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构体同步 连载

异构体同步

分类:其他类型 作者:LoongG 字数:4万字 标签:异构体同步,LoongG 更新:2024-06-17 20:55:25

本作品分为上中下,将会以中下上的形式更新,本作品为上班摸鱼写的,已经多次修改优化,但是难免会有错误的地方,请多多指点!简介:有时间了再补上吧。 ...

“魏孟!喂喂!快告诉我,你们把实验体带哪去了?急死我了!”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焦急而紧张,打破了车厢内原本的平静。

对讲机中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魏孟一个激灵,他迅速拿起对讲机回应:“啊?不是说将‘三色堇’实验体送往战区测试吗?我们已经在前往战区的路上了。”

魏孟定了定神,他意识到对讲机的那端正是负责系统验证和可靠性测试的王华博士。而在今早,魏孟他们收到了部门主任武利民的直接通知,要求魏孟他们带着实验体,直接去前线真实战场对实验体“三色堇”进行作战灵活性,可靠性,稳定性的实地验证。

“谁批准的?这是胡闹!”对讲机中,王华的声音震怒不已,“我们的初版验证都未完成,你们怎敢擅自行动?‘三色堇’实验体岂能是你们轻率带走?大你的狗胆!”声音过大,对讲机里满是刺耳的杂音,让人无法听清后续的话语。

“王博士,这可是武主任批准的,武利民主任他……哎,您别激动。”魏孟试图解释,“武主任也是基于我们的研究成果才做此决定的。您得相信我们的团队和我们的实验成果。”

“他懂实验吗?一个狗屁主任他能明白这些技术细节吗?”对讲机那头,王华情绪愈发激动,“你这是在冒险!一旦实验体出问题,你知道后果吗?集团公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责任人!万一实验体失控,或是实验体死了,你信不信集团公司把你毙了?你现在就给我把实验体带回来!否则,整个项目都可能因此毁于一旦!”

面对对讲机中王华的咆哮,魏孟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慌乱不已。他深知自己可能陷入了麻烦之中,但内心又充满了委屈。他不过是按照上级的指示行事,本意是为了项目的进展,没想到会演变成如今这般局面。他紧紧握住对讲机,试图寻找合适的措辞来平息王华的怒火,却发现自己的话语在对方强烈的情绪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可是,我们已经深入战区边缘,现在掉头返回……”一旁驾驶汽车的张安然说道。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立刻、马上返回!”对讲机中,王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几乎是在咆哮,“都什么时候了还犟嘴呢,实验体出事情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会亲自联系武主任,解释这一切。但在那之前,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实验体的安全!听着,如果实验体有任何闪失,你们整个团队都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这前线战场要保护一个实验体可有点困难了……”魏孟关闭了对讲机,低声抱怨着。

“魏哥,现在咋办?”张安然将汽车停靠在破旧的路边,问道。

魏孟短暂思索后,迅速扫了一眼地图,无奈道:“玩砸咯,看来只能先撤了。我们这一路过来,没遇到什么异常,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汽车在原地迅速掉头,决定往回驶去。他们目前所处的A45区域边缘区是感染者聚集的重灾区,这里曾经聚集了大量的持有热武器的感染者。为了保证边缘区域安全,类人类政府正在组织大批军队负责处理感染者,扩大边境范围,设置红线区域等,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被清理部队横扫过,不过幸存的感染者对魏孟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们并不走运,他们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发现了大量的感染者残军。这些感染者面目狰狞,手持各种热武器,似乎正在寻找着新的目标。

“卧槽,老魏,前面有一群感染者!”张安然看到感染者后突然大喊了一声,紧急刹停了车辆,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

当魏孟注意到前方密密麻麻的感染者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数量之多,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我们来时候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张安然你还停车干啥,快往回撤退!”魏孟大声催促道。在这种情况下,停留只会增加危险。

张安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慌乱地打着方向盘,试图紧急发动汽车。然而,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操作显得有些笨拙,竟导致汽车直接原地熄火。

“怎么还熄火了?你快点,他们发现我们了!”魏孟焦急地催促道。他可以看到感染者们正在向他们这边聚拢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和狂热。

张安然终于成功启动汽车,他迅速转动方向盘,汽车开始急速掉头撤离。然而,感染者们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纷纷挥舞武器,大声叫嚣着追了上来。

逃离之路愈发艰难,感染者手中的枪械不断开火。尽管魏孟和张安然拼尽全力拉开距离,但密集的子弹还是无情地击中了汽车的一侧车胎。

“砰!砰!砰!”

