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堂会审(1 / 2)

张知白舔着脸活动活动肩膀,赶忙拱手给钟馗献上谄笑。

赶忙打开一看,哦,还好,简体字!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好嘛~~~这哪是简报啊,感觉就是人生简历再现,只见上面周密详尽的记录着张知白各个时期的事迹,每条事项旁,都落着寥寥几句评语,优评的绿字,有瑕疵的红字。

张知白感觉依稀回到了中小学,此刻查看的是成绩手册,满篇老师对学期表现所下的评语。

“说到简报,本座有一事不解”右侧的城隍开口插言道:“此人照本司看来品行尚可,在阳间凭借着几分聪明,从低处做起,一路摔打,无甚背景竟能白手起家,创办的广告策划公司,经营不错,竟能捧红诸多产品和个人......”

“不为利己,专门利他,确实是一妙人啊~~~”城隍顿了顿,问出疑问之处,“不过呢......我甚是疑惑他所行之事,多是替人吹嘘货物,或将资质平平之人包装成万千宠爱......那这算不算犯了‘妄言’的恶业呢?干脆直接打入地狱算逑。”

嗡~~~~听其言,张知白顿时脑子都大了。

怎么光荣的广告创意人,MCN主理人,在阴曹地府成了犯恶业之人?这城隍跟我有仇么?

难不成他们要一言定性啊,把我打成恶人,然后暗箱操作,直接送我下地狱么?

太黑了吧!程序正义那里去了?

我也是被错勾进来的!!!这...这...这该怎么争辩?小爷干的明明是份正常工作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陆之道哈哈笑道,边笑边为张知白辩驳道:“城隍爷,您老就别吓张公子啦,他所事的行当,在阳间属于正经工作,行夸张之词售卖已成社会风气,闻者皆能分辨。”

“哦,当真?”城隍问道。

陆之道笑中带讽道:“千真万确,况且,阳间有法条管着呢,阴间人不操阳间心,你我就别多虑了。”

城隍笑着站起来给秦广王和转轮王添了些茶水,笑言道:“哈哈哈哈,玩笑戏言而已,吓吓这小子,活跃活跃气氛。”

“回归正题,察查司可有终评?”秦广王敲敲茶盖,插言道。

陆之道笑着接言道:“张知白所涉恶不多,仅是些:明知所受委托为‘虚假’或‘瑕疵’之物,隐瞒部分事实,替卖家违心吹嘘,蝇营狗苟获些小利。“

张知白正要高兴,有陆之道下评语,这下稳了。

“但...善恶录中,特别记录在案的有一则恶行,本判拿不准,值得各位明察一二.....”陆之道语调一转,叹息说着。

众人明白:陆判对此人的定性之言,决定了后续处理的尺度。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小动作,陆续望向陆之道。

自己有一则恶行被‘特别记录’,张知白实在纳闷,到底老子有啥恶行啊?不由觉得身子略有些紧绷,轻轻开始发抖起来。

同时,这脑海一阵翻腾,逐渐沸腾,飘过这辈子无数个‘疑似’瞬间:

给女同学书包放青蛙啦,吓得人家一周不敢来学校......

拔老师气门芯,拆老师自行车座椅,车胎上按满图钉,害得老师推了5里地才修好......

在学校公厕人最多的时候,往粪坑里丢下‘震天雷’,给本区最大公共澡堂贡献了全年最高的DAU(日活跃用户量).....

大学时给图书馆占座的图书,贴满不干胶诅咒道符,导致众多校友背负怨念......

大学院系排球决赛前,请对方主副攻吃校门口不干净的烧烤,虽然真的是无意的,但第二天比赛,自己大杀四方,对方一个球都拦不到,泥巴烂在裤裆里......

在家自己做精酿啤酒,明知道染菌了,还找朋友来‘试毒’,结果三个哥们,两个妹子,大半夜集体承包输液室,拉了两天,拉的爹妈都不认识,妹子为表示感谢,特送一副锦旗,上写‘欧阳锋之父’......

给占自己车位的汽车里倒臭豆腐汁,直接导致对方当年卖车,低于市场价三成......

带着丹麦客户(世界排名100多位)约小伙伴羽毛球打水,极致控分,最后赢了23箱娃哈哈纯净水,小伙伴至今不知道......

用干扰器给跳广场舞大妈们的音箱‘上了一课’,私连上放哀乐,直接帮助本小区周边成为‘广场舞禁区’,不对,这应该算善举啊......

唉!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斑斑劣迹,种种恶行,到底是哪件英雄事迹‘走漏了’风声,在阴间都记上号了?

心中不由得被‘忐忑’的歌声,全方面占领并萦绕。

整个光明顶会议室,此时也是气氛凝结......

张知白也不敢说话,默默咽了一下口水,偷偷瞄向陆判官,看他要拿那件恶行来做文章?

只见陆之道清了清嗓子,带有气盛的怒叙道:“张知白从业初年,曾在打工的公司参与过一单项目。简而言之,就是掺和临市,既H市的区议员选举,收受大笔银钱为一抛弃妻子,恶贯满盈之人大肆‘涂脂抹粉’,助其顺利‘当选’;此人当选后,不当人子,不尽人事,大行贪腐之举不说,还投靠外敌,出卖本国利益,种种累积,一朝引爆,给社会造成巨大动荡,至今仍未消除。”

“嗯。”“嗯?”“嗯!”阴曹地府对卖国求荣深恶痛绝,原本还在神游的诸神,听闻此言,大都纷纷捋须皱眉,陷入沉思。

“啊!啊!啊!不对啊,冤枉啊,冤枉啊!”张知白听闻此事,如同再次被雷击,一下就跳到凳子上,声嘶力竭的争辩道,“那时候刚工作不久,年少无知,哪能想到这些,而且,我没得挑啊?”

众人也就抬眼看了下,见不甚出格,就任由他困在凳子里,上下蹦跳着自辩,样子颇为滑稽......

张知白略带忧伤的语气,说道:“我就一小兵,工作都是领导安排的,整个项目提成大头都让领导拿了,我等打工一族,收到的项目奖金,就够买个电动自行车的......

“况且,不做不行啊,南漂没几天,不做就得失业,没钱吃饭,没钱交房租,马上得饿死街头啊!”说完低下头,唉声叹气着。

“那就能为卖国者摇旗呐喊啦?”城隍也不看他,自顾自弹着指甲,语气冰冷。

张知白稳了稳心态,苦笑道:“诸位大人明鉴啊,我又不是你们,谁能长前后眼啊,立马看透人心,能预知未来那人叛国啊?他脑门上又没刻着——'我未来是汉奸!'啊。|”

“况且,我后来知道那人的恶行,因此事良心不安,不愿在屎坑里跟猪狗摔跤,才去辞职创业的啊!”

张知白激动的说道,也就二三十秒,大段喊冤之词,激动的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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