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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顶级豪门的大家主,观氏集团的实权掌控人,有必要用这样的小手段来害他吗?
而排除那个身手很好,各种才艺样样精通的护工的原因也是同理,他们都是老爷子的人。
至于清洁工,他们和其他下人不一样,他们不住在别墅特地配置的佣人房里。
清洁工只是在每天清晨中午和傍晚的时候各自来别墅一趟打扫卫生,打扫完毕就会自己离开。
所以他们的嫌疑也可以被排除了。
毕竟他们每天实际待在别墅里的时间并不长,不可能做到整天监视梵清奇。
“所以现在有嫌疑的也就剩两个园丁了。”梵清奇兴致勃勃的举起陨石,告诉观长风自己的分析。
一个是已经60多岁,据说是从老爷子刚接手观家时就已经在的老园丁。
这样的老头子梵清奇觉得哪怕他真想监视自己,应该也没那个精力吧。
另一个就是长的不高面容有些许猥琐的魏明了。
说实话,其实一开始知道有人监视自己时,梵清奇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不是因为他长着一副罪犯脸。
而是每次梵清奇想要出去时,这家伙就总是装作修剪花草的样子探头探脑的打量。
那副样子说他不可疑,都没人信。
不过现在的关键不是查出这个人是谁,而是该怎么处理他?
观长风沉吟片刻:“暂时不用去管,避免打草惊蛇,先看看陆兰到底想用这枚棋子做些什么。”
梵清奇一想也是。
总归陆兰不可能胆子大到当着老爷子的面弄死他。
况且那园丁顶多也就能看一下他有没有出门而已,别墅里他又进不来。
“呼,真是累啊!”梵清奇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看向远方那一大片属于观家私有的美景。
美景虽好,但却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的。
在观家生活实在太累,当然若是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青年对观家生出的淡淡反感,观长风破天荒不假思索地说了句:“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得了你。”
说完后,观长风自己也有些许诧异,因为他从来不会对人做出这种看似毫无实际的承诺。
可在那一瞬间,看着青年眺望远方,微风吹过他的脸颊抚起那柔软的发丝时,观长风不得不承认他有一丝心慌。
就好像青年随时都会随风远去一样,他根本抓不住他。
观长风沉下眼眸,不,这世上没有他抓不住的东西,人也一样……
梵清奇闻言认真而又有些奇怪的看了被手上的陨石一眼,然后笑道:“谢谢大佬啦,不过其实我没觉得害怕。”
“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虽然偶尔可能还是需要大佬你帮忙,”梵清奇浅浅一笑,杏眼天生钝圆的眼角更是衬得他的笑容干净纯洁。
莫名的,观长风觉得自己的心底好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哎,我就是觉得每天这样都要和人玩心眼子挺累的,大佬,你以前不这么觉得吗?”
梵清奇微微歪头看着桌上的陨石,观长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猫盯上的玩具。
他先是摇头,在反应过来梵清奇看不见他摇头的模样后才缓缓道:
“并不,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关系冲突,把权力争夺冲突看作一场棋盘游戏,由自己来充当执棋者。”
“然后看着自以为是的棋子被他们的愚蠢所束缚无法跳脱出棋局的模样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吗?”
梵清奇懂了但又不是很懂。
不过他简单理解一下应该就是,对自己来说,要应对别人下的黑手很心累。
但观长风这样的大佬来说就一样了,他不仅不厌烦反而还十分享受和别人互相博弈的过程。
尤其是在大多数人的算计在他眼中都尤其可笑的时候。
梵清奇:“……”好吧,是他不懂大佬的快乐了。
而且,长风大佬果然也没外界说的那么无欲无求啊!
与人争斗不也是大佬的兴趣之一吗?
