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草原上,一群铁板犀牛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纵使有着硬如铁板的皮肤,却还是提心吊胆地警惕着绵延的河流中,一身洁白的银雪鱼探出水面,遥望天空,沐浴着阳光的温暖,然后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翠绿的密林中,绕 ...
广袤的草原上,一群铁板犀牛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纵使有着硬如铁板的皮肤,却还是提心吊胆地警惕着绵延的河流中,一身洁白的银雪鱼探出水面,遥望天空,沐浴着阳光的温暖,然后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翠绿的密林中,绕 ...
“哦吼吼!”
随着一阵痛苦的嘶吼,庞大的铁板犀牛彻底失去了所有气力,像失去支撑的大楼般轰然倒塌。
“梆!”
巨大的身体砸在地面上,溅起的尘土升了又落,最终,只在原地留下一具散发着余温的尸体。
“吼!”
野兽的咆哮声再次响起,与方才不同的是,声音中充斥着胜利的喜悦。
下一秒,一颗青绿色的脑袋,突然出现在铁板犀牛的腹部,嘴巴一张,露出锋利的牙齿,而后迅速咬住没有防护的柔软部位。
“嗤啦!”
温热的血液飞射而出,散落在地面上,和铁板犀牛脖颈处流出的鲜血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片小泊。
在阳光温暖的照射下,透过鲜血的倒映,凶手的真面目一览无遗。
蛮鳄。
青绿色的鳄鱼,仍然自顾自地啃食着铁板犀牛的尸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条略显娇小的蛮鳄,正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生怕惊扰到他。
“窸窸窣窣!”
风吹草地的声音凌乱地响着,正享用着大餐的蛮鳄,他的动作忽然顿住,接着缓缓回头,看向身后那条,比自己小几号的蛮鳄。
“你不吃吗?”
蛮鳄出声问道,在他的嘴角,还粘着不少碎肉和鲜血,看起来很是可怖。
“你先吃吧,我现在不饿。”
小一号的蛮鳄轻声说道,他虽然面向大蛮鳄,视线却并不在大蛮鳄身上,眼神飘忽的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给我留点就行。”
敷衍的味道溢于言表,但大蛮鳄竟没有察觉到,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啃食铁板犀牛的尸体。
饿了足足一个多星期的他,肚子里的存货早就耗尽了,现在好不容易吃上一顿,要不是首领的吩咐,他才懒得管那条小蛮鳄呢。
“行吧,我给你留点。”
说着,大蛮鳄便一头扎进铁板犀牛的尸体里,肆意地啃食着血肉,在他那锋利的牙齿下,无论心肝还是脾肺,都被绞成碎片,去五脏庙享福了。
“嗯。”
小蛮鳄的回答还是那么敷衍随便,在看到大蛮鳄一头扎进尸体后,他转过头,顺着和煦的日光,看向远处连绵的河流,而后,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接着,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顺着他的视线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大片移动的青绿色。
那里,便是他的族群。
是他生活多年的…族群。
但是…
他心里念叨着,然后,便迈开腿,向着远处,向着与大蛮鳄,与族群相反的方向,跑了去。
“嗖!”
风声鹤唳,掩盖了小蛮鳄奔跑的声音,更何况大蛮鳄还在铁板犀牛的尸体里,就算他能听到,也只会当做正常的风吹草动,而非一条奔跑的蛮鳄。
不过很快,他就会是一条异常警惕的蛮鳄了…
“呼~呼~”
不知过了多久,小蛮鳄感到累了,他的步伐越来越慢,最后,四肢一弯,整个趴在地上,成了一摊鳄饼。
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意地奔跑过了?
小蛮鳄喘着气,无奈地笑了笑,他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
简单的休息后,小蛮鳄从地上爬起来,再度看向那条连绵的河流,此刻,他眼中的河流,比之前大了几分。
塞拿河…
快了…就快到了…
小蛮鳄喃喃着,忽然,他连忙转过身体,一脸警惕地,看向来时的族群的方向。
一息,两息,小蛮鳄仔细数着自己的呼吸,估算着时间。
良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消耗的体力也已恢复,但他看向族群的警惕眼神,仍然没有放下的意思。
“没有追来吗?”
小蛮鳄稍稍有些疑惑,警惕的神情中,暗藏着一丝渴求。
“呜呼~”
微风袭来,吹动遍地的青草,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着,将他那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
“终于…我终于…不,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还有很多要做,很多很多。”
小蛮鳄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可又突然被他抑制住。
接着,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塞拿河。
“现在,我要做的,是过河。”
随后,他再次迈动四肢,朝着塞拿河的方向奔腾而去。
塞拿河,一条绵延不绝的河流,纵使站在高山之上,亦一眼望不到头。
它或许不是最大的河流,但却是唯一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流,无论是多么猛烈的高温,无论是多么长久的旱季,塞拿河一直都在这里,不息地流淌着,给草原的生灵们,带来生命和希望。
它或许会变小,但,绝不会消失。
这就是塞拿河,被誉为生命之源的河流,它如母亲一般,无私地爱着河流两岸的生灵们。
温柔慈爱,宽容大度。
…
随着时间缓缓地流逝,小蛮鳄也离塞拿河越来越近了,但是,就在他逐渐靠近塞拿河的途中,小蛮鳄忽然拐了个弯,绕了个大圈子。
虽然最终的方向还是塞拿河,但这莫名其妙拐了个弯是什么意思?嫌自己体力太满了?还是觉得“追兵”太慢,给他们减点难度?
不,并非如此。
小蛮鳄的速度骤然下降,一改之前肆意奔跑的嚣张架势,转而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伐。
一步两步,借助青绿的皮肤,隐藏在风吹草动之中。
他可不是突然犯了神经,才会这样畏畏缩缩的。
因为在距离他百米开外的地方,正睡着一头仰面朝天的血狮子。
即便隔着一百米以上的距离,他也没有丝毫的松懈。
此时若是和之前那样奔走,绝对会把血狮子吵醒,那家伙可不会容忍一条突然出现在领地边缘的蛮鳄,安然无恙地离开。
小蛮鳄紧盯着沉睡的血狮子,慢慢抬起自己的爪子,然后放下,接着,再重复三次,才算是移动了一次。
讲真,他并不怕一头血狮子,就算是成年雄狮又如何?
从他这里讨不到便宜的。
但,血狮子也是有族群的,这头血狮子既然敢旁若无人地睡在这,想必,他距离族群也不会太远。
一头血狮子固然讨不到便宜,可要是一群的话…
小蛮鳄还真没有多少把握。
不过…我不会跟他们起冲突的。
小蛮鳄在心里念叨着,因为他很快就要从血狮子的领地边缘出去了。
但偏偏…
“唰!”
一阵锋利的刀光闪过,下一秒,小蛮鳄面前的青草应声而断,只留下光滑的截面,缓缓渗出汁液。
在阳光的照射下,倒映出沾着断草的一张鳄脸,在他的眼神中,锋利的刀光闪烁不止,如同死神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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