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仙路 连载

不稳定仙路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不辨他乡 字数:6万字 标签:不稳定仙路,不辨他乡 更新:2024-05-20 08:3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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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阳光照射苍茫大地。

大地的一个不起眼角落,有一片连绵山脉。

某座山脚,一个安静的小村落里,一名总角少年,斜挎一个粗布书包,正行走在村中土路上。

不一会儿,拐过两道弯,少年站在了一座土石小院门外,一边推门,一边喊道:“娘!我回来啦!”

院内正中有一口水井,四周围绕几间相连的平房,如院墙一样,平房也皆以土石搭建,其上覆以瓦片。

听到少年的喊声,一位粗布素衣妇人从侧面一间屋内探出头来,轻擦额头汗珠,冲着少年温柔一笑:“小贤回来啦。”又将上身缩回屋内,只有声音继续传出:“先回屋里坐会儿,饭马上就做好。”

少年“嗯”了一声,迈着轻松步伐,走进了小院中央的正屋。

正屋纵深约四米,宽只有不到三米,高度也只有两米多,光线只能从两扇向外敞开的木门中照射进来,这才让屋中显得不那么幽暗逼仄。

屋内两侧各有一小木门,少年轻车熟路得推开左侧木门,迈步入内,这是一间比正屋还要小的厢房,只有左手边一方小土炕,炕上铺着一张草席,薄薄的被褥叠放整齐,摆放在炕头。

少年将斜挎的书包摘下,扔到了土炕里侧,脱掉布鞋,翻身上炕,也不铺展被褥,就这样倚靠半躺在叠好的被褥上,脑袋向左微偏,目光直直得望向这厢房唯一的光线来源:土炕内侧墙上的一方小木窗。

但大部分阳光都被窗外草帘阻挡,只有极少光线,奋力穿透草帘的缝隙,照射在了炕上、少年身上,形成一块块稀疏斑驳的光影。

少年双眼微微闭合,仿佛睡着了一样。

内心却波涛汹涌。

脑海中的这轮圆月,究竟是什么?

自己那一晚的梦,是不是真的?

自己,到底是谁?

范一贤,男,十周岁,大琥王朝治下关山府远山县石城镇小石村人士。

少年对此无比确定。

那他呢?梦里那个叫范贤的男人呢?

一切都源于前几天夜里的那场梦。

前几日,村塾给学生们放了个短假,让学生回家帮忙家里的夏收、夏种。

范一贤也如其他同窗一样,回到家后,每日不待天明便下田地,挥舞镰刀,帮助母亲收割自家农作物,然后再播撒新的作物种子。

他的父亲,早在五年以前,英年早逝。

这个时代的山村,百姓生活一如从前的困苦,范一贤家里也不例外。他的父亲去世之前,终年种田、砍柴,为家庭操劳奔波,母亲则在家中一边照看孩子,一边为大户人家做些针线、清洗的活计,生活虽苦,但一家三口相亲相爱,也算是其乐融融,苦中作乐。

可惜,家庭的和睦却依然难以抵挡世道的动荡,范一贤的父亲便在五年前的一场大疫中不幸染病,病情极速恶化,最后,怀着满满的遗憾与不甘,永远闭上了双眼。

瞬间失去了顶梁柱的范家,仅仅剩下孤儿寡母,好似摇摇欲坠的楼阁,仿佛一阵强风便能吹倒。

周年祭之后,上门说亲的媒婆开始多了起来,纷纷劝曹氏带子改嫁。在这困苦的年代,与生存相比,改嫁并非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曹氏毅然拒绝了所有的说媒,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范一贤的养育之上,一个人扛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

山区少地,范家也仅有薄田十亩。曹氏仅留下两亩靠河的田地,种些蔬菜与口粮,而剩下的八亩,则长租给了村中多年相熟可靠的邻居老李两口子。

老李家三个儿子,最小的也已经与范一贤同岁,且同在村塾中读书启蒙,老大和老二则已经能下地帮忙干活了。

老李家丁口多,但也只有十亩薄田,全家人辛辛苦苦一年下来,缴完赋税后的那点儿剩余,刚刚够糊口。

租种了范家的八亩田地之后,李家才算是稍稍缓了口气。

虽然曹氏带着儿子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但在曹氏的坚强支撑下,靠着每日帮大户做针线活、缝洗衣物,靠着自留的两亩农田和老李家每年缴的二成佃租,母子二人的日子总算是稳当住了。

