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54(双更合一)54(1 / 2)

-谈雅刚刚放下手机,谢陆言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桌边,一边挽着袖口,一边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屏幕恰巧在这一刹那熄灭。

谢陆言忽而眉头紧锁,眸光冷似刀片一般,阴森森扫过她的脸。

“你接我电话了?”

谈雅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对呀,怎么了?”

谢陆言拿起电话,语气不悦,“谁允许你碰我手机了?”

说完,他便转身向院子外面走,却被迎面而来的谭韵泠厉声喝止,“你给我站住!”

谭韵泠走到谢陆言面前,双手抱胸,挡住他的去路,“什么电话,至于对小雅这么凶?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这是基本礼貌。”

谢陆言懒得多说,抬脚继续要走,可谭韵泠挡在门前,纹丝不动。

他冷笑,“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谭韵泠语气不容置疑道:“你今天哪也不许去,给我回来吃饭!”

说完,她转身走进餐厅,坐在桌前。谈雅坐在她旁边,轻声劝慰道:“阿姨,我没事的,您别和阿言生气了,生气吃饭对身体不好。”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但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以及门口站着的一排哭丧似的保镖。

谢陆言觉得可笑,他转过头对谭韵泠说:“你们用奶奶生病的借口把我骗来,结果却搞了这么一出,不觉得可笑吗?”

谭韵泠今天带着谈雅是带着未来的孙媳妇来看望老太太,还要一起吃个团圆饭。可到底安的什么心,老太太能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来看过她,今天唱这一出,实在让她不舒服。

她本想找个借口打发她们离开,但没想到,谭韵泠说一不二,当即喊来了酒店的厨师,直接把王伯周婶儿从厨房里轰了出去!霸占了厨房,命名厨师立刻开火做饭。

老太太被气得回了房,一直等到饭菜做好都不肯出来。

谭韵泠冷冷瞥了眼杵在门口的保镖,愤怒地吼道,“还不再去请!”

谢陆言怕奶奶一会儿受委屈,再出现什么意外,暂时留了下来。

他倚在门框上,给应宁回电话,但应宁没有接听。

北房外,谭韵泠的保镖在门外敲门,语气还算客气:“老太太,夫人喊您用饭了,您就出来吧?也别为难我们了。”

老太太靠在床头假装听不见。周婶抹着眼泪劝她:“阿泠就是那么个脾气,都相处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清楚吗?越和她对着干,她就越不会放过咱们。倒不如就顺着她,早点打发了也就完了。”

“您也知道,她心里有怨,怨四爷负了她,也怨您二老偏袒了自己的儿子。四爷躲去了国外,这么多年,她的怨气无处发泄,统统发在了您身上。”

周婶说着忍不住抽噎起来,“阿泠又仗着娘家势大,老爷子在的时候,也是敢怒不敢言。为了阿言少爷,我知道您忍下不少委屈。可是老太太……咱们好不容易才过了两年清净日子,您就再忍忍吧。”

“我知道您不喜欢谈小姐,不愿意她做您的孙媳妇,可一起吃个饭而已,又代表不了什么,就当是为了咱们自己,为了日后落个清净,您就出去见一面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桑蚕丝帕子,亲自给周婶擦着眼泪,“别哭了,淑芬。其实我不是对小雅有意见,我是看不惯阿泠那个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架势。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你没瞧见她一进来,直接就把你们两个从厨房轰了出去。这可是我的家!我的家,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王伯也安慰道:“我们没事的老太太,您别担心我们。我跟淑芬就是下人,怎么安排怎么做就是了。这不,把我轰出来啊,我还省事儿了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把手递给周婶,“扶我起到底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恩怨,别让孩子们夹在中间为难。”-

应宁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谢陆言焦急之下,顾不得任何,扭头就要离开。

保镖迅速上前围住他,但谢陆言耐心耗尽,猛地一脚踢开一名保镖,厉声喝道:“滚!”

