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种相思三人发愁(2)(1 / 1)

饭后,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柳树旁乘凉,方田出来看到我,快步走到我面前,想说什么。我先开口说:方田,我和林苑这次来,你感到意外吧。方田说:第一眼见到你们确实很意外,但是看到林苑的憔悴,也就不意外了。我说:你确实很聪明,林苑姐从你这回去后,一病不起,茶饭不思,后来林老师找到我了解情况以后,同意我俩这次过来,响鼓不用重锤,你应该明白。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桂秀姐也和林苑害了一样的病。方田很低沉的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思量了一会,抬头对我说:郝妹妹,我这是怎么了,现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帮帮我吧。我噗嗤一笑,诸葛亮也有借不来东风的时候呀。此次来,山人自有妙计。方田急不可耐的说:郝妹妹,透漏一二。郝桂荣咯咯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

林苑和桂秀这对妙龄少女,自从上次一别,又都不约而同的一病不起,今天二人重逢,又都各有心事,犯着同样的毛病,既不想见到对方,又急切的想见到对方。见到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不能转身走开,没办法,只好都在挖空心思的找话题,说着词不达意,常常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话。幸好,还有方田在中间。张婶收拾完碗筷之后,解着围裙,站在房子东侧的山墙阴凉处,用手中解下的围裙擦着汗水,郝桂荣来到她身边。张婶急忙环视周围,想要找个什么东西给这姑娘坐,郝桂荣会意的说,张婶别找了,这凉爽,咱这站着乘凉吧,看把你累了,通身大汗的,不然我送张婶过到你家,你好好歇歇吧,张婶好像求之不得的说:那太好了,正好,我还想和郝姑娘好好唠唠,郝桂荣虽然对张婶一家人在上次来时有了初步了解,但没有去过张婶家,这次她进张婶家还是初次,进屋后在张婶宽敞的房屋内,里外屋走了一圈,大体的看了一下,然后披张婶拉过去坐在炕沿上,张婶开口:郝姑娘叫你见笑了,我们这穷屯子人家,破破乱乱的,你们这城里人来,连个座位都没有,真难为你了,郝桂荣急忙说,快别这样说张婶,虽然我没到过农村.到你家这来,我还是初次,当第一次走在本村大街上时,只看到到处又脏又乱的,可是到方田和你们两家时,立刻感觉和其它人家有着天壤之别,看你两家人的小院和屋子里,收拾的干净利索的,上次来时虽然方田家穷的空有四壁.但房子收拾的很干诤,这次再来,方田家大变样了.这都是你和桂秀姐的功劳吧,张婶说:这是哪里的话,如果按往常来说吧,你们这些客人走后,他家收拾都是我们桂秀的活了,可是当你们一走之后,我们桂荣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整天魂不守舍。最终还是病倒了,这么多天了。一病不起,茶饭而思,整天躺在炕上,我急的到处给她寻医找药,她硬是不让,给她寻来的药她也不吃,方田更急,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干天天守在这,看样子,把个方田也急的没办法,我还很怕,这时间长了,到把个方田给急个好歹来可咋办,幸好,你们又从天下掉下来了,说也奇怪,这躺了多天的病秧子,听说你们二位姑娘来了,这不,向来了神似的,立码就起来了,你说怪不怪,郝桂荣哈哈的笑了起来。张婶看着郝桂荣,说,姑娘你笑什么呀,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呀,郝桂荣说:张婶,要我看,你们这里要拿迷信来说,好向是犯点什么吧。张妈不解的看着郝桂荣说,怎么,犯什么?郝桂荣说,不然怎么我们上次走后,你家桂秀姐突然就病了,可是我们刚回到家,我那林姐也病了,并且听你说桂秀姐的病情完全和林苑的病情一样,可把苑姐妈妈急坏了。这不我说林范姐如果你病好好,咱们再到乡下方田家去玩好吗,林苑姐听我说,等她病好些,在到这来玩几天,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说,咱现在就走吧,我说:这可不行,怎么说也得等你病好些。她好像立即没病了似的。我说:要去,今天也晚了,没有车了,如你能去时,咱明天去吧。这不,我们俩就来了,你没发现我林苑姐的身体走路还打晃呢吗。张婶说:是呀,当你们进院时,我就好像发现林姑娘不如上次,脸也很憔悴的,听你这么一说,病况她们俩都还一样,这不是,桂秀听说你们来了,不也是立刻好了就起床过去了吗,你还别说,这事还真的就怪了,难道还真的犯了什么?

