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杀父(1 / 2)

  谢玉折此时应该就错以为,自己还是活在国师庇荫下的小公子了。

  他小时候无父无母,一直被养在国师府,和养父在一起,而后拜别国师去了高压的军营,回京后国师不见了,他又要应对蝇营狗苟和帝王施压,怕不是这十七年中最轻松的时光都在国师府了。

  羁鸟恋旧林,谢玉折的美梦在这里,其实不难预料。

  他会梦见什么呢?

  柳闲起了好奇心,便立在远处回廊之下,颇有兴致地窥视着他。

  谢玉折神色专注,有力迈步,长剑一挥,疾风破空劈断木桩,地上的石子也被踏得沙沙作响。

  风起,额上汗珠滴落,他收起剑锋喘了喘气,喝了口身旁的武童递来的茶水,用布帕擦干了身上的汗水。武童劝他,说“小公子入夜天凉了该早些休息”,拿了一件披风就要为他披上,想让他回到自己的卧房。

  谢玉折淡声推回了披风,往左看了一眼,就要继续挥剑。

  武童心领神会,可他并未行动,反倒再度把披风递去,为难道:“三喜问过主人了,主人说他冷暖自知,叫咱们不用担心,吩咐照顾您就好。”

  谢玉折皱着眉,终于开了口。他不赞同地说:“今夜风这么大,他向来怕冷,穿得那样薄,还坐在外边风口上,也叫冷暖自知?”

  “这……”武童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非常地为难。

  “小玉,我不冷。”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接了话。

  第025章 杀父

  瘦梅绿枝下布着一张石桌, 石凳上坐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方才说话的正是他。他的面容苍白如纸,修长的指节都能冒出青气来, 仿佛再走近些,就能闻到身上的药苦味。

  他一头乌发仅用根梅枝随意盘起,柳闲隐在远方的阴影下, 看着那张被散落的黑发挡了些许的眉眼——

  他想,这就是和雍国名动京城的国师大人了。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有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他惊恐地盯着这人。

  “天资既足,技巧也会,又何必急于一时功力?”国师白衣如雪,他一手支着头,一手轻点着盛放糖糕的血玉碟:“不如先坐下来休息片刻,小心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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