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独尊 连载

符道独尊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剑下孤鸿 字数:3万字 标签:符道独尊,剑下孤鸿 更新:2024-02-24 12:25:01

“既然草野天下容不得我身,那就进位仙山琼堂修长生。”魏参商,大魏皇室宗亲子弟,道骨奇佳,少年得意,受天下修士艳羡,然而一场“符坛大会”的阴谋,至亲、师门一朝之间沦为这场阴谋的牺牲品。得以幸存的少年,自 ...

大魏景年夏。

国都魏城好似遇上了千年不遇的天狗食日,瞬间漆黑一片,人人伸手不见五指。

轰隆一声,一道白灿灿的闪电撕裂云层,接着便是一阵滂沱大雨。

繁华的古城中,不论是皇亲贵胄还是普通城民,全都望向紫薇街方向,有人得意,有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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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三司确查,东州王魏青榷荐巫蛊符师,以害太子天命,心谋篡位之意,即日撤去魏青榷东洲王之衔,并将魏青榷及其嫡庶一众亲属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过去了半月,圣旨的内容始终在魏青榷的脑海中萦绕回响。

被押入天牢后,他冷静思索,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官半生,正直刚正,只因参与“符坛大会”,举荐一名炼符师而成了篡位谋政的逆臣贼子。

半月前,大魏王朝唯一的太子忽然莫名昏厥不醒,有大臣说是中了妖族的术法,当请炼符师炼制符箓以祛妖邪。

景帝便降下圣旨,让朝中大臣举荐道行高深的炼符师,于半月后举行“符坛大会”为太子除妖净邪。

身为皇族宗亲的魏青榷,经过严格把关,挑选一名道符师进京,岂料这名炼符师在以符箓布阵途时,太子突然暴毙。

景帝震怒不已,继而将魏青榷留京待查,不得擅自行动,又命太尉、司空、司徒三司联袂会审那名炼符师。

不出一日的时间,三司便呈上那炼符师的审查口供,口供上说,东州王亲自授命那名炼符师开坛布阵时绝了太子之命,这样一来,只要年迈的景帝一驾崩,作为与景帝同母而生的魏青榷便有机会继承皇位。

魏青榷当然知道自己是被奸佞谗臣陷害,可是心头却一阵茫然,无证反驳。

涉及到皇室宗亲的关系,魏青榷及其妻儿等人只是被收押天牢,等候三司进一步明查。

就在昨日,三司于东州王府内又搜查到一封密函,其中内容大慨是东州王早年曾多次暗中通信丞相、大将军以商篡位密谋,谋逆罪名坐实。

就此,魏青榷及其王妃、长子,还有常年在外修道的次子连同其师门青嶷山的山主、一众长老弟子一同被关押天牢,等候问斩。

此事牵连甚广,丞相霍元宗、大将军韩素等诸多重臣也一并入狱,择日问斩。

此件重事,震惊朝野。

魏青榷与妻子分隔被关,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中,呆愣良久,心死似丧,摇头自语道:“想我魏青榷一生清正,上忠君王,下抚万民,最后却落得个‘谋权篡位’的罪名。”

“宦海如渊,得此遭遇,夫复何言呐!”

