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蜿蜒不断的楼梯,那通往深处的黑暗,蔓延着我无尽的恐惧……黄色的小土狗被阴森的古堡吞噬,吱吱作响的木偶嘴角还滴落着瘆人的血色,它在怪笑什么?还有,这个说着欢迎她的到来的温和男人……奇怪……这一 ...
在梦里……蜿蜒不断的楼梯,那通往深处的黑暗,蔓延着我无尽的恐惧……黄色的小土狗被阴森的古堡吞噬,吱吱作响的木偶嘴角还滴落着瘆人的血色,它在怪笑什么?还有,这个说着欢迎她的到来的温和男人……奇怪……这一 ...
(奇幻,如今可以理解为奇异的幻想,本质上所有的幻想架空小说,最初都可以归类为奇幻,所以......懂我的意思吧?)
我一直都明白,我就是一个爱玩爱幻想的普通少女。
或许......我也曾因自己的家世而自命不凡过......
但也无所谓,毕竟,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三年前,我盯着面前那空白的墙壁,耳边嘈杂,气氛沉凝。
那空白的墙壁聆听过世间最虔诚的祈祷,并且许许多多,无穷无尽......
当时,我记得......我也献上了自己最虔诚的祈祷,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没有璀璨的奇迹,没有神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间就明白了,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一无所有,比普通人还要普通。
像蝼蚁,似蚍蜉,茫茫人海挑不出边角。
说实话,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跟我这个平凡人一样,好好地当一个平凡的世界呢?
我与这奇怪的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我不理解这世界的疯狂。
那安魂的禁曲......
那乌云中若影若现的女子身影,龙吟......
还有......一个男人?
或许只是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才是疯狂的。
我经历的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做一场没有尽头的,却永远都值得我来期待的梦......
......
言归正传。
从小到大,我都会重复性地做那几个梦。
这些梦每次出现都大同小异,我说不清,同样道不明......
......
一个,是没有尽头的,无限延长的楼梯,我像是意外到了一座无尽高塔中。
在梦里,我很慌张,我在逃跑,拼尽一切地在无穷的楼道里逃跑。
我能感觉到,后面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在追着我,它嗜血,狂暴,想要将我撕成碎片,想要一点一点地吃掉我。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后来,也许......可能知道了吧......
在这个梦中,我很多次告诉自己应该回头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我不敢。
好奇心与生命,这不是需要选择的,因为它们从来都不对等......
我感觉,只待我回头的瞬间,我就会被它追上,被那恐怖的东西从这世界上完全抹去。
而每次在楼道的拐角处,我都能看到一个大窗户,没有玻璃,从内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一个春意盎然的半岛小区。
太突兀了,里面的死亡与外面的生机对峙着。
这一切对于当时正在逃命的我来说都太突兀了。
像是猝不及防之下,在滚烫的岩浆中触摸到一泓清泉。
惬意至极。
这个充满生机的小区我在现实中见过,那是顶尖富人才能住的小区。
在这小区里居住不只是要有钱......还要有滔天的权!
这里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地带!
可惜这个小区并不在我住的这一带,它处于外省的中心地带——魔都,望沧城。
我记得,我梦中的这个小区很缥缈,因为它美得不真实,完全不像是人工可以建造的。
在梦中我本可以跳窗逃脱,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从未想过跳窗。
每次醒来都被自己气得锤头顿足,哎呀,我怎么就这么笨呢!
为什么我只是想着逃跑,一刻不停地跑?
真是奇怪!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我只要是经过拐角处,就会欣喜莫名地看向窗外,似乎是可以呼吸到外界那沁人的空气。
在遥望的瞬间,我感觉我摆脱掉了那昏暗,沉闷,布满我恐惧的楼道。
那一瞬间,我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所拥抱。
他的气息清新又好闻,有香草的味道,有生命的味道......
隔着楼道,我一次又一次贪婪地怀念着,期待着......
这是第一个梦,直至最后一次梦见它,我还在不断地逃......
幸好,那楼梯蜿蜒不断,虽然深处弥漫黑暗,虽然印刻着我无尽的恐惧,但总归是有点念想。
我记得,它还有个后续,但自十岁之后我就没再梦回,慢慢地,便忘了.....
第二个梦,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次数不多,但令我记忆犹新。
一只浅黄色的小土狗,一个恐怖的眼冒红光的癫狂玩偶。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在梦的开始,是黑夜。
在夜的笼罩下,我力竭地站在一处空阔的广场,身上有着剧烈运动的酸痛,口中哈着气,一阵恶心感若影若现,而我的背后,是一座小池露天喷泉。
只是泉中的水早已干涸,随着时间的流逝,里面已经堆积了许多绵软的枯叶。
还有许多的碎石和灰土。
而在我的面前是一座废弃的城堡。
之所以说它是一座废弃的城堡,是因为它看上去破旧不堪。
结网的百叶扇,破碎的玻璃还有散发着腐朽气味的铁门。
城堡前还有一排长满杂草充斥着怪味的栏栅,这场景荒芜......并且寂寥。
像是人一般,整座城堡在黑夜里弥散着着孤寂之感。
突然,在我的旁边有一条浅黄色的小狗灵活地跨过栅栏,我的视线只能看到一条灰黄色的线沿着城堡外的钢管猛冲!
