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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帝因病被幽禁,想要就此上青云就难了。

贺疏弦等的就是同僚,她当即欣然赴宴。在出门的时?候,又碰见了长公主府上来人,贺疏弦以“要事在身”推脱了晋阳长公主的传召,骑着马径直朝着曲江去了。她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少了。除了昔日在秘书省的同僚,还有几个很是面生的驸马。先帝还有几位不怎么起眼的、老实的公主,连带着她们?的驸马也没?什?么存在感。

酒过三巡,驸马们?开始大?倒苦水,说“尚主”的艰难。就算是不被宠爱的公主,也不是他们?能够欺负的。要以“事君”的态度侍奉公主。驸马很不满意?公主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他们?毕竟是臣,又什?么办法呢?

说到激愤去,甚至有驸马起身拍桌说:“要娶就娶五姓女,什?么人家去尚主啊!”

贺疏弦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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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自然有人来问她,说:“贺兄拒绝了晋阳长公主的召唤,不怕得罪她吗?”

贺疏弦温声?道:“公主是明理晓事的人。”

“要是明理的话,怎么会将贺兄赶出公主府?”

一句话出,贺疏弦脸上的神?色一滞。她很快便掩饰住了那抹不自然,可一直观察着她的人,当然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主人家不动声?色地举起了酒爵,三言两语便岔开了话题,没?再让贺疏弦为难。私人宴会上,没?有谁提政事,都是驸马们?在尽情抱怨。

贺疏弦可不觉得他们?真有什?么委屈,毕竟神?态间能够看出真实心绪来。尚公主纵然不能靠着她们?出将入相,可保一家门楣、荣华富贵不断还是没?问题的。这些人来说公主的不是,其实是想调动她的怨愤心,让她去谴责公主。

宴上自然少不了歌舞,那些个自诩风流儒雅的文人击节做诗歌。贺疏弦看着如旋风般的旋舞,眉头微微蹙起。舞女在众人之间周旋,不消多久便绕到了贺疏弦的跟前?,眼神?流波。贺疏弦不耐旁人过来,一侧的同僚却在大?笑。在动静间,杯中的葡萄酒打翻,酒渍溅落在贺疏弦的圆领袍上。

贺疏弦一把?扼住凑上前?的手,霍然起身。她拉开与舞女的距离,留了句话便匆匆忙忙地离席更衣,等到贺疏弦回来的时?候,那些同僚们?仍旧调笑,欢声?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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