魏青榷忍不住喟叹连连,不由得以头撞击牢柱。

另一间牢房中,关押着一位面色焦苦的妇人以及两位少年。

气质雍容的妇人望着两位少年,不知所言,只抽泣不止。

两位相貌神似的少年左右临墙而坐,其中右边一个少年面容清秀而带着几分冷峻,才十五岁的年纪,却似看透生死一般,从容而淡定。

其眉眼如画,虽穿着褶皱囚服,发丝已多日未经整理而散乱不堪,却也掩盖不住其眉宇间伏隐着的沉稳气质。

少年陷入绝境却镇定自若,双目微微闭着,听到母亲抽泣声,缓缓睁开眼,眼底流转难得一见的悲伤之色。

接着,他目光转向魏青榷所在的那一间牢房,见苍发憔悴的老父心悲如死、神情黯然,欲言又止。

少年名为魏参商,魏青榷次子,自出生后不久便被修道大宗——青嶷山的紫虚真人看中,说其道骨清奇,是修道与炼符的好苗子,不可耽搁。

再三考虑下,魏青榷决定将魏参商送往青嶷山修道、炼符。

在大魏王朝,修炼方式并不是独一的,有以诗文词章修炼的儒者,有以念经参禅增长修为的佛家弟子,有以制符布阵的符师,有逆天修行的修道士……

而魏参商不但根骨奇佳,修道天赋深厚,而且在其神识中,有天生的符箓纹路,在符道,千古难遇一人。

在紫虚真人座下,魏参商很快摸到修道窍门,三岁炼气境,七岁筑基境,其绝世天资,惊动天下,一举成为大魏王朝无数修道、炼符之辈仰慕、嫉妒的天才。

不少仙山道门都认为他将来仙途不可估量,想将其收为门弟而不得。

如今十五岁,已达筑基境顶峰,再进一步就是金丹期,前途不可估量。

可事到如今,东州王府出了这件事,他罪及下狱,即将问斩,实在是令不少修炼圣地唏嘘不已。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魏青榷也是向他看来,略作思忖,意味深长说道:“商儿,如今我们一家即将问斩,你是修道之人,一个人没有顾虑的逃出这天牢不成问题,我魏青榷不能就此绝后,如果……”

少年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开口打断了魏青榷的话,清秀如画的面庞上露出苦涩的笑,道:“父王,大魏的律法本就有天道加持,孩儿虽然能逃出去,可是终究会被天道制裁的。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我知道,父王是被陷害的,但是我逃走,不就落实了父王您谋反的罪名了吗?”

魏参商的娘亲陈清妍停止哭泣,绝望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道:“商儿,你父王说得对,你应该逃出去,而且要带着你大哥一起出去,你们还这么年轻……如果让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含冤而死,娘就算是死也对不起你们兄弟两啊!”

说着,陈清研上前左右拥着两个儿子又恸哭起来。

“身在王族世家,真是可悲,可叹啊!”对此,魏青榷也无奈的深叹一口气。

牢房中陷入短暂的沉寂后,唯有陈清妍低微的抽泣声以及魏青榷偶尔的叹息声。

魏参商坐定思索,虽然景帝下了圣旨,可是含冤而死的确是人生大不值,不过他与大哥都不参政,尤其是他刚出世不满一年便被送去青嶷山,对于庙堂势力分派半点不知。

望着母亲悲痛欲绝的模样,魏参商决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以及师门遭受不白之冤而枉送性命。

魏参商目光在天牢中左右扫视一遍,见五六名狱卒来回在牢房前巡视,心中想问的事不便向魏青榷询问,便低声对母亲道:“娘,您知道在朝堂之上,父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听见父王说起过与谁政见不合?”

陈清妍皱起眉头,细想过后,摇头道:“你父王是一方藩王,常居青州,倒不是经常出入朝堂,敌对之人、政见不合者应该没有。”

魏参商又问向大哥魏如是,道:“大哥,你常伴父王左右,而且是与太子堂兄一起学习,应该对朝中势力有所了解吧?”

魏如是二十出头,东州王府世子,在太子未进入国子监学习前,与太子同在梦珂学院学习,虽没有参与朝政,但对朝堂的部分大臣、王侯之间的党争倒是听说过一些。

而且魏青榷有心培养他入仕,故而平时会让魏如是博读经史子集的同时也会与他说起一些关于朝堂的事,以便往后参政后能在尔虞我诈的官场有所防范。

所以听到小弟忽然问起,他若有所思,片刻后,道:“商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怀疑两个人。”

魏参商问:“是哪两个?”

