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府兽匪 连载

山府兽匪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伯源去兮 字数:4万字 标签:山府兽匪,伯源去兮 更新:2024-04-02 00:06:00

本作亦称《十三兽郎记》,古风、furry元素,但不借用现代furry的概念,不了解也不影响观看。时间跨度长,偏群像、男性居多、主要角色无感情戏。如果对此有兴趣,继续看真简介:明朝晚期,时任青州府的李姓通判,经历 ...

大明天启六年初秋,济南府周村。

入夜渐深,突如其来的夜雨伴着隆隆雷声撕破郊外的寂静,带来一阵阵寒意。郊外孑立的一家旅馆的老掌柜,提笔落下账本最后一字,收起聒噪的算盘,心想今晚可以早点歇息,便插上门闩,拿木杠抵住。他回到柜台,正欲灭灯回里屋,却碰巧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店家,雨大,劳烦借个宿。”

雨声、雷声混杂交错,外加楼上大大咧咧的男子叫嚷,勉强听得出门外是位青年男子。旅店掌柜走到门前,冲门外人大喊:

“店里打烊,请回吧。”

“这方圆十里无其他旅店,求店家行行好,睡走廊都可,我钱保管够。店家先开个门吧。”门外的男子恳求着,沉闷的铜钱声回响。

掌柜迟疑了下,心想生意人还是赚钱为先,还是给他开了门。那人穿蓑衣戴斗笠,脚踩木屐,像是早预知有雨而做准备。也许是为让掌柜放松警惕,他踏入大堂后主动摘下斗笠,露出他完整的脸。只见这人眉清目秀,面色白净,胡须稀少,是个常见的清秀小伙。那小伙也有礼数,摘掉斗笠后顺手行了叉手礼。

“店家,可还有空房?”

“有,有,”掌柜笑脸相迎,“怎么说也不能让客官睡地上。”

青年从身上掏出一串铜钱,握在手心递给他。

看到这么多钱,掌柜是又喜又惊,连忙伸手挡住,“哎呦呦,这钱太多了,都能住三四天的,不能要这些。”

“店家,我还不知要住多久。这钱先收着,待退房时你再退给我就是了。”

掌柜掩饰不住喜笑颜开,收过钱后向柜台伸手示请:“那这位客官,先随我登记个台账吧。”

二人走向柜台,蓑衣斗笠上的细密雨水顺势流下,渗入地砖缝隙中。掌柜舒了口气,翻出台账拿起笔。

“客官一看就是大户子弟,姓何名何?”

青年稍稍沉默,紧接着回答:“姓杜,名怀琼。”

他待掌柜写完、离开柜台,提起一盏灯,伸手请他上楼。掌柜脚步声很轻,青年跟在他身后不由得谨慎起来,顺便听他在上楼梯时的话:

“还有一间空房。只不过,今晚来了两个衙役押解着一个犯人,就在空房旁边。”掌柜说着,逐渐压低嗓音,“客官听老夫一句劝,进房后别闹腾,尽早休息,那俩衙役看上去可不好惹。对了,刚才他们从这房里搬走了张方桌,客官将就下吧。”

他没有回答。掌柜岂会得知,青年夜至此店,为的就是那一行人。他悄悄跟这一行人一路,但一直都没什么动作,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掌柜的回答反而让他心里更加踏实,既然就在旁边,那突发状况串门进去可就方便多了。

等到二楼,掌柜轻轻推开一间门,告知他进房。而就在刚才,青年的注意被对面客房的烛光人影还有男人的叫嚷所吸引,掌柜见他没反应,轻戳了他腰侧,才让他反应过来。

“客官可得记得老夫的话,早些休息。”掌柜尽可能去压低声音。

青年点头示意,走进房内,顺手关上门,脱下身上的蓑衣倚靠墙边,露出所穿的赤色盘领衫,坐在还算整洁无落灰的床席边。这房间实在简陋,简陋到没桌案亦没杌札,地上只有一个蒲团,旁边的床铺也是老木打制,上面铺有一层草席,摆有硬木枕和旧床褥。环视四周,才发现角落的烛台。不过青年心想也没必要点灯,现在要做的,就是静下心聆听邻房的情况。

掌柜似是下楼灭灯休息去了,那当今只有那一间房还有亮光。但愿自己没来晚吧,青年心想。窗外雷声雨声渐弱,那房间的交谈声逐渐明朗。

“你说咱哥俩真是倒了血霉,押送个犯人去青州那儿。”

“哎呀兄弟,你都抱怨一路了,不能消停一会儿啊?”