伴随着连续的爆炸声,车胎被击中,车身剧烈摇晃,几乎失控。魏孟和张安然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们意识到局势已经变得极其严峻。

“魏哥,我们该怎么办?”张安然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

魏孟咬紧牙关,迅速冷静思考:“现在通知部队支援已经来不及了,看来我们得硬着头皮跟这些感染者交火了。”他开始在车内四处寻找可用的武器。

“可是……魏哥,我根本不会用枪啊!”张安然焦急地说。

“你以为我会吗?”魏孟瞪了张安然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魏孟深知他们都不懂枪械,茫然出去和感染者交火就是送人头,他眉头紧锁,思绪飞转。突然,他的目光聚焦在车内的实验体——三色堇身上。

“有了!”魏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虽然我们不擅长战斗,但三色堇精通战术。我们可以尝试放出她,让她与感染者交战,或许能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

“魏哥你疯了吗,万一实验体有个三长两短……”张安然则有些犹豫。

“没时间了,感染者行动迟缓,三色堇能打得过他们的。现在我们横竖都是死,不能再考虑实验体的问题了,明白吗?就是实验体去送人头了也可以为我们争取逃跑的机会的!”魏孟语速飞快,现在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魏孟立刻将手中的冲锋枪塞到三色堇的手中,三色堇的手掌虽然稚嫩,但却稳稳地接住了这把重型武器。

“实验体#0,我现在以管理员身份命令你,解决周围能够看到的一切感染者。”魏孟说道,没有丝毫的犹豫。此刻的他们身处绝境,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个被他们带出来的实验体身上。

三色堇被唤醒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变得清明起来。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冲锋枪,仿佛在熟悉它的重量和质感。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纵身一跃,轻盈地跳了出去。

落地后,她迅速调整姿势,将冲锋枪紧握在胸前,目光如炬地望向那些正缓缓逼近的感染者。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已经准备好与众多感染者交战。

瞬息之间,三色堇便与众多感染者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感染者们如同潮水般涌来,疯狂地朝她倾泻着子弹,然而这些致命的子弹在三色堇面前却仿佛被放慢了速度,全部被躲闪掉。

这并非简单的巧合,而是三色堇所拥有的卓越能视觉和物体路径推理算法。借助脑机的计算能力,三色堇能够迅速分析并运算出子弹的轨迹。每当子弹即将击中她时,她总能以惊人的反应速度和精准的判断力,在最后一刻巧妙地避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精心编排的舞蹈,既优雅又致命。

在躲避子弹的同时,三色堇的手也没有闲着。她手中的冲锋枪喷射出猛烈的火力,无需瞄准,每一颗子弹都像是经过精确制导一般,准确地击中了目标。感染者们在她的火力压制下纷纷倒下,然而他们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不断地有新的感染者从四面八方涌来。

魏孟和张安然躲在坚固的掩体后,目光紧紧锁定在独自在感染者群中奋战的三色堇身上。

张安然目睹着激烈的战斗,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他担忧地望向魏孟,声音颤抖:“魏哥,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跑路了?”

魏孟瞪了张安然一眼,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冷静点!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三色堇。她是我们带出来的,如果连个尸体都带不回去,我们的麻烦就更大了,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这个三色堇要真有意外,一切就都不好交代了。要是三色堇应付不过来,我们该帮还是得帮。”

两人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战斗上。他们紧张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前方的感染者被精准射杀,而后方剩余的感染者却异常地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战术行动。相反,他们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纷纷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密集而显眼的目标群。

这作战方式,恰恰为三色堇创造了绝佳的射击条件。她紧握冲锋枪,眼神坚定,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感染者倒地的沉闷声响。在她的精准火力下,感染者们如同麦田中的稻草人,被无情地割倒,一片片地倒下,形成了一片惨烈的战场。

很快,感染者们开始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无法匹敌的对手。缺乏战术和武器使用经验的他们,在三色堇的火力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们开始慌乱地后退,试图逃离。

“我去,真把感染者都干跑了。”张安然看着战场上逐渐散去的感染者,不禁感叹三色堇的强大战斗力。

“还真是......”魏孟低声自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抬起头,朝着三色堇的方向大声喊道:“实验体#0,你已经完成任务,请返回!”

三色堇听到魏孟的呼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了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变得清明起来。她似乎理解了魏孟的命令,开始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张安然看着三色堇逐渐走近,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小声地对魏孟说道:“魏哥,她会不会突然失控啊?我怕她把我们也当成感染者。”

魏孟又瞪了张安然一眼,说道:“你脑子都想的什么啊……你别胡说,实验体是经过严格测试和控制的,她不会失控……这个增援部队是干什么吃的,感染者都被实验体打退了,增援部队才来。”

在三色堇身后不远处,一辆军车轰鸣着引擎声,从感染者逃离的方向向着他们的位置疾驰而来。

军车很快抵达了三色堇等人的位置,车门打开,几名士兵迅速下车,与魏孟和张安然等人汇合。他们简短地交流了一下情况,然后一起朝着三色堇走去。

“实验体#0,你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请跟我们走。”一名士兵上前对三色堇说道。

“等一下,你们来的时候没遇到感染者吗?”魏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切地问道。

一名穿着看起来级别比较高的军官闻声走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啊?我们来的时候确实没看到任何感染者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看到?这不对劲啊。”魏孟先是看了眼这名军官的胸牌,然后眉头紧锁,疑惑的问道,“我们刚才遭遇了大量的感染者,他们现在都往你们来的方向跑了。按道理说,你们应该会遇到他们才对。”

听到这些,军官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转头看向其他士兵,询问是否有人看到了感染者。士兵们纷纷摇头,表示一路上都很平静,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这确实很奇怪。”军官沉思道,“我们是从那个方向直接过来的,确实没有遇到任何感染者。”

“我们还是先撤吧,当务之急是要把三色堇安全送回去。”张安然看着远处的废墟,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军官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对,纠结那些感染者现在确实没啥用,当务之急是确保实验体的安全转移。”