它灵活得宛若扭动身躯俯冲的小蛇,不到一会儿就攀上了城堡顶端的高台。
那高台也只是称为高台,因为城堡的下端是一个大厅。
大厅昏暗,在面向广场的一面原本是有一层观光玻璃,但不知为何,玻璃不在了,就连玻璃残渣都没有了。
我在下面专注地看着小黄狗冲进大厅,随后快速地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我就站在那里,没有想过动一动,或者离开原地,进去古堡里面探索。
那时,我就像个不会动不会思考木头人,只是盯着眼前的所有事物。
我是在观察什么呢?
正当我在梦里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的大脑开始向我传递不安的情绪,与此同时,不祥的预感宛若最剧烈的毒液快速蔓延至全身。
此刻......异变突生!
就在我的眼前,观光台上诡异地出现了一条暗红色的毯子!
它自黑暗中出现,像流淌的血液,似翻地的红酒,慢慢地铺满整层高台。
那暗红色的毯子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在晦暗中缓缓蠕动。
但令我震惊的不只是这个。
还有在不知何时,观光台的顶部布满了散发着银白光芒的丝线,一根根银色丝线有规律地交织,再重叠。
在中央处,一个身着礼服的木偶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那里。
它浑身散发着死气,僵硬的四肢被丝线拉扯起,耷拉着脑袋。
突然,木偶的木头身躯动了动。
数根银丝也随之摇晃,木偶的头缓缓抬起,一抹狰狞的微笑映入眼帘。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
里面好像布满了血丝,我看到了狠戾,但我的常识又告诉我......我应该是看不大清楚的。
无论是血色红毯还是木偶,这一切似乎就发生在我的眼前,距离并没有模糊我的视线。
这恐怕就是我梦境的超能力吧!
我的心中暗暗想到,不舒服的同时惊叹于自己梦境的奇幻。
随后,木偶僵硬的嘴角缓缓咧开,猩红的液体从中流出。
但又太过于粘稠,大部分都附在了他的礼服上。
他不感觉很脏吗?
我记得当时我是这样想的,既恐惧,又猎奇。
我看得出,他正直勾勾地对着我笑,他似乎在说着什么......
是“欢迎”?
这一瞬间,他看出来我读懂了他的意思,接着我的耳边骤然响起它那尖锐撕扯着的笑声!
怎么可能?!
我居然听到了它的笑声!
这可是几十米啊!
我需要赔笑吗?
我可能需要以此来躲过这场灾难......
我如是想到。
可是......无论它笑不笑,我觉得我肯定是笑不出来的。
咔咔——
他的关节开始生硬地扭动,整个木偶身剧烈地抽搐着,这宛若强行折断骨头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不适。
他要下来了!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不断地告诉着我一定要在他从城堡上下来前逃走!
我如果还待在原地,等他下来了我就会被他带走!
可能会死!
我慌忙转身,想要离开这个诡异惊悚的地方。
但刚一转头,我慌乱的眼神就撞上了一男子疯狂的眸子!
“欢迎!”
“欢迎!”
“欢迎!”
“欢迎!”
那木偶又在叫了!
烦死了,难听死了!
这公鸭嗓!
我真想直接掰断它!
那男子在看见我的一瞬间一把将我护在怀里,我看见,在他的背后,有一只黑色的蝙蝠化作一道疾影向我这里冲来,对着我便张开了嗜血利口!
霎时,寒风肆虐,漫天枯叶飞舞,沙石弥漫。
树枝上仅存的叶片簌簌作响。
我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幕,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只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随后便是一阵血肉撕扯的声音......
......
湎玉城。
柔软的床上,我骤然睁开双眼,抬起头来四处找寻,眼中满是惊慌。
但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东西。
只感觉,患得患失,心头空落落的......
床头的手机放着我喜欢的音乐,是昨晚忘关了。
怀中的海豚毛绒被我身上的冷汗沾湿,再一看时间,我睡了八个多小时。
我沉沉地躺在床上,再次阖上眼睛。
八个小时的睡眠,足得不能再足了,此刻的我却是头昏脑涨,一心只想着再睡一会儿。
不行,我得清醒点,不能再做那个梦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还有那种奇怪的诡异感,真实感,太令我烦躁了!
在现实生活中,她可不会这么胆小。
“琟,欢迎来到魔鬼的家!”
这是梦中那男人最后对她说的话。
声音酥酥的,现在回想起来,竟是忘了他的样子,但应该长得不错。
和一位帅哥脸贴脸,想来也不错,也不全是噩梦。
哇哦,我还真是艳福不浅呢,做梦都有两大帅哥陪同。
随后,我拿起床头的浴巾,褪去衣物,起身走向浴室。
啧啧啧,身上有点黏,去洗个澡顺便醒醒神。
话说回来,这第三个梦嘛,不是很正经,但以后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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