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7(1 / 2)

自从玫瑰回到自己的家住后,耿亚力示意过好几次要她回他那边,但她不肯,他也不想逼得她太紧。

他想起玫瑰家的密码锁坏了,便主动去请管理员找人来修理,而修理密码锁不像普通门那般容易,不仅得修密码锁的部分又因为它和屋内的保全设施连系,因此还得暂时断电好重新设定启动。

「修好做什么呢?」屋里暂时被切断电源的玫瑰,此刻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

「这样比较安全呀!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有『打击犯罪』的能力?」耿亚力笑她

不懂得世道险恶。

「算了,修好还不是会被他们弄坏,与其让他们—再的破门而人,不如打开门方便他们进出,免得弄坏门锁又要花钱修。」她自有一套理论。

他哑然失笑,故意恫吓她,「你这么笨,万一被掳走或拐走,我可不管你。」

「好吧!好吧!一切回到原点,反正过一阵子我也要出国去了。」她突然这么说。

「你要出国?去哪儿?」耿亚力顿时觉得紧张。

「嗯……」她耸耸肩,「还没想好去哪,也许是西班牙,也许是南太平洋某个小岛吧!」

当他发觉自己一刻也不能没有她时,她仍然一副有他没他也无所谓的样子,他决定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诚意,向她告白。

「那么,我跟你一起去。」

「呃?为什么?」玫瑰睁大了眼,好像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

「因为我爱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儿。」他毫无预警的抱著玫瑰低语。

一定是他的模样太真诚了,不然就是语调太动听浪漫?否则,玫瑰怎会一副木然痴傻相?

半晌,她才勉强的微笑,「你知道,这玩笑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他紧拥她一下,像是在加强他的存在。

玫瑰脸上顿时露出难色,「等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

这么说,就表示他是她第一个恋人喽!耿亚力不由得沾沾自喜,「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可以大谈特谈了。」

这下子,她的睑色更难看了,「不要!我不要跟你谈恋爱,—开始我们就说好的,你只是冒充我的假老公,又不是真的。」

他敛起面容,棕眸更加深黯的盯着她。

玫瑰看到他睑上的表情,先是吓—跳,接着一副深深领悟到的模样,「你一定是疯了才这么说的。」

耿亚力听了为之气结,决定坦白道:「我才没疯,我不想做做你的假老公,我要真的!」

「你、你……无理取闹!我不要再见到你了。」玫瑰用力的把他推出门外。

他既受伤又感到震惊,伸手抓住她的手,「为什么?玫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板起脸孔,极度厌恶的说:「耿先生,请你自重—点,别拉手拉脚的。」

「我有权利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突然间全变了?」他不但不松手,还握得更紧了。

玫瑰依然用冷冷的表情及语气回应他,「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我?请你以後别再骚扰我了。」

「骚扰?!这是你对我的印象和感觉吗?」这种说法,如同把他和单砚归为一类,令他既挫折又受辱。

而她则是更不耐烦的道:「你这样只会令别人觉得难过,你自己也不会开心的。」

「难道除了难过,你对我没有其他感觉?」他眯起棕眸。

玫瑰横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期望我有什么感觉呢?这么认真有什么好玩?」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气得咆哮,「我玩不起可以了吧!」

「我……是你逼我的。」玫瑰慌乱地看著他此刻严肃又受创的表情,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将他的爱意视作一种困扰与不耐,难道她忘了当初是谁先招惹谁的?

「为什么你宁愿当别人的情妇,也不愿意接受我,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吗?」

玫瑰脸色不变,咬着唇道:「谁说当情妇就是作践自己?难道情妇就没有真感情吗?原来你跟世俗的价值观没啥两样!」

「别说得这么清高,甘愿做别人的情妇,不外乎就是为了钱,如过我有足够让

你心动的钱,你就会投入我的怀抱,是吧?」他原本一片柔情,已在此刻转化成熊熊妒火而口不择言。

含著泪的她,无限委屈的站着,半晌才又反驳,「那又怎样,你凭什么对我的行为感到不满,我高兴花男人的钱,他也乐得给我挥霍,你管得著吗?」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别再来招惹我了,你喜欢作践自己、爱慕虚荣那就随你高兴吧!永远都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知怎的,两人的言词只剩下攻击与伤害。

他现在不想见到她,否则,实在怕自己会气得失手掐死她。

「哼!」她头一昂,很有志气的在关上大门时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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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办公室里的十台电脑,萤幕上那闪烁的警告标示,正告知新软体的测试又失败了,耿亚力一脸悒郁地揉著眉心叹气。

却不是为了眼前的失败,而是因为思念玫瑰,她使他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他该死的思念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那天,他是气坏了才叫她滚,可是,这……这笨女人该不会就这么听话,真的滚得不见人影,不晓得回来?

他因挂念而感到全身空虚,他猛地把电视打开,还把音量调得很大声,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空洞的情绪依旧泛滥。

看着电视新闻正播报的内容、耿亚力倏地瞠大眼,新闻画面上是许多记者围绕着商界的龙头老大席天达,追问他刚刚和总统餐叙,研商振兴台湾经济的结果。

令耿亚力心中震荡的不是别的,而是席天达身边那抹纤细高窕的身影,那……那不正是玫瑰吗?!

她小鸟依人般挽著席天达的臂膀,亦步亦趋的在保全人员的开路下,越过记者的包围。

耿亚力整个人僵住,—股寒意笼罩他全身。

当他沉浸在她美丽的诱惑时,忘了她是别人的情妇,并毫无防备的爱上她,却

在忽然间又失去了她,原先的快乐都消失了,就只剩下空荡荡的世界,就像是心里破了一个洞,无法阻止空虚泛滥到完全无法抵挡。

「哇!连商界的龙头老大也请出来了,救得了台湾的经济吗?」公司行政总监麦伟平在此时走进办公室,正好看到这则新闻便打趣道。

他们是公司的台夥人,却更像是好哥儿们,两人在美国攻读博上学位时结识,因有意发展亚洲市场,耿亚力便邀麦伟平一起回国,共同开创这家资讯公司。

耿亚力依然死盯著画面上的倩影,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连你也被这朵玫瑰迷住啦?」麦伟平拍拍他的肩半开玩笑的说。

「啊?!」耿亚力一时听不懂他的意思。

「呵呵……好眼光!」麦伟平见他一脸痴迷,笑道,「不过,眼光好的不只你一个,她的追求者数以千计呢!不少人还忙著给她介绍好对象,想从中捞一笔大红包,听说还有一位法国华侨,千里迢迢追她追到台湾来……」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没想到当人家的情妇,不但敢公然和情夫出双人

对,还嚣张地有数以千计的追求者。

「哈!都是从八卦杂志上看到的啦!」麦伟平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瓜,「八卦上写得虽然未必都是真的,但是,她是席天达的掌上明珠,想娶她的男人还得先过得了他那关才行呀!」

「她是席天达的掌上明珠?!」她不是人家的情妇,而是女儿?天!耿亚力愣住,更不懂若真是如此,为何席天达会任由她在外面胡来。 「对啊!席天达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席玫瑰则是最得他笼爱的,据说她是席天达和情妇所生,这件事在业界无人不知,但她长年待在国外,最近才回来,因为长得美丽大方,便自然成为八卦媒体追逐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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