郝桂荣笑着说,这是迷信,我方才是开了个玩笑,其实她们俩的病因咱们娘俩都清楚,张婶听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若有所思的,郝桂荣看着张婶问了一句说,张婶你说,我说的对吗?张婶说,小郝姑娘,你就当张婶说说吧,她们到底是害了什么病,郝桂荣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了当的说,那还用我说吗,知女莫如母,即然叫我说,我说她们俩得的同样相思病,这病因都在方田一人身上,张婶,你说我说的对吗?过了一会儿,张婶有气无力的说,是呀,姑娘你是明白人,其实我何常不知道呢,可是明知道,现在这摆在面前的事实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才不想旁的事,咋的都好办,可是这事不但是桂秀,就连我这个做娘的也是两手捧刺猬,扔也扔不了,放也放不下,可真愁人呀,姑娘你是明白人,又是城里念大书的人,即然把话已经挑开了,我当你这真人就不说假话了。自从上次你们走后,别说桂秀了,就是我也浑天晕地的,也向掉了魂似的,这个打击,桂秀怎么接受的了,太突然了,事实就摆在面前,咱们远的不说,就从我们这两家关系吧,这多少年了,你也看见了。这两家中间是有道墙,可是这有墙和没墙又有什么两样呢?从他们记事起两个孩子就在一起吃住,等以后大了些,念书时头几年还太小,跟一家人亲兄妹一样。从没分开过,从不分你家我家,等以后大了,念五、六年级时,到乡上去了。别的有钱人家孩子都因为远,在学校住校了。我家桂秀的条件当然比方田好的多了,本应在那去住校,但因方田家生活困难不说,方田家的活计都等方田回来干呢,没办法,桂秀只好和方田起早贪晚的两个孩子跑路念书,方田家的活,回来后两个孩子一起干,就连中午带饭,这几年,都是桂秀带好两个人的午饭,中午俩人一起吃,我们当大人的,看到两个孩子辛苦,他那院有什么活,宁可我家的活先不干,先把他那院的活干完。否则两孩子回来不管多晚都得先干活,两个孩子处的和一个人一样,我们两家根本不分什么你家和我家,六年毕业后,两个孩子要考中学,方田那孩子在全校是有各的神童,考中学当然没问题了,可是桂秀和方田比,学习就差的多了,桂秀根本就不想念了,但方田不让,贪黑给她复习,结果考试完了桂秀还真的只差几分没考上,桂秀说,没关系,方田哥,就是咱俩都考上了。我也不能念了,也只让你一人念,咱们都走了家也不行,这回你只有安心上学好了,家中有我,你也没后顾之忧,方田上学后,桂秀就向过了门的媳妇一样,只是晚间回来上了宿,那院就是她家了,虽然方田姐姐还没结婚,但一身病,不但不能干活,就连她姐姐的衣服,桂秀都不让她自己洗,方田念书一年,放寒假回来。不但人穿的跟城里大洋学生一样了,并且还拿回些钱,通通交给桂秀,并说学校知道他家困难,每月给十二元钱,这孩子不花钱,把一年的钱都省下了,哎呀,这可好了,咱屯子人好劳力,每天挣那么三角、两角钱,一年家中有劳力多的人家也分不了几十元钱,他念书就拿回这么多钱,桂秀要给他做两件衣服,方田不让,说,他的林老师一家人太好了。这穿的用的老师家全包下来了,也听方田说这林老师家情况,至说林老师有一男一女都在中学念书,他身上穿的都是他儿子的衣服,人是衣服马是鞍呀,方田这孩子人长的好,身子骨又漂亮,在穿上这么好的衣服,这更是红花添绿叶了,把个桂秀乐的呢,可是方田这孩子想的多呀,每次回家之后,急忙把学校穿回的衣服全换掉,说是怕屯子乡亲们说他变了,成洋学生了,二是怕在家什么活都干把衣服弄坏了,听说方田回来透露些事情,桂秀是个有心的孩子,好像就有些担心了,有时和我也是露些心思,可我都没在意,这次可是都亲眼见到了,都说百闻不如一见吗?你们这次学校来的这些同学乡邻们都耳闻目睹的看明了。方田在学校和同学中那么有威望,同学们对方田家实心实意的,来的四位女同学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像仙女下凡似的,特别是那位姓林的姑娘,让人搭眼看出他跟方田的关系不一般,两个人又那么朗才女貌,天生的一对,桂秀知道自己和人家林姑娘没法比,觉得自己都无地自容,事后一个人躲在屋内偷偷的掉泪,不吃不喝的躺下了,当娘的何常不清楚呀,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试探着劝桂秀,但这像老虎吃天,无处下口呀,你想呀,从他们出生开始,到现在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现生放下方田咱不说,就拿桂秀来说,如果没有你们城里来乡这些天仙,我们桂秀在这方圆十里八村中,谁不承认她是完美无缺的好姑娘,现在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虽说婚姻法规定女子十八岁是结婚的年龄,可是这农村的女孩大多都是十六,就已经结婚了,桂秀已经十八岁了,咱这当地里家境好的,有工作的,当官家的孩子也多的是呀。