然而,就在他们交谈之际,一发流弹突然从远处飞来,直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袭来。众人惊呼一声,纷纷寻找掩体躲避。

在这危急关头,三色堇迅速反应,她抢过军官腰间中的手枪,凭借着她异于常人的视觉和感知系统,和全身骨骼加强以及动力辅助,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完成了上弹的动作。然后,她果断地开枪,一枪打爆了即将砸中众人的流弹。

三色堇对流弹的特性一无所知,面对未知物,她只有两种决策方式,当威胁接近,尽可能阻止发生或避开,或击杀终止威胁。

开枪射击流弹的错误决策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后果,爆炸产生的碎片如同离弦之箭,疾速飞向三色堇。碎片的产生也超出了三色堇的预想,脑机也没有推理出碎片轨迹,当一切都发生时,尽管三色堇尽力躲避,却仍未能完全避开。

那锋利的碎片,如同恶魔的利爪,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大脑,深深地侵入了她的脑组织。疼痛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她的全身,三色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痛苦。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原本敏捷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魏孟和张安然等人见状,惊恐地大喊着她的名字,然而,三色堇却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一头栽倒在地上。

感染者们并未真正逃离,而是选择了潜伏,他们狡猾地等待着时机。此刻,他们像是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魔,纷纷从远处的废弃建筑之处跃出,准备发起更为猛烈的第二波进攻。军官见状,立即大声呼喊,指挥队员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魏孟顶着枪林弹雨将栽倒在地上的三色堇拖到安全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三色堇的头发,看到了嵌入在她脑袋上的碎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血液夹杂着脑组织液顺着伤口处缓缓流出,每一滴都像是在无情地提醒他们,三色堇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张安然无力地瘫坐,脸色惨白如纸,内心乱如麻。最糟糕的事已然发生,他们即将面临的是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魏孟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他迅速拿出手机,原本打算拨打集团公司的紧急电话请求医疗支援。

但在电话即将拨出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不,不能让集团公司知道这些。”魏孟用手紧紧捂住手机,转头看相张安然继续说道,“我们需要悄悄把三色堇送到这里最近的,并且具备开颅手术资质的医院。”

“现在怎么办?”军官看着伤势严重的三色堇,眉头紧锁:“你得赶紧找个医院,哪里都可以,我会开车送你们去。”

一旁的张安然迅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去辛温顿普斯医疗中心,这家医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顶级医疗中心了,有能力处理这个问题,但是距离会比较远一些!”

“好,你把她抱上车,车上有医疗箱,先简单处理下实验体的伤口!”军官指示道。

“全体都有!”军官冲着正在与感染者们交战的队员们喊道,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你们要与这些感染者交火,掩护我们离开。我叫的增援部队马上就赶到,请各位注意安全!”

同时,魏孟小心翼翼地抱起三色堇,轻轻地放进了车后座。他确保三色堇的身体平稳,避免任何进一步的伤害。张安然则找出医疗箱,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处理一下。

军官迅速上车,启动引擎,准备驶向辛温顿普斯医疗中心。

他们饶了一个大圈,避开了感染者大部队,但是一路上还是能遇到零零散散的感染者,最终他们费了老大劲才离开A45区,在边境东三门骗过值守的安检人员后,从边境区域往生活区内部驶去。

当他们安全抵达辛温顿普斯医院时,天色已经渐暗。实验体三色堇已经昏迷了接近五个小时,情况十分危急。她内置在体内的生命维持系统正在强行维持着三色堇的生命,生命维持系统只能维持生命必须要的心跳,呼吸等最基础的生存活动,并不能保证三色堇能够活下来,此刻的三色堇呼吸微弱,这意味着生命维持系统也即将停止工作。

众人心急如焚,急匆匆地将三色堇送到紧急门诊。魏孟则迅速跑到前台挂科,请求立即为三色堇安排救治,但得到的回应却让他如坠冰窟。

“什么?我他妈伤员都快死了,你给我说没会员卡没法挂科?我他妈还得准备材料注册?你开什么玩笑?!”魏孟愤怒地猛地拍了一下吧台,双眼瞪得溜圆,声音几乎要震碎整个前台。

前台的工作人员被魏孟的怒火吓得脸色发白,但她还是尽量保持冷静,用颤抖的声音解释道:“可是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医院,只接待会员,这是我们的规定。没有会员卡,我们确实无法为您的病号挂科。”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院长是谁?”魏孟一把夺过吧台上的座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问道:“喂?哪位?”

魏孟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武主任,是我啊,小孟。”

电话那头,武利民显然对魏孟的声音有所熟悉,他疑惑地问道:“哎?小孟啊,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呢?实验体带回来了吗?”

魏孟深吸了一口气,将遭遇和现在的问题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主任,我们在返回的时候被感染者埋伏了,实验体现在身受重伤,我现在把她带到辛温顿普斯医院了,但是医院不接待我们,说需要注册会员才能收治。”

武利民听到这个消息,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都交代你了看好实验体的……实验体没事吧?”