保镖们顾及四少爷的身子,谁也不敢碰他一根汗毛,只能纷纷后退用人墙挡住他。

直到退无可退,谭韵泠才猛地站起,指着他的背影威胁道,“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我明天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应宁!”

谈雅勾唇一笑,淡定地饮了杯茶。

院子里,谢陆言的脚步猛地停下,他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连廊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响起了奶奶慈祥的声音:“当妈妈的,怎么对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谢陆言立刻抬头望向奶奶。

只见老太太被周婶搀扶着缓缓走:“都站着干什么?我刚刚有些不舒服,进屋歇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来,都进来吃饭吧。”

“妈,您可算来了,再不来菜都凉了。”谭韵泠勉强笑了笑,示意小雅为老太太拉开椅子。

她趁机将小雅拉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您看这是谁?谈家的丫头,您未来的孙媳妇。我特意领着她来看您。”

小雅走上前,从周婶儿手中接过奶奶,主动搀扶她坐下,她甜甜道:“奶奶好,好久没见您了,我可想您了。”

老太太轻轻抚摸着小雅的手,笑道:“好好,快坐下吧。”

大家纷纷在餐桌前坐下,只有谢陆言仍站在院子里。

他再次转身准备离开,谭韵泠这次彻底发怒了,“你给我回来!”

谢陆言没理她的话,继续向前走,这时老太太开了口,“阿言,回来。”

谢陆言脚步一顿,但却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握着手机的却更加紧了紧。

谭韵泠皱眉道:“怎么,连你奶奶的话你都不听了?”

老太太依旧笑眯眯的,语气温柔地劝他,“阿言,奶奶让你进来,听话。”

谢陆言只好回去。

“过来,坐这儿。”老太太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谢陆言深呼一口气,坐下。

他额头都是汗,隔着一张餐桌,和他妈阴冷的目光对视。

谭韵泠不再看他,转而笑着看向老太太:“今天孙子孙媳都在,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正好把婚事定下来。您是家里的主心骨,这日子当然得由您来定。”

她又补充说:“老太太,既然阿言要结婚,那老爷子遗嘱里提到的传家宝是不是该拿出好了谁第一个结婚就给谁。现在阿言赶在阿峥前面了,您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谭韵泠,并没有接话。

察觉出气氛不对,谈雅立刻出来打圆场,“对了奶奶,我爸妈让我给您带了点礼物,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是一些养生的补品。

老太太让周婶收下礼物,笑着对小雅点点头说:“谢谢你。”

“不用的奶奶,咱们都是都是一家人,您喜欢的话,我常给您带。”

这过程谢陆言一直低着头,给应宁发微信解释,对她们的谈话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应宁擦擦眼泪,把手机收了起来。

正好也没电了。

“怎么了?阿言没接?”突然跟个小可怜一样,ethan心疼坏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接了。”应宁声音哽咽着说,“不过他和小雅在一起”

ethan:“……”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没事儿的妹妹,好男人多的是,不然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了ethan,我没事。”应宁努力朝他挤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接着说,那扇门后面一般都干什么呢?”应宁暂时不想去想阿言,她还是觉得表哥这件事比较重要。

既然阿言来不了,她只好自己查了。

ethan耸了耸肩,知无不言地对她说:"drugparties,sexparties,gamblingentertainible”(毒交派对,性'交派对,赌博娱乐……都有可能)

应宁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可能?表哥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她不信的!

“哎你要干什么,别好奇啊妹妹!”ethan见她起身,急忙拉住她。

但应宁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从五颜六色的饮品中挑出一小瓶伏特加,快速喝下一小口,让酒精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

然后,她假装喝醉,摇摇晃晃地走向那扇神秘的小门。

ethan紧张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出什么事。果然,当应宁走到门口时,被一名保镖伸手拦了下来。

“我、我要去厕所。”应宁含糊不清地说。

“厕所不在这边。”保镖面无表情地回答。

“可是,我明明看到有人进去了。”应宁坚持道。

“都说了厕所不在这边,走走走,这里只有贵宾会员可以入内!”保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应宁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转身离开,但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贵宾会员。

所以阿綦哥哥是这里的贵宾会员。

ethan见她回来,松了口气,立刻将她拉回座位,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祖宗啊,小心点,这不是我们的地盘,出事没人管。”ethan低声嘱咐道。

应宁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捧着脸颊,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隐藏起来。

ethan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儿,ethan拍了拍她的肩膀,提议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跳个舞,放松一下?”

