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1 / 1)

卡曼橘在永乐大钟祈完福,这才有心思闲逛。对待博物馆里的每一个钟,卡曼橘都会看上几眼,钟身往往刻着的各式佛经或者祷造理由、祷造年代、曾经摆放的寺庙。后来卡曼橘游览到了一个挂着一座宋代熙宁年间古钟的钟林亭院,这里红柱绿檐、红花绿树,让卡曼橘不禁恍惚觉得那些钟身铭文上说明的捐款造钟的善人、那些敲打铜钟聆听余响袅袅的僧侣、还有那些在正月大钟寺庙会里来凑热闹的百姓,曾在这里谈笑或冥想地停留,而一霎那,这所有的一切好像全部都在卡曼橘的眼前化作尘埃消失不见……卡曼橘愣神,最后坐在了一条僻静的石板道上。她不禁难过地想,这种拿石膏小彩钟当纪念品的地方能帮她转运么?送钟送终……卡曼橘站起身来、扶墙出了大钟寺,最后习惯性地回头一看,寺门上写着“赦造觉生寺”几个大字。这个奇怪的又“觉生”又“送终”的寺庙……

等卡曼橘终于走出大钟寺,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的原因其实是忘了吃早饭和午饭。这会都已经下午四点了,卡曼橘有的时候还真是麻木得可以。卡曼橘就近找了一家小吃,吃了一份便宜的炒粉,加了一点醋和辣椒。吃完饭,卡曼橘突然想喝点什么饮料,于是走到报刊亭的冰柜,一问报刊亭老板,卡曼橘发现饮料都挺贵,加冰的矿泉水卖一块五,别的普遍三块。卡曼橘头顶着烈日,最后还是忍住没买,卡曼橘想,等她以后转运了再买。卡曼橘渴得无力地骑着自行车,嘴唇发干,帝都为什么永远这么干燥?记得若干年前卡曼橘刚来帝都的时候,第二天一起床就发现枕头上是她哗哗流出的鼻血……于是,卡曼橘学会了天天补充水份,无论去哪都要带着水杯。卡曼橘有一个乐扣乐扣(BI——)的水杯,这个水杯的好处是合上盖倒着放也不会漏水,不像许多便宜的水杯。当然啦,这个水杯是卡曼橘以前有钱的时候买的,现在的卡曼橘无论如何也不会花钱去买这种贵水杯。但今天卡曼橘出门太仓促,居然忘了带她特制的透心凉酸梅汤……于是,卡曼橘像沙漠中骑骆驼的旅人一样,在浮着热气的马路,凭着一双被汗水模糊的眼睛,踩着自行车往房间赶。

卡曼橘愈赶头愈晕,最后卡曼橘用了一个办法,就是哼歌。卡曼橘这回又原创了新歌:“沙漠的姑凉啊沙漠的姑凉啊(升调),我是富有的旅客,请用甘甜的泉水、还有葡萄汁招待我,我会用我的真心来交换……”卡曼橘唱着这首类似于望梅止渴的情歌,终于回到了房间。卡曼橘打开了门,叭地一脚踢回门,扣上门闩,立马捧起水壶,仰头咕噜噜地喝掉了水壶里剩的酸梅汤,终于活过来了!卡曼橘打开小电风扇的开关,趴在床上恢复活力。可是卡曼橘觉得越来越热,她豁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她的宝贝电风扇坏了。扇叶在那里像没上油的老爷车,很轻微很轻微地缓缓滑动,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卡曼橘对付这种情况很有经验,她拿出一根筷子,挑进扇叶里,一下一下地拨动扇叶,不知道这样加速了多久,扇叶终于飞快地转了起来,卡曼橘将筷子抽了出来,盘腿享受夏日的凉风。卡曼橘想,今天还是不错的,起码她旷工了一天,也去大钟寺转运了,她希望她能事业爱情两丰收……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研究本文的情节,本文的文笔,本文的主角性格如何,或者本文的男主角为什么没有在前三章出场(这到底是哪个傻X定的网络小说写作规矩?)

本文只有流淌的又欢乐又忧伤的情绪。

☆、2.2 去大钟寺转运的卡曼橘

卡曼橘因为困,睡着了,卡曼橘被惊醒时,有人在不停地敲她的房门。卡曼橘想,她已经换掉了手机号码换掉了地址,为什么会有人找到她,卡曼橘揉着头发、睡眼惺松,穿上软软的塑胶拖鞋,迈了一步就开了门。卡曼橘发现门口站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年轻女孩,这年轻女孩长得还挺清秀,穿着浅蓝色睡衣……穿着睡衣?是合租房里的哪个谁?卡曼橘从不和合租房里的人打招呼,因为不想认识人。其实这个合租房原来不过是两室一厅的普通房间,但是房东发挥了天才般的室内装修水平,硬是改成了大大小小五间房,包括卡曼橘现在住的厨房。而据卡曼橘推测,住在隔壁的这些年轻人要么是考研族、要么是等待OFFER的留学族、要么就是薪水微薄的低级白领。好吧,卡曼橘不该刻薄地把白领也划分为这么多个等级,虽然事实如此。所谓白领,月薪的分布可能从两千元到几十万甚至更多……啊,帝都,让贫富分化来得更猛烈些吧,卡曼橘内心又澎湃了。

这个女孩忽然微笑,爽朗地自我介绍:“我叫海岛光。”卡曼橘一楞,疑惑地反问:“你是日本人?”海岛光一笑,道:“那是我的笔名,我是画插画的。”“哦,”卡曼橘知道笔名这种东西都很随意,但是起个这种名字不怕网上排日族逮着她骂?可见这个小姑娘要么是没心眼要么就是勇气可嘉。卡曼橘问:“你找我有事?”海岛光微笑道:“我能进去说吗?”卡曼橘觉得自己把一个穿睡衣的女孩拒之门外很不礼貌也很不解风情,即便卡曼橘是个正常取向的女人。卡曼橘请海岛光进来坐,海岛光对卡曼橘又窄又寒酸的房间并没有表示出惊讶,只是静静地按照卡曼橘的指示坐在床上。卡曼橘的房间不可能放得下椅子或者沙发这种东西……卡曼橘翻出酸梅晶,加了几匙进乐扣,再用开水瓶里的水冲开,最后把这新鲜的透心凉酸梅汤递给海岛光,招待道:“你要喝这个吗?”海岛光看着卡曼橘像沼泽里的女巫师一样调试出的饮料居然也不害怕,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这时,窗帘外头忽然传来很近很近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卡曼橘和海岛光都吓了一跳,这是七楼啊!卡曼橘连忙用被子把只穿着睡衣的海岛光遮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薄薄窗帘的一角。她看见有一个吊着粗绳的工人正在几公分外,给楼房的外墙刷漆。卡曼橘一吓,这个该死的帝都,为了改造老旧小区的形象总是干这种刷漆的门面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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