“实验体现在情况紧急,急需救治!”魏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武利民迅速作出决定:“辛温顿普斯医院是吧?你们在前台等院长消息吧,我给你们安排,你在门口等我,一会我也过去。”

魏孟心中一松,他知道有武主任出面,问题应该能够解决。他连忙道谢:“好的主任,麻烦您了,我们在这等您。”

电话挂断一分钟后,院长的电话迅速打进了前台工作人员小李的手机里。

“喂?飞院长您好,我是小李。”前台工作人员恭敬地接起电话。

“李甯茜,你那边有个叫魏孟的人吧?他带着一个重伤的病人来咱们医院了?”院长飞旭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是的,院长,他们现在就在前台。”李甯茜回答道。

“你快点给他们办理手续,别收钱,先让他们把病人送到急诊科去救治把!”院长果断地命令道。

李甯茜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迅速回答道:“好的,院长,我这就去办。”

前台工作人员李甯茜动作迅速,很快就为魏孟等人办完了手续。与此同时,三色堇也已经被紧急送往ICU急救室进行抢救。

军官已经匆匆返回前线,继续他的职责,而张安然则焦急地守在急诊室大厅。

魏孟则站在医院门口,手中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实验体三色堇是整个集团公司的心头肉,如果出现半点差错,不仅他的前途堪忧,连武利民和其他几个负责人都会受到牵连。因此,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保全自己和其他负责人。

魏孟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他考虑着是否应该联系更多的医疗资源,或者寻找更专业的医疗团队来协助救治。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向武利民和其他负责人汇报情况,以及如何协调各方面的力量来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但是无论怎么说,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不能让集团公司知道。

正在思考之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了医院的大门,停在了魏孟的面前。车门打开,武利民匆匆走下车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和担忧。

“小孟,情况怎么样了?”武利民一见到魏孟就急切地问道。

魏孟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烟蒂掐灭,然后沉声回答道:“主任,实验体已经被送进急诊室抢救了,现在还不知道结果。”

“情况严重吗?”武利民将魏孟拉到一个大树下,避开人群的视线,低声问道。

魏孟的表情凝重,他低声回复:“非常严重。我们在前线被感染者埋伏了,他们用流弹攻击我们。实验体不知怎么突然用枪把流弹打爆了,实验体的头部被碎片击中了,碎片直接嵌入到里面了。”

武利民沉思片刻后问道:“没告诉集团公司吧?”

魏孟摇了摇头:“除了一个军官,没人知道这些事情。”

“嗯,你做得很好........很好。”武利民点了点头,然后追问:“还记得那个军官的编号吗?”

“记得,是044876号。”魏孟迅速回答道。

“问题不大……这个人我认识......”武利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思考对策,“集团公司不知道这件事,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先让他们全力治疗实验体,资金我来想办法解决。魏孟,我们需要想办法瞒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实验体受伤的事情。”

“我会尽力的。”魏孟回道。

“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让另一个实验体假扮三色堇了。这样至少能暂时拖住集团公司。我会回去立刻找人安排这件事,确保一切顺利。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看好实验体,因为你的失误,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确保她的安全。”武利民叮嘱道,“有任何问题,及时向我汇报。记住,打我的私人电话,不要通过公司的通讯系统。”

实验体仍在抢救中,情况尚不明朗。武利民在了解了现场情况后,没有过多停留,便匆匆返回。

魏孟和张安然守在ICU门口,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的心情如同外面的的夜幕,沉重而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ICU的大门打开,一位身材健硕,满头大汉的医生走了出来。魏孟立刻站起身,迎上前去,急切地询问着实验体的情况。

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情况不乐观,你们送来的太晚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但是,我们仍然会尽力抢救,还有一丝希望。”

“医生,她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请务必尽全力救治。”

医生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犹豫地说道:“但是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病患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她是新闻里提到的那种......集团公司研发的人类型杀伤性武器吗?”

魏孟心中一紧,但他迅速冷静下来,沉声回答:“这个你就不需要关心了,医生……但是我需要你和你的同事们保密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这不会对你有好处的。你能明白吗?医生,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也许我可以让医院给你一大笔退休金,你可以提前去养老了。”

医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你们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我们会继续抢救病患的,我太累了,已经无法胜任后续的抢救工作,很快会有人来代替我继续抢救的。”

说完,医生便匆匆离开了。很快,另一位医生走进了ICU,接替了之前的抢救工作。

听到医生说的还有希望之后,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魏孟和张安然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魏哥,该吃饭了吧,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吧。”张安然提议道。

魏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饿得有些头晕眼花。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安然的建议。两人离开了医院,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夜已深,餐馆里人不多,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简单的菜肴后,两人便开始默默地吃着饭。虽然食物并不美味,但对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享受了。

“魏哥,忘了问你了,武主任那边怎么说的?”张安然灌一口啤酒,好奇地问道。

魏孟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武主任的意思是,让二改型去冒充三色堇,暂时躲避集团公司的监察。这个方案确实可行,因为二改型是三色堇带出来的,表现也十分优秀,应该能够蒙混过关。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三色堇,她不能死,她只要能活下来,后面的一切我们都是可以操作的。”

饭后,众人匆匆赶回医院,此刻已经是零点十分。经过这一天的折腾,魏孟和张安然都感到十分疲惫。他们默默地走到ICU门口的大厅里,找了张长椅坐下,准备稍作休息。

大厅的灯光昏暗,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机器声和医护人员的低语声。两人靠在一起,闭上了眼睛,试图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恢复一些精力。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ICU里的医生走出来,轻轻摇醒了他们。医生告诉他们一个既让人欣慰又让人担忧的消息:三色堇的性命算是保了下来,但由于伤势过重,她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医生,她的脑机你们在手术的时候看到了吗?就一个不是很大的盒子。”魏孟十分留意这个盒子,他在半醒半睡中问道。

医生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我们在手术过程中确实有发现一个小盒子,它和连接线缆是安然无恙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但是,她的大脑受到了较严重的伤害,这也是导致她昏迷的主要原因。现在她只能暂时呆在ICU里进行生命维护,我们会尽全力确保她的生命体征稳定。等情况稳定了,她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继续治疗......”