谁家的同龄孩子不想能娶到桂秀呢,可是我们桂秀从没来过一个媒人,这是为什么呢。这还不是,咱这周围都公开承认人家桂秀和方田是青梅竹马,天生的一对,已经公认为事实了。这次桂秀受到这打击,她怎么承受得了呢,人家方田始终没变样,方田还不太知道桂秀的病因。虽然天天陪着桂秀,但桂秀个人的心病她咋能叫方田知道呢。桂秀现在是自己知难而退,明知道自己已经不配方田了,想尽力摆脱出来,可是周围这十里八村的好小伙子都是已有定许了,这又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坎坎上了。咱们城里又没亲家人,想到城里找个对像这只是想想罢了,城里人,有工作,眼框子都高。谁又能看上咱这农村姑娘,咱这些年有多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农村有多少好小伙子都不找非得要进城,进城找的残疾和扫大街,掏毛楼的都干,咱家桂秀又不是这样的姑娘,这可难坏我了,说时,用拿着的围裙擦着眼泪。郝桂荣听完也沉思了一会说:方才听你这一席话,我也考虑有以下这几点,方田真是个完美无缺的难得的好人。从他的人品和能力以后定能成国家栋梁之材,就拿我们学校来说吧。张婶分析的也很对,我们初中片方田在一千多名学生中,是全校师生公认的白马王子。张婶插话问:什么是白马王子呀,郝桂荣说:这白马王子是个典故,就是说从他这个男同学来说是哪个女同学都想得到的人,他人长的很帅,学习又特出众,有着很强的工作能力,又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我们初中片中,光女同学就近三四百人,都在眼睁睁看着他,但都知道自己不配方田,只有站在一旁看看就满足了,因为在这些女同学中,林苑是和他最为相配的一个。林苑是我们学校中的校花,有她在,这些女同学只有甘居下风的份,而这两个人才是天生地造的一对。但是这两个人,在学校只是般配,人家可从不越雷池半步,都是深得全校师生认可和公认的,他们二人在一起,我们女生和男生中谁都公认和服气,谁都溺爱和保护这二人,举例子说吧,向林苑这样品学兼优,人长的又好,学习又前三名的,哪个男同学不想追她呀,我们三班有位漂亮男生,人也风流,是县长的公子哥,他以身份而自居,总想缠着林苑,经常被学生围攻。而灰溜溜的主动撤到阴山背后了,这就是说,公认的事实,是大伙不可侵犯的,不过方田这人在接人待物上是很有独特性的,因我们还是学生时代,对这男女关系上的问题很谨慎的,从不表露出在这方面有什么的轻薄之举。张婶,方田在你们眼前这么多年了,他的人品你也比我们更清楚,你有没有发现方田和桂秀姐最近有什反映呢,张婶说:哎,方田那孩子人家可是这几十年如一日,那也挑不出人家什么来,这回只是桂秀知道深浅,自己有知难而退的想法,人家方田可没有什么,和过去完全一样,郝桂荣说,这就对了,这就是方田高贵的一点,不过,今天咱们提到这个话题了,就拿方田来说吧,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年底初中毕业就十九岁了,具方田现在的情况看,他毕业,肯定得考高中,高中毕业考大学的,我们分析了他的情况.暂时看方田家是困难,不过从现在情况看,学校为了培养方田这种人才给他最大的帮助,方田很结省,省下来的钱养他老父亲完全可以,学校、老师,同学还肯帮肋他,他本人还有上劲,张婶你算一下,就是方田一定和桂秀姐好,也得等他大学毕业以后才能结婚吧,这大学毕业时,方田已经廿六、七岁了,那时桂秀姐一个姑娘家快廿岁才能结婚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呀,这么多年中虽说双方都会真心相对,可是万一出现个特殊情况,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呀,张婶说,姑娘所说这样话还确实是掏心窝的话,可就是苦了我们桂秀了,这么多年,一时这弯子也不好转,如果现在哪怕还有合适的,倒还罢了。这又没合适的人家,面对这又是现实,真愁死人了。郝桂荣说,张婶,咱村秀姐在城里能找到个好小伙子,家庭条件又好,桂秀姐在城里还能到工厂上班当个工人,我看这也不错,张婶说,郝姑娘,你说,这天上哪有,或什么时间才能下这样雨,落在咱们娘们的头上呀。我们这屯子人在城里是屎壳郎哭那舅,两眼一抹黑呀,桂秀长这么大,还没到过城里呢,上哪去找这样人家去呀,哪怕穷或小伙子差些都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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