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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合十的虔诚的跪在神像面前，泪眼婆娑的，旁边还躺着满身是血的男人，“神婆，我愿意用我的神魄去换他的神魄。”说完头磕到地板，久久不抬头。许久，神婆的眼睛亮了，走到她的面前，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 ...
“哇-哇-哇......”一声声的啼哭在房间里响起，哭啼声十分有力。里面不停传来妇女的痛苦声音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没有人说一句杂话。
徐家大族长徐振麟在产房外的庭院坐着不动声色看着坐在旁侧的徐耀昌。
“是男的吗？”看见接生婆出来，徐耀昌立马跑过去问道，眼睛中充满了期待。
接生婆面对这样的只有一个答案的问题很是害怕，毕竟之前的接生婆曾经就死在这个地方，是徐耀昌亲自杀了她，据说是接生婆不懂事多说一句话。
接生婆不敢说话，面露惬意，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是个小姐”小姐这个词的声音十分小声。
徐耀昌眼中充满怒火看着面前的接生婆，手紧紧握住，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什么意思！”
周围的奴仆都跪了下来，低头不语。
徐耀昌转头走上桌子拔剑要去砍人，徐振麟一把按住他的手。
“你要干嘛?”低声的说道。“你砍死她然后能改变什么？”
“大哥，你知道的我不要女的。”徐耀昌一把甩开大哥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不打一处的恼火。
“都退下吧，今日大家辛苦了，去库房领赏。”
听到族长的命令，大伙悬起来的心终于得到释放，赶紧撤离战场。
“你已经有了五个儿子了，你还要怎么样，你后院已经妻妾成群。”徐振麟指着徐耀昌。
“女的什么用？”他顺势看向产房。
“君主——”妾穿着薄纱衣走了出来，后面仆人抱着孩子。停在他的面前“给她取个名字吧。”
她多年不孕，少主对她非常爱怜，对这个妾是达到了妻的水平，可是在孩子这件事情上，他是不肯退步的。徐耀昌见着她穿的单薄，立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她俯身谢礼，徐振麟眉头紧锁看着她。
徐耀昌扭头不看她一眼，内心也纠结了起来。
“君主，就为她取个名字。”妾深情的望着他，看到他的深处。
“她？”他看着孩子。
缓缓的无意识的说出。
“徐孟君”
“妾谢过君。”
“杀了她吧，她已经很幸运能有名字。”他眼睛一冷，杀意起来。多年在外征讨战场的人果断也是狠。
妾跪在地上，不做声，下人也不知道是行动还是不行动，看向族长，族长眼神示意着不动。
徐耀昌连忙扶起来“你这是要干嘛？”
我知道把握不大，但是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我要试试，我要看看我这容貌能不能换来他一丝怜惜。
“孩子以后还有。”他也跪了下来，面对着她。
她面色憔悴，嘴唇无血色，眼神流露出渴求的目光。
她当时生产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憔悴呢？
徐振麟没见过如此这样的低头的徐耀昌，上一次低头还是求取时小姐的时候。
当年他看上她在漫山遍野的起舞，说要娶她，结果他根本拗不过家里的说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违背，娶了不爱的人为妻，整日留恋在烟花之地，等到他能有能力娶她时候，她已经嫁人，最后死于难产，生的孩子就是女孩，那孩子也没活过冬天。
他看着她的眼神动了，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留不了。”这三个字冰冷的刺向她
还是这样，我还是没赢过她。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孩子被抱走。徐振麟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离开，只留下他们俩。
“妾一直想问君，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妾站了起来，眼睛没有光亮。
他不语。
“外面冷我们去屋子里面。”徐耀昌公主抱走她往室内走去，她也没挣扎。
“我长得像她几分？”
他看着她很久，仿佛回到过去，她好像就站他面前一样。
“九分。”
“你爱过我吗？”
“你不该问这个问题。”
“你待我一直是妻之礼。”
“……”
她看着他冰冷的脸庞，流出那股将军的杀气，果断气息。似乎告诉她，再追问我，我就杀了你的意思。
“辛苦你了。”许久他握住她的肩膀，然后看了一眼她就离开了，留下妾一个人和旁边的下人。
她望着他的背影。
他就像天上的鸟，永远自由，永远不会只栖息一只树上。