三色堇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也算是平稳落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魏孟他们直接住在了医院里,重点观察,武利民又安排了大批的技术人员和魏孟一起驻扎在医院里,经过技术人员的检测,他们发现脑机和整套的组件都工作正常,只需要调试一下即可恢复工作。

集团公司那边,一直是#0G在集团公司假扮三色堇进行其他实验测试和系统验证。尽管#0G是三色堇带出来的优秀学生,但假扮她进行工作毕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好在#0G凭借自己的能力,还是成功地完成了集团公司安排的后续任务,并没有让集团公司发现任何端倪。

经过微调,研究人员成功让系统恢复运行,从系统的检测上来看,三色堇的各项生理指数都很正常,在脑机的带动下,三色堇重新睁开了双眼……

三色堇苏醒后,便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但是一个新的问题浮出了水面,三色堇似乎失去了意识,只能简单对外界的作出反应。

“唉,她现在的状态,和植物人又有何异呢?”魏孟坐在三色堇的病床边,望着站在门口的张安然,无奈地叹息。

“不是‘有何异’,而是‘就是’。”张安然平静地纠正道。

“目前情况来看……她现在应该是大脑处在一个植物人的状态,她的身体现在是被脑机控制着……植物人应该是有治疗希望的,但我们请来的那么多专家,也没有谁能给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魏孟深深地叹了口气。

“谁说没有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病房内的沉重氛围。

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魏孟曾经的大学同学罗云岚。

“罗云岚?哇真的是你呀!”魏孟惊讶地站起身,迎上前去。

“好久不见,老同学。”罗云岚微笑着与魏孟握手。

“张安然,这是我大学时的同学罗云岚。”魏孟向张安然介绍道。

“魏孟,你现在可是鸿鹄重工集团公司的风云人物啊。”罗云岚打趣道。

“哪里哪里,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倒是你,我知道你学医,但没想到你在这家医院高就了。”魏孟感叹道。

“是啊,我现在是这家医院的精神科主任。”罗云岚拍了拍胸前的工牌,自豪地说,“而且,我正好是负责你们病号的主治医生,负责你们病号的恢复的工作。”

“可以啊,那你有把握吗?”魏孟急切地问道。

“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我的团队和我都有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知识。”罗云岚自信地说,“根据三色堇的磁共振成像、计算机断层扫描和脑电图结果,我发现她的情况并非典型的植物人状态。她的大脑并未完全停止工作,这给了我们一线希望。”

“真的吗?那你的意思是,她有很大的可能恢复?”魏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我不敢保证能够让她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但我有信心让她恢复意识,甚至能够执行一些简单的指令。”罗云岚坚定地说,“时间紧迫,我会立刻组织团队讨论,为她制定一个针对性的治疗方案。”

简单的寒暄之后,罗云岚便匆匆返回办公室,召集团队成员开始紧张的讨论和准备工作。

没过几天,罗云岚再次找到了魏孟,并告知了他们探讨出来的解决方案。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决定现在病号的丘脑和皮层轴上下手,通过尝试对丘脑进行刺激,增加其行为反应能力的可行性,也就是基于迷走神经刺激激活丘脑和皮层网络。迷走神经携带着躯体和内脏的传出神经和传入神经,这些神经分布在整个中枢系统中,无论是单突触还是通过孤束核,迷走神经都是直接调节脑干活动的,丘脑和网状结构中的代谢可以增强蓝斑核中的神经元放电,导致丘脑和海马体中的去甲肾上腺素大量释放,这对觉醒,警觉,战斗和逃跑反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也是想要通过这一手段对其病患进行皮层网络功能重组……不过话说回来,你能听懂吗?”罗云岚拿着一沓子分析报告说道。

“不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要是能听懂你叨叨的这些内容,我就不至于在集团公司上班了?”魏孟坐在病床旁说到。

“哈哈,不过这个东西也不是我发现的呀,是我翻阅了某位大佬的论文,才得到的一些想法。”罗云岚将手中的一沓材料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道。

“就是说你们要通过刺激她的神经来达到修复的目的呗。你能不能再描述的通俗易懂一些?”魏孟挠了挠头。

“简单来说,我们要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刺激患者的神经,帮助她的大脑重新‘开机’……和你刚才说的也差不多,然后的话你们要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们就按这个方法来,明天我们就开始。”罗云岚说到。

“那还等什么呢,就按你这个方法来吧。”魏孟说到。

治疗计划由罗云岚全程负责,按照他们的计划将使用微量电极去刺激三色堇的脑神经。

和罗云岚预想的一样,三色堇并非是植物人,在不断的调整电击电压后,三色堇的脑电图有了巨大的改变。

整个治疗异常复杂,在经历了三个多月的治疗后,三色堇的大脑开始逐渐恢复工作,开始取代脑机。然而,她的苏醒并没有带来众人期待的喜悦,反而带来了一场剧变,从此改变了包括她在内,许多人的人生.......

