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妈说了,不让我跟傻子玩20(1 / 2)

醒是容易的,清醒却难。

一个人只有遭受了严厉的打击,才有清醒的可能。当然,倘若是打击得过于严厉,效果反而适得其反,最后可能一蹶不振,活着如坠云里雾里天外梦里,六神七窍严重分裂。说俗气点儿,就是精神不正常。更严重的,估计要立碑了。上写着:一睡万年,永垂不朽。

既对仗工整、押韵,又运用了简单的夸张手法,在显得高端大气的同时,又饱含着无限书生意气。一看就是知识分子所为,满满的文艺范儿,含蓄隽永得简直要人老命。

当然即便是要人老命也是别人老命,毕竟我还小,老命是不存在的。然而心却有老的可能,我感觉自从失去了子秋,我的心便飞快似箭地老去,再不复年轻态。本来一腔热血过于灼热产生了的热情之火,被一盆冷水给浇得凉凉。由于热胀冷缩的原理,便起了莫多褶子,自然无可避免地显出诸多的老态。

这便是心老。心老是由内而外的老,很不同于那些无忧无虑慢慢成长的别人家的小孩子。我的小脸呈现出来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稚嫩,甚至可以说婴儿肥,但心老到即便可以以肋骨为拐的佝偻地步了也从外面看不出任何老的痕迹。

从外面看,我表面上似乎和其他小朋友没什么不同,无忧无虑,既呆萌又可爱。而实际上,由于本质上的变化却大相径庭。本质是最不易勘破的,众生往往具有众生相,太自以为是的我相,而少觉悟的佛相。但佛相是什么?佛家有句话说:佛本无相,以众生为相。

可见佛即是众生,众生即佛,然而两者真的完全一样吗?然也,不然也。打个比方来说吧,吃瓜群众都是众生相,而我拄拐的枯老内心即佛相,我还是众生。我可以觉察到我的佛相,但众生相不能,众生也不能。归根结底地说就是不缺佛相,缺的是佛心。

偏偏,我心即佛心。

这便是为什么我可以静下心来,以无上觉的菩提心态,去理智并冷静地思考问题,而不是困于情囿于爱,堕红尘百丈而无法勘破世间种种表象的原因。我的心历经彼岸磨难而更显沧桑,天缘凑巧之下修成了佛心,于是我便摒弃心头孽障,以佛门的大智慧勘破世间万千虚妄,顿时对子秋女施主离我而去有了新的一番感悟——

就像美食要有滋有味,感情也是,要有情有义才行。但我与子秋,貌似发于情而止于义了。因为好端端的,子秋说离去便弃我不见,连个提示和招呼都没有的,明显是不义。也许她有她的选择,她有她的难处,但都已不重要了。我想这样也好,人嘛,都是独立的个体,谁离开谁不能过啊?我们之间,一别两宽。曲终人散,彼此怀念。虽有遗憾,只剩祝愿。

这样真的挺好的,押韵的同时,也希望各自好运吧!直到小学毕业前夕,回顾整个校园花草树木一遍一遍,仍不见那个她出现,心生最后的渺茫的侥幸的同时也彻底没了念想。酸涩一笑的同时,我想既然这样,那么——往后余生,请记得,忘了我吧。只是,耿耿于怀当初之时,没有对伊人轻轻说那么一句:知道吗?遇见你,已经赌上了我这辈子的欢喜。

你也许知道,但子秋是决计不知道的。毕竟,“曾几何时”她都不知道,赌这么大要知道才怪。当然啦,我也不能让她知道,不然知道了会多少有些心理负担,难免会不开心吧,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但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挡不住子秋聪明伶俐会猜呀,当时记得她是这么说的——

“‘曾几何时’就是曾经的意思吧?”

我笑笑,顿时老怀大慰,说:“善!意思差不多了,你还挺会猜的嘛!” 子秋闻言,表现出难得一见的憨态,更多的是娇羞,很是受用地说,“那是,”即刻娇羞抹去,嗔怒着小脸,“善你个头呀!整天善哉善哉的,你是和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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