她微微摇头,拒绝了,然后突然提出了一个脑洞大开的想法:“ethan,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地方可能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是一个精英俱乐部,像是专门玩数独的、门萨俱乐部那样的,或者是像toponepercentsociety一样的地方?”

“妹妹,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一群高智商精英在夜店团建?你脑子没事吧?”ethan乐着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其实他能理解,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乖孩子当久了也有想叛逆的时候,只不过他没想到云綦会玩这么大。

见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ethan干脆点了一杯鸡尾酒递给她。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醉解千愁’,如果宝贝儿你还是很难过,那就喝点酒吧。”

主要他还有点急事儿,实在没功夫陪她了。

那边有个一米九的肌肉猛男一晚上已经看他好几眼了。

应宁轻轻说好,ethan摸摸她的头,猴急地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穿着。

她今天穿着一件ol风格的包臀小短裙,搭配着紧身白衬衫,曲线凹凸有致的,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显得既优雅又性感。

尤其那一把纤细小腰儿,好像一手就能掐住一样。

ethan不禁啧了一声,这身在夜店确实有点危险啊。

他有些不放心,思考片刻后,拿出手机给小楼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妞妞回家。

他一会儿可不一定在了呢~

ethan走后,应宁就拿起了那杯鸡尾酒,她还是很有安全意识的,特地问了服务员关于这杯酒的酒精度数。

在得知几乎没有酒精后,她才放心地喝了起来。

只是时不时地看向那扇小门,想象阿綦哥哥在里面的样子,眼睛逐渐变得模糊。

她低头揉了揉,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小雅和阿言在陪奶奶吃团圆饭的画面。

奶奶是她最亲的人,如今却和小雅、阿言一起吃着团圆饭……

想到这儿,眼泪就再也止不住,越揉越多,她慌乱地从包里翻找着纸巾,就在这时,身后有双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屁股。

应宁浑身一颤,感到身后有人贴了上来。

那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暧昧地在她耳边吐了口气,声音轻佻:“新来的?要不要一起玩玩?”

应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加速,她立刻用力推开那人,紧紧抓着吧台边缘,努力保持镇定,“不用了,我朋友在,我不是一个人。”

说着她便焦急环顾四周,寻找ethan。

可是酒吧里灯红酒绿,舞池里的人群疯狂舞动,她怎么也找不到ethan。

那人看着应宁的反应,舔了舔后槽牙,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胸部、臀部、腿部和腰部。他心里暗骂一句:“操,这妹子真他妈正点。”

应宁察觉到那人不轨的眼神,心里更加害怕,她想要逃跑,但刚一扭头就撞上了另一个大块头。她立刻转向另一个方向,但还没迈出一步,身后的男人就抓住了她的胸罩带子,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应宁几乎摔倒在地,她惊恐地回头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发出嚣张大笑,如同在逗弄小猫小狗一般,戏谑地说:“跑什么啊美女,没看出我们全哥想弄你吗?”

“弄你大爷!”关键时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小楼迅猛冲向那个男人,一脚狠狠地踹向他的面门。男人惨叫一声,鼻血狂喷,整个人如同被踢飞的沙包,重重摔在地上。

小楼转身将应宁拉到自己身后,紧紧护住她。怒火燃烧在他双眼,他双臂的肌肉紧绷,仿佛要将所有愤怒都转化为力量。

应宁看到小楼,松了口气的同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刚刚小楼那一脚,直接将那个男人的小弟踢得半死。其他小弟见状,纷纷抄起家伙围了上来,酒瓶子、拳头、脚踢如雨点般落在小楼身上。酒吧里顿时响起尖叫声,人群四散而逃,混乱不堪。