“魏哥,我觉得这三色堇怕是废了。”张安然在餐馆的角落里低声说道,他的眉头紧锁,“虽然她的大脑恢复工作了,但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呆滞,连话都不会说了,就只会瞪着人看。”

魏孟轻叹一声,面露难色:“已经很不错了,你想想,她昏迷了三个多月,在脑损伤十分严重的情况下,能醒过来我觉得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现在主要是担心怎么跟武主任交代现状......等会儿我找个机会跟主任沟通下,看看有没什么解决办法。”

在他们吃饭的同时,病房内……

“刚才护士长找我,说我们是第一次来这个楼层值班,要重点关注这个房间里的小姑娘。”一位护士轻声对同伴说,她们的脚步轻快而有序。

“这样吗?不知道是哪位高官的子女,但看这状态,确实令人担忧。”另一位护士回应,她的目光在病床上的三色堇身上扫过。

只是进行日常检查,但她们没有注意到,呆滞的三色堇在注意到她们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

原本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的三色堇突然毫无预兆地一跃而起,她的动作迅猛而恐怖,仿佛挣脱了某种束缚。尽管她的头顶狠狠地撞到了天花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她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她的目光变得冷冽而残忍,锁定了距离最近的护士。那名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三色堇迅速扑到护士身上,双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护士的挣扎声逐渐减弱,最终化为一缕绝望的呜咽。

与此同时,另一位护士也被这血腥的场景吓得呆住,手中的夹板无意识地滑落。然而,这给了三色堇可乘之机。她松开已经失去生息的护士,迅速捡起地上的夹板,犹如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向另一位护士劈砍而去。

那位护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便被夹板狠狠地击中,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她的生命在瞬间流逝,只留下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和周围一片死寂。

三色堇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驱使,变得异常狂躁和凶狠。她不再具备以往的冷静理智,也不再像个木头一样呆滞,而是一个失去控制的杀戮机器。她利用医院的医疗器械肆意攻击和屠杀无辜的病人和医生,让整个楼层陷入了恐慌和混乱。

魏孟得到消息后便匆匆的赶回医院,赶到三色堇所在的楼层。现场情况已经失控,魏孟一边拉着搭档张安然往后撤,一边通知武利民,实验体已经失控,急需要派人前来处理。魏孟果断采取行动,反手扣住了这一层的走廊末端防火门,将无辜的群众和三色堇关在了里面。他知道这样做会让他们无法逃脱三色堇的残害,但他也别无选择,如果有更多的人逃出去,他们隐藏的事情就会败露。

被困在里面的群众陷入了绝望和恐惧之中。他们无助地尖叫着、哭喊着,任凭他们怎么拉扯防火门,还是用其他物体敲击,防火门都纹丝不动。

集团公司内部的利益体盘根错节,武利民作为高层管理者,调动资源的能力不容小觑,武利民迅速而悄无声息地调出了两支全副武装的小队,将他们派往了医院现场。这两支小队迅速行动,将医院团团围住,确保了现场的安全,同时也防止了任何无关人员的进入或离开。

其中一支小队很快抵达了困住三色堇的楼层。一个长相年轻的军官走上前,向魏孟询问行动方案。他表示自己是西林北部队第65组小队的负责人,毕流玄,并得到了武利民的指示,要听从魏孟的指挥。魏孟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军官毕流玄,心中不禁感叹武利民的效率。

魏孟沉思片刻后,对毕流玄说道:“里面的人还没被三色堇杀完,她目前应该还没有要出来的打算。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控制住她,所以防止她逃走的同时,还不能打死她。你们,有没有带大型猛禽用的麻醉枪?”

“那玩意剂量太高了,实验体恐怕是受不了这么大计量的麻醉剂,整不好一枪下去直接给干死了。”毕流玄皱眉道。

魏孟转而向后面的小队队员们问道:“各位,你们有更稳妥的方案吗?我们需要确保实验体的生命安全。”

“烟雾弹?催泪瓦斯?实验体恐怕根本就不怕这些东西,如果只是要控制住实验体,并且留个活口.....”一名队员从背后取出了一把枪管纤细的狙击枪,他解释道:“这把M099超小口径狙击枪,精准度高,威力适中。我们可以尝试用它瞄准实验体的腿部,只打断她的行动能力,而不致命。这样既能控制她,又能保留治疗的可能性。”

魏孟望向那把狙击枪揣摩了一会,然后望向毕流玄,询问道:“你们觉得这个方案如何?能否确保实验体的生命安全?”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神枪手韩天何,所以枪法上是没问题的,我觉得不打膝盖就好了,我们瞄准大腿肌肉部分,既能限制她的行动能力,又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害。”接着,毕流玄分析道:“门没有玻璃,没法观察里面的情况,但是听起来实验体应该是位于走廊中,而这条走廊恰好位于建筑的中央位置,两侧都是病房,难以找到合适的狙击点。所以我觉得,我们只能选择在这里部署狙击手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魏孟上下打量了一下韩天何,虽然心中没底,但想到如果实验体被打死了,锅就可以让韩天何去背,如果没被打死也可以控制住实验体。

