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10 三度沉睡(1 / 2)

黑色的迷雾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一次在树林里飘散,整个气氛里充斥着一片寂寥之感。

“又起雾了呢。”

“嗯,话说哥哥,但以哥哥你现在的情况,大概是能吸收掉这些吧。”

亚当挥了挥空气之中的黑雾,饶有兴趣的的看向奥图姆。

“事不过三,我很希望我不会死第三次。”他面颊上夹杂着些无奈和疲倦。

“我觉得我的大脑好像越来越疼了。”

“脑肿瘤?”亚当道。

“唯一能感谢你的,大概就是至少你说的不是脑血栓”

“其实也可以是脑淤血,哥哥。”

奥图姆捂了捂头疼的脑袋,无语的瞥了一眼的对方。

“我判断出来了,我这大概是高血压。”

两人在雾气之中不知走了多久,然而奥图姆的头疼却没有随时间而缓解,大有一副愈演愈烈的情况。

“我想我现在必须要知道我的头为什么那么疼了。”

如果有人能看到此时的奥图姆,就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额头上清晰的血管纹路,在此时竟有些狰狞。

眼中的世界仿若开始旋转,视线一下子进入了一片黑色的地方。

他的身影好似若有若无的飞了起来,不,或者说,瞬移到了天上。

等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时,双眼中所看到的世界转瞬间发生了变换,黑色的浓雾不再徘徊在自己的周身,黑森的树林消失在入眼所及之处,身边的亚当也不知何时消失。

哪怕时隔了多年,奥图姆仍然记得这里。

这里是他的家,他自己的家。

他再一次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以及···自己。

看着那个在婴儿床上的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奥图姆判断出了,这是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

就好似微风中的一缕薄纱,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又或者说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影。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到他了,一次是小时候,一次是葬礼。

自己并不记得那时的事情,或者说大概没有人能清晰的记得小时候的绝大部分事情。

他环顾着四周,墙壁、桌椅、壁画,没有一处地方发生改变,甚至因为家主人的原因比奥图姆当时住的时候还干净。

记忆中这个家只是当时母亲让自己搬进来的房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他迈开脚抚摸着12年未曾感受的触感。

奥图姆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的双脚此刻变得异常沉重,宛如被千斤重担压着,无法轻易抬起,可他还是缓缓来到了男人的身边。

很明显他也有点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看到这一幕。

那个男人眼神里好似充斥着光,名为希望的光,而一旁的母亲则是一脸无奈的注视父子两人。

看着婴儿床里孩子的啼哭,父亲熟练的手法和母亲的轻笑,他竟然感觉是那般熟悉。

视野再一次变换。

刚才熟悉的场景变为了一道金黄色的麦田。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广袤无垠的麦田中,仿佛是无数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这片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土地,它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微风拂过,麦浪滚滚,仿佛是大地在轻轻地呼吸,空气弥漫着浓郁的麦香,那是一种让人陶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站在麦田中,感受着微风带来的凉爽,聆听着麦浪发出的沙沙声,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

可这些奥图姆都没有去想,他此刻站在麦田的中心,将视线放在了树下的两人。

这两人他认识,亚丹和艾拉。

在这两人的身上也有着名为熟悉的感觉。

灵魂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明明作为唐秋,却对脑海里充斥的东西有了一丝欣喜,明明那不属于自己。

或者说没有什么是属于奥图姆·唐的。

他没有名为唐秋的父母,没有自己弟弟索姆努斯和女朋友艾拉。

但这些却犹如自己的手足使自己无法割舍,无法让自己丢弃。

“哥哥···”恍惚之中,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围绕,此时他却觉得这是唯一的真实。

“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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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迷雾中。

奥图姆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入目那双灵动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清醒。

“睡得怎么样?”

“我刚才怎么了?”

奥图姆没有回答他,而是询问刚才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如资本家都至少会给人一个休息的时间,而哥哥你作为死过两次,又高强度的让自己处于精神专注的状态,已经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毕竟就算哥哥你的身体能回溯,但精神可做不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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