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怨灵伸冤 连载

我为怨灵伸冤

分类:科幻异能 作者:青湖山人 字数:7万字 标签:我为怨灵伸冤,青湖山人 更新:2023-10-16 11:05:02

“大师,你收什么钱?”“反正不收阴间的钱,你可别拿天地银行发行面额很大的钱糊弄我。”“先生说笑了,我怎么会有阴间的钱?”“你都是阴间的人了,用阴间的钱也很正常。”……唐平刚到陌生世界就被卡车撞到了轮回 ...

三月最后一天的下午,天空中几团厚重的乌云推推搡搡欲拒还迎,却只暧昧不来电。

冷冽寒风在自由镇空旷的街道上呼啸穿梭,平日里喧闹的华人街空无一人。被文明世界遗弃的零散碎纸片和一团团居无定所的风滚草飞扬尬舞。

华人街入口北侧第三间门面,灰黑色卷帘门前。

一个白净的年轻男人瘫在躺椅上,目光呆滞,五肢无力耷拉着垂向地面。

三天了,唐平还没适应新的身份和环境。

寒风中闪过几帧从前,飞驰旋转后画面慢慢清晰。

晃动的水泥楼梯,粗重的呼吸,急促的脚步声。

在烟杂店买烟的公安大学三年级学生唐平,目睹从精神卫生中心逃亡出来的条纹病号服挥舞着菜刀冲进隔壁公寓楼道,想都不想便从一楼追上六楼天台。

再疯的病人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总不能见死不救。

天台尽头,前方条纹病号服忽地跳起,朝隔壁正在拆迁的六层公寓飞身跨去。

就像单向奔赴的舔狗,尴尬而疯狂。

唐平不及思考,跟着腾身而起!

墙体灰暗斑驳,老朽不堪,唐平双眼不自觉的往下看。

脚下空荡荡一片,楼房内部竟被掏空了。

十六七米下的废墟里,依稀是条纹病号服四分五裂的身体。

“屋顶呢?啊!”

好似比萨斜塔上伽利略手中被抛下的铁球……唐平自由落体了。

眼一黑,唐平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人已躺在一条满是污水的小巷里。

年长了一岁,换了脸和身上所有细胞,意识插入某个倒霉蛋的脑袋。

粗暴,干涩,不润。

捂着剧痛的后脑,唐平跌跌撞撞出了巷子,脚下像是自带导航下意识回到这里,一个魁梧如山的中年男人从卷帘门里冲出,踉跄向他跑来,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慌乱。

脑中画面停留在这一幕。

唐平下意识晃晃眩晕的脑袋。

醒来后迷乎了一段时间,同样叫唐平的原主记忆一点点被吸收。

这里是平行宇宙的地球,一个陌生的世界。

原主和父亲唐猛生活在奥美合众国西部沿海城市阳光城下辖的自由镇,周围山峦叠嶂,风景旖旎,小镇处于城市边缘的山区地带。

奥美国中各色人种混居,生活和科技水平与现代地球大致相似。

唐平觉得奥美国很像地球漂亮国,除了没那么强大,尔虞我诈和极致的撕裂如出一撤。

殿堂多猪狗,鞋拔当如意。

这方天空常年阴云密布,不见阳光,阴暗的世界里藏匿着各种魑魅魍魉。

原住民唐平22岁,是个快毕业的美术系学生,因为该死的爱情从学校回到自由镇老家疗伤,原本的精神小伙整日里神不守舍、浑浑噩噩。

就像被燕子甩掉后的猪头。

某天浑浑噩噩的闲逛,毫无意外被人敲晕在小巷。

虽被洗劫一空,好歹保住贞操,劫犯三观板正,殊为不易。

原主父亲唐猛开了个麻衣神相兼侦探业务的咨询所,主要利润来源却是门口的早餐饼摊。唐平已不记得母亲的样貌,只隐约想起五大三粗的便宜老爸唐猛至今还守着这个破店,就是在痴痴的等她。

唐平脑海依然一片混沌,原主残留的灵魂似乎还在,两个意识占了一个躯体。

这算什么?以后有了女朋友算谁的?三人行,必有我师?

算了,能留下一条小命还奢求什么。

唐平放下胡思乱想,摸摸脑后几处肿块,呲牙咧嘴的从怀里掏出面镜子。

镜中人鼻子挺、眼睛大、嘴唇薄、轮廓清,皮肤白,许是原主学的是美术绘画,眉宇间眼神中自带忧郁的文艺气质,颇为颜值加分。

只安安静静的呆着,就足以吸引雌性双腿直立动物的目光。

当然,有部分雄性双腿直立动物也喜欢这个调调。

还在对镜欣赏自己陌生帅气的容颜,街道西侧跑来一个十六七岁的黑人少年。

“越南帮又来了,有四十几号人,老少爷们快出来啊,干仗啦!”

