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白莲花逼夫从良 连载

重生后白莲花逼夫从良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尺爷 字数:9万字 标签:重生后白莲花逼夫从良,尺爷 更新:2023-11-03 23:11:21

她怕疼——大婚那日,她替他挡刀。“殿下不必担心,一点小伤。”祭礼那日,她被剜掉左眼。“只要还能看见殿下,这点苦不算什么。”她畏高——见他被敌人折磨,她孤身跳下百丈城楼。“殿下,我走了,不要难过….”她 ...

“瞧,夜王又去挖粪了。”

“废黜之子,命比草贱,我要是他,就一死了之,何必天天看我们这些下等人的脸色...”

冷宫红木门外,三五个太监站在那里,脑袋挨得很近,小声地说着话,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里面。

一阵冷风把院子里的雪卷了起来,纷纷扬扬落在了一片残垣断壁之中,院子很小很小,唯有面前一座很矮的小阁楼,和旁边一处荒废的马厩。

一匹老马经年累月地栓在这里,身上是雪白的汉金色,被洗的很干净,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十年。

一个小监将一箩筐馒头塞进另外几人的手中。

“行了,都少说两句。”

“这冷宫里日子苦,没得食用,能怎么办?”

“赶紧把下个月的伙食给殿下拿过去,晚了小心挨板子。”

几个太监看了眼发馊的馒头,互相对视着坏笑了一下。

两手朝袖子里一揣,晃悠悠地迈着步子,朝马厩走去,路过时,顺手从墙边抄起几根胳膊粗的木棍子。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越下越大,远处的宫墙下,一前一后站立两个女人。

一个直挺着腰,身穿狐裘披风,长发落满残雪,眼眸中明净见底,她看着那冷宫的门,神色却拧转为肃冷。

身后抚腰的女子身上带着“覃”家的小红牌,抬起头,眼神随那小太监的步伐移动,忍不住说了句,“夜王殿下好可怜啊。好歹也是皇嫡子,一朝被废,却落得如此下场。”她眸中染出淡淡的怜惜之意。

“那不是你这等身份该操心的事。闭上嘴,别给我惹祸。”覃雨望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柳叶一怔,急忙垂下了脑袋,“是....二小姐。”偷偷瞥着覃雨望的裙摆。

覃雨望是武侯府的二小姐。昨日不慎撞到脑袋,醒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从前虽然喜欢舞刀弄枪,但人却颇知冷暖,看不惯人间不平事。

可这次她醒来后,对一切事情都变得异常冷漠,对柳叶也是,完完全全是主子的架势,让她有些不能适应。

覃雨望向前走了两步,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冷宫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里关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大虞朝唯一的嫡子,夜念斯。曾经被立为太子,后来废黜,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了近十年之光景。

或许是因为刚刚重生醒来,覃雨望的眼睛看东西不甚很清楚,但她要看清这个人,看看那前世扮猪吃虎,骗过了所有人的废太子,到底是如何一个心狠手辣的长相,让他可以残忍到杀兄弑父,篡权夺位。

那群太监到了马厩门口,拿出棍子在支棚之木上敲了几下,茅草屋顶的雪零散地落下来,一片晶莹剔透中,里面的人直起了腰,带着一丝迟疑,走了出来。

他走到马厩门口,阳光正对他的脸,一双黑邃的深眸,嵌在瘦削的脸上,两颊深陷仿若骷髅。

一阵轻风吹来,他缓缓缩紧了眉头,瘦削的身体薄若纸,仿佛一点点力量都可以将他打倒在一旁,不复生息。

他的双眸实在是漂亮,寡弱之间,带着一丝冷决和明厉,很少有波动,让人难以鉴目识人,猜他想法。

太监们坏笑着,将一个馒头抛了出去,扔在他脚边。

他眸生疑色,以为是幻觉。再抬眼,几个太监手里拿着棍棒,将他围了起来,虎视眈眈。“夜王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领头的太监在掌心敲了两下木棍,一脸坏笑地盯着他看。

夜念斯放下麻袋,抬起双眸,正对来人,“几位常侍,有何吩咐。”他勉强出声,气若游丝,眸中凄冷异常。

几个太监将箩筐里的馒头一股脑倒在地上,“夜王殿下,是时候用膳了!”

馒头落在地上,他们抬起腿,狠狠踩了两脚,碾碎,再踢回到夜念斯脚边,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此时此刻,他一个身份比天贵的皇嫡子,怎么活,活的如何,都由他们这些深宫最底层的人决定。

夜念斯微微垂眸,黑眸扫过脚边那几个又黑又扁的馒头。脸颊两侧的碎发滑过他高挺的鼻,枯白的唇紧紧抿着。

他知道这群太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多讨厌他,而是一群连自己性命都不能决定的人,却能决定他的生死,这种权力,让他们失了心性。

可他确实有十五日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这馒头虽然脏,可比马粪、树根、观音土...都要好吃万倍,活下去,是他唯一的夙念。

他将撸起的袖子放下,遮住手臂上露骨的伤痕,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多谢。”

他俯下身去捡那馒头,枯瘦的骨节在寒风中颤抖。

周围人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哈,你们快来瞧瞧呀,狗都不吃的东西,夜王殿下吃啊!”