……

他就这样疲乏地听两个衙役说了一通废话,直到喊到那位犯人才打起精神。

“喂小子,看你挺馋的,给你点肉脯吃。”

那人苦笑:“二位爷就别羞辱鄙人了,你看我这枷锁,怎么吃得到。”听声音就知道,这也是个青年男儿,还略显稚气未脱。

“哎呀,反正要歇息,给他打开就是了,又没少开,犯人也是人嘛。”另一个衙役说道,“你说自己一个大男儿,不去成家立业,反倒干起偷盗的行当。”随着一声锁链哗啦声,另一个人影徐徐起立。

“喂,自己来拿,还得像大爷一样伺候你?”那个衙役依旧口不饶人。

但那犯人没有回应,而是低头冷笑:“真是劳烦二位爷送到这儿了呢。”

两位衙役看着他,逐渐张口瞪眼,应是看到了什么可怖之物。只见那个人浑身发生变化,皮肤冒出细密的黄色的绒毛,双手变得好似兽爪,而头部更是大变,尖耳、长吻、黑鼻,竟是黄犬的模样!

“妖怪,啊,啊!”

给他解锁的衙役大惊失色,惊叫着就要冲门口跑去。但可惜,那黄犬人离门最近,抬臂就拦住他,顺势把他顶到墙侧。接着,他另一手臂打翻烛台,屋里顿时暗下来,唯有窗外寒光映衬他那犬首。那个高傲的衙役鼓起勇气,搬起方桌就朝他砸过去。黄犬侧身一躲,而后把方桌踢开,大步上前把他肘击在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二人。

邻房的青年坐不住了,从蓑衣里取出藏好的佩刀,急忙开门就要冲过去。恰巧此时楼下的掌柜也被吵醒,提着灯慢慢走上楼,揉着眼喃喃低语:“这是发生了啥,咋还打起来了。”

青年注意到他们此举吵醒掌柜,得尽快行动为好。他奋力撞开房门冲进去,那黄犬转身看向他,却像见到畏惧之人,稍显不知所措。青年皱起眉,大步朝他走过,黄犬就像被定身了似的愣在原地不反击也不逃跑,直到仅有两步之遥,只见青年忽然拔出刀朝黄犬胸口斜劈而去。黄犬就这样被一刀击退,打翻跌到横七竖八的方桌上,胸口衣物割破,微微渗出殷红的血。黄犬捂着胸口、龇牙咧齿地呜咽着。

“呜……好狠心啊,义兄……”

青年冰冷地责问:“是他指使你的?”

黄犬一咬牙,趁青年松懈时,大步流星朝窗奔去,以头撞开,逃离旅馆。青年没拦住他,突然意识到掌柜已经到门口了,再看看这两个靠到墙边站不起来的衙役,心想自己也没法逗留,蓑衣弃了便弃了,于是紧跟着撞破的窗子窜出去,身躯前倾平稳落到湿软的地面。

楼上传来那掌柜的哀嚎,夹杂微弱的雨声。青年模糊听着,大概是在心疼桌台、窗户,或者害怕因这两位衙役而被官差怪罪下来。他简单盘算下得出,那一串铜钱拿来修窗修桌是绰绰有余的,于是也不打算再折返。只是,自己似乎跟丢了那只黄狗人,为今之计先去青州,再做打算。

“怀琼君要到哪儿去?”

低沉浑厚的男声,似是故人言。青年闻声环顾四周,却只是一片阴鸷。一股预感生起,难道说,他回来了吗?可他不是……

他顾不得多想,趁着夜色,消失在无尽的漆黑中,隐匿踪迹。

这事很快就传到县里,很多人不信两位衙役说的话,更多的是当成失手放跑犯人而编造的借口。不过对于此事,官员却不便直接否定。仅过两日,这事便传进青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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