尖锐刺耳的童音,字正腔圆的京味,让唐平一阵恍惚和错愕。

身后卷帘门里一声响动,门板身材的爸爸唐猛气势万钧的冲将出来,随即一团黑色物体飞向躺平的唐平斜上方。

他下意识伸手,准确无误抓住来物,这一幕应该时常发生,动作熟极而流。

手中赫然多了把厚实黝黑且丑陋的……菜刀。

刀面上还沾着几粒绿色颗粒物,明显是家里泡菜坛子里浸泡的缸豆。

“走,砍人!”

唐猛拎着根巨粗的擀面杖,面无表情的从躺椅旁走过。

“好的爸爸。”唐平下意识的答应,起身,跟上。

像是军营里吹起嘹亮的集结号,华人街上一扇扇商铺店门应声次第而开,街坊们涌了出来。

隔壁超市的李伯李婶穿着超市制服,手中紧握铁棍、三角铁;对面发廊的托尼王带着一群学徒,手持吹风机,金属卷发棒;赵记中餐厅的胖老板领着厨师、服务员大妈攥着铁锅菜刀、桌椅板凳。

其余各家商铺的老板、伙计操着不同家伙事匆匆而出。

街道上瞬间人流汇聚,庞杂凌乱的队伍没人说话,只顾大步向前。

一个团结玩命的民间组织瞬间形成,默契的让人心疼。

唐猛带着唐平走在队伍最前面,表情凶戾且又带着干架领头羊的骄傲,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古惑仔电影看多了。

几十秒后,一群穿过膝黑色绸衣的矮小壮汉,手持棍棒列队从西向东进入华人街。

“小黑,这,这是怎么回事?”在唐猛侧后的唐平大为紧张,侧头问道。

汹汹而来的黑色人潮看上去训练有素且制服统一,不太好对付的样子。大型民间械斗在华夏大地已绝迹多年,唐平有点手足无措。

这是他能参加的集体活动吗?

“还能是什么?越南人来抢地盘收保护费呗,平哥,你每年春假暑假寒假圣诞节回来都帮忙砍人的,甚至画过一副百人群殴图,还被赵老板买去收藏了,这都忘了?”

小黑疑惑的转头看向唐平,手中握着根比胳膊还粗的木棍。

唐平脑海中忽地闪过一幅幅画面:越南人寻衅,几间商铺被砸,华人街开大会,作战团队与机制形成,几场血腥群殴后成功拒敌于华人街之外。

连小黑是弃婴,吃华人街百家饭长大的过往都想起来了。

“你小唐哥前两天被人开瓢了,很多事记不起来,小黑,去我店里躲着。”唐猛淡定的回头,像赶苍蝇般不容置疑的挥了挥手。

“这么大场面又让我看戏?”小黑不敢多嘴,嘟囔着闪到一边唐记咨询所里去了。

“爸爸,我头上的伤还没好,好多事不记得,要不也回去躺着?”唐平小心翼翼问。

“脑袋被开瓢和砍人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唐猛转过头,眼神中带着点疑惑。

“没有吗?”唐平瞠目结舌,三观震动。

“别像娘炮一样唧唧歪歪,越南人都杀来了,砍了再说。”

“那也得寒暄几句谈个判什么的,我们华人可是礼仪之邦的后代。”

唐平被再次震惊,昨天还在医院里吊针,刚回家一言不合就砍人?不对,话都没说一句。

生活方式转变的太快了。

唐猛上下打量他一眼,轻蔑的哼了一声,转过头,高举擀面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身后男女老少街坊们同样一言不发,乌泱泱跟着冲了起来。

脚步声繁杂低沉,噗噗噗的像踩在心窝里一般。

唐平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踉踉跄跄跌跌冲冲往前。

对面统一着装的黑绸衣战队同样二话不说,举棍杀来!

沉默诡异的大型群殴就此爆发。

两秒后,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朝唐平劈头盖脸砸下。

懵逼状态下的唐平下意识侧身,躲开当头一棍,手中菜刀习惯性的挥了上去。

“刺啦!”

