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朝圣(1 / 2)

男人身穿一身白衣,胸上挂着纯金十字架,金色的长发如同太阳般耀眼,脸上每一根胡须都精心修剪过,完全一副耶稣打扮。在众人的目光下,梵达冈的脚掌踩在脚下用松蜡烟熏后的橡木地板上。他朝着面前的七人走去,目光温柔的扫在众人身上,毋庸置疑,他爱着这里所有人,而且尤其钟爱站在他面前的七人。

“欢迎你们,我的孩子。勤奋·尤里斯·摩特、慷慨·伊利亚·奥尔多、节制·白月蓝、温和·婆娑业舞、宽容·钟七九、谦逊·摩多利亚,以及贞洁。抱歉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本应是该我看清的,可我吹不散你身上的阴霾,而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请原谅我我的孩子。”

听到这话的贞洁抬手掩嘴轻笑,温婉又舒缓的腔调在轻纱后传出。

“呵呵,大主教。名字与我早已是无用之物,与其让它被人口口相传,倒不如让其遗忘来得好。”

站在一边的谦逊忍不住开口说道。:“贞洁,这么多年了,别说名字你名字,我们就连你那张面纱下的真容都没见过。今天趁着大主教和诸位骨干成员都在这里,要不露露脸,让我们一睹芳容如何?”

“我的真容嘛?摩多利亚先生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在我戴上这张面纱的时,就已经不打算让容貌现身于世上了。

“唉,没劲。”

在二人对话结束后,勤奋向前走上一步,他的眼神无比虔诚也无比平静。

“我想比起这些无用之事,大主教您不远万里传唤我们过来是有更重要的安排吧!”

梵达冈温柔的望着他,后又慢慢将胸口十字架举起。

一声巨响传来,只见祭台上的巨大十字架在数根锁链牵制下缓缓向上移动。而随着十字架向着空中移动时下方的建筑也逐渐映入众人眼帘。

十字架的镇压下一层透明玻璃罩围成圆柱培养皿,有机营养液与接入口有条不紊插在一块如同烂肉的生物的身体上,在场所有人见此情景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最先看见的是一只五指分明但同时指缝又连着一层蹼的巨手,即便死去多时,祂的身体仍然身体健壮,除了手掌上蹼以外人们还看见背后的两张由白骨与薄膜血肉汇聚的翅膀,两条尾巴的末端都带着数根锐利的尖刺,至于祂的头颅则是令人咂舌,分不清是牙齿还是嘴唇又或者祂长着两根角,鳞黄式的牙床被翻扯至上方,就像是一只头顶上长着嘴巴但又不想是嘴巴的人,这期间人们还看见浮在水中但又泛黄发臭的腮。

“大主教这是什么!”节制惊慌的问道。

“是啊!大主教,跟怪诞打的交道多了,我们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废话,这么看也不像怪诞!可是,为什么祂会有人类的特征,难道祂是人类变的?”

你一言我一语,人们就这么争论着,七嘴八舌的声音在不断响起。这些声音在梵达冈举起手的瞬间消失。

“诸位请放心,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我以我的人格作为担保,祂已经死了而且死的不能再死了。各位请看。”梵达冈一声令下,霎时间,整个培养皿内被紫外线包围,而那些不易察觉的伤口也在紫外线的照射下出现。

“这是!”宽容被这些伤口吓得倒退一步。

狰狞的刀伤分布在各处关节,而它们则是在营养液的包裹下泛白,其中有一个有点见识的人一眼便认出能造成这种刀伤的武器出自镰刀,而且镰刀的主人则相当擅长制造关节破坏。

而除了这些刀伤以外,祂的身上还有无数枪伤,其中最为致命的一道伤口是头颅的正中央可那不是枪械造成的,而是一击所成!放眼整个表世界,能造成这种伤害的武器只有打桩机!

“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则源于未知。”梵达冈转过身,他陶醉的望着培养皿中已经消逝的生命。“在旧约中祂是伟大的,也是慈爱的。祂爱着众神,也爱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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