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十三杰 连载

盛世十三杰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盛世丨蜗壳 字数:3万字 标签:盛世十三杰,盛世丨蜗壳 更新:2023-12-21 02:51:47

为纪念三战玩家兄弟情义,原创一部疯疯癫癫语无伦次之东汉外传。希望大家喜欢,尤其期待三战玩家前来交流。

章和二年,汉章帝崩,其子和帝即位。彼时和帝10岁未满,天下政权皆为太后一党把持。

同年7月,江东丹阳郡建邺东北30里的“首”姓渔家呱呱落地一名男婴,该子出生之时便有一双大手,竟比一般周岁小孩之掌。其父因其掌大如席,便给男婴取名“席”字。

首席自幼跟随父亲祖父在濡须口打渔为生,颇习水性。

濡须口扎了许多彭泽商船。这些商船自九江而来,常年往返九江港濡须口两地,沿江带货颇为富裕。船队中有“元”姓兄弟两人,哥哥时年15岁唤作“田坝”,弟弟14岁唤作“拔佃”。兄弟两人本是黟县人氏,父母族人皆亡于5年前村里的一场瘟疫。兄弟二人逃荒至皖口投入船队,从此便在船上打扫装卸为生。这日兄弟二人卸完船货天色尚早,便登岸离港到码头边的一处市集打牙祭去了。这市集其实也不过二里长的一条小道,无非一些茶馆、酒馆以及几处带人写信和贩卖渔船物资的小摊位。来往的客人也多为那些久居船队的船商。元氏二兄弟照例来到了酒馆,二人点了一壶米酒一只烧鹅就着前些日子在皖口买的黄巴饼。兄弟二人酒喝一半,见到对面铁器铺一男子批头赤足,浑身血迹跑出,随后往江边柴荡方向跑去。兄弟二人见状立即走到铁器铺门口,伸头进去后见到铁匠双手戴镣倒在墙边,一步之外,两名身穿甲胄的兵吏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之中。时值傍晚,集市并无多少人员来往,因此二人当即返回酒馆叫来了酒保。酒保见此景状一时语塞,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原来这两位身着甲胄的兵吏正是丹阳郡守所派的征税兵丁。昨日兵丁前来集市征收今年的秋收备税,酒馆已经被收去了米酒两坛,羊仔三只。听闻昨日兵吏便要陈铁匠备好锄具及刀具以便今日来收,怎料今日便出这等血事。不大的小集市,不一会儿围了十几人在铁匠铺门口。众人多是吃惊之余商讨如何报官。杂语中也有些许对兵丁的幸灾乐祸之意。原来时值幼帝刚崩,天下不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郡县太守亦纷纷暗自养兵以自重。这秋收备税便是地方太守为增强势力巧立的名目,意在储存物资钱粮而用……

却说天色渐晚,哥哥田坝把没吃完的半只烧鹅揣入怀中便拉着弟弟匆匆回船了。毕竟这个战乱的年代不关己的麻烦也没有人敢惹。

夜色深了,兄弟俩扫完船舱收好幔布便躺在床上了。说是床,其实也不过是船尾的一个柴火仓顶上盖了油布,底部垫了草席而已。兄弟二人聊了一会集市上的血事不久便双双睡着了,毕竟喝了半壶酒之后的体力人入睡是如此简单。不知睡到几更了,弟弟拔佃起来解手,听到船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循声而去,但见船边铁锚上挂着一人正瑟瑟发抖。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是名男子,身材纤瘦脸色发白。拔佃虽说不及15岁,却也从小生得胆大,一个健步便走到船边大声喝道:“什么人!”那人只顾死死吊住船缆竟不作声。拔佃不敢造次,顺手抄起船上的一截竹竿捅了捅那人。那人这才微弱喊出几声:“救命、救命……”到底是平日里装卸惯了,拔佃小小年纪却一把好力气,竟将那人提溜了上船。此人气息微弱胸口潮湿的衣衫尚有血迹,似是受了皮肉之伤。弟弟不敢决断,径自步入柴仓摇醒熟睡中的哥哥:“哥哥,快醒醒。外面有个人快要死了,你看看该怎么办?”田坝听到“死”字猛地坐起来问道:“谁死了?谁死了?”拔佃长话短说将船边捞人一事说与哥哥。兄弟二人赶忙来到船后甲板上。借着陶灯,可以辨认出这是个未及弱冠的小伙子,虽说浑身血迹,却也不见身上伤处。二人商量一番,觉得此人不像恶人,且差不多是同龄人,自然由衷亲近些,怜悯之意也随之而生。兄弟二人把他抬入柴房,此人半醒半睡,毫无交流的可能,只是时不时蹦出“救我”两字。田坝摸了摸此人额头,甚烫,想是生病了。兄弟二人褪去了少年身上那件湿哒哒的血衣,换上哥哥的罩衫。好在常年在外,兄弟二人还是备了些麻黄桂枝之类的“草药”。田坝吩咐弟弟打水煎了去。过了约半更,抱着少年喝下了。待少年服下汤药之后,兄弟二人也和衣相偎睡了下去。

再醒已经是五更天了。兄弟二人商量了一番,暂时先不将此事告知他人,拔佃在仓里继续照顾少年,哥哥去甲板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好在昨日船刚靠岸,今天工作不算多,船主赵老汉也登岸访友去了。田坝打扫完货仓便带着一碗米汤来到柴仓看望小伙子,小伙子的头脑已经不似昨夜那么滚烫,脸色也较之前大有好转。弟弟接过陶碗扶起少年准备喂些米汤,那少年却醒了。睁眼之际询问二人:“这是哪里?请问二位我怎么会在此处?”拔佃看少年已经醒来,便说道:“快喝些米汤吧,待我跟你讲来”。

