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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轻语郑重回答，就像以后每一次答应她的那样。

“不过我只让小白?造一次梦，没说有‘以后’。”这下?她吸取教训了，有什?么赶紧说出来。

“嗯？”

两人同时望向小白?。

无辜的狗灵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歪头“汪”了一声。

白?宛一锤定音：“既然这样，以后小白?就负责连续造梦了。要负好责任哦，小白?。”

“汪汪汪——”

小白?急了，直叫唤。小狗不可以，小狗真的不想增加工作量了。

两人相视而笑，决定偶尔做一次坏心的主人。

时间就在逗逗小狗，吃着小食，聊聊天里?消磨掉了。

天色变暗，流水席结束，大部分人陆陆续续离开，只有些关?系亲近的留下?来帮忙一起守夜。

老人的遗体被?放在陶屋里?，棺材是?早已做好的。按当?地的习俗，每家每户都会在陶屋里?放一口棺材，是?在棺材铺选出上好的柏木做的。老人躺的这一口正是?她生前亲自挑选的，现在也?被?她亲身用上了。

老人的面容很安详，穿着生前最爱的暗红色大褂，银色的头发?被?梳理整齐。她平躺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手上有被?放置几天后长出的尸斑。按照算命先生的意思，是?放够了三天，才选出明天这样的好日?子的。幸好清明前后温度都不是?太高，尸体的味道还不重。

老人的长孙举着长长的竹竿，从地面朝上搭在屋檐上。竹竿上一个?接着一个?挂着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看着像一步步台阶。据说这样，阴差才能?从屋顶走下?来，到房间里?接老人的灵魂去转世投胎。

棺材内其他东西都放好了，只差最后一样。棺材盖放在顶上，但露出一半，还没有合拢。老人的大儿子在陶屋的地面洒满了面粉，最后关?门出去。据说用这种方式能?判断是?阴差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在今夜进了去世之人的房间，又或者是?映出被?接引的亡者魂魄的脚印。传闻也?曾有人一夜过去在面粉上发?现了鸡爪印，不知道到底晚上发?生了什?么。

门槛外，老人的后辈们正围着一个?大铁锅烧纸钱。

火焰很旺，热气吹着许多未烧尽的纸钱在空中翻滚，又有更多的纸钱投了进去。这纸钱要烧够一夜，直到早晨天亮，将烧尽的纸钱缝成枕头，塞在老人的头下?。这便是?那最后一样东西。

这之后，早上才落棺，由四个?壮汉抬着棺材上山，在算命先生早已选好的风水宝地下?葬。

黎轻语带着白?宛在车厢里?歇了许久。白?宛有些犯困，本是?靠在车壁上小眯一阵。但车壁硬邦邦的，哪有人体来的舒服。靠着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