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见宝嫣兴致变得不高,婢女们便猜测,定是二女郎又说了不中听的话惹得女郎不高兴了,对方素来以自己是混血庶女的身份为由,说嫡女瞧不起她。

  松氏投来关怀的眼神,“二女郎又来惹你了?”

  宝嫣气过以后,已恢复如常,冲松氏笑笑,“她向来如此,乳母你也知道的。”

  “她说了什么?”

  宝嫣闭口不提,只说自己“忘了”,最终什么都没透露。

  这一说就会涉及驿馆那夜发生的事,牵扯太多,是个麻烦。

  她暂时不想再惹是生非。

  宝嫣的婚仪是从酉时开始的,彼时正值黄昏。

  悬日如胭脂红,照亮天际,橙澄清明。晏府豪门大开,府兵下人严阵以待。百米开外,停候的宝马香车不知几许,登门观礼的宾客队伍几乎将巷子口堵得水泄不通。

  那阵势蔚为壮观叫人惊叹。

  而晏府越是如此,就越令苏氏感到满意。

  这证明他们联姻的对象没有选错人。

  婚嫁丧娶,最容易看出一个家族家风家底门道如何,其本身也是向外界展示主家身份地位的一种手段。

  不过一桩世家门阀中最寻常不过的亲事,就能引来北地这般人情浩荡,看来清河晏氏,果然不负大望族的名声。

  当夜,晏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琴瑟齐鸣,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前有衣着富贵的顽童来回穿梭,追赶打闹,后有奴仆跟在主家背后迎来送往,卑躬屈膝。

  庭院内外。

  不管是亭子里还是廊檐下,都能见到身影忙碌手端蜜果茶水,鱼贯而入的婢女。

  筵席上摆满鲜花及金樽玉器。

  皆是满座。

  如此盛景,就连上京来的王孙也要感叹一声。

  奢靡。

  假山处,一道黑影沉默观望了会,忽然转身离去。

  而其去往的地方,居然是晏府里一处幽静的院子。

  等到了房中才露出全貌。

  若是宝嫣在这里,定然会惊骇地认出,对方就是那个气势汹汹在驿馆将她单手拎起的大汉。

  庆峰搜罗一圈,目光定在房内打坐清俊显贵的身影上。

  口中大声道:“我当是什么喜事,原来是晏子渊今日成亲。晏家特意为大人准备了席位,请大人前去观礼。”

  坐上的人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掀。

  庆峰等了片刻,拿不准注意,嘟囔了句,“我就说没什么好看的,一个新妇罢了,又不是没见过。”

  “要不是大人心怀慈悲,那女娘哪能等到今日进门。”

  不过刀下亡魂,红颜枯骨罢了。

  然而再看过去。

  大汉一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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