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妙不可言的缘分(1 / 2)

学校停课两个月后便陆陆续续开课,为了增强学生免疫力,学校要求我们每天两小时的户外运动,这让我无比头疼,我这一身要说最大的缺憾就是体力极差,这对我来说似乎是另一种身体上的折磨。

这天,天空蔚蓝如风平浪静的阔海,时而飞起的雁群化身为大海的使者,向这片死寂的荒原传来空灵的呼唤。正上着数学课,数学老师(马弘毅)性格很遭,经常发火还会对我们进行语言攻击。他在用PPT讲课时,看见后排的女同学(妍露)在桌箱里面翻东西,就气愤地大步流星走到妍露旁,将她的桌箱推开,从里面搜出一本小说,就当面撕碎扔进垃圾桶里,还用水将书浸湿。他眼睛瞪得吓人,对妍露吼了一声“像你这种学生,早晚会被社会淘汰,不信你就等着瞧。”说罢便继续上课。下课后妍露爬在桌子上抽泣,有同学去安慰她,但并没有什么效果,毕竟这种事搁谁身上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不一会儿上课铃响了,这节课是语文课,李老师一如既往地径直走上讲台就开始上课,今天上的是学习写作名家诗篇。他提了一个问题“爱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让我们思考三分钟。

“纳兰兮,你谈谈你的想法。”他一眼锁定了我,那种决绝就好像早已预定好一般。

“我认为爱既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时空限制。爱本纯粹如夏花,朵朵朗润,本就是一种美好而又神圣的精神追求,它从未被意难平左右,也从未因落魄而被贬低。正如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一个卑微低下而又纯稚的下人,不也和一个家财满贯而已过不惑之年的主人相爱相依吗?从亲情角度来说……”

我还没说完,突然有同学打断了我。

“李老师,妍露流鼻血了。”

李老师赶忙跑去察看,他用手按住妍露的鼻翼两侧,又让其他同学帮忙弄湿纸巾敷在额头和后颈部,全程他都小心到极致,还亲切地问她要不要回宿舍休息一下。原来他不只是对我很好,他对任何人都如此,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哎,我在想什么呢,他是我们共同的老师,就是老师关爱学生呀。可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在隐隐作痛。

下午一点半,开始由体育老师(魏勋垒)带领进行两小时的运动,刚开始我们围着操场跑了五圈,随后又做了一组往返跑,此时我已经是连站着,腿都是止不住地发抖。可体育老师还要让我们每人一组八百米,这是我噩梦中的噩梦,我实在受不了了,但也不能搞特殊不跑吧。我咬紧牙,想着到时候实在跑不动就停下来。

哨声响起,我卖力地跑着,好不容易跑完一圈,还有一圈半呢,我此刻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就是倔强,看着仅剩的一圈,我不断告诉自己“马上就到了,别放弃,加油……”还剩最后半圈,此时跑道上只有我一人还未跑完,我脑袋昏沉沉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眼前一片恍惚。最终,我还是倒下了,我只觉迷迷糊糊中所有人都向我跑来,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向我狂奔过来,“纳兰兮,纳兰兮……”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便不再有声,只感到我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然后便不再有意识。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校医务室,李老师挺着身板走进来,他立体的五官在我这个视角更加令人爱慕,蓬松黝黑的头发轻轻垂在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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