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风铃的下场75(1 / 2)

五日后。

“小姐,申太妃说的东西铜川已经拿到了。”落梅匆匆说道。

祁云杉正在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利落剪下。

“世间仅此一颗,叫他放好。”

落梅好奇问道:“是什么东西?”

祁云杉微微一笑:“暂时与我没什么用,往后或许能换点值钱的。”

落梅呆呆地点点头。

武举在春闱前落下帷幕,为首的三人,一个是顾应在江湖中寻到的高手孟横溢,一个是裴钰珩手下的暗卫衾钊,最后一个,便是祁云杉早已准备好插入朝中的铜川。

金銮殿-

龙星言从武举中脱颖而出的三人身上扫过,开口道:“三位都是我大西陵的好手,要选出一人朕实在为难,不如三位回答朕一个问题,答得好,便是西陵第一位武状元。”

顾应眉头一皱,心道一声不好,武举武举,还要回答什么问题,身手好不就行了吗。

裴钰珩立于一旁,面无表情。

三人微微躬身:“陛下请问。”

“众位认为,民间对朕的那些无能之言,有何见解?”

顾应闻言,立刻站出来接话:“回皇上,这都是些拳脚功夫厉害的莽夫,哪里懂得这些。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岂不是叫皇上心烦。”

裴钰珩嗤笑:“顾国公怎知是莽夫?本王看着,这都是些文武双全的。”

龙星言扫了眼顾应,淡淡道:“顾国公别急,朕只是随口一问,答得好与不好朕都不会计较。”

话落,衾钊率先出列,答道:“草民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陛下听闻谣言,却不治罪,正说明了陛下的崇善之心,所谓无能一言,皆是一些奸佞之仕满口胡说。”

龙星言满意地点头,又问:“你们二位呢?”

铜川撇了眼,躬身道:“草民认为,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裴钰珩侧眼,将他细细打量一番。

龙星言目光一亮,扬声:“说得好,没想到你身手如此之好,对治国之道亦是如此清明,不愧是从几千个武士中选出的精锐。”

说罢,他又看向孟横溢:“你呢?”

孟横溢一愣,犹豫道:“草民,草民不懂治国,但草民觉得这位齐鸣(铜川)武士说得很有道理。”

顾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龙星言便抬手,道;\"齐鸣文武兼备,是个可塑之才,即日起,便敕封武将军,领洛河督军一职,\"

铜川不卑不亢,上前领旨。

衾钊看了眼裴钰珩,然而对方却若无其事一般,他只得垂下头。

铜川领旨后,秦公公便将圣旨递给他,又喜滋滋说道:“恭喜这位小将军。”

铜川微微点头:“多谢公公。”

顾应扫了一眼裴钰珩,一脸疑惑地离开大殿。

在殿外候了片刻,裴钰珩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他一抬手,便将人拦了下来。

“顾国公这是作何?”

顾应看了眼里头,皱着眉道:“齐鸣是你的人?”

裴钰珩缓缓眨了下眼,道:“是不是又有何妨,文武兼备,国之幸事。”

顾应嫌弃地“切”了声,“少跟我来这套,你好歹也是本国公看着长大的,肚子里几斤货我还不知道?”

闻言,裴钰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国公既然知晓,为何要问?”

顾应 冷哼一声,甩了甩袍子,道:“我不信你没看出来,除了这个齐鸣,那个最近得势的刑部侍郎沈清河也是查不到背后的人,很明显,这朝堂之上,多了一方咱们都不知道势力。”

裴钰珩自然知道,沈清河能成功上任的确有他的一份力,但此人也的确不是他的人,查不到底细,也不结党营私,更不参与所有朝臣之间的联络。

看起来就是一个简简单单从底层爬上来的老实人。

他能看出来的事,顾应这老东西自然也看的出来,此时不过是想顾应跟他确定一下才好下手,免得惹了他,又怕报复罢了。

“国公此话说的,总不能整个朝堂都是你我的势力吧,或许是小皇帝自己的呢,人总有长大的时候,您说呢?”

顾应恍然大悟,是了,他一直把裴钰珩当成自己唯一的眼中钉,却忽略了那个坐在最高位的人,他已经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小皇帝了。

见他沉思去了,裴钰珩也不多说,只是刚走到宫门前,又被人拦住了。

“祁大人,最近很闲吗?”

祁奚行了一礼,才说道:“云杉还有些日子要及笄了,还请王爷让她回家准备准备。”

裴钰珩一愣,倒是差点忘了。

“本王是她义父,自当有资格给她操办。”

祁奚一下就怒了:“你一个没娶妻的,怎么好给她办,到时候被笑话的又不是你。”

他挑了挑眉,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便说:“本王考虑一下吧。”

说罢,他也不管祁奚还要阻拦,只轻轻推了下,祁奚便退了好几步。

祁奚指着他的马车大骂:“莽夫!可耻的莽夫!”

……

璟王府。

落梅将早晨出去买的梅花糕递给祁云杉便退了出去。

祁云杉将糕点咬下一口,便将里头的东西取出。

“铜川已入宫门,静待。”

收下纸条,又将它丢入香炉中。

不多时,她便喊道:“落梅,这点心与昨日的味道不对,你去问问,是不是少放了什么。”

落梅接过糕点,又与她对对视一眼,便低下头离开。

刚走到院子,前正好与刚回来的裴钰珩对上,落梅赶紧跪下行礼。

“王爷安好。”

裴钰珩扫了眼她手中的盒子,问道:“去做什么。” 落梅稳住心神,依旧恭敬道:“回王爷,小姐说今日的糕点与昨日的味道不同,叫奴婢去与铺子说一说,明日可不能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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