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境中境（下）879（2 / 2）

有一组巨大的、分不清边际的滤网，不是单纯的一层，而是纵横上下，遍及精神海洋及更深层区域的复杂架构，横亘在汹涌的信息洪流央，进行沉淀、过滤、解析……最后理出一些规律，输送到最核心的区域。

“滤网”的核心当然是罗南，准确地讲，是基于“罗南”及其相关概念的复杂映射。那个映射，好像瑞雯近段时间学习的历史知识，某种宗教式的形象。

简而言之，即是神明。

罗南未必是刻意打造这种形象，但这一整套吸收、沉淀、过滤的流程，就注定了会堆积出这样的结构。

瑞雯还可以向上追溯更多，但没有意义。

她静静地看着，但视线已经逆转了方向。

投入瑞雯眼底的映像，很忠实地反映出当下复杂的脉动，但又从来不是单纯地反映“当下”。

此前回波溯流，而如今又随她眼底“溪流”的波光流向，持续加快脉动的频率，转眼超出“当下”的范畴，甚至还在不断提速，不断演化，直至彻底失去了“当下”的轮廓，化为弥散且腐朽的静止画面。

由此终结。

“这样……不好。”瑞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但终末处的糟糕画面，让她必须开口告知。

然而她的表述能力着实有限，越是着急想描述出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罗南见她张口、皱眉，也能猜到一些意思，但他心已有脉络，更推进到这一阶段，正如他所说的“有进无退”，再不可能动摇心志。

所以，他只是笑：“我知道，你觉得外面那层‘虚拟实境’歪七扭，模拟器更新失败。

“侦测到外部资料库，是否接入？

“警告，若接入外部资料库，模拟器部分功能可能无法使用。

“已接入外部资料库，预测功能完整度73，是否开启模拟器？

“模拟器已开启，外部环境扫描……未侦测到模拟器载具，请选择：1、‘思维训练模式’；2、‘完整模式’「可在‘模拟器自助组装调试向导’帮助下重组载具」。

“重组载具最低要求：……时空构形专精，天梯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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