魏孟走上前,拍了拍韩天何的肩膀说道:“好,那就这么办。你们尽快准备,务必确保一击必中。同时,其他的队员们也要做好准备,一旦开门,必然会有幸存者逃出。为了保密,这些幸存者必须全部处理掉,不留活口。”

两名队员站在防火门两侧,随着防火门缓缓打开,幸存者如同受惊的羊群般涌出,站在一旁的队员早已举起枪准备就绪,迎接这群幸存者的,将是冰冷的子弹。

与此同时,狙击手韩天何已经迅速部署好他的M099狙击枪,他的眼睛紧贴着瞄准镜,随着幸存者散去,他看到三色堇正跪在地上,残忍地残害着一个已经无法动弹的医生。但她的这个姿势使得狙击手无法获得一个清晰的射击角度,因为其他尸体的遮挡让目标变得难以锁定。

外面的枪声吸引了三色堇的注意。她以一种异乎寻常、扭曲的姿势挣扎着站起,眼中闪烁着狂暴与混乱,仿佛被枪声激发了某种原始的野性。很快,她向着众人奔来。

狙击手韩天何静静地注视着即将发生的场景,他的手指紧贴在扳机上,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等待着那个决定性的瞬间。然而,随着三色堇的逼近,他意识到自己的射击角度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利。距离越近,任何微小的偏差都可能导致射击失败,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就在三色堇即将冲出门口、逃脱射击范围的瞬间,韩天何迅速调整狙击枪,没有任何犹豫,狙击手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在走廊中回荡,子弹飞速射向三色堇,精准地击中了她的大腿,三色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晃,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面上。

队员们见状,迅速冲进病房走廊,将三色堇牢牢按在地面控制住。虽然她仍在挣扎,但已经无法再构成任何威胁.......

随后,军队分工明确,一部分人迅速清理现场,处理掉残余尸体,打扫卫生;另一部分人则负责将已失去反抗能力的三色堇押入一间昏暗的小黑屋,用沉重的铁链将她牢牢束缚起来。

毫无疑问,尽管他们成功地唤醒了三色堇,但眼前的她已不再是从前的她,而是变成了一个未知且危险的存在……

“精神疾病?不因该啊,罗云岚,按理说大脑受损并不会直接导致精神病吧。”魏孟拿着诊断报告,眉头紧锁,坐在医院办公室的椅子上喃喃自语。

“魏孟,这种东西很难说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罗云岚走过来说道,“虽然理论上大脑受损并不一定会导致精神疾病,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确实可能出现这样的并发症。毕竟,大脑是极为复杂的器官,我们对它的了解还非常有限。”

“她这种状态我可不敢带到集团公司里去,你得想办法把她治好。”

罗云岚点了点头,回答道:“还是有希望的,我们的医疗团队正在分析。”

接着,罗云岚继续汇报道:“关于你交代的事情,我们已经清理出了一个楼层,准备作为临时驻扎地。下午你们那边的武主任安排的人就会进驻那里。不过,有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武主任居然把医院买下来了。魏孟,只是个实验体而已,这未免动作太大了。”

“把医院买下来之后医院就不再收病号了,把所有资源都集中到实验体上,武主任把医院买下来,自有他的打算……”

电击与前额叶切除等极端矫正手段,尽管在法律层面被视为违法,但在魏孟和罗云岚他们眼中,却似乎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毕竟,三色堇作为集团公司的资产,而非享有自由意志的个体,她的权益似乎并不在他们的考量之中。

实验室内,三色堇被粗糙的束缚带紧紧捆绑在一张特制的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双目空洞。即便在这种状态下,她口中依然发出微弱的呜呜哇哇的挣扎声,她的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断裂,但即便如此,她依然试图挣扎,每一次动作都透露出她惊人的攻击力。

魏孟站在实验室门口,他的眉头紧锁。“看来,即便是身受重伤,她的攻击力还是这么强。”他沉声说道,随后转向身边的助手们,“先给她打一针镇定剂,让她安静下来。然后,尽快处理她的腿伤,你们是专业的,应该比我懂这些,现在就动手吧。”

按照魏孟的计划,先治疗好了三色堇的腿伤,后面就是矫正阶段了,为了迅速使三色堇恢复到相对正常的状态,他们首选了电击刺激法........

三色堇被转移到一个空旷的房间中,她的身体被数根粗大的铁链牢牢地固定在中央,肌肤上布满了复杂的电极和导线,这些线路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她的身体上,最终连接到最后方的数个机柜中。

众人站在场地边缘,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魏孟身上。

“你们......都看着我干啥?”魏孟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显得有些颤抖,“你们想让我先过去?我......我去不就行了嘛。”他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然后缓缓地走向了三色堇。

随着魏孟的靠近,室内的气氛愈发紧张。那张空荡的床上,三色堇静静地站着,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但当她注意到魏孟的身影时,那双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重新找回了意识。

她像丧尸一样向魏孟扑来,那双空洞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但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魏孟的那一刻,铁链猛地收紧,将她狠狠地拉回。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在场地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魏孟没有把控好距离,近乎要与三色堇贴脸,他被突然窜过来的三色堇吓得后退了几步,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大声向操控室喊道:“我草,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点电击?”

