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归来（1 / 2）

曲念朝一直走到天都黑了才看见不远处有几处灯火朦胧的人家，他走到一处院子里讪讪一笑随即敲响了眼前这用破木板制成的房门。

他等了好一会儿，不由满是遗憾地轻叹：“咦，没人吗？”就当他准备离开之际，突然“吱呀”的一声，露出一条黑色的细缝，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惊呼道：“娘，不是他们，是一个道士！”“让他进来吧。”话音刚落，接着便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原来是一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小女孩，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斥着戒备与敌意，在与曲念朝对视的同时她又好奇地打探着敲门之人的模样。

曲念朝想了想自己呆在无涯的涯底已经足足两年，虽然现在个子高得惊人，但也仅仅只有十二岁，于是整理了一下表情以后便向小女孩自我介绍：“小妹妹，我叫曲念朝，一曲相思念今朝的曲念朝，今年十载余二个年头，你叫什么啊？家人呢……”

就当曲念朝滔滔不绝地说到年纪的时候，木门突然“砰”地一下子关上了，他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后朝着屋里喊道：“小妹妹，怎么啦，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你骗人！你自己也不害臊说自己十二岁！明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赶紧滚吧！”小女孩“凶悍”地朝着门外自报“十二岁”的曲念朝叫骂道。

“嗯？怎么会啊小妹妹？我知道自己长得可能显老一点，但也不必说我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吧？”

见房门内半天没有回应，曲念朝不得已只好决定去其他家试试，但他们不是不给不开门就是没有应答，最后不得已他沮丧地回到了村子口，就当他饿着肚子准备离开时，身后一个稚嫩的童音叫住了他。

“站住！喜欢装嫩的臭道士！我娘让你回来吃饭！”只见刚刚的那个羊角辫小女孩嘟着嘴站在不远处朝他做着鬼脸。

“哦……啊？好好好！”曲念朝此时早已饿昏了头，他一听可以开饭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屋内，他狼吞虎咽地“吸食”着眼前的咸菜白粥还有几块儿已经发了霉的窝头，连四周的环境都忘了观察，就在这时，一个面色饥黄躺在炕上的妇人轻声笑道：“不急，不急，慢点吃，白粥还有呢。”

曲念朝听闻妇人的声音后这才开始打量起周边的环境，吃饱喝足的他注意到土炕上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妇人，土炕的后面躲着一个神情严肃的小女孩。

这时他突然打了一个长饱嗝让土炕后面的小女孩不由地满是嫌弃看着他，然后扭头对妇人说：“娘，这道士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呐。”

曲念朝不由地小脸一红向她们致以歉意。

“小妹妹，我真没有装嫩，可能哥哥长的显老，但实际上比你大不了几岁，只是哥哥可能老得有点儿超标了。”

“娘！你看这个臭道士又骗人！咱们赶他走吧！要不那群坏人又要来了！”

那位妇人宠爱地摸着小女孩的额头，对着曲念朝充满善意地笑道：“小哥，你真的确定自己只有十二岁吗，你要不去水缸那边照一照，你看起来可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曲念朝听到之后不免头大，他质疑地走向水缸，当他清秀俊朗的相貌出现在水面之上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帅！等等！不对！我真的有十七八岁这么大了！难道这就是未老先衰吗！”曲念朝站在水缸边愣了神。

小女孩偷偷凑近炕上的妇人轻声吐槽道：“娘，这个臭道士不仅爱装嫩，还自恋呢！”

就在小女孩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曲念朝才在心里推算出来是那生池的原因。

“未曾想到，池中一息即池外一年，原来是那生池搞得鬼！我与师父们竟时隔七年未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没办法，现在只好装作自己脑子有病了。”

想到这里，曲念朝回过头对着母女俩开始道歉，承认他自己的确有些痴傻，有时候会记不清自己的年龄，还把当自己是个小孩，其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绝脉天山下的村民。

曲念朝看到妇人在他解释完以后偷偷拿出了藏在被子中的右手，他暗想里面一定是一把匕首或者剪刀，但他并不反感，因为他很理解这对可怜的母女。

虽然气氛缓和了几分，但小女孩仍对他持怀疑态度，不停地盘问着曲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