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家呢9(1 / 1)

多年后,大家该老的也老了,大家该长大的也都长大了。

一大家子的年纪都随着时间越滚越大。年复一年,冬雪也没有下的那么厚了,清明的雨还是在继续的下着。端午的粽子也不是年少时的棕榈叶包捆了,都变成红棉线和蓝棉线做扎捆了,但糯米还是那种糯米,但吃上去总没有少时的糯,鲜肉粽也没有少时的鲜。

一切味都淡了,不知道是什么理由。

爷辈陆续走了。先离开的是栀子的爷。幸好,昕昕也长大了,多番折腾,多番滚爬,一个聪慧的小儿子一个野性的小儿子,里里外外彻头彻尾长大了。

栀子的记忆是每年的暑假,爷爷就会在县城的车站等待三个老家来的孙儿,孙女。那时他会带着昕昕去接人,还时常对栀子说:老虎已经给小老虎的留食了。生怕多年前遗留在乡村的小老虎孙儿孙女吃不到县城的美食,隔代关爱中带着亏欠弥补,重重的爱。

栀子的爷爷个子一米七八,在军旅的历练,刚性的眉宇间透出柔软,是对孙辈们永久的一种亲爱。栀子是孙女,但随之年纪的长大,也随之每次来到县城爷爷的家里,也越来越能看出爷爷半路夫妻的一些无奈。爷爷后面给栀子他们的奶奶,除了昕昕之外,也带过来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这个是后来的栀子才知道的,毕竟爷爷还是不想有这么多夹杂。

爷爷一心牵挂着乡村儿孙,一心也要管家中的昕昕儿。

昕昕是爷爷奶奶的中年得子。栀子三岁那年,昕昕出生,所以,乡村的老屋里会有栀子小三岁的小叔叔的奔跑身影。论辈份,跨越有些大,自然的栀子县城爷爷奶奶生活中也不乏存在一些琐碎和争吵,特别是奶奶带过来的养女养子,也是爷爷生活的一种羁绊,随着养子养女的长大,生活积累的不顺心和矛盾也会被放大,被点燃。

在栀子的眼中,爷爷似乎晚年过得很不如意。那时间栀子也已经在社会中颠簸,也会有些无奈。

爷爷每逢节休息天,他都会骑着自行车来到孙辈的房子里来。他爷爷会带着肉,带着韭菜,带着豆腐干,一起来和孙辈们包饺子。爷爷擀面杖使的特别好,饺子皮一流,包的饺子是睡躺型的,每次包好的饺子排排队似乎都诉说着一种安稳。

后来栀子知道,是爷爷在那个家里过的有些不幸福。奶奶也因夹在几个孩子和老公之间,爱会有所倾斜,矛盾刺就会出现,不理不睬,争争吵吵不断,爷爷寄托给孙辈身上的爱就越来越浓。

爷爷的工作为了乡村的儿子,早早退了。爷爷身体健朗,有一副好体魄,多年的行军,俊朗的脸庞和健硕的体格,特殊是穿一件呢制大衣,把奶奶迷倒。

其实他们还是恩爱的。昕昕就是个证明。

奶奶也是末代的抗战兵,她的家庭栀子也不太清晰,就是从商的资本型的家底,是杭派的富骄女。有一种任性也有一种柔性。

栀子爷爷希望有一纯粹的家庭,但双方似乎家庭关系都不纯粹。有时候爷爷奶奶是不是也各怀心思呢。栀子想,肯定有的,有时候血缘就是很奇特,似一条血味的藤,明明不对也会缠绕,越扎越紧。爷爷有一种清高固执,奶奶有一种商业灵活,似两股泉各自管自己流淌了。

爷爷自己住进了另外一个小房子,不住在奶奶的房子了。因为爷爷把单位的分房名额让给了其他同事,这个一直是奶奶和爷爷燃去的火点源。

分房的年代,爷爷尽然把家中以后给昕昕的婚房子给让掉了。

雷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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