“小云，你说我叫是什么？”
“奴婢不敢说。”小云俯身请罪。
“但说无妨。”
“清汝华。”小云思索一会才敢说。
“你都知道，徐耀昌他不知道。”
“小主，不能这样。”
“哈哈哈，叫君主是吧。只有我俩，我这样叫也不为过”
“奴婢给你端一碗药汤给你暖暖身子。”小云起身退下。
清汝华走到桌边坐下，看着门口。
他知道我叫清汝华吗？他给我姓叫时，可是时什么呢？或许我可以找人问问。
清汝华走出院子穿过一道门墙，到了族长的房抵，一路上问人走到族长住处。
“徐耀昌妾室求见大族长。”清汝华提起衣服做辑跪下磕头。
见没有人回应，清汝华依旧跪在那里不动，准备回来的徐振麟看见她震惊了一下，而后站在她身后的竹林后面看着她，他猜着她来的目的。
“你来做什么？”徐振麟走出来扶起她。
“我想问问我长得真的很像吗？”
“像，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讨厌女孩？”
“因为她死于生孩子，孩子是女孩。”徐振麟毫不犹豫的说着“走吧，去屋里吧，这里挺冷的，屋里暖和，你刚生产完，该是小心一些。”
他走到屋子里顺手倒了一杯热水放于她面前“喝了。”
她听不进去他说这些，“可她说我长得只有九分像。”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徐振麟翘起一只腿端详着她把热水喝进肚子，他发现她嘴皮都起皮了。
“我说的一模一样是我的心上人。”他深情的望着他。
“你在说什么？”她震惊的看着他，不敢相信。
“你跟他和离，我娶你，我们去一个乡下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下去，好不好？”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
“……”
“我自从在马场看见你纵情驰骋我就注意你了，到上次诗词会你的填词也是得我意就想追求你，你在路上给那些流浪小孩分东西，我就想要娶……”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打断他说话。
“我不爱你，你知道的。”
“……他也不爱你。从那天要我决定帮你去追求徐耀昌那个时刻是我最后悔的事情。”他握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磁性。
“他待我一直是妻子的礼仪。”
“他永远都不会爱你，你跟她长得很像，当时我们家族处于衰弱时期，她为了他嫁给别人，不然我们整个家族就得灭亡，徐耀昌他的妻子就是他无奈之举而娶的。他先破的誓言。”
“我想知道我都知道了，我退下来。”说着要走。
他一把拉住她，他只想要她能留下来。
“族长，我是徐耀昌的妾室。这样不合礼仪。”她读懂他的渴求，与其让他一直留恋，还不如一次性打断他的想法和不留任何余地的期待。
他才不管合不合礼仪，一用力她就站在徐振麟面前。“我就是礼。”
她推开他，她不想与她有过多干预，他是他们家族能力最强的一个，未来是要继承家族重任，这个时候正是他选拔时期，她只想让他不要过多不该有的想法。
“请求族长放过我。”清汝华作势要跪下，他扶住她，没跪下去。
他看着她，眼神百般不愿，许久，他松开她，“走吧。”
“徐耀昌妾室清汝华谢过族长。”她特意说这些，就是在提醒他不要越僭。
她的心里只有徐耀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他情有独钟，非他不可，她独自走在路上。
他会不会爱过我，有那么一瞬间爱过我，他那么爱她，可为什么还要娶我呢？给我三书六礼，没开中门，其他都一样迎我入门。我曾经还以为他真的爱我，还不相信这些谣言，现在我信了，他说的一切都是说给她的，待我妻是因为她，就是我这容貌，我该可喜还是可惜呢？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叫清汝华，我这一生纵情肆意，我不后悔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身素衣的清汝华走到了最高塔，然后带着笑容向后仰，我来找你了，孩子。
……
“不好了，死人了。”
……
徐振麟训练完后听到匆匆跑过来。灵堂都设立起来了，他不敢相信不久前还活活生的人一下子就没了。
徐耀昌跪在灵堂面色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绪。看见他气喘吁吁的赶来很是疑惑“大哥。”
“你……”徐振麟正准备指责他的，但话出口变成“你节哀。”他想起来她出门的最后一句话，他要为她保留最后的体面。
他跪下拿起纸烧了起来。没有人看到他眼睛的泪光。
“我做错了。”他尽量克制自己情绪说着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随后起身离开，他知道再呆下去就越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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