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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本来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急切问道：“怎么会不知道？”

辛夫人喝了口水，才不快不慢道：“人的记忆是复杂、相关联的，很难做到绝对清除，这也是我选择模糊记忆，而不是消除记忆的原因。我模糊掉了她对魇的认知，但她之前因为这件事的所有行为都客观存在，她会自动?合理化这些行为，但具体找了什么理由，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辛夫人并?不完全清楚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白宛这会儿倒有些担心，黎轻语会因为两人之间那些事，添上些复杂的想法。虽然她有信心可以说服黎轻语，但好不容易说开、达成共识的两人若转头又要陷入争执，还真是让人头大。

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在白宛五味杂陈的心情下，又过了十?来分?钟，黎轻语终于缓缓睁开眼了。

“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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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眼的第一反应是去寻找白宛，这让白宛欣喜，但她眼里隐藏的小心翼翼和些微痛楚的复杂情绪却让白宛已经开始头疼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狐狸娶亲（十九）

白宛扶着她坐起来, 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黎轻语摇了摇头，靠在?白宛怀里，撑起笑容道：“我就是有点累, 睡了会儿, 没什么事。”

听见她这么说?, 白宛知道是辛夫人的法术起作用了。但想?到黎轻语刚醒来时的神情，她还有些不放心?，试探问道：“你还记得悔过之泪的事吗？”

“记得, ”黎轻语垂眸，身体似乎也?僵硬了些, 从白宛怀里起来，“不用多提醒我，我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心?愿？什么心?愿？听见黎轻语的话?，白宛一头雾水。她直觉不对，抓住黎轻语的手臂, 问道：“什么心?愿？”

偏偏黎轻语这会儿执拗起来，听见白宛这么说?, 似乎更生闷气了, 别过脸去不看她，但也?不舍得离得更远。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 白宛觉得她这样有点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但现在?，明显是?她合理化脑内记忆时出了些岔子, 现在?外敌已?经够麻烦了，白宛可不想?两人之间还出问题。她给辛夫人使了个眼神, 拉了拉黎轻语的袖子，道：“我们去换衣服。”

黎轻语闷着头不推脱也?不说?话?, 白宛见状，声?音变得可怜兮兮的，卖惨道：“你身上衣服湿了，我的也?是?，黏在?身上好不舒服，我不想?我俩生病。我们去换衣服吧？”说?完，黎轻语还是?不开口，但白宛见她神情有些犹豫，试探着拉着她，半推半就着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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