少年听闻兄弟二人救下自己,急欲起身道谢两位的救命大恩。少年讲到:“小弟姓秦名风,因得罪了歹人,以致无家可归,而今更不知何去何从。”田坝兄弟继续问及详情,少年欲言又止,似有隐瞒之意。拔佃老弟本是豪爽之人,听得三分故事摸不着头脑怎生了得?竟嗔到:“我兄弟二人救你性命,留你在此浑然不顾招致灾祸,你这小郎,竟对我兄弟二人如此防备,真叫人心寒。”秦风辩解:“小弟并非隐瞒二位兄长,实乃所牵之事关乎性命,船外脚步声频频,恐他人听去不仅找来自身之祸,亦连累了两位恩人。”田坝闻其言情真意切不似推诿搪塞之词,便阻弟追问:“也罢,这位兄弟必有难言之隐,再说此地也绝非可以交底相谈之所,弟弟莫要继续追问了。只是方才兄弟讲到不知何去何从,我十分不解,难道兄弟与我二人一样也是世无至亲依无族人?”“小弟我正因所涉之事,弄得如今家破人亡只剩我一人苟活于世,想天下之大实不知何处容我。”说罢抚胸长叹。拔佃闻言说道:“我倒知道有一处可供兄弟你安身。”“我怎不知?”田坝问道,拔佃:“哥哥忘了此去渡口20里的那个芦苇荡?”“你是说谢老汉那里?那可怎么行啊?自从谢老汉死后,那蓬子也早已破败不堪,偶尔躲雨尚不能够,岂可久居?”田坝说道,拔佃:“这有甚难?我们这里三个郎,砍柴搭房不在话下。”“如此说来,到是个办法,秦风兄弟,你且喝了这碗米汤,你我三人速速离开这里。”田坝说罢起身找领头的船夫告假去了。

三位少年撑一小筏,顺江而下,不足半日便到了这片芦苇荡。这里本是一个孤寡谢姓老汉的养鸭之所在。话说这老汉孤苦伶仃一人生活,在世之时以到濡须口集市卖鸭为生。每隔三天早早来到集市,找到集市末尾那块秃石旁坐下卖鸭,也不吆喝也无招牌。兄弟二人对老汉所卖的鸭子情有独钟,每每商船靠岸休息之日便会到集市买只鸭子,顺手请老汉帮忙宰杀烹煮了就着那块秃石兄弟二人喝酒吃鸭已是惯例。久而久之跟谢老汉相识相知,有时闲来无聊也受邀去老汉家里做客。说是家,其实不过是一个连着鸭圈的木棚而已,老汉一辈子蜗居于此,难得与外人有所交集,最终离世也是安安静静不为外人所知,还是元家两兄弟发现并安葬的。兄弟二人自上次安葬谢老汉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此地,此次故地重游不禁触景生情竟都湿了眼眶。真是应了那句后人之诗: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天色不早,二人顾不上太多感慨,抓紧和秦风一起砍柴搭棚。不到两炷香的功夫,一个简易的遮风避雨之处便已成型。三位少年坐在棚内,一遍吃着黄巴饼一边重温这两天秦风的身世骤变。

原来那秦风本是建业城中一个木匠家的独子。前日兵吏到他家征收秋收备税之时不仅缴了他们全家的木柴,还要把他父亲抓去兵营之中充役。其父苦苦哀求,兵吏仍强行拿人,拉扯之中竟失手将他父亲摔死。一时间人去财空,秦风母亲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恶变,竟也当场投井自尽了。可怜未及弱冠的秦风遭此大祸,只恨自己体弱无能不能为父母报仇。待他葬完父母便四处打听官吏仇人去处,得知那两名官吏次日要去濡须口征税,便尾随其后,伺机报仇。正值铁匠铺内上演着昨日他家那一幕,秦风愤从中来,抄起铁匠铺的一把铁锄头,趁着两名兵吏铐拿铁匠之际接连砸死两人,那铁匠见此情形早已吓得昏死过去。行凶之后,秦风料官府必拿他问罪,因此不敢回家,趁天色渐晚躲入了柴荡之中。待夜深人静之时潜入江边的船队内,抱住一艘大船的锚缆企图就这么挂在船边随船远离此地。谁知不习水性加之惊恐过渡饥肠辘辘,竟至昏死在船上。这才有了元氏兄弟救人一说。

兄弟二人听罢相顾无言,一来为秦风兄弟的悲惨命运而惋惜,二来联想到自己兄弟二人自幼便失去双亲流离失所不禁暗自发问:苍天为何待人如此无情?此时同命相连的三位少年更觉亲切。当下三人决定义结生死,遂折芦苇以为香,面北三叩。三人互通生辰,秦风最长,元田坝次之,拔佃最幼。依次为大哥二弟和三弟。三人拜毕天色已晚,元氏兄弟二人便启程回船,至夜深2更时分方才匆匆进仓入睡,睡前兄弟二人仍感慨一番,相约后天临行前还要再去看望秦风大哥。

这边秦风虽忙碌了一天,亦迟迟不能入睡,一来想到两日来家破人亡悲从中来,又因结识恩人兄弟久不能寐。月色下斑驳的芦苇影摇曳着这个少年多舛的命运。真是: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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