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季翰东的乌鸦嘴(1 / 2)

烟袋斜街,郑朝阳家西厢房,季翰东再一次详细的陈述了易中海交给自己道钉的全过程,包括他透露的关于娄振廷的所有资料,只是隐去了自己的分析。

多门听后一脸郁闷的看着季翰东,暗骂,好家伙,刚才我当你绝对信任咱老多,感动的差点把你当成亲兄弟,结果你就给我玩了这么大一个花活,故意漏了这么重要的资料,果然,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玩起心眼来更让人痛彻骨髓,幸好郝平川这家伙不像你,傻傻的。

季翰东晓得多门的意思,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仿佛在说,多爷,可不是咱老季不信任您啊,您就一留用警,又没啥地位,告诉您也白搭,反而徒生烦恼,还请多担待担待啊。

多门读懂了季翰东的意思,只能无奈苦笑,知道这小兄弟说的在理。

两人之间的互动郑朝阳全程都看在眼里,稍一琢磨就将内情还原的七七八八,旋即会心的一笑,赞赏的看着季翰东,感觉这哥们的组织原则还不错。

白玲转了转手中的钢笔,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作为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情报专业的高材生,同样也是玩心理学的高手,暗道这位季老师心眼活泛,长的又俊朗,倒是一块很好的挡箭牌,要不要找机会和他聊聊?

郝平川吊着脚坐在炕沿上,扫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多门,倒骑椅子坐在书桌前的郑朝阳,背靠着窗台坐在饭桌前做笔记的白玲,侧对白玲背门而坐的季翰东,感觉他们几人脸上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故意咳嗽了两声,“咋都不说话呢?”

郑朝阳轻轻了的敲了敲椅背,笑道:“行啊,那你先说吧。”

“这个嘛,我觉得这就是简单的偷工减料、窃取公家财物的事件,那些个私营工商业家的尿性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想发,工人头上刮,现在刮完工人了,又把手伸到了公家头上,咱们直接报给工商局就是了。”郝平川清了清嗓子,一脸气愤的说道。

郑朝阳听了不置可否,来回看着白玲和多门,小声问道:“你们觉得呢?”

白玲伸手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虚汗,不想说话,这么白痴的答案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多门讪讪一笑,暗自吐槽,郝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现稳定啊,这让当哥哥的怎么给你保留颜面又不伤了你的自尊,哎,头痛啊。

郑朝阳已经猜到这两位腹黑的家伙在想什么了,不再逼问,随即和颜悦色的看向季翰东,问道:“季老师觉得呢?”

季翰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微笑道:“郝组长(总座)高见。”

白玲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连忙低头捂着嘴,暗赞季翰东这家伙也是个阴阳人的高手,还瞒可爱的。

郑朝阳瞬间头痛不已,暗自哀叹,这帮腹黑的家伙,往后的队伍可真不好带啊。

郝平川一下子对季翰东充满了好感,笑道:“我就说嘛,事情没那么复杂,你瞧瞧,季老师也是这么想的嘛。”

郑朝阳暂时还奈何不了多门和白玲,又想称称季翰东的成色,只好继续问道:“季老师能不能再补充说明一下?”

“嗯……”季翰东瞬间陷入了沉思,开始琢磨自己要不要稍稍的表现一下,虽然自己明面上的文化不高,但并不代表一定没见识啊,君不见现今出了多少老粗人物,还是显露一点实力吧,往后快速发展起来了顶多引起他们的惊讶而不是怀疑。

“季老师!季老师!”郑朝阳见季翰东不说话,又小声提醒道。

“哦,郑组长,易师傅把东西交给我之后我也琢磨了一晚上,我先说说我的几个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那个抛什么引玉吧。”季翰东回过神来,清了两嗓子,小声说道。

“抛砖引玉,行,您就放心大胆的说吧。”郑朝阳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

“好,那咱们就从源头捋起,赵副厂长一直做为娄老板的左膀右臂,我想他一定事先订好了制造这批道钉所需要的钢料,或者说已经买好了,结果临到快要交货了,却发现钢料短缺,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钢料在建丰铁工厂的仓库里不翼而飞了,还是收到他订单的工厂因为某种原因没法发货。”季翰东习惯性的朝门口扫了一眼,才转过头来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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