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虫母模拟器_分节阅读_第149节(1 / 2)

  恐怖的怪物保护了祂的母亲。

  但这并不是结束。

  人群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中阿舍尔听到了激光灼烧后的焦臭,创始者号开放的通讯设备内传来他熟悉的怒吼声。

  未曾被帝国军械库录入信息、违规改造的激光枪根本就不受创始者号的控制,交错的恶意和杀意之下,高级虫母的精神力四散抓捕,捣烂了五六个人的脑部神经,可这场被安排在颁奖典礼上的暗杀者,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四面八方的激光交替,暗杀者们的作风如同流浪在帝国之外、刀尖上舔血的星盗,凶残嗜杀,毫无顾忌。

  高空中的战舰里跳下一个个迅猛、凶戾的身影,饱含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抿着冷笑的迦勒掰断偷袭者的脊椎,连人带枪踩得粉碎;歌利亚尾勾快到只剩下残影,锐利的尖端一次性能穿透数个暗杀者的胸膛,将他们吊在甩飞至远方。

  扬着满头金发的乌云如睡醒的雄狮,徒手捏碎了一位暗杀者的颅骨,满手的鲜血和脑浆滴落在地,燃起了整个虫群的暴虐。

  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伤害妈妈!

  盛大的颁奖典礼在这一刻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屠戮,草菅人命的星盗暗杀者变成了虫群们发泄怒意的沙袋,甚至在偶尔一两个空隙里,敌我分明的虫族子嗣还会顺手把可怜的人类从星盗的手里救出来,转而推向外侧。

  广场上,围观民众逐渐被驱逐至安全地带,伪装超过数百位的星盗举着改造激光枪四处扫射,似乎在做生命最后的狂欢。

  高空中,伴随着创始者号意识的分神,原本被控制的帝国战舰纷纷有所反应——

  装备齐全的武装部队自高空乘铁索滑落,在对抗星盗、偶尔会救助帝国民众的人形虫族,和庞大如高墙、似乎吞噬了阿舍尔的血肉怪物之间,他们下意识把枪口对准了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巨大怪物。

  在周围混乱之际,被猩红血肉独立环绕的颁奖台则成了唯一的净土,虫群们足以辨识旦尔塔的气息,自然也相信对方能将虫母保护得很好。

  那里像是一座巨型的,由血肉构成的巢。

  随时可能扫射而来的激光尽数被血红吞噬,疼痛被隐忍地咽下,怪物形成了一道包围圈,牢牢护着阿舍尔。

  阿舍尔拧眉,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身体一颤,哪怕及时被猩红扶住手臂,也依旧踉跄着佝偻起脊背。

  ……好痛。

  模模糊糊的机械音久违地响起——

  【滴,恭喜宿主解锁成就:冲冠一怒】

  【冲冠一怒:整个虫族都喜你之所喜、怒你之所怒、忧你之所忧、恨你之所恨,他们待你超越过生命和本能,脱离于基因和规则的吸引,作为虫母,你获得了虫群真正的爱意。】

  【虫母灵魂同化程度:100%】

  【恭喜宿主获得完美虫母成就。】

  什么鬼东西……

  疼痛剧烈到阿舍尔根本无法分辨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杂音。

  青年白皙的皮肤上有诡异的纹路交错,仿佛是某种有生命的物质正在进行皮下的party,伴随着纹路的跃动,痛感自四肢百骸向中部蔓延,最终聚集在了他的肩胛之上。

  “妈、妈妈……”

  庞大的怪物茫然至极,祂不知道虫母会为什么突然陷入痛苦,可能会再一次失去妈妈的巨大恐慌降临,本就作为半身、近乎鲜少同旦尔塔一般具有理智的藤蔓在这一刻开始变得疯狂——

  饱胀诡异的血肉在这一刻呈现出怪诞的模样,数不清的藤蔓触须像是丝缕层层交错,如巨木的根系一般开始自中央蔓延,甚至敌我不分。

  与此同时,血红铸就的巢外。

  尚还留有一口气的星盗们均被制住,血污落在光滑的地板之上,原本陷入对峙的帝国武装队和高级虫族们却同时停下的动作。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有数米高的血红色巢。

  “……怎么回事?”抬手擦过脸上血迹的乌云拧眉,“旦尔塔到底在干什么狗屁事情?”

  “不对劲……这些气息确实是旦尔塔的,可……”

  歌利亚面色凝重,他顿了顿,忽然道:“你们有看到旦尔塔从房间里出来?”

  此话一出,迦勒瞬间皱眉,“祂根本就没出来!”

  虫群怔然,因为虫母被攻击的暴怒侵袭了他们的理智,以至于这么明显细节被他们忽略了个透彻。

  在虫群们质疑的同时,另一侧对着中央巨巢虎视眈眈的武装部队同时紧张十足,外侧的帝国民众已经被保护着疏散,而颁奖台上的家伙才是此刻要面对的重中之重——就连数百个星盗为什么会出现在帝都星上都需要往后排。

  才经过一场混战的克兰利兹广场陷入微妙又诡异的寂静,前几秒还相互对峙的武装队和虫群注视着红巢,一个个眉眼间均浮现紧张。

  前者害怕这怪物暴起在帝都星上肆虐,后者则担忧于被笼罩在深红之后的虫母。

  寂静之际,血肉筑成的城墙背后,只有阿舍尔能听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成就结算完成。】

  【滴,即将为您发放奖励。】

  模拟器重回冷静利索的声音,顷刻间带走了阿舍尔肩胛上灼烧般的剧痛。

  原本被扭曲血肉扶着手臂、腰腹的虫母缓缓从昏沉中回神,在他视线逐渐聚焦的同时,精神力上传来的担忧让他下意识偏头蹭了蹭落在自己颈侧的深红色藤蔓。

  “我没事。”

  微白的唇不经意蹭过那片粗粝,夜里胆大妄为敢去丈量虫母深度的藤蔓一个激灵,瞬间向内收缩,同时在清脆的裂帛声和阿舍尔的猝不及防下,它们钻回到青年锁骨间的吊坠里,无影无踪。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彻空寂的克兰利兹广场,血色高墙消失的瞬间,乏力的阿舍尔侧坐在地,半垂着脑袋。

  众目睽睽之下,黑发青年的肩胛处长出一对稚嫩又漂亮的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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