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间少年(1 / 2)

粼粼湖面日光下格外耀眼,水至深,则绿,男人如果够不到深,也会存在绿的风险。

湖水隔一段好地方,就会有一座九檐翘角的高塔,屹立风景最好的地方。

一叶扁舟船,一名戴着斗笠,身穿蓑衣的老翁,双手划动包浆的木浆。

如今龙气正硬的大昊王朝,许多高塔,在漫长岁月凝聚的风雨侵蚀下,跟人到中年直不起来的老人。倒下去,哪怕只不过是一阵风、一场雨的威力。

屹立洞庭湖四百余塔空前绝后的盛况,也只存在前朝大书法家、大写实画家陶圣人的《烟雨江南图》上。

一位贵公子,身穿华丽通体微黄不失淳朴的锦袍,束带是镶嵌盘玉、蓝宝石的高端货。

戴着发冠,俩鬓角各垂落似柳枝的秀发,于俊美的脸角间起伏,给人一股翩翩公子范。

划动木浆的老翁微微颔首,说道:“公子你放心,我可是这一片出了名的快。”

老翁双手奋力的挥动浆杆,船只切开粼粼水面,往两侧挤泄。

老船是由木板拼成,密不露缝。一些东西是经不住时间磨砺的,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老了,有些缝,用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撑开,变大了。

黎渊忽然感觉脚下湿漉漉的,低头,才发现,老旧的船体,不少严丝合缝的缝隙渗出水。

啊?出水了?

黎渊发现水倒灌的速度极快,照这个势头,没一会,船便沉了。

“啊?我的船!”老翁撇下双桨,一叶扁舟船于湖面原地踏步。

老翁跪下,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下天真的用手掌堵进水的缝。

堵住这一块,不进水了。

另一块地方,小孩呲尿似的,又冒水了。

老翁说话带着哭腔,“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会淹死的。”

黎渊瞅了眼四周,几百仗外只有一艘装饰繁华的商船路过,他看了看水已经漫过鞋底,说道:“老人家,你不晕船吧?”

“?”老翁。

“这时候了,开什么玩笑。”

黎渊说道:“那就好,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解燃眉之急,不过待会你不能怪我?”

老翁说道:“你有办法?怎么会怪你呢?”

在硕大的洞庭湖内部,往往几里可以看见一艘船同行,船沉得话,游泳在水里,喊叫别人又听不见的话,很容易游到没力气溺死的。

尽管现在船多的时候,也非常危险。

黎渊先礼后兵,说罢,撸起袖子。

老翁低头心疼着他的船,无数个日子,日日夜夜陪伴,想起了渔船上年轻气盛的捕鱼郎,夕阳西下满载而归,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玩坏了吗?

要去了?

也是,用了那么多日日夜夜,早该退休了。

感觉被一只手抓住了脖子处后领衣裳,老翁愣了一下,也只是允许他愣了一下,他感觉被什么提起来,起飞。

黎渊一只手抓着老翁,跳入泛着粼光的湖面,双腿迈步,每一步都有十几仗远,高低起伏快落地时,脚尖轻点,又是一段滑翔,有点像打水漂。

老翁好似一只兔子被老鹰吊起,天翻地覆,一身骨头架子都要折腾散架了。

“呕……”老翁感觉肚子天翻地覆,中午吃的全想吐出来。

“方才晚辈礼数不周。”说话的年轻人略带歉意。

黎渊轻轻落在甲板,似乎这一番没用多大力气,肩膀只是微微起伏,胸口并无隆起。

老翁扶着护栏,呕吐大量白色的液体,湖面出现几只锦鲤以为是投喂。

那是他中午喝的稀粥。

“年轻人,我谢谢你啊!”

在要死的年纪又刺激了一把。

看似文静的读书人,没想到平坦的衣袍下,藏着如此伟力。弱不禁风的衣袍隐藏的下面,得暗藏着健硕的胠头大肌吧。

令人称叹。

黎渊恢复了读书人的姿态,盯着船只上层建筑,二层楼阁屏风。

双手做辑,向前微弓,腰部力量富有,“在下黎渊,阁下花重金,承包诺大的船只,想必避免被打扰。在下,方才搭乘的渔船,突然沉了,在此借生,实属无奈之举。”

这艘船,黎渊港口看到,四五位女子登船。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小,又见面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俭朴青衣,佩戴一两首饰的女人出现。大概是传话的丫鬟,总之,看装扮,不是能承包得起这艘无人驾驶船只的有钱人。

女人长相普通,却也上相,说道:“我家长辈说了,少年好身手。只是本宗有规定,不允许男人接近。阁下只可待在甲板,待会,我会为二人送些茶水。”

李渊醇厚的脸庞微微一笑,“多谢!”

不允许男人接近,玉女心宗的人吗?

江南洲边缘,连粤东洲都来人了?今年的洞庭大会,空前绝后的大啊。

黎渊微思片刻,只见刚才站在二楼说话的女人,推开房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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