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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不觉已经?全部聚了过来。他们为白宛大开方便之门，部分人拥着她朝戏台的方向涌去，更多的却是停留在原地，慢慢将黎轻语围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阴气森森。

“该死，给我?滚开！”黎轻语怒极，但还保有一分神智，没有伤人，只用灰雾将这?些人拨开，想要?追上去。

然而，少量的人被拨开，更多人又挤了过去。他们不知?疲惫、不喊疼痛，只用身体阻碍着黎轻语前?进的道路。

前?方，白宛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看不见白宛，黎轻语的大脑嗡鸣，理?智逐渐减弱，下手也慢慢加重，从拨变成了扔，再到抽了过去，不再顾及对方的死活。

戏台上还在唱着：“五年后，这?白家姑娘生了个女儿，呀，多么的聪明伶俐，看看这?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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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的人群里，穿过遥远的距离，黎轻语听见了，听见白宛在喊：“妈妈……”

声音里满是依赖。

“砰——”

黎轻语的心底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同时，灰雾狠狠刺入阻碍她的人心脏之处，抽出后，那人张着嘴，哑着声，在大雨中灰飞烟灭。

一缕黑气悄无声息地融入灰雾之中。

“死……你们都该死……”

黎轻语的头和双手垂着，黑发遮住了布满阴云的眼睛，声音从咬着的牙齿中挤了出来。她的眼睛失了焦距，不再留情，右手一挥，灰雾化作利刃，无情地刺入每个人的要?害，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在地上，一缕又一缕的黑气迫不及待地融入了灰雾，让它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几近黑色。

“宛宛……宛宛……”黎轻语嘴里喃喃着。

木偶人好似不畏死亡，前?面的消失了，后面的迫不及待涌上来，主动送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

白宛觉得身体暖暖的，好像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被包裹着在羊水里自由地漂荡。

好舒服……好舒服……

和妈妈在一起，不用担心什么，不用害怕什么。一切都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她。

真好啊……

“来吧，一起玩游戏吧。”

妈妈这?么说着，怀抱着她，带着她转圈圈，带着她和好多人一起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