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永乐帝开刀做手术（2 / 2）
抗病毒中药配方：连翘、金银花、炙麻黄、炒苦杏仁、石膏、板蓝根、棉马贯众、鱼腥草、广藿香、大黄、红景天、薄荷脑、甘草。
吩咐医师按药方煎成10份，让急救医师拿一只4毫升两百万单位的青霉素，和两瓶1L的生理盐水。
一个多小时后，医师们终于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端来了煎好的药草和配制的药水。
朱高燨接过了药匙，轻轻地舀起一碗药汤，拿掉口罩，想趁热喝下。
此时一声惊呼：“殿下！你的口罩！”
朱高燨闻声一愣，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是贴身近侍王宝恩。
朱高燨摆了摆手，说：“这药便是专门对付这病的，亦能治疗也能预防，安心，没事的。你们也喝。”
然后，朱高燨转向在场的三位医师，他将药匙向他们挥挥，示意他们也来试试。
朱高燨走到朱棣床前，拿起托盘上的针筒和一剂青霉素，敲开顶部，针筒抽出药液，用碘酒在朱棣青筋微露的手臂擦拭着，将药液推进一半，用一个小棉花球摁住伤口，把一瓶生理盐水给朱棣挂上，他又拿过一根软管，伸进朱棣的口腔，再软管的另一头，他猛的对着断口吸了一口气，软管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过来，朱高燨呼出一口气，用食指按住断口，拿过一个碗，将软管断口放在碗延上，让软管内的痰液流出。
当像透明鼻涕一样的痰液流到碗中，定睛看去，在碗里的痰液里包裹着丝丝血丝，和淡绿色成块状痰液。
朱高燨看痰液停止了流出，手里拿过一个酒精棉花球，擦拭着软管断口，他又对着断口吸了一口气，只见他快速拿过一瓶高度酒精，抿了一口，让酒精在口中停留了一分钟，才慢慢从口中吐出。
这时又有少量的痰液从软管中流出，朱高燨等了一会，看软管没有在流出痰液，他起身将软管收齐，有用干净的毛巾帮朱棣擦拭着脸庞。
他的手轻轻的按向朱棣的胸口，伸过头用耳朵贴着朱棣的胸膛，手掌向内隆起，轻轻的扣着，他听着朱棣胸腔中的回音，心内焦急，看来要尽快手术了，情况有些糟。
此时朱棣仿佛听到他四子的心声，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朱高燨趴在自己胸口，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但举起手时，便看到了插着输液针的手，想想还是罢了，开口道：“我的身子怎么样了？”
朱高燨听到声音，满脸的惊喜的转过头：“父亲，你命不该绝啊，儿臣找到办法拉，但现在还要父皇你配合儿臣，在等两小时，等第二针青霉素打完，我需要在你的胸口这里，开个口子。”他指了指朱棣左边肋骨最下侧的位置说。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胸口现在觉得也没前些天那么闷了，气也顺了很多，老四，我有些饿了。”朱棣伸出右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笑着说。
“好，儿臣这就去准备。”朱高燨急忙起身，被朱棣伸手拉住道：“让他们去，你陪我说说话。”
“好。”
父子俩贴着很近，说话也很小声，身边近侍就是走近点也听不见。
很快一小桌饭菜就来了，小桌子有点高，朱高燨一看，心想还是让父皇在床上吃吧。
他拔出挂在床头的宝剑，吩咐近侍把饭菜端开，他抓起桌子，看了一眼，挥剑一下劈出，小桌子的四个角就掉了下来，朱高燨把宝剑递给王宝恩，双手端拿着桌子，眯着眼看着桌腿劈开的地方，开口说道：“完美。”
将小桌子放到朱棣床上，又端过饭菜，帮着摆在桌面上，伸手想去搀扶朱棣起身。
“嗯？怎么？看我不行了？还要你扶？”朱棣装做生气道。
“大明国本重要，父王你大病初愈的，身体要紧，难道儿臣还伺候错了？”朱高燨嘿嘿一声笑着说道。
“嗯，手艺不错，饭菜味道不错。”朱棣靠着被子，端着碗吃的开心。
“父皇，你多久没有这样吃了？”朱高燨闻言惊讶的说。
“嗯，有四五天了吧？”朱棣头也不抬的回话道。
“回殿下，陛下有六天没有这样吃饭了。”王宝恩说。
朱高燨看着朱棣享受着饭菜，心中难掩欣喜。
他明显感受到朱棣的精神状态有所改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大好的消息。
待朱棣用完膳，喝了两碗汤药。
父子俩又聊起了天，在聊天的过程中，他告诉朱棣，他现在的状况还是有些不妙，必须依赖药物才能维持，更为紧急的是，必须尽快引流胸腔里的积液，否则也许会有生命危险。
朱棣也不多想，他心里完全信任这个小儿子，他表示自己会全力配合朱高燨的治疗方案。
两人约定在下午五点开始手术，朱高燨把剩余的青霉素注射完，便让朱棣睡下，自己在他身旁照看着。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
这一天里阳光最柔和的时候，朱高燨命王宝恩跟护卫照看朱棣。自己出门推来轮椅，他轻轻地把朱棣抱起来，放在准备好的轮椅上。
然后他命令医师们去焚烧朱棣睡室里的所有衣物和用品，清完这些再全面消毒一遍，确保整个空间的卫生。
朱高燨推着朱棣，缓缓地来到了手术间。
他自己亲手为他朱棣穿上了手术服，然后又让他喝下了预备好的抗病毒药汤。
他再次温柔地把朱棣抱起，将他轻轻地放在手术台上。
然后只留下王宝恩陪着朱棣，自己走进后面的消毒间开始清洁。
考虑到朱棣现在的身体状况，朱高燨决定不使用麻醉剂，他害怕朱棣可能会醒不过来。
他知道这将会增加朱棣手术中的痛苦，但他没有其他选择。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必须做出最有可能保全朱棣生命的决定。
于是，朱高燨开始准备手术。
他确保所有的手术器械都消毒无菌，他自己也做了详细的清洁消毒，换上了无菌的手术服。
在开始手术之前，朱高燨和朱棣进行深入的谈话。
他向朱棣详细说明了整个手术过程，使朱棣对即将进行的手术有所了解，从而减少他的紧张和恐惧感。
朱棣躺在手术台上，仿佛下定了某些决心，“老四，放心做你的事，不用顾忌朕。”
“父皇，有些疼的，你一定要忍住，安心，会很快的。”朱高燨看着朱棣，神情极度认真的说道。
朱棣闭上眼睛，伸手拿过一咬棍，咬在嘴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呜，婆，妈的，不，我，种。”
朱高燨给朱棣挂上生理盐水和一包血，他认真的用碘酒擦着下刀的位置，口中深深的呼吸着，他静静的闭上眼，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像是做好了某项决定，他拿起柳叶刀。
手术很顺利。
一小时过后
朱高燨给朱棣缝合的伤口处，用缝合线给打了个蝴蝶结，样式很小，但样子非常可爱。
“好小子，你还玩上了是吧？”朱棣看儿子给自己留下的杰作，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父皇，怎么样？手艺还可以吧？”朱高燨调皮的说道。
“很好，我心甚慰。”
“父皇，你先躺会，我收拾一下。”
“好，好，你去吧。”
等朱高燨回来，他发现父皇睡的正香，他便来到父皇身边，拿过一个凳子，也在他的身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