范一贤七岁那年,也像其他人家孩子一样,被母亲送到了离家不远的村塾启蒙。曹氏虽同样对孩子的学业抱有期待,但更希望范一贤能够像别家孩子一样,拥有完整的童年。

孩子的学业虽重要,但学做人更重要,能够健康快乐得长大成人,才是曹氏心中最深切的期望。

假期的最后一天上午,范一贤与母亲终于将自家的农活全部忙完,隔壁田地中同样帮家里干活的李家老三,见范一贤要随母亲回家,连忙喊住他。

李老三扭头求得了父亲老李的同意后,便跑向不远处的母子二人。

“婶婶,”李老三先向曹氏打招呼,“我想和范一贤在附近河边玩会儿,我爹娘也同意了。”

范一贤此刻,也是充满期待得望着母亲。

曹氏几天农忙下来,也是想带着儿子赶紧回家烧一锅热水,清洗一下身上的灰土汗渍。听李家老三求情,犹豫了一下,望向不远处干活的李家四人,便也放下心来。

于是叮嘱二人一番注意事项,当先离去。

没了约束,二人欢呼一声,向不远处的小河冲去。

玩水和玩火,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爱好。

范一贤将布鞋脱在岸上,走进浅水中,弯腰清洗脖颈和胳膊。

炎热的暑气带走了河水的凉意,范一贤感到不过瘾,索性再向前走了两步,弯腰低头,将脑袋探入水中。

清凉的感觉瞬间自头顶向周身传播,激得他不由得张口呼声。

突然,“噗通”一声传来,范一贤抬头直起身子,疑惑得四下观瞧,却不知是什么掉入了水中,是石子,是青蛙?

正困惑之际,接连的“噗通”“噗通”声响起,水面被砸出一朵朵水花。不等范一贤二人反应过来,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李家伯父伯母的呼喊。

抬眼望天,方才还碧空万里的天空,竟在片刻间阴沉了下来!而他们与老李夫妇之间的距离,也瞬间被密集的白色颗粒填满——是冰雹!

刚刚的酷热仿佛只是错觉,此时的狂风带着阵阵凉意,将两个少年吹得瑟瑟发抖。

再也顾不得其他,二人抱头赤脚,向着不远处的田地冲去。

常年野外劳作,农户们早就具备了应对突发天气的经验,在天色变暗的第一时间,老李夫妇便两个儿子,将田地间四处捆扎堆放的秸秆搬到一处,倾斜着堆叠起来。

等到范一贤与李老三抱头鼠窜般冲到跟前,一个由秸秆堆砌而成的简易窝棚,已经草草搭成。

两个少年不用提醒,一头钻进了窝棚中,李家其余几人紧随其后,钻了进来。

待感觉安全以后,带着对狂风冰雹的惊惧,和劫后余生的兴奋,二人在狭小的窝棚中大笑起来。

直到风歇雨停,几人才从窝棚中钻出,向着不远处的山村赶去。

回家不久,范一贤便发起烧来。

在这炎热夏季,河水中洗头洗澡并不要紧,吹风淋雨也不要紧,要紧的是范一贤刚洗完头,又被冷风一吹,这个刚满十岁的少年便病倒了。

连吃饭的精神都没有,范一贤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得爬到炕上,钻进被窝里。

曹氏看他状态不对,一摸脑袋,已经有些发烫了。

但此时已是傍晚,村中并无大夫,想带娃去镇上看病,也只能熬过这一夜了。

好在曹氏还是有些经验,见到孩子虚弱的样子,连忙用热水冲了两个鸡蛋,搅碎后加了点儿糖,将烧得迷迷糊糊儿子扶着坐了起来,哄着将这鸡蛋粥全喝了下去。

这才又扶着范一贤慢慢躺好,掖紧被角,出了厢房。回到居住的右厢房,借着微弱烛光,做起针线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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