
”谁说不是呢,这礼部尚书家还招小厮吗?“
“老板,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不好意思啊,客人,您要点啥?”
李老汉抱歉得对面前的青年男子赔笑示好,连连应下,手脚麻利得下馄饨,装包子,打包豆腐脑。
他这生意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多照顾些,这面前的主顾也是哪家做官的府上。这些人,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这街口的那辆马车,看起来挺凶的,这回恐怕得吃亏咯。
“跪下道歉,饶你不死。”
满脸络腮胡的驾车青年,微微侧身,似在听着车里坐的人指示,呼吸间,那男子面色微变,目光冰冷,狠厉开口。
“你好大的胆子,我家主人可是郭尚书,正二品。”
拦路的男子一愣后,冷笑开口。
“不跪下是吗?”
满脸络腮胡的青年,抬了抬眼皮,伸手摸向怀里的长刀。
“我靠,这么牛?”
“这是哪家府上?”
“紫檀木车架,镂空玉佩,嘶!”
“那玉佩是不是时字?”
“嘶!”
各府上替主子排队买早点的小厮奴仆们,刚才还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看热闹,现下说到那玉佩,一个个面色苍白,噤了声,安分排队,目不斜视。
时氏。
“吧嗒。”礼部尚书府上的小厮冷汗迭出,忙不迭跪下,连连叩头。
差事可以丢,这命就一条,这时氏阎王可杀人不眨眼!
天杀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煞星!
“大人,您要用点什么?”
驾车的青年看也不看,地上跪着连连叩头的狗。他转过身,向马车里的人恭敬得请示着。
隔着老远,只看见车架上的青年认真的听着连连点头。
不多会,那青年大步向早点摊走来,看也不看那地上跪着叩头的礼部尚书家的小厮。
排队的众人身形一颤,向里面退去,那正排上的前面那几人连连后退,鞠躬请人插在队伍前面先买。
李老汉笑得像朵花,结巴得询问道,利索的动作微微颤抖。
在收钱递袋后,这位爷终于买好了。
车轱辘”辄辄”,马车又开始行走,慢悠悠向主道驶去。
“哈。”
“这阎王怎么会来江月街?”
“嘘,小心说话!”
马车在主道左侧转向泾泽路,泾泽路口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车帘里伸出了,一眨眼的时间,马车还是悠闲得向巷子里行驶。
路口青石板上丢下一只雪白的大包子,细细看去,只咬了一小口。
日上三杆,马车在巷子里东拐西拐后,马蹄声在一院子外停下。
小院外,一领头身披铁甲,腰上挂着长刀,站在门口阴凉处左顾右盼,终于在看到马车后媚笑着小跑上前。
那车夫利索得下了马,恭敬得站在一旁,车上走下来个奴仆装扮的清秀男子,他极快的下马,用袖子擦了擦车架,立刻趴在地上。
车夫掀起帘子,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自车里伸出,时尘微微屈身,他目不斜视,向地上趴着的人凳踩去,白色云锦靴以金线织就,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时尘一袭紫色锦袍,长身玉立。他站在马车旁,打量着这方小院。不大的院子,墙上围满了耷拉着弓箭的箭手,外围还包围着一圈长剑在握的士卒,唯一一个出入口,院门也围了几人,皆手拿刀剑,只待示下。
嗯。不错。
“大人,逆臣已经被我等团团围住,”
身披铁甲的军士弯着腰上身微微上前媚笑着,吹嘘着时尘的神机妙算。
时尘摆摆手,那军士又凑近了些,依旧是讨好的笑道。
“大人,下一步如何?还请大人示下。”
时尘斜看了他一眼,面如冠玉的脸上清清冷冷,在那军士笑僵了,略为有些恐惧的神色下,时尘终是大笑出声,修长手指拍了拍那军士的肩膀。
“你做得不错,本官会为你请功的!”
“多谢大人,大人对刘某人犹如亲生父母再造之恩,刘某必对大人...”
时尘摆了摆手,在面前低眉顺耳的军士狂喜下,施施然向小院门口走去。那满脸络腮胡的车夫静静跟在他身后。
门前,四名军卒把守着,皆低头行礼。
时尘看了看关着的门,眼神示意,机灵的军卒忙掏钥匙上前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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