小楼抄起旁边的高脚凳,奋力与他们扭打在一起。然而,很快又有一波保镖冲了过来,人数达到了十五人。十五对一,纵使小楼是铜墙铁壁,也难以抵挡如此多人的围攻。更何况,最后来的那拨人手中都拿着长棍。

其中一下,狠狠地打在小楼的头上,他眼前一黑,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第一反应,不是保护自己,他知道自己打不动了,对面人太多了,他下意识转过身,将应宁紧紧抱在怀里,牢牢将她护在身下。

他就那样背对着她们,完全不顾及自己头破血流的伤势,只用双手死死护着应宁。

应宁整个人都惊住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小楼的额头鲜血如注,那些无情的桌子和椅子一次次狠狠地砸在他为她遮挡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小楼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目光却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的鼻梁上,血珠缓缓滑落,白色的背心已被鲜血染红,都什么时候了,人都快玩完了,却还他妈的咧着大嘴对她笑!

“没……事……”短短两个字,半天才从他的嗓子眼里拉扯出来。

应宁瞬间泪如雨下,她拼命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拖住小楼,向那些围攻他们的人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应宁嗓子都喊哑了,拉扯出血丝来,可却没一个人住手。

叫全哥的那个人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这才打了个手势,棍棒声停止的一瞬间,应宁顿时感到身子一沉,只见小楼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她立刻蹲下,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眼泪不停地落,“小楼,小楼,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她慌忙地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了。

小楼脸贴在地上,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却还是对她咧嘴笑,“我没……没事儿……”

就在这时,陈全一把将应宁拽起,故意搂在怀中,他对着小楼笑了起来,“没想到吧楼爷,有一天你也会栽我手里。”

他说完,小楼就乐了,他来的时候就他妈知道,在bliss要是碰到陈全,准他妈没好儿。

他俩有过节。那会儿还在上大学,忘了因为什么事儿了,反正他亲手废了他一条胳膊,现在陈全的左肩膀还比右肩膀塌了一块。

毕业以后,俩人就井水不犯河水,燕郊这一面小楼很少来,就是知道这是那孙子的地盘。

果然……

“你别碰她。”小楼艰难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怎么玩我,你随意,老子他妈的认了。但你要碰她一下……我杀了你全家,信不信随你。”

陈全冷冷地笑了,"好,这是你说的。"

他松开紧抓应宁的手,转而拿起手下递来的一根长长的铁棍。

那铁棍如同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从小楼的胳膊一路轻轻滑向肩膀,最终停留在他左肩的位置,只那么稍稍一顿,陈全勾起唇角,便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应宁甚至来不及反应,小楼的身体在铁棍的冲击下颤抖着,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ethan在人群里目睹了一切,他吓得捂着嘴巴,颤抖的手紧紧握着手机,他第一反应是打给坤,才发现丫他妈根本不在国内,他又打给云綦,可电话无人接听,估计地下没有信号,于是他转而拨通了阿言的电话!

谢天谢地!阿言很快就接了!

ethan已经哭了,“ohecoe,niuniuandlouhavehadanaccident!”-

谢陆言一挂断电话,就猛地站了起来。

谭韵泠不满地看了过去,“你又要干什么?”

“小楼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他出事儿有闻家照应,关你什么事儿?给我坐下!”

“他出事儿,关我什么事?”谢陆言扭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谭韵泠,声音发了抖,“妈,您儿子是人,不是冷血动物,小楼是我兄弟。”

谢陆言冷笑一下,扭头就离开了椅子。

谭韵泠立刻拿眼峰去扫保镖,保镖刚要去拦,就在这时,老太太放下碗筷,语气严肃地发了话,“让他走。”

谭韵泠沉着脸不说话,咬牙切齿。

老太太加重语气,手握拐杖,咚咚杵了两下地板:“我说,让他走!”