操控室内的人似乎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们手忙脚乱地操作着设备。很快,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三色堇身上的电极中释放出来。她的身体在电流的刺激下剧烈地颤抖着,那双空洞的眼睛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最终,电流消失了。三色堇瘫倒在地上,她的身体无力地颤抖着,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眼神也重新变得空洞而迷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失去灵魂的状态。

之后便是反复进行以上的操作。这一流程简单而残酷:只要三色堇表现出攻击性,电流便会无情地刺激她的身体,让她在痛苦中逐渐形成条件反射——任何未经许可的攻击,都将伴随着无法逃避的折磨。

“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指令的接受与顺从程度?难道要如同训练宠物一般去矫正三色堇吗?“魏孟坐在控制室,边品尝着鸡肉卷,边通过玻璃窗观察着里面的三色堇。经过多次电击的考验,三色堇似乎渐渐想起了她的记忆和身份,眼神开始变得平和,攻击性也显著减弱。

“基本如此,魏孟。”罗云岚回答,“给她一些简单的指令,看她是否能够执行。若有拒绝或反抗,我们再使用电击。过程应当简明直接。“

魏孟默默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迅速吃完鸡肉卷,将包装纸熟练地团成球状,精准地投进垃圾桶。随后,他转身走向关押三色堇的房间,没有回头。

三色堇看着魏孟,但是没有表现出攻击性,魏孟随即要求三色堇躺床上。

三色堇迟钝了一会,但还是照做了。

随后魏孟要求三色堇站在床上。

三色堇照做了。

几个简单的“热身”指令之后,魏孟拉过来一个假人模型,扔过去一把手枪,魏孟要求三色堇射杀假人。

手枪扔过去后,三色堇迅速跑到地面上捡起手枪,很快她便想起了如何使用,她迅速完成解除保险,拉栓的操作,但是没有瞄准假人,而是瞄准魏孟连开数枪。

枪里没有子弹,三色堇立刻遭受了数次电击的惩罚。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但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

回到控制室的魏孟舒展了一下身体,轻声询问:“你看到了吗?”

罗云岚转过头瞅了眼魏孟,然后戏谑地回应道:“'看到什么?我只看到你差点被个小孩一枪毙了。'“

魏孟则认真地说:“你没有察觉到吗?实验体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枪械了,这可是我从未教导过的。她肯定是在逐渐回忆起过去的记忆,而且她看人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有神了,不再像个木头一样呆滞了,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啊。”

除了电击,他们还创造性地引入了精神类药物作为辅助治疗。这些药物严重抑制了三色堇的兴奋度,同时电击使她处于持续的清醒状态。

而在这种状态下,他们反复播放预制的视频和录音,这些内容不外乎是集团公司的培训材料和魏孟准备的一些对三色堇的行为要求录音,和她在参加集团公司测试的工作录像,强制她接受并尝试引导其回想以前的记忆,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重塑她的思想和行为。

尽管他们原本并未寄予太多希望,但令人欣慰的是,在后续的一系列强行矫正的治疗中,他们发现三色堇的记忆并未大幅衰退。后期的三色堇甚至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并能回忆起大部分的知识储备。

在经历了数月的严格且精心的强制矫正治疗后,三色堇的行为举止已逐渐回归正轨,她的反应和表现都完美地契合了魏孟他们先前的期望。

集团公司那边,假扮三色堇的#0G在初期测试流程中表现出色,不仅成功通过了各项测试,还顺利进入了自由实战测试阶段。

集团公司高层依然毫不知情,他们对这个假扮#0的#0G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寄予了厚望,认为这个就是当前阶段的人形机器的最终样貌。为了更好地评估她的能力,公司特意安排了两名新的实验体与其进行同步培训测试。同时,还决定由#0G担任队长,成立了一个名为IDC的小队,以便更好地发挥其领导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

集团公司的决定为魏孟他们创造了一个机会,因为目前集团公司暂时不将精力放到其他实验体身上了。所以他们通过伪造不通过的测试记录,并让武利民等人调用内部关系,巧妙的将真正的三色堇安排到信息科部门,让其退出一线,担任核心服务器的调度员角色。

三色堇,这位曾经备受瞩目的实验体,虽然拥有比#0G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战斗能力,但如今却只能被用于支持EpT政府系统的日常运营工作。

这一转变对于三色堇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她终于能够摆脱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回归到一个相对平静的工作环境。但是这种矫正方法的可行性与稳定性,实则无人能够给予确凿的担保。尽管团队通过电击与药物对三色堇进行强制性的行为矫正,虽然十分成功,但这种方法带来的长期后果和潜在风险都是未知数。它可能暂时压制了三色堇的不稳定性,但无法确保不会在未来某个时刻再次爆发。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武利民将买下的医院作为礼物送给了集团公司的一名高管,同样这一举动在集团内部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人们纷纷猜测这背后的动机与深意,但无人敢轻易言明。这家医院也在后期成为了集团公司分支生物实验室的所在地。

集团公司高层并不知道三色堇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也不知道现在的三色堇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三色堇,在集团公司眼里,那个优秀的三色堇依旧十分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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