面前矮小壮汉从左肩到右腹被菜刀斜着划开条大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绸衣。

矮小壮汉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胸前触目惊心的一片红,像个被划破手指的三岁小女孩般惊声尖叫了起来。

几滴鲜血喷溅在唐平脸上,温热而突然。

如同雨水倾泻进火山口,狂躁的冲动从唐平昏沉纷乱脑中升腾而起。

下一秒,唐平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面前壮汉,杀进人堆。

左劈,右砍,肩撞,脚踹!

配合着灵活的身法,手中菜刀不停划过黑绸衣的胳膊、大腿,身躯!

好在唐平脑海中还残存着法治社会的底线思维,菜刀下意识避过对手颈项、面目、裆部等要害部位,才没当场砍死若干黑绸衣。

三分钟后,身前一空,习惯性砍了空气两刀,唐平回头看向身后。

激烈血腥的大规模械斗仍在继续,越南人队列左侧已被自己砍穿打通。

唐猛在人群中大呼酣战,间歇有黑绸衣被鹤立鸡群的唐猛扔出人群,摔落在地哀嚎惨叫。己方亦有不少街坊头破血流,呼痛怒吼,战斗惨烈的很街头。

低垂的菜刀上沾染的鲜血还未滴尽,唐平一声不吭又杀了回去!

“噗嗤!嘭嘭!”

渗人的砍杀撞击声交织混杂,热血上头的唐平浑不顾身上挨的无数棍棒,骁勇无比的左冲右突,憋屈许久的怒火终于发泄了出来。

腹背受敌使得越南人队形大乱,组织者见形势不妙,呼哨几声,尚有战斗力的黑衣人或背或扶着伤员,且战且退,井然有序的往来路上撤退。

一看就是屡败屡战,经验丰富。

唐平杀的双眼发直,浑浑噩噩的要追上去继续砍人。

“行了儿子,穷寇莫追!”

唐猛扔了带血的擀面杖,一声大喝后环抱勒住唐平的腰。

“咦,手上哪来那么多血?我砍人了,会坐牢的!”清醒过来的唐平面露惊恐,奋力挣脱唐猛双臂,举起手中菜刀转身冲进唐氏咨询所卷帘门内。

倚门而望的小黑急忙闪开,瑟瑟发抖的目视着唐平消失在屋内黑暗中。

“慈眉善目”的邻里街坊们收起手中家伙事儿,习以为常的处理着身上头上的血迹,围上来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猛哥,小唐没事吧,要不带他去老何的诊所看看?】

【是啊,老唐,孩子浑身是血,别是哪儿大出血了。】

【小唐又帅又猛,不会有事的。】

“没事,应该去洗脸洗手了,他有臭美的毛病。”唐猛看似不在意的摆摆手,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屋内。

几分钟后,唐平脸色平和走了回来,身上带着股呛人的消毒水味。

几天前还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唐平,终于想起原主记忆残存的奥美国自治自保法律,心安理得的继续瘫倒躺椅上,似乎看不到唐猛和街坊们怜悯的表情。

如果心声可以被听到,街坊的想法会出奇的一致。

这孩子终于为年少时学画画的决定付出了代价,养成的至情至性品格与残酷世界格格不入。通俗点说,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太容易被女人骗了。

一天后,同一时间。

浑身青紫满头是包的唐平坐在皮卡副驾驶位,跟着唐猛去镇中心进货。

老唐带他出来的理由是,家里的主营业务需要补充重要生产原料。

说人话,买几百公斤面粉,让他做搬运苦力。

前方红灯亮起,唐猛刹车停下,撇了眼副驾上萎靡不振的唐平,声如洪钟:“平平,老是晕乎乎也不行,等一歇去医院做个核磁共振,检查一下脑子坏脱了伐。”

“我脑子不晕,身上疼。”唐平随口答道,目光依旧呆滞。

“你从小熬炼筋骨练武打架,砍几个人挨几棍怎么了?别矫情了,画画学的脑子都瓦特了!反正马上毕业了,干脆回来帮我忙。”

“亲爱的老唐,我学的是油画,不是餐饮。”

“搞搞清爽,我们做的是高端咨询业!你上过大学,长的又娘炮,随便糊弄一下女客户也可以嘛,不指望你赚钱,有事情做总比老躺着好。”

唐猛不满的唠叨着,前方红灯转绿灯,他轻踩油门,皮卡起步驶进十字路口。

突然间,皮卡左侧,一辆重型卡车如脱缰野马,疯了般飞驰而来。

巨大的车头遮住了所有的光。

“嘭!”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中,皮卡像个被熊孩子踢了一脚的玩具车,翻滚着飞了出去。

唐平的脑袋猛烈撞击在车窗上,玻璃应声龟裂。

他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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