殊不知观长风其实也很意外自己竟会对青年透露出这么多想法。
看来青年对他的影响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空气不知怎么,竟然沉寂了下来。
梵清奇觉得自己今天和大佬说的话已经分量超标了,也不知道大佬会不会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过界了。
观长风则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青年,于是也不再开口。
但今天注定是个不能让梵清奇安静休息的日子。
所以就在梵清奇考虑着自己该怎么打破尴尬,要不要问一句大佬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的时候 。
一道矫健的身影竟然径直从一楼直接翻到了二楼梵清奇待着的阳台上!
梵清奇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眼疾手快的将陨石项链迅速挂回自己脖子上,随后才目露警惕地打量起这道身影。
等看清爬上来的人是谁时,他不禁无语道:“有门不走,非要这么特立独行吗?你又没被蜘蛛咬过。”
“嘿嘿,嫂子,我这不是着急嘛,要是吓到你了,我给你道歉啊?”
观齐飞憨憨一笑,配合着他那双小狗似的大眼睛,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无辜。
话虽这么说,但他人却是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梵清奇对面的椅子上。
嗯,就是刚才观长海坐过的那一把。
梵清奇看这小子一副表面认错,实则半点不虚的模样就有些想笑。
他在想,要是他告诉观齐飞他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观长海刚刚坐过,会不会把这小子吓得跳起来?
估计会的,毕竟这两人那么水火不容。
梵清奇想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够腹黑的,不过还是算了。
有些人就是有种魔力,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哪怕作着胡闹的事,也让人也生不出什么恶感。
在梵清奇看来,观齐飞就和一条精力十足的哈士奇一样,最喜欢上窜下跳找乐子。
没人会和自己的狗子计较的,只要狗子活泼健康可爱就够了。
这样的人在这大多数时候都有些死寂的观家里其实还挺少见的。
观齐飞疑惑脸:怎么总觉得嫂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算了,应该是错觉吧。
“你来找我有事儿?”为避免放观齐飞发现自己心里的想法,梵清奇抢先问道。
观齐飞眼神晶亮地看着他,点点头:“是啊,嫂子,我之前也来找过你,不过可惜你那天不在!”
“蓝心琳那个女人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咱们一定要好好报复回去,我这几天可都在帮嫂子你想办法呢!”
观齐飞语气轻快,语调里满是期待。
“哦,你有什么办法?”梵清奇好奇地问。
虽然大佬跟他说了暂时不用轻举妄动,但是能让蓝心琳更倒霉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对蓝心琳可没什么同情心。
“嘿嘿,你先看看这个,”观齐飞狡诈一笑,随后居然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
“这是?”梵清奇接过手机,随手点开。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颇具冲击性的屏保照片!
好霸气,好帅的一张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颌骨,犹如刀刻般挺直的鼻梁,还有低垂着有些不耐烦的眼眸。
看背景,应该是在某个会所。
淡淡的晕染灯光打在照片中那人深邃的五官上,更增几分异样的男性魅力。
而浅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却又让男人看起来如同古代帝王般冷酷无情。
很明显,照片里面的人是被偷拍的,偷拍他的人还对照片里的人有某种异样的情愫,不然也不会拿他的照片当屏保了。
就是这照片里的人,实在是眼熟的有点过分啊?
就好像自己每天都能看见似的!
等等……梵清奇僵硬着脑袋缓缓转动脖子,一点一点的转到房间内侧,看向依然躺在那里的观长风。
然后他的视线不断的在手上的手机屏保和床上之人之间来回扫动。
好家伙,他就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他的植物人老公么?
不过从照片上来看,那时候这位大佬应该还没变成植物人。
怪不得自己刚才在看到这手机屏保的瞬间下意识的想法就是这手机是观齐飞这小子从哪偷来的?
压根没想过这就是观齐飞自己的手机。
毕竟以他对观齐飞的了解,哪怕这小子再尊敬观长风,应该也不至于狂热到用他的偷拍照片当屏保的程度吧?
观齐飞又不是痴汉。
不过这拍照片的人100%应该是个痴汉无疑了。
不,也有可能是痴女,不然这手机的手机壳怎么还镶了粉钻?
“这是谁的手机?”
梵清奇看向观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