小雅扯了扯嘴角,不声不响地坐着看戏。

最终谭韵泠败下阵来,她挥挥手,保镖散开,谢陆言立刻冲了出去。-

谢陆言刚踏出家门,就迅速拨通了大力的电话。

“给你一个地址,立刻带人过去,给我砸了。”-

应宁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三十分钟。

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眼泪也流干了,只能无助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孩,捂着脑袋,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惨叫。

他大概是疯了,越痛,就越笑,还要挑衅地骂上一句“操'你大爷”,总之就是不求饶。

疼痛几乎让他昏迷,身体逐渐僵硬,眼皮沉重得就要睁不开,但陈全却毫不留情地拿起酒桶,从头到脚将他泼醒。

“啊——操!”酒精渗透他全身的伤口,小楼就像是在油锅里挣扎,只能咬牙忍受着那火辣辣的疼痛。

应宁几次想要冲过去,但都被两边的保镖牢牢按住肩膀。

随后,一群人再次围了过去,继续对着他拳打脚踢。

陈全则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小弟突然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全哥,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陈全立即做了个手势,那群原本在围攻小楼的保镖瞬间停下动作。

“是谁?”陈全沉声问道。

“好像是……谢……”小弟的话音未落,门口处突然响起“怦怦”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酒吧里一瞬间像炸了窝一样!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慌乱四散!警笛声也在喧嚣中隐约响起,狭小的空间内顿时乱作一团!

应宁已经顾不得别的,她泪眼朦胧地爬向小楼,颤抖的手不停地抹去他额头的血……

“妈的!”陈全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刚刚下手过重,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他也开始感到心慌意乱,急忙吩咐道:“快,快去通知文哥!”

小弟立刻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慌慌张张地冲向那扇通往地下的小门。他下了两层楼梯,来到地下最深处的那个包厢前。

包厢外还有两个门卫在把守着,小弟匆匆在其中一个门卫耳边说了几句,随后门被打开,他快步走了进去。

包厢内是一个小型赌场。

此刻,低沉的爵士乐如细水长流般萦绕,昏黄的灯光与斑斓的霓虹交织,营造出一种既昏暗又迷离的氛围。

正中央,一张熠熠生辉的方桌显得尤为醒目。桌上铺着华丽的绿色绒布,映衬着周围四个男人的脸庞。

□□的白俄美女站在桌前,优雅地发着牌,她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白皙。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香水味混合的味道。

这里似乎与世隔绝了一样,纸醉金迷的气氛和外面的兵荒马乱相比,好像让人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桌子周围,围坐四位男士,分别是bliss酒吧的老板罗文、李京岳、一位高官的公子,以及今天坐庄的云綦。

云綦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手指边堆着厚厚一沓筹码,吞云吐雾中,淡淡瞥了那人一眼。

“文哥,楼上有人闹事,警察也来了。”

李京岳听后,一手轻轻抚摸着身旁俄国女人的屁股,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问:“在北京,还有人敢在文哥的场子里闹事?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罗文目光一凛,问道:“谁。”

小弟有些慌,像是筛子般颤抖着声音,一口气把刚刚楼上发生的事情都抖了出来,“是……是谢陆言,估计是为了闻小楼来的。”

李京岳:“真他妈新鲜,他们怎么来这儿了?”

话音落,一桌子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云綦。

云綦微微沉默片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随后在身旁美女的腰上直接将烟头碾灭。

“我避一下。”说完,他便起身走向了后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差点以为今天的存稿丢了,吓死我了

今天想让你们一口气看个够,所以更了七千五!算是双更合一啦!这章要素过多,大家慢慢看,可以随时讨论~

(抱抱小楼,话说是不是伤的太重了?……)感谢在2024-05-2021:39:29~2024-05-2122:27: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manda?3瓶;爱打王者的小菜2瓶;辉辉、爱吃榴莲、英国大笨钟、哈哈哈哈哈哈、陆沉和叶瑄的老婆大人、快乐小书虎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谈雅刚刚放下手机,谢陆言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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