陈清妍也凝着目光盯着魏如是,他缓缓说道:“齐国公姜世远,还有左柱国徐温。”

陈清妍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心一惊,急忙以手捂住魏如是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左右,道:“如儿,你可别千万乱怀疑啊,你可知这两个人在朝中的势力有多大吗?要是叫人听了去,或许等不到问斩之日,我们一家子可就……可就……”

说到此处,她凝语泣不成声。

齐国公、左柱国两人,朝堂上权势滔天,门生遍布全国,而在庙堂之外,更是结识了不少强大的修士、炼符师,说他们在庙堂中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正是因为他们两人名声太盛,所以一向深居王府,少有涉及天下事的陈清妍都知道这两人有多可怖。

魏如是当然知道他两人权倾朝野,不过他却也不畏惧,好歹自己也算王侯世子,也不怕隔墙有耳,更何况眼下是死罪之身,直接说道:“那姜世远与徐温又有什么可忌惮的,他二人仗着朝中权势做了不少坑陷忠良大臣之事,终有一日,他们会势尽遭受天道报应的。”

魏如是瞥了一眼小弟,继续说道:“在符台大会前,我曾旁人耳中听到过关于父王挑选的那位符师的一些事。那名符师在被父王挑中前,曾出没于左柱国、齐国公两家的府邸,至于是什么身份,我却猜不透,这两人虽然权倾朝野,但我想也不至于联袂对付父王这个有着皇室血液的宗亲王爷,所以就没多向旁人打听。”

“正巧不巧,当父王挑选的那名符师布坛时,太子便出了意外,这其中蹊跷之处颇多,不由得不怀疑是否有左柱国、齐国公插手其中。”

魏参商面色不动,对那名符师的事不感兴趣,似乎心中已有答案,淡淡问道:“那名符师叫什么名字,师承哪座符道山门?”

“他叫徐麸,太子出事时,已被当场诛杀。”魏如是摇摇头,苦涩说道,“诛杀此人的正是齐国公的贴身保镖。若此人真是齐国公、左柱国两人的一枚棋子,想必这也不是他的真名。”

顿了顿,魏如是皱着眉头,道:“至于他师承哪座符道山门,听父王说过,好像是一个散修符师。”

十五岁的少年紧靠着墙壁,清澈的目光中蕴含着些许深意,微微抬头望着牢房的天花板,思索良久,最终叹了口气,道:“或许,这两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魏如是也略有所思,惊声道:“难道是……”

没等他说完,就在这时,一位年迈的狱卒带着几名年轻的狱卒走来,年迈的狱卒手里还捧着一道金帛圣旨,他走到魏青榷的那一间牢房前,缓缓展开圣旨,沉声念道:“东州王魏青榷,勾结丞相霍元宗、大将军韩素谋害太子以图皇位一案,经三司查证,证据确凿,当即刻问斩……”

嗡……

魏青榷脸色一片煞白,神情恍惚,仿若一瞬间到了暮年,靠着墙壁的身体似无骨一般瘫软下去。

陈清妍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望着两个儿子,悲切痛哭,最后呼吸急促,竟是晕厥了过去。

“娘!”魏如是、魏参商两人见状,急忙去扶住陈清妍将要倾倒的身体。

两兄弟反复唤了几声,陈清研才缓缓睁眼,左右手轻抚着魏参商两兄弟的脸庞,眉眼含笑,对魏参商说道:“商儿,以你的修为,逃出天牢不难,倘若你能带着你大哥一起出去,那么……”

“呵呵……真以为天牢是什么人想走就能走得掉的?不妨告诉你们,你们一家的确是被人设了圈套,魏青榷这次是死定了。”

忽然,一道冰冷不屑的声音兀自传来,却不见有任何人影。

此人是个修道者,隔空传音,而且以特殊道法监视着天牢。

魏参商眸子一凝,站起身来,对着墙壁厉声道:“你是谁?”

魏如是扶起陈清妍,打量四周,不自觉向魏参商靠近,虚空中再次传来那道人声,“我是……大胆,你们竟敢劫……呃啊!”

人声主人似被掐住喉咙,语气充满惊恐,几秒钟后,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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