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永燃物23（1 / 2）
“着火了？”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但很快有人否决了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着火。”路西亚凑到了屏幕前，“你们看，火焰只附着在物体的表面，并没有造成损害。”
事实确实如他所说。楚渊注意到画面上有一盆绿色植物，虽然火焰和叶片亲密无间，但植物依然是完整的。不过……他扫了一眼旁边的其他屏幕。都是黑色的。自从路西亚出现，维克托就没再说过话了——不论是在广播里还是在屏幕上。
“负十层？我记得处理室在那里……难道是水冷装置失效了？他们最后是怎么处理火种的？”路西亚皱着眉，“那块不归我管，我也就去过一两次……有没有处理室的画面？”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屏幕上的图像切到了另一个房间。除去燃烧的火焰，这里一片空旷，唯有房间中央散落着几块黑色碎片。见此情景，路西亚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明白了。”
“嘛，我先给你们解释一下这里的地下是怎么回事吧。反正研究所都倒闭了，保密协议也无所谓了。”路西亚这么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就着靠在椅背上的姿势舒舒服服地继续发言，“中央研究所建立在尼弗伦加兰的地脉交界点上。当然，只是其中之一。在这里，我们研究魔科学会更加方便。对了，魔科学指的是运用魔力驱动科学造物的技术，或是反过来。”
其他人各自找位置坐下了，听到此处，也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罗兰显得尤其感兴趣：“利用科学造物使用魔法？魔科学也研究这个？诶，我听说你们这里会用魔法的人很少……”
“嘛，确实不多，你面前就坐着一个。”
罗兰像是被噎了一下，敷衍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你继续。”
“嗯，因为中央研究所对魔科学的研究最深，因此在尼弗尔海姆全境各地发现的神话生物，都会送到我们这里进行收容。毕竟那些生物只用物理手段是很难关住的。”路西亚伸手点了一下门口的方向，“你们先前看到的星之精，就曾经是我们的收容体。”
听着好耳熟……楚渊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了好几款游戏，差点就要问你们不会还要从收容体身上提取某种物质作为能源吧，一个不对劲就重新开始这一天……
“我们会对它们进行研究，主要方向是寻找它们的弱点、用何种手段可以造成伤害、用什么方法可以有效防御……过于危险的个体和已经没有研究价值的个体会被销毁。具体方式就是送到处理室，一把火烧了。”
火？楚渊脱口而出：“就是现在底下烧着的那种？”
路西亚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bingo！那是在赫瓦格密尔湖下采集到的原初之火，据说从创世起就在那里燃烧。它具有永远燃烧、燃尽一切的特性，只有赫瓦格密尔湖深处的泉水能够制约它。我之前说的水冷装置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燃尽一切……那它现在也没把别的东西都烧掉啊。”楚渊随手指了下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虽然没有足够的论据，但有一种说法是，原初之火是有智慧的。”路西亚跟着扫了一眼屏幕，“只有我们塞进去的神话生物它回回烧，有人不小心把家门钥匙落处理室里了它都不烧……它的判断依据可能是对自己是否有威胁性吧。”
“有智慧？那我们直接下去不就得了？”罗兰似乎已经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你想冒这个险吗？”路西亚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变为了更接近于似笑非笑的微妙神情，“如果被原初之火灼烧，那可是尸骨无存哦。说不定连灵魂都不能剩下。”
罗兰悻悻然坐了回去：“那你们还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屁股底下？现在还跑出来了？”
“我们这里危险的东西有很多，不差它一个。它甚至还算是好东西。”路西亚轻快地回答，“本来定期给收容它的外壳上浇点水就行了，要熄灭它也只需要用特定的泉水浇灭，不知道为何没有人去干这件事……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咯。好消息是它蔓延的速度非常慢，末日之后好几年了，它才堪堪爬完一层。”
“那就是说，要想处理掉那堆怪物的残骸，我们需要先去西边取水回来？”伊尔莎皱着眉提问。
“负十层的电梯出口附近在燃烧吗？”亚利斯塔紧接着她的话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一旁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再度发生变化，两扇电梯门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可喜可贺，附近并没有燃烧着的火焰。
“好问题。我知道你想把怪物的残躯直接丢进火里烧了它们，但既然电梯门口没有火焰，我们就得靠人工把那些东西运下去。换而言之，我们必须主动接近那片火海。”路西亚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开始在上头写写画画，“我们对原初之火也做过研究，简单来说，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它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体积保持不变、温度相对较低；但遇上可燃物——通常是我们丢进去的待处理物——的时候，火焰的体积和温度会急剧增加。嘛，普通的火焰应该也有这个性质吧？往壁炉里丢木柴的时候要小心被烫到哦。”
“意思是丢垃圾的时候不能离它太近？”楚渊瞄到路西亚的那张纸上写了成排的算式，隐约感觉到不对，硬着头皮问。
路西亚写完最后几个数字，把那张纸举了起来：“嗯呢，根据估算的结果，假设我们和火海之间相隔一条50米长的走廊，我们靠运输车把星之精残骸丢进去，在它进入火海后的一秒内，火焰就能够把整条走廊吞没。现在看不到底下的实际状况，我猜并没有长达50米的缓冲带能留给我们。”