“那以后泔水也别浪费了,都给夜王殿下留着,补补营养!”

“谁说不是呢!”

这些话传进夜念斯耳中。他听见了,但是黑眸里,没有一丝丝的动荡,甚至含着令人惊怪的平静,依旧只有那馒头的影子。

他沉默着蹲下身,双膝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将那些馒头一个个捡起,裹在怀里,如获至宝。

领头的太监挑衅地看着他,等到他全部都捡起来,表情终于微微松了松时,飞起一脚,狠踹在夜念斯肩上。

猝不及防地一击,让夜念斯躲闪不及,他身体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倒地的瞬间,身体里传出骨头折断的声音,清脆亦然。

馒头滚落一地。

他眉间紧蹙,唇色瞬间煞白,邪厉的眼神一瞬间锁定这些人。

刺骨的寒冷压住了他,他一手扶着地,骨节上青筋暴起,挣扎着往起爬。

一阵寒风迎面而来,他扶着地的手疯狂颤抖,而后支撑不住,随即又倒了下去。

太监们蜂拥而上,高高举起棍棒,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瘦削单薄的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下一下地抽搐。

“狗一样的东西,你活着就是个耻辱,什么玩意儿?”

“就你也配做太子,活该被废!”

“你娘就是个遭人操的烂货!你也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夜念斯的黑眸,遥遥地看着远方,绝望和无奈溢出眼眸。

喉咙处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堵住了他呐痛喊疼的唯一途径,沉闷的忍耐已接近他的极限。

他不停地伸出手去想拿回那散落在地的馒头,可几双靴子朝他的手踩过来,狠狠地碾压下去,伴随着他们放肆的笑。

他狠狠地闭上眼,唇角流下一道血痕。

不知打了多久,他们累了,终于停下来。

被踩碎的馒头渣子裹着血,一脚踢到夜念斯的脸上。

他微微闭眼,尖锐的雪碴砸在他的眼皮上,疼地猛颤了一下。

“走了,离这个晦气的狗东西远点,省得他遭雷劈的时候连累我们!”

夜念斯蜷缩在地上,看着那群人越走越远,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满是血污的手,颤抖着抓起馒头碎,混着刺骨寒凉的雪朝口中塞。

活,他一定要活。

突然,一只白嫩的手毅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吃。”

夜念斯一愣,眸间微动,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一个穿着粉色长裙,披着白色狐裘的女人,映入他的眼帘。

精致的五官,如杏一般的大眼睛,明亮有神。

她好看地像个仙子,美地如此不真实。

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覃雨望将他扶起靠着墙。

柳叶上前几步,垂首递上饭盒。

“他们故意为难于你,那些东西是吃不了的。”覃雨望将馒头碎从他手中接过,扔在一旁。

“今日冬至,这是我娘亲和祖母包好的饺子,请殿下尝尝。”

覃雨望微微一笑。她深情款款地看着夜念斯,像他怀中的饭盒一般温暖煞然。

夜念斯黑眸直勾勾地看向她。又看向怀里的饺子。

那饭盒传出的香味,不知为何熏红了他的双眸。

他并不认识此人,为何会无缘故对他另眼相看。

“哪个不长眼的敢到冷宫来?”

“不要命了?!”

“是不是也想挨一顿打啊?”

方才那伙太监原本走远了,却看到大开的冷宫侧门,又折返了回来。

“你离开这里。”

夜念斯将饭盒递回给她,目光警惕地看着远处,“我不需要。”

覃雨望将饺子推回去,眼神看向远处太监,站起身去。“殿下别担心,我不会受到牵连。”

太监走近,正要开骂,看到是覃雨望,领头的脚底打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才见过!覃....覃二小姐!”

太监们声音都发着颤,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鹅毛大雪落在他们方才高高扬起的头颅上,蒙上薄薄一层白霜。

“各位公公果真懂得为陛下分忧。皇上命你们体恤冷宫中庶人,你们便是如此体恤的?”覃雨望微微挑眉。

几个奴才吓地不敢抬头,“回...回二小姐,小的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覃雨望一脚把发黑的馒头踢个老远,声音高扬,“谁定的规矩?滚出来受罚!你自己尝尝,看这等脏物如何下咽?”

领头的奴才颤巍巍地伸出两只手,握着那馒头,闭着眼睛咬了下去,紧接着就干呕了出来,急忙端正地跪好。

“奴才知错!奴才立刻给夜王殿下准备干净的膳食!”

覃雨望起步,在他们脑袋前面踱步,精致的靴子踩地雪吱吱作响。

“这深宫中人一旦不懂规矩,三两句话那恐怕是教不会的。”

“二小姐教训地是!教训地极是!”

覃雨望将脚边的馒头统统踢回给他们,“那还不领罚?都给我吃了!一点渣子都不许留!”

太监们压低了头,看着那又黑又臭的馒头,都不想伸出手去。

却碍于覃雨望的威压,只能捧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啃,一边吃一边干呕。

覃雨望声音高了高,“谁今天要是给我吐出来,我就把他扔到我覃府的蛇洞去,让他跟那毒蛇学一学,东西要怎么吃才吃得干净!”

言罢,小监们顿时不敢放肆,拼了命地往下咽。

他们是绝不敢惹覃雨望的。

覃雨望的爹覃羽,是当朝武侯。

他有一虎符,可调二十万重兵。现在朝廷中兵力最强的,就是覃家。而覃雨望是覃家嫡女,谁和她成了亲,就意味着有了一个靠山梆梆硬的岳父大人。

那平步青云,便指日可待。

夜念斯靠在墙上,看着他们如鲠在噎,面上并无太多表情。

这些太监是最懂拜高踩低的,他们奉承她,也不是因为多喜欢她,而是因为,她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他黑眸轻轻地转到一侧,看着自己露骨的伤,正滋滋地冒血。所以,如果他可以决定这些人的生死,那所有的侮辱,痛苦,就会走到头。

回过身来,覃雨望冷冰冰的脸染上了一丝明艳。

她蹲下身,从夜念斯手中拿过饭盒,夹起一只很大的饺子,放到红唇边吹了吹。热气散漫,饺子递到夜念斯口边。

“殿下,张口。”

夜念斯抬眸看着她的眼,有些迟疑,慢慢地半张嘴巴。

覃雨望将饺子轻轻塞进他口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神色。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覃雨望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怎么样殿下?好吃吗?”

夜念斯嚼了两下,觉得味道有些奇怪。他以为这东西也是发酸的,至少是馊的才是。

谁想到只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儿,但是并不浓,和他过往吃过的任何一种东西都不一样,比那些都特别些。

他犹豫地点了两下头,意思是,还不错。

覃雨望笑地很是开心,将饺子塞回到他掌中,“要是殿下喜欢吃,过几日,我再来给殿下送。还有殿下的伤,要好好养着,天气冷的时候,伤口不容易长好的。”

她拿出袖中的手帕,轻抚夜念斯唇角血迹。

他一怔,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肌肤之接触,有些抵抗,但是他身体太弱,甚至没力气躲开。

他黑眸微微低垂,看到那帕子上绣着两只刺鸟,他记得这种鸟很是特别,也很少有官宦人家女子将这不祥之物,刺在自己的随身之物上。

他侧眸瞥过覃雨望明媚的脸,看她看自己的眼神,裹着一层虚伪的暖意,虽然假,但的确让他很是温暖。

冷宫外跑进来两个家奴模样的人,在柳叶耳边低声几句。

柳叶听后点点头,上前几步,在覃雨望耳边长话短说。

“二小姐,是时候回府了。”

“侯爷方才又找人来唤,说有要事与小姐商议。”

覃雨望点了下头,“知道了。”

她单手提溜着帕子,站起身,“夜王殿下,我叫覃雨望。我们有缘再见。”

覃雨望朝他笑着摆摆手。回过头去,她就沉下脸来,像是吃了死鱼一般反胃恶心,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夜念斯并没有给什么反应。她叫什么,对他不重要。

他现在更为担心的,是这群太监,还会不会给他送饭。毕竟他总不能以后都靠这不一定有的饺子过活。

那几个太监吃了半肚子馊馒头、半肚子雪,没一会儿就窜稀了,夜念斯眼睁睁看着他们,几个人争抢茅房,结果脚一滑统统掉了进去,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似乎是老天帮助,一向不多见的管事太监也闻声而来,将那些人捞上来后,打了一百多板子,横着抬了出去,血滴答滴答,淋了一路。

冷宫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夜念斯一边看着那汪汪的血和打碎的板子,一边面无表情地吃着饺子,那饺子的腥味儿,远远不如血的味道动人。

他回想起刚才那个人。

她是第一个给他送饭的女人。

不过那些常侍,好像也不能算是男人。

验腰牌,出内宫。

覃雨望将手狠狠地擦了几遍,皮肤都揉红了,而后嫌弃地将手帕从轿子上狠狠丢了下去。

没走几步,就撞上了正从冷宫出来,抬着担架的五六个太监,从轿子对面迎面行来。

覃雨望掀开轿帘,与那领头的太监目光相交一瞬,她将一个鼓鼓的钱袋投了下去,稳稳地落在太监的衣袖里。

太监眉眼含笑,将银子收好,微微压了点腰,神不知,鬼不觉地领了赏钱,闭嘴走人。

覃雨望平了两息,刷地拉开另一侧轿帘。

“柳叶,回去叫人把我这身衣服烧了,给我换一身新的。”

“还有,府上这几日不许吃饺子。”

柳叶有些疑惑,却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奴婢记得了,二小姐。”

覃雨望向后靠在轿椅上,抬眸朝轿子外面看。

雪纷纷扬扬,偶尔几片越过轿窗,落在她手背。

这是景和十三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萧世子还没有死,大虞朝还没有灭,她还没有被挖掉眼睛、废掉武功。

那冷宫废太子,还没有强大到叱咤朝野的地步,是个孬弱不堪,连阶下囚的气性都不如的男人。

冰凉的触感,让她从重生的混沌中,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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