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事（2 / 2）

说罢，她将支票递给了零，没想到零又面色古怪地将其推了回来。

“不用，先放你那儿，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什么时候给我。”零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

“先拟一个电子合同吧，纸质的后续再补。”

正当两人商讨合同细节之时，逍遥天地阁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很多人都停了筷子，放下了酒杯，安静地望着主桌，期待有人能开个头，戳破现在的局面，只是他们自己没这个胆子。

不多时，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只见一位老者站立起来，端着一杯酒走向古霄，他一站起来，逍遥天地阁中便彻底安静了。

“来，古科长，老夫再敬您一杯。”

古霄面色冷淡的看着他，却没有拒绝，毕竟这位是目前修道界第一大门派天剑门的掌门，方天河。

即使古家和天剑门多少有些不对付，面子还是得给的。

喝过了酒，方天河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微微措辞，便说道：“这酒也喝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正事了。”

古霄冷漠开口：“何谓正事？”

方天河嘿嘿一笑，问道：“老夫听闻，前些日子古科长国外出外勤的时候，偶然间破了境界，踏足了凝神境，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古霄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倘若是的话……”方天河观察了一下古霄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便继续说道“您是否应该按照规矩卸去九科（异常事件调查科在修道界的俗称）科长一职，回家养老呢？”

理解方天河这一问，需要先阐明一些相关设定。

首先，这个世界的修道者划分了练气、筑基、灵晶、金丹、元婴、凝神、和羽化七个大境界，但由于羽化境只是古籍上的记载，没有人知道破境的方法而且修道者们又不可能如字面意义上真的把自己给羽化了，所以凝神境就是当前修道一途的顶点，凝神境强者便是当世的最强者。

凝神境的强大毋庸置疑，只要他们愿意，几分钟之内，他们就能将一座中小型城市夷为平地，堪称人形核武。

没有任何一个统治者愿意这样一群人在自己的领土上到处乱跑，所以国家下达了禁足令，要求每一个凝神境强者待在自己山门，不得出世，即使有事需要下山，本体也不能离开，只能借助实力不超过元婴的身外化身或是别的法门。

或许你会觉得匪夷所思，这样一群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神，为什么甘愿受制于人？

事实上，这些凝神境强者并非独善其身、孤身一人，即使他们不害怕现代军队，他们的子孙后代、亲朋好友、徒子徒孙可未必不怕。

倘若真有这样的人物，且一定要破坏规矩，那么国家也可以用高昂的报酬来驱使其他的凝神境强者将其围攻，以免社会秩序遭到破坏。

这些凝神境强者本就各自为营，彼此提防，出于诸多考量，他们不得不接受国家定下的规矩。

基于以上设定，古霄若是真的踏足凝神境，那他应当禁足在家，不能够再担任异常事件调查科科长一职，至少在座的各位修道者是这么认为。

而他们来到这个宴会的目的很简单：迫使古霄让位，由更好说话的其他人继任，这样他们可以顺势获得一些以往极难获得的政治资源。

但……

“我确实踏足了凝神境。”古霄缓缓开口“但体制内的人事变动是由上级决定的，你们若是希望我退休，那你们应该去找我的上级谈谈，但如果上级没有让我退休的意思，那我依旧会留在这个职位上，为国家贡献我的力量。”

这一句话就让方天河及在场的众人心里凉了半截。

这时，古家二把手，古霄的胞弟古清波又适时补了一刀：“你们若是指望柳家的那老东西接任科长的职位，那还是省省吧，那老东西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现在能把自己的名字说清楚就不错了。”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凉气，心变得更冷了。

同时也有人疑惑，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面色数变，方天河最终还是抱拳行礼，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事情了。”

说罢，他便要退回去。

“且慢。”

古霄叫住了他，并站起身来。

方天河心中惊疑不定：怎么，这是要报复我吗？

古霄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没有正事了，那该谈谈我的正事了。”

听到这里，方天河反倒松了一口气，古霄的正事，那必然是官家的事，不可能针只对他一个人。

接着，有数位科员从包厢外走了进来，开始向每一位掌门分发文件。

方天河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文件，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这三年来，你们名门正派的弟子，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针对新生异能者进行迫害、囚禁、虐杀等一系列犯罪行为的案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