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虞栖枝看着裴璟不穿公服的样子,没有平日里那么冷峭,就连凌厉的眉目也被衬得柔和许多。

  虞栖枝掀起车帘一角,痴痴看他。

  裴璟不说话的时候,眼底没有情绪的时候——最像封青凌。

  第5章

  车轮辘辘滚动。

  裴璟察觉马车上虞栖枝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他看过去时,车帘又被她做贼似的放下,一副小家子气的扭捏模样。

  他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侯府的车马在大理寺少卿陆松年的府邸门口停下,陆松年与其夫人亲自来迎。

  陆松年是想与裴璟相商如何给圣上递折子的事,先前他在人前说的自家夫人想与虞栖枝结识,也只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面上托辞。

  但凡世间之事,只要做过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陆松年任职大理寺,自然已隐约查到一角。裴璟受圣上之命与大理寺共同协理此案,这些日子以来,大理寺的卷宗都会往北衙那儿送去一份。

  陆松年知道,裴璟心中肯定也有数。

  诬陷太子谋逆一案,定然有四皇子的手笔。

  但,四皇子也是圣上的亲子,皇帝陛下耳聪目明,焉能对四皇子所做之事一点察觉都没有?

  如今圣上身体健朗,暗流涌动的皇子与储君之争,他们这些奉命办事的属官,若是贸贸然掺和进去,难保不会惹得一身腥臊。

  时过多年,陆松年依旧相信秉公决断这四个字,若他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心中自然不会有如此多的顾虑。但如今他有了家室,也比从前更多出一份谨慎与牵挂。

  “查到这里也该了结了。”裴璟道。

  至于要不要往深处查,查出幕后牵连之人,要如何决断,圣上权衡过后,自有定局。

  丝竹管弦之声轻易盖过他们的言谈之声。

  裴璟看一眼陆松年叫来的临湖舞姬乐舞表演,目光越过湖对岸,落在虞栖枝的那道樱色身影上。

  虞栖枝今日稍稍打扮了下,倒没再像在家中时穿得那么臃肿厚重。一袭浅樱色团锦襦裙,外罩了件雪白兔裘,显出窈窕明媚的身形。

  她没察觉裴璟的视线,脸颊微微侧过,娇美的红唇一张一合,正与陆松年的妻子说着些什么。

  “既如此,”陆松年领会了裴璟话中的意思,他道:“如何上折子,我心中知晓了。”

  ……

  “虞夫人,别担心。”

  陆松年的妻子周婉娘瞧见了虞栖枝频频看向湖对岸的目光,是对裴璟十分依恋的样子,便下意识以为虞栖枝在顾虑府中的舞姬。

  “松年他们应当只是在谈公事。”周婉娘让虞栖枝宽心。

  她朝虞栖枝眨眨眼:“自己的夫君我还是了解的,我与陆松年也算是自小的青梅竹马,他要是敢沾花惹草,我第一个不依的。”

  虞栖